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后,才稍微热闹的情限PUB突然冲进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将小猫两、三只的客人赶得空无一人。
巩项衍倒也无意制止,她挑着眉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久,一位英俊挺拔的美男子从这几个人开出来的路走到前头,一名手下连忙拿着椅子恭敬的请他坐下。
这么嚣张跋扈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勃公爵。
柳裴风不吭一声地站在一旁观看,闲适的态度已摆明了不插手,却又不嫌碍眼的摆出看好戏的心态。
敢在衍的地盘上惹事?两个字送给他——找死!
“劳烦公爵‘大驾’光临小店,让小店蓬荜生辉,但……”巩项衍睨了罗勃一眼,口气充满嘲讽:“也不用小题大作的赶走我店内的客人吧?”
罗勃不理会巩项衍不客气的态度,他阴沉的一笑,“你真够本事,竟然能从我众多眼线下偷溜出去,这一点,我是该嘉奖你。”
“好说,只要你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店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公爵,你不会拒绝吧?”
“你说呢?”罗勃的答案模棱两可。
“好吧、好吧。”巩项衍耸耸肩,脸色开始变得冷硬,“早知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说出桐睢的下落,我马上就把人带走,绝不会为难你……”
“停、停,我早说过,我不知桐睢的下落,你又不是听不懂国语,别老像笨蛋一样重复问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她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那就是不讲?”罗勃问得虚情假意,眼中有一丝恶狠一闪而逝。
“没有就没有,要我讲什么?”瞧见令人颤寒的眼神,巩项衍早有心理准备。
哼,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套!
“你好自为之吧。”罗勃撂下话,朝那几个人示意之后便先行离去。
“衍,要家伙吗?”
无视那几只蠢蠢欲动的疯狗,柳裴风径自问。
“哼,空手就行了。”她不屑的冷哼。
想跟她斗?再晚个十年吧!
“要我帮忙吗?”柳裴风又问。
“不用,你站一旁看就行了。”
她挥了挥手,独自面对较她魁梧许多的恶徒。
???
“哎哎,痛痛痛……”
巩项衍的低叫在PUB内响起,当姜少隽和桐睢一进门便瞧见店内满目疮痍,而柳裴风正在为巩项衍擦药。
“发生了什么事?”姜少隽连忙拉着桐睢靠近他们两个,关心的询问。
怎么这里看起来像刚打完仗一样?
巩项衍一听见熟悉的声音便抬起头,见到姜少隽身后的桐睢,她一愣,旋即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天啊,这个人真是白痴……
“还不是那个罗勃公爵上门来找碴,她呀……”柳裴风坏心的用棉棒捅捅她挂彩的地方,相当恶劣。“非要不怕死的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这下子可知道惨了吧?”语毕,他不忘再多捅几下。
“很痛耶!说就说,捅什么捅呀你!”她狠狠瞪住柳裴风。姜少隽和桐睢面面相觑,尤其是桐睢,怎么样也想不透罗勃怎会来这里找碴?
会是因为自己吗?
“衍,罗勃来过这里?”姜少隽警戒地问。他对罗勃一点好感也没有。
只要想起他要动睢,他的心就平静不下地想揍人。
“当然是为了桐睢而来。”柳裴风代替她回答。
“可恶!”姜少隽气得低咒。
哼,他才不会让他得逞!
“请问……罗勃怎么会到这儿来要人?”桐睢看着巩项衍。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前几天我去拜访你父亲的时候,他躲在外头偷听我们的谈话,知道我有你的下落。”
“那你……”
“其实你父亲委托我找出你的下落后找人保护你,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被隽给捡到,于是我拜托隽代为照顾你,没想到却让他有机可乘。”
说到后面,她语带玄机的瞧瞧两人,口气很暧昧。
桐睢脸色一红,轻道:“可以单独谈谈吗?”
“睢?”姜少隽有些不安的叫唤。
他真怕睢被衍这个恶魔给诱拐去。
“听到了,闲杂人等快滚到一边去吧。叫什么叫?”
“衍,你……”姜少隽真想剥了她的皮。
“干嘛、干嘛?”她才不怕咧!
“隽。”桐睢朝姜少隽摇摇头,姜少隽只好不甘不愿的和柳裴风到一旁去。
???
“你想要说什么?”
只剩下两个人,巩项衍率先问。
“你知道我和隽的事?”见她不拐弯抹角,桐睢也开门见山的问。
他总有个预感,眼前这个人似乎是他感情的重要关键。
同时,他也怀疑她是不是有插手他和姜少隽的感情。
“嗯,知道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也知道他……喜欢我的事?”
