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还想找?真受不了你。”巩项衍拿出一封信和一张字条交给他,吩咐道:“喏,这是地址,至于这封信,当你看到罗勃后将信交给他,他自然就会明白。”
“这是……”
“别再说了,你再不赶去,你的睢要是被吃了……”她话还没说完,姜少隽就已经冲得不见人影。她噙着笑,缓缓将话说完:“可不关我的事。”
“你就这么放心让他救?”适才跟踪罗勃和桐睢的人再度出现,熟稔的昵称桐睢,仿佛与桐睢是旧识。
而他的脸上,始终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尽管放一百个心吧,隽的能力我信得过。”她信心十足。“哦?”那人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也算完成你的委托,没我的事我该走了。”
“就这么走了,也太无情了吧?”
那人一个转身,她不慌不忙的轻斥。
“难道还有别的事?”那人苦涩的一笑。
她上前搭住他的肩,上前一瞧,那人也有张俊朗的脸蛋,是那种让人一望便印象深刻的脸。
“不介意再接受一件委托吧?”她笑望着他。
他没辙的叹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走吧,边走边聊……”
???
看着已然昏迷、有一张宛如天使般脸孔的桐睢,罗勃忍不住在他唇上一次又一次的吻着,一直流连不已。
一想到桐睢就快属于他,他就压抑不住体内的血脉偾张。
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刻,他梦寐以求的一刻!
现在,前戏也做得够久了,他已经没有半点耐心再花在无谓的等待。
“罗勃,你混蛋!”
正当罗勃想脱下桐睢仅剩的衣物时,姜少隽忽然出现,立刻狠狠的给罗勃一拳,结结实实的将他揍倒在地。
“你——”罗勃抚着疼痛肿胀的脸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姜少隽,他怎么知道这里?
姜少隽没空搭理罗勃,他心乱如麻的查看桐睢的情况,看着桐睢昏迷不醒像是被人下药般,又瞧见他的衣衫不整,不禁愤怒的质问:
“罗勃,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罗勃阴险的笑开,虚伪的外表下有着失落。
姜少隽的出现,令他计划失败。
这一辈子,他和桐睢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是他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人。
瞧见罗勃不易察觉的失落,美少隽满心的怒气因此烟消云散,有的是同情。
也罢,他也是一片痴情……
“喏。”他将巩项衍交给他的信丢给罗勃,板起脸说道:“这是别人托我拿给你的。”
罗勃愣愣的看着那封信,没打算要捡。
姜少隽也不在意,他抱起桐睢就走人。
临走之前,他丢下警告:“以后,别想打睢主意,他是我的!”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待他们走远,罗勃才捡起那封信,抽出里头的信纸阅览——
罗勃吾儿:
桐睢是我一位友人的侄子,不许你擅自打扰,速回英国!
父亲
罗勃苦涩的浅笑,父亲这封信来得太晚了。
这场赌局,他已经输了,输得彻底、也输得一塌胡涂。
现在,他只有祝福睢的份……
???
一觉睡醒,桐睢紧闭的双眼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旋即惊慌的起身又大叫一声。“啊!”
干嘛大叫?他不知道,反正叫就是了。
“怎么了?怎么了?”
姜少隽闻声,连忙自厨房冲出来奔到他身边,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睢,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
桐睢错愕的看着满脸担忧的姜少隽,口气充满不确定:“隽……”
他是在做梦吗?不然怎么会瞧见隽在身边。
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在罗勃的手上惨遭“摧残”才是。
可是,隽又怎么会出现?
他伸手捏了捏姜少隽的双颊,换姜少隽痛得大叫。
“好痛,睢,你干嘛突然捏我?”他抚着双颊,不明就里的问。
会痛?那不是梦?“我只是想证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而已。”桐睢无辜的解释。
“要证明还不简单?这样不就得了——”姜少隽坏坏的一笑,凑脸过去就是一个火辣的亲吻。
熟悉的温热、熟悉的感觉,充分的告诉桐睢这是现实,不是梦。
那……罗勃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推开姜少隽,他问。
因为他知道罗勃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隽就在身边,代表他已经获救,可他……没被强暴吧?
