《美少年本铺♂『铃兰』系列序曲+特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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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本铺♂『铃兰』系列序曲+特別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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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你们这些男孩服务技巧,真的很好笑。」女人伸手勾起虹人的下頷,「美丽过女人的脸孔吗?」她淬了他一口,放手。 
虹人只是睁著眼,无法动弹。 
「这真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女人冷冷的看著他。 
那些个从孤儿院买来的男孩子,样貌个个普通,却有让人为此疯狂,比女人更让人著迷的身体,噁心,她想著。 
「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穿起旗袍挽起髮簪,真的很漂亮。」喝下最後一口茶,女人站起身,「恭喜你,终於脱离组织控制,而我……」女人笑了笑,「仍旧要继续这样的生活。」持续服务比自己还老的呆蠢男人。 
「现在,你快乐吗?」轻笑著,女人穿上纯白毛大衣,缓步离开。 

回过神来,一辆车子从眼前呼啸而过,外加强烈喇叭鸣叫。 
他走了多久?虹人也不知道。 
当女人离开,他全身发颤几乎站不起来,心裡的恐惧不停扩大。 
要离开……要快点离开……。脑内不停的狂叫著,逼使虹人做出行动。 
那个女人,有什麼事她做不出来的,她会去告发的…… 
然後,他宁願先自己了结自己。 

根本来不及拉住他,景就这样看著虹人从眼前跑开。 
景放下手中的工作,「我去追他。」忽然又停步。 
「Laban,你是故意要他去送茶的吗?」 
「不,我根本不认识那位客人。」Laban淡淡的说,「但是,我知道她是谁。」 
「香港有一个组织,专门出卖年轻男人供人玩乐,那个女人是幕後主使者的情妇。」金髮的Quenton来到一旁。 
「你也知道?」景道,脸上有些冷然。 
Quenton抽起烟,「这些事情很好查,我只是没想到他是从那裡脱逃的人,而且还杀了对方的客户。」 
「你什麼时候调查的?」景问。 
「你救他的第一天之後。」Quenton回道。 
景不作声,沉吟一会儿,伸手拉开店门,跑了出去。 
「Quenton,你是故意的吗?」Laban问道。 
「我实在不懂你,为什麼要这麼做。」 
「我也不懂啊。」Quenton吐著烟圈。 
他只是想看,一个人的坚强可以到什麼地步。 

身体开始摇晃,晕眩感一波一波的袭来。 
虹人勉强的靠著牆。 
眼前有个绝佳的地点。 
什麼困扰都不会再有了,那些烦人的,折磨人的,过往。 
再也不会做恶梦了。 
只要向前走,可以得到救赎。 
虹人恍惚的往前走。 
宽广的马路,一辆辆快速飞驰的车子,令人触目。 
闭上眼睛,虹人任自己身体往前一倒──── 
「够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暖的手有力的将他拉回,虹人整个人倒卧在来人怀中。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景凛然的看著他。 
虹人只是一直望著天空,泪水不停的往下滑落。 
明明就已经没有泪水了,明明就不再感到悲伤,为什麼他现在却哭了。 
「别哭了。」景温柔的说。 
伸手揩掉他的眼泪,轻柔的吻了虹人。 
「我在这裡,陪著你。」 

「……我…我是一个孤儿…」 
躺在温暖的床上,虹人看著白亮的灯管一阵昏花,镇定情绪後,缓慢开口,「从有印象开始,所有的童年回忆都是在儿童之家渡过…」 
而这淡泊的回忆也仅止於八岁那年。 
那年,和院裡一群男孩一起被领养,恶梦从此开始。 
是一个人蛇集团,将他们贩卖给一个个应召站,再出卖肉体任由人糟蹋。 
男孩子们被打扮成女孩的模样,供客人玩赏。 
他哭泣的不停祈求,不停祷告著,願有人将他救出。 
日复日,他不再祈祷。哀莫大於心死。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差点因大量出血而死──」景看著他,「脱掉衣服包紮伤口时……你身上並不是只有一个伤口──」 
除了最怵目惊心的腹部深痕,佈满全身大小不等的新伤旧伤。 
一个人,是怎样才会有这样的遭遇。。
「………」反射性的抓紧衣服,虹人抿住嘴巴。 
「不过,我並不想问你。」景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会想说。」 
虹人不说话,或者是说,根本不知道该再说什麼。 
「但是,我知道那应该不是儿童之家造成的。」景肯定的说道。 
「你願意向我说了吗?」他温和的看著虹人。 
「这有什麼好说的呢?」虹人惨然的一笑,「你看不起我吧?我竟是做这种买卖的人───」 
他倏地拉开衬衫,瘦弱的身体呈现著各式大小不一的伤痕。 
「看见了吗?胸前的疤痕,那是我数不清的客人中留下的烟疤,背後的鞭痕,就是不听话的後果,最精采的就是腹部这道伤口──」 
「这个客人真是变态是不是?他似乎喀了药,竟然刺了我一刀,虽然我也一刀将他刺死了……」虹人说著说著笑了起来,「怎麼害怕吗?我很肮髒吧?」眼裡有湿润的感觉。 
景忽伸手抚著他身上的伤痕,「我很心痛。」 
「但是,我更心痛的是,受到折磨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已经破碎不堪的心。」他静静的,没有表情的看著虹人。 
望进他眼底,虹人似乎看到另一种层次的哀痛。 
「能修复的人只有你。」景低低的说,将他拉近,亲吻。 
很温暖的接触,虹人没有抗拒。 
支离破碎之後,可以再得到一个完整吗? 

