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陆友铭扒拉了两口凉透的饭,心里却暖洋洋的,他越来越感觉和臻实际上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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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陆友铭来到跟文正约好的西餐厅。两人约好是八点半,他怕市中心堵车于是提早来了一会儿。
这种气氛的地方,让他多少有点不自在,幸好坐在窗边,还能转一下注意力。侍者给他送上来一杯柠檬水,他一口一口地喝着,心里组织着语言,该怎样说动文正。
西餐厅在大厦顶楼,坐在窗边,他能看到漆黑的天空,有几颗星星若隐若现。
月亮被一絮乌云遮住,眼前猛地暗了下来。
梁高峰点燃手里的打火机,打开这座废弃的集装箱做成的仓库的铁门,陈锈夹杂着灰尘从门缝落下来,粘在他满是黏腻汗水肩膀上,他毫不在意,眼睛发红,嘴里发出一声变态的笑,“哈哈哈,美人儿,看今天还有谁来救你!”
他把一个麻布袋子往地上一扔,打开一旁悬挂着的球泡电灯,冲着布袋踢了一脚,“打开!”
他身后两个手下忙上前把袋子解开。
和臻头发凌乱,双手双脚都被粗麻绳捆着,嘴里被塞了一块脏布,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
“啧啧,你还像当年那么漂亮啊……”梁高峰蹲下来舔了舔唇,曲起手指色…情地滑过和臻的脸。
和臻眼里露出一股厌恶,胃里翻腾着直想吐。
下班的时候,他看到cheney发给他的短信,说有急事想请他帮忙,结果他来到约定地点,没见到cheney,却被这个流氓绑了来。
他看见这个人就恶心,若不是他,自己会变成今天这样吗?
“啧……别露出这种可怜的小眼神,我会忍不住的。”梁高峰说着扳起和臻的头,在他的脸侧舔了一下,还故意发出恶心的丝溜声。
和臻狠狠瞪了他一眼,被塞住的嘴,只能发出类似呜呜的声音。
“别急嘛,这就让你说话!”梁高峰把他扛到一旁铺好的木板上,重重扔下,取出他嘴里的脏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不怀好意。
“cheney呢?”和臻被摔得头脑发昏,没想到自己还能冷静地问出口。
“还惦记着那小子呢?被出卖了还不知道?”
和臻心惊,怎么可能,cheney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他冷冷开口:“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小骚货,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梁高峰捏着他的下巴说道。接着连带手下两个小弟,三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和臻看到他从小弟手里接过一把光亮的水果刀,冲他走过来。
“你想做什么?”和臻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会猜不到?!”梁高峰抓起他的衣领,目眦欲裂般瞪着他,眼神里满满地恨意,声音中透着一股变态的兴奋:“毁了你!”他额角的青筋突出,咬牙切齿地说:“像你当年毁了我那样,毁了你!”他说着手掌贴在和臻的胸前慢慢往下滑去,直到他的小腹,猛地抓住他的下身,和臻吃痛地“啊”了一声。
“嘶……”梁高峰仰起头,血红的眼睛里露出兴奋,一脸享受般打了个冷颤,把刀贴在他的脸上,缓缓移动着,“叫的真好听啊,连我都要硬了!来,再叫两声……”他的手覆在和臻的下身,隔着薄薄的裤子毫不怜惜地揉搓几下。
和臻咬紧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却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身体颤了颤,脸蹭上了刀刃,划出一道血痕。
“啧啧,这么漂亮的脸,留疤了可就不好看了。”他说着继续转了转刀柄。
一阵刺痛,和臻的脸上再次被划了一道伤口。他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梁高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汗水,按着他的双腿,开始解和臻的皮带,并且握住他的下身重重揉捏,像要毁掉它一样。
和臻挣脱不开,只能咬紧牙关忍耐着。不知刚才他们喂自己吃了什么,这会儿四肢绵软,浑身无力。他心中充满了耻辱感,紧闭着眼,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不能崩溃!
一阵突出其来的凉意,他的裤子被退了下去,他睁开眼,努力地往后挪着身体,眼神一如冷箭,声音却开始发颤:“你别过来。”
“我就过来了,怎么样?”梁高峰俯身调笑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动手扒去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那双沾满汗水、粗糙黏腻的大手,像蚯蚓一样不停地在他身上游弋。
恶心,他蜷着腿,垂下头开始干呕,心理濒临崩溃,十六年前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闪现出来,他拼命摇着头想要把回忆从脑海中赶出去,但是……没办法……他大口地喘着气,快要不能呼吸。
“打开!”梁高峰对着手下一声命令。
一束亮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和臻眯着眼望过去,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只隐隐约约看到那人手里似乎捧着一台黑色的DV。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么多年建设好的冷静外壳开始瓦解。
“杀了我!”他抬起头,目光倔强,声音却和脸色一样,苍白冰冷。
“哈哈哈……”梁高峰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大笑不止,他把玩着手里的那把刀,说道:“美人还是这么倔?!”