他的表情充满担心,看得姜少隽哑然失笑,人就在这里给他问,干嘛不问咧?“为什么不会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
“我……我没被怎么样吧?”桐睢问得战战兢兢,一直不敢回望姜少隽,生怕瞧见他受伤的神色。
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被人“那样”了,还是个男人,任谁都受不了。
别说看到,光是想就足以教人崩溃。
看他傻里傻气的忧心忡忡,姜少隽轻轻的搂着他。
而他却以为这是无言的安慰,令他顿时觉得欲哭无泪。
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再也没有脸跟隽在一起。
“放心,要是罗勃有对你怎么样的话,我就不会只是放他滚回英国那么简单。”姜少隽道出事实。
“咦?”他的一席话,令桐睢陷入五里雾中。
“不用咦了,我说过,你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吻着他的脸颊,姜少隽重复着誓言。
他也绝对会让誓言成真。
“难道我没被……”
“当然没有,否则罗勃不可能还活着。”要嘛,他会先一枪毙了他再将他鞭尸。
“那我……”
“还是属于我的。”
“隽。”桐睢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姜少隽怀里。“我差点被吓死。”
“有我在你的身边,别怕。”姜少隽一脸责备的看着他,“下次不准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我差点被你吓死。”
幸亏他及时阻止,否则他根本不敢去想像后果。
“对不起,我只是想尽快把事情解决,没想到……”桐睢心有余悸的轻颤。
姜少隽紧抓住他的肩膀,给他依靠。“算了,事情都过了,别再想了。”
“嗯。”
“想吃点东西吗?”
“嗯。”
“那走吧。”姜少隽拉起他的手,走向厨房。他也一脸幸福的任他紧握住自己的手。
第十章
一切的麻烦全都解决了吗?似乎还没有。
至少目前还没有,姜少隽和桐睢的未来还有个阻碍,那就是桐睢的父亲——桐圣月。
他们俩的恋情,绝不可能瞒桐圣月一辈子,更何况桐睢也不忍心欺瞒自己的父亲,这才是重点。
姜少隽是无所谓,因为他的父母早早就去天上与大仙泡茶聊天去了,即使知道,当然也只有捶胸顿足的份。
他才不允许有人阻碍他和桐睢相爱。
不过,他也担心桐圣月会极力反对,因为再开明的父亲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这等残酷的事实,而且还是历史重演。
事情变得很棘手、非常棘手。
不管如何,事情总该有个结果。
所以今天,桐睢打算跟父亲摊开说清楚。
四个人齐聚一堂,除了姜少隽、桐睢外,还有巩项衍、柳裴风。
“睢,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姜少隽颇为担心的问。
“嗯。”
就算不去,父亲也有可能会找上门。罗勃已经解决,他不回去只是徒增父亲的疑虑。
事情不能再这样放着不管。
“但是……”忧心忡忡的蹙紧眉头,姜少隽实在不敢放任他一个人回去跟他父亲谈判。
要是他父亲大发雷霆囚禁他,那自己就再也见不着睢了!
不!他不能接受!“我跟你一道去。”
“不用了。”桐睢摇摇头,他知道隽很担心,但他不能答应让他也跟着去,他的冲动也许对事情更不利。
“为什么?”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留在这儿吧。”
“我不……”
“隽,你就乖乖待在这儿吧。”巩项衍出声了。
“衍,你懂什么?”姜少隽瞪着他。
“我是不懂呀。”她狡黠的一笑,“你去那里有什么用?”
她的口气让他觉得自己像智能不足的白痴。“为什么没用?”
至少……至少他也能助阵呀。
“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用也没有,而且你会被他父亲给宰了。”
“你……”
犀利的言词,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就放心的让他去吧,两父子是该好好谈了。”
“但是……”
“隽,相信我,”桐睢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无论是好是坏,我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他的话,无疑给姜少隽吃了定心丸。
“好吧。”他总算妥协。
“谢谢,那我现在就去。”桐睢自座椅上起身,准备离去。
“睢。”姜少隽喊住他,“我会一直等你。”
言下之意,桐睢要是不再回来,他仍会等他一辈子。
感动自内心漫开,桐睢重重的点了个头,“嗯。”他毅然决然的离去。
待桐睢离去,巩项衍也开始蠢蠢欲动。
“去哪儿?”一直闷不吭声的柳裴风问。
“办正事。”她简单又神秘的回答。
“我跟你一道去。”身为保镖,当然要负责对方的安全。
“不了,你跟隽留在这儿吧,我马上回来。”她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掉,柳裴风根本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