“认识他那么久,光是看他望着你的眼神不同就可以知道了,也没什么神秘的。”她不在意的耸耸肩。
“你……难道不会感到奇怪?”他有些惊讶。
“会很奇怪吗?”她疑惑的表情下充满促狭。“我这家店多的是同性恋者来光顾,当然不乏同性恋情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有些动容,内心仍是不够踏实。
“可是什么?在意那些所谓的世俗眼光?”
“不……不是……”桐睢很讨厌自己面对问题时总是结结巴巴的,一点大男人的果决也没有。
唉,也许就像巩项衍所说的,自己真在意世俗眼光的吧!更重要的一点,光是父母亲那一关他就不太有信心,他根本没脸告诉他们,他们的宝贝独生子爱上男人。如果他执意要为了他和隽的未来而捍卫,势必得卯上父母。
可是……他并不想伤害他们哪……
唉……烦……
桐睢内心的思绪转换完全表现在脸上,巩项衍看着他多变的表情,摇摇头,叹了口气。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简单的一句话,何必让自己想那么多呢?”她严肃的望向怔忡的桐睢,“隽可以为了你来我这边酗酒、为了抑制自己的欲望,为了你不顾世人怪异的眼光看待,为什么你就不行?”
“我……”是呀,为什么我不行?桐睢扪心自问,霎时觉得自己对不起姜少隽。
既然承认了感情,他就不该因惧怕别人鄙视的眼光而退却,同性恋的确没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说穿了,这只不过是他的心无法适应骤变而衍生的歇斯底里情绪罢了。
“谢谢你,我想通了。”他决定抛开一切全心全意的去爱姜少隽。
即使不被接受也不要紧……
“想通就好,但如果你怕令尊不愿意接受,我也许可以帮你。”巩项衍眨眨眼,多管闲事的建议。
“不、不用了,我想我也许可以自己解决。不用麻烦你了。”桐睢连忙回绝。
他不想欠别人太多人情。
“不,我相信你可能说服不了自己的父亲,我更相信你会需要我的帮助。”巩项衍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
“这个……”他有些犹豫。
“答应吧,反正又没什么害处。”她强迫中奖的说服他。
“这……好吧!”他勉强答应。
???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谈完,姜少隽已迫不及待的挨近桐睢身边。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掬起他如丝的长发轻吻,一点也不在意身旁还有两颗“菲利浦”
“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放手啦!”桐睢可不像姜少隽目中无人般的大胆,早已烧红着脸想推开他。
谁知姜少隽的手竟愈缩愈紧,像是在召告世人他浓烈的占有欲。
巩项衍促狭的调侃道:“嗯,完全不把我跟风这两颗大放光芒的电灯泡放在眼底,真不怕羞耶你。”
“怎么样,不高兴的话可以咬我呀,不然就识相点滚一边去。”姜少隽嚣张的反客为主。
“哟哟哟,风呀,你听听他是在说哪一国土著的话,还真难听呀。”
“听不懂,当疯狗在吠好了。”柳裴风耸耸肩。
“说的好!疯狗,继续吠啊,我不会介意的。”她恶劣的揶揄,那个表情像面前真有只疯狗。
“你们两个——”
姜少隽正想骂人,没想到桐睢像是要给他漏气一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睢……”他无奈的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哈……”桐睢摆摆手,笑弯了腰。
这样子他怎么可能再继续下去?见睢笑得一点颜面也不给他,他索性扶正他的身子,当场就给他火辣辣的一吻。
桐睢怔忡了一下,红晕由脸蔓延至脖子。
巩项衍和柳裴风像是在看好戏般,不甚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姜少隽才放开他,湿润的舌仍反复的温存他的蜜汁。
而桐睢还无法回过神。
他……他居然在别人的面前……
老天……干脆让他死了算了,省得留在这里羞于见人。
“两位,表演完了可以办正事了吧?”
当巩项衍戏谑的声音响起,桐睢更觉得自己的前途暗无天日。
死隽!都是他害的!
说到了正事,姜少隽不由得正经八百起来。
开玩笑,这事攸关睢的安危,若他不小心注意一点,睢随时会从他身边消失,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那个罗勃公爵,连睢的一根寒毛也不给他碰!
打定主意,他对桐睢说:“为了避免罗勃又来扰乱你,我们现在就回去,事不宜迟。”
“嗯。”桐睢望着他深邃的眸子,点点头。
“来不及了。”
巩项衍毫不留情的打消姜少隽和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