他拿出一个转珠棒,形状很夸张,像是S…M器具。打开开关,贴到和臻的脸上,“我送你的按摩…棒好用吗?那可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呢!是不是爽的在家浪哭浪…叫的,哈哈哈……”几个人又一起哄笑起来。
和臻紧闭着眼,努力关闭自己的五感,不要听也不要感觉。
突然他的身体被按住,一双大手抬起了他的腿,他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剧烈挣扎,咬着舌头,血从嘴角流出来,死了,死了就好了!
“想死?!”嘴里猛地被插入一个震动棒,口腔瞬间被填满。
“唔……”疼痛和羞耻,终于逼出了他的眼泪。胸口像破了一个洞,刺骨冷风吹得他摇摇晃晃。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被调笑的声音,还有,下身被硬物插入的疼痛感和作呕感,他几乎要失去意识。
“你可知当年是谁指使我的?是不是很想知道?”梁高峰手下用着力,贴到他的耳边问了一句。
和臻模糊的神智被这句话拉回几分清明,有气无力地问:“谁?”
梁高峰的舌头如蜗牛般滑过他的耳廓,轻声说出一个名字,“哈哈哈,没想到吧?”
他看到和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得逞般笑了起来。
突然,他捏住和臻的下巴,脸上的笑意退去,霎时变得冰冷,他恨恨地说道:“他妈的没想到老子被你们摆了一道,弄成今天这种不人不鬼的模样!”
他一巴掌打在和臻的脸上,压低声音,“你可知道我在里边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嗯?哈哈哈,我可是天天都想着……念着,一定让你也好好尝尝这种,断子绝孙的滋味!”他说完拾起地上的水果刀,兴奋且变态的目光直直落在和臻的下身……
和臻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任他扯住自己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啊……”他发狂般大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变得太突然?
orz我保证不虐受了→心好累。。
☆、命运囚徒
“在那边!”正在这片废弃集装箱群中挨个寻找的陆友铭,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他胸口像被野兽撕裂似的,一阵疼痛和心慌,拔腿冲那边跑去。
他撞开那扇从缝隙里溢出微弱光芒的陈旧铁门,正看到浑身光裸的和臻,倾身撞向一把尖利的水果刀。
“不要!!”
一股冷意瞬时从脊椎窜上头顶,陆友铭大吼着冲过,一脚踢开那人握着水果刀的手臂,把他踹倒在地,狠狠跺了两脚。但是刀尖已经没入了和臻的胸口,反倒因为他的动作在和臻的胸膛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痕,似要把人剖开。
“啊。”和臻发出一声短暂的痛呼,紧接着便死死咬住嘴唇,歪倒在一旁的地上。
随后赶进来的cheney看到陆友铭把梁高峰踢倒,不由分说地冲上去开始踹。
陆友铭大口喘着气,蹲下来,抱住和臻:“和臻和臻……”他看到和臻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眉头拧在一起,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
陆友铭的心脏像被丝线缚住不断收紧般,疼得几乎颤抖起来。他迅速拔出和臻身体里的转珠棒,解开他手腕脚腕的麻绳。脱下衣服,包住和臻的身体。
“嗯……”不停转动的硬物从身体里取出去,和臻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喘,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脱力般往下坠落。
陆友铭收紧双臂抱住他。却感受到来自和臻的——微弱的推拒。
“是我,和臻你睁开眼看看,是我。”陆友铭扶住他的头,抹去他额头上布满的细汗,轻声唤回他的意识。
“不……不要……放开我。”和臻仍旧紧闭着眼,双臂无力地挣扎着。
“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陆友铭在他耳边安抚着,手拍上他的背。
光裸着的脊背突然贴上一掌温热,和臻一个激灵,剧烈颤抖了一下,“别碰我……杀……杀了我!”他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
陆友铭心脏抖了一下,忙放开手,拾起一旁沾了血迹的衣服,从背后包住和臻。
“杀……了我……杀了我……”和臻仍旧喃喃重复着,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
“和先生……”cheney把梁高峰暴打一顿后,跪在和臻的身边,面带愧色地轻声唤道:“和先生……和先生您醒醒……”
他看到和臻的惨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恨自己恨得要死,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被这几个混蛋抓住,也不会让和先生陷入这种危机。
想到这儿他起身,冲着已经爬不起来的梁高峰又狠狠踹了两脚:“妈的!老子踹死你!你个人渣流氓社会败类!”
梁高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想到跑到这种地方还会被发现,所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