「我想跟您说一个消息。」 
女人边亲吻著男人的勃发,边说著。 
男人稍加拧眉,不作声,等待女人说下去。 
「杀死你兄长的男孩没死……啊──────!」女人一头长髮被抓起,仰著头看见男人森冷的眼神。 
「我最恨不专心的人。」将女人甩至床下,男人下床,对著门外的人喊:「将她解决了。」 
「等等…你不想知道───!」女人再次惊愕的瞪大眼。 
「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让他送上门来──」男人玩味的拿起一把刀,以刀背轻划她的颈脖。 
他不急,既然对方没死,他可以好好想一个办法。 
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为他所作的付出代价。 
「现在,先好好打发妳。」嘴角抹著诡异的笑。 
女人打起阵阵哆嗦。 

虹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景。 
他缓缓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冰冷的感觉刺激著身体每一吋,却没有比这一刻更令他觉得平静。 
「怎麼不多睡点?」景来到身後。 
「口渴。」将水一饮而尽,心裡忽一阵畅快。 
伸手抚顺他的散乱的长髮,景笑了笑。 
亲暱的举动,虹人不觉得反感,反而是种安心和放心。 
很奇怪的感觉,奇怪的人。拼了命要救自己,虽然抱了他,却又不是爱不是同情,难以理解。 
而他自己却不排拒这样的关係。 

几天,几个礼拜,几个月下来,相安无事。 
虹人几乎快要忘记,什麼叫做痛心的感觉。 
从前曾听人说,时间是最好的止痛药。 
当时他嗤之以鼻,不过现在却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先生,这是您要的。」当送餐点时,仍免不了害怕的感觉,虹人想,也许,时间上要更久才能适应与人接触吧。 
当男人伸手碰他,女人飘散的香水味,都还是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 
虹人还是隐藏起来,强迫自己並不恐惧。 
不想再让景担心。 
从洗手间走出来,虹人紧皱著眉。 
吐得胃好痛,手脚没了力气,他稍靠著牆休息。 
「喂。」Vanessa出现在眼前。 
「你幹嘛?想偷懒?」Vanessa没有表情的说。 
「不…」虹人忙振作,「我立刻去送餐。」 
「我送完了,等到你去客人都吃饱了。」Vanessa说道,递给他一杯水,「喝些温水吧,胃会舒服点。」也不等虹人反应过来,他便离开。 
虹人怔怔的望著手裡的温水。 
这是?不明态度? 
「他在关心你。」Quenton声音响起。。
「咦?」虹人非常讶异。 
这算是关心吗?原来关心的样子还有这种方式? 
「很不老实的傢伙。」Quenton点起烟,看著虹人,「我代他向你道歉,之前对你的不礼貌。」 
「……」虹人不语,杯子传达的温热感透过手上,隐隐的暖著心底。 
「其实,我没在意过他的话。」虹人淡淡的说。 
这是实情,他也不知道Vanessa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就如同他悲惨的遭遇,莫名的袭来,毫无抗拒的空间。 
世上有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没有根据的。 
「不在意?」Quenton微微一笑,「还是根本没注意他对你说过什麼话?」 
「不是假装不去想,那些东西就会自然的消失。」 
虹人抬眼看他,有一丝讶然。 
「Vanessa一开始是因为景救了来路不明的人,因为害怕景受伤而莫名讨厌你,不过真正和你相处之後,他也知道你的武装全是其来有自;这些原因,我们都知道。」 
「你……」 
「景当然不会说,可是我们会去查。」Quenton淡笑道,「我们之於景,如同景之於你般,每个人都会遇见救赎自己的人。」 
「为什麼要跟我说这些……」虹人问。 
「救赎没办法一辈子的。」Quenton看著他。 
「就算你现在隐藏起来,有一天被揭开时,会比现在还难受。」 
虹人怔住了。 
「想想吧。」Quenton将烟捻息,转身走开。 
这也是一种关心吗?望著他离去的背影,虹人想著。 
他知道Quenton想对他说什麼。 
景不可能帮助他一辈子,任何人都不可能。 
只有自己可以依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 
但给予救赎的是景,他离不开他,现阶段而言。 
有些无助感升起,他彷如浮沉在汪洋中,挣扎著求得一块浮木。 

「有时候,想不了那麼多的话,就不要想了吧。」 
电车行进中,景忽开口。 
虹人不解的望著他。 
「Quenton对你说了一些话,你很困扰。」见他露出些许讶异,景轻笑出来。 
虹人低下头。沉默。 
「我还是只想跟你说,我不会放开你的。」景淡淡的说著,「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去面对痛苦。」 
那天,下雨的晚上,注定命运的重合。 
明明无助,却又倔强不服输,眼裡透露出不想死的意志。 
「不用担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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