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但是下的很绵密。长久的习惯让席巴在散步时也屏除了了所有声音及气息。
舞醒的一直比较早,听到外面在下雨时,她就想到林子里走走。电视上不是有讲嘛,一部绝世武功的创始,多数都是从大自然中悟出了真谛,她不一定有那么惊才绝艳,但是不耽误她想努力一把的好心情。
找到一片不会有人经过的林子,舞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落下的雨滴打在叶片上有近至远,听觉一直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技能,就是没了眼睛她也不想失去耳朵。一切,在她的感知中都在逐渐变慢,细密的“沙沙”声,也变成了有节奏的“滴答”声,偶尔还夹杂着鸟儿扑棱翅膀外出觅食的声音。
一根杂羽,从掠过她头上的鸟儿身上掉落,经过雨水的洗刷慢慢变得沉重下坠……舞伸手接住了这支湿透了的羽毛。它很轻,可是它的存在感却很鲜明,尤其是现在已经湿透。本来她觉得揍敌客家独有秘技——肢曲,已经可以算的上让人屏除气息与存在感的极致招数,但是现在看来……只单单那样根本不够。
念能力的开发与掌控自然重要,但是这些直接从肉体开始改变锻炼的基础也同样重要。不。她觉得基础更重要,就好比念能力是化学性攻击而基础是物理性攻击一样,缺一不可。舞屏气凝神,现在她就要把自己曾经觉得满意的招式进一步做提升。
周围除了雨声不在有其他,一只小鸟因为捕食而沾湿了翅膀,它需要一株遮蔽风雨的场所稍事休息,但是遍寻无果,最终,它还是选择了一棵看上去稳妥的植株落了上去。鸟儿将嘴里叼着的虫子吐出暂放在爪子旁,然后用喙钳来钳去挑选着适合吞咽的角度。
舞闭着眼镜感受到了头顶上的异动,鸟喙嘬在头皮上的感受并不好,尤其是还有一只软塌塌的生物渗透发丝贴近她的头皮,这感觉,是说不出来的恶心。
鸟儿继续品尝着自己的美餐。而这时的舞却动了,枝头飘落的树叶成了她的目标,一片、一片……在它们落地前全部收集到手,每次收集她都会回到原位然后再继续,她在等,等那只鸟儿什么时候自己发现她这颗植物曾动过。
席巴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幕,好奇心让他更靠近了一些。而也就是这次靠近,让他对这名叫做舞的女孩提升了不一样的看法。
那只鸟并没有发觉这棵它脚下的植物曾带着它游玩的很长一段时间,而它也同样没有发现一个悄无声息出现在五十米外的人。席巴靠进了约二十米,而那只鸟仍在舞脑袋上嘬来嘬去。
可是本来应该还在进行自我训练的舞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有人!可是当她回头时却什么都没有。
鸟儿因为环境的突变而振翅飞走,舞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想要伸手挠挠头,但是伸到一半她就放弃了。看了一眼时间,一大早在这里玩了三十几分钟该回去做准备了。
在舞离开后数秒,席巴从藏身的地方走出,她是怎么发现到他的?还有她的练习方向……伊路迷的□□吗?
舞相信自己的感觉,那时绝对有人靠进了她,不过究竟是谁呢?
席巴找来了伊路迷,这也是继上次伊路迷关禁闭以后他们的第一次面谈。
庞大的会客室,席巴仍旧坐在堆满了靠垫的主位,几只猎犬乖巧的趴伏在他腿边。
“您找我,爸爸?”伊路迷推门走进来后站定在席巴面前。
“嗯。”席巴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伊路迷坐下谈。
事情要谈很久吗?伊路迷想了想然后走到椅子那里坐好,“您有什么吩咐?还是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跟你聊聊,”席巴轻松的笑笑,“你长大了,我们父子间的面对面机会似乎都变得少了。”
这是有事啊。伊路迷随意的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您开门见山的说吧,要是我能做到的话。”
“关于二柏的。”席巴单手支着腮,笑容不改,“我想听听你的态度。”
“什么态度。”伊路迷面无表情的脸加上毫无起伏的说话语调,实在是让人很难猜透他的具体心思。
“她,快十五了吧。”席巴想了想,“你要让她继续担任管家一职我不反对,但是,你要她一直停留在见习管家这个位置上吗?”
伊路迷开始陷入沉默。他一直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是不能打开她的经精孔然后教会她念能力,只是……他给她的安排的最终身份并并不是他的直属管家。而且,关于念能力……如果经由他的手,那么他肯定会限定舞的念能力发展方向,不要问他为什么明知道这样不好还非要这么做。
“这件事并不急,”伊路迷淡然的回答,“不管是见习还是正式,我都没打算要换人,所以父亲您也不用特别操心。”
“我并不是要干涉你,”他这个儿子还真防范的滴水不露,席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心,“前些天见到她,她的能力似乎又有所提升,奇牙也成长的很好,这是都你的功劳。”
“他们都很有进一步教导的价值。”伊路迷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肯定而感到开心,“而且,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我还是觉得你该考虑考虑关于二柏的念能力开发问题,话是这么说……”席巴着重提了一下,但是他也不无担心,“伊路迷,你对二柏的了解能到什么程度?”
伊路迷看着自己的父亲,“您的意思是让我给出福利的时候也要提防吗?”
“她,成长的很迅速,虽然跟你的教导分不开,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席巴终于进入话题的重点,“她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而这样的人除了难操控,更难的是收服。”
“父亲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伊路迷仍然一副无怒无喜的样子,“对于她,您真的无需费心,她的每一次成长,每一天进步我全都知道。而我,会比她更强。”
“你有这样的自信是好事。”席巴终于还是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自己的儿子,结果是赢是亏,他应该都担得起,“那么关于她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父亲。”伊路迷垂首向父亲致礼。
“还有培训所的一二三,”席巴换了一个话题,“已经快五个月了,你妈妈总是缠着我让我追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接进揍敌客家?”
她?他都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了。这几个月他也是忙的不分昼夜,忙着教导别人,忙着自我提升,忙着各种工作,哪还有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如果母亲希望,那就选个她喜欢的时间把那女人从培训所接回来吧。”伊路迷算是松口了。如果他不同意,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又要折腾出什么事端。好在那女人自己还算了解,而现在的舞想要压制一个未婚妻备选还是相当轻松的。
“好吧。既然你也同意。”席巴也是送了口气,自己的老婆自己了解,再被她缠下去,他都要举手投降了,“等她进来揍敌客家,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母亲喜欢,就让她住在母亲那里好了。”伊路迷直视席巴,“我那里实在没有地方,而且,既然是未婚,住在一起也实在不方便。父亲您说是吧。”
席巴有瞬间的语塞,他这个儿子究竟是哪个混蛋教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神妹子要来喽!!
☆、礼物x来了x不许
舞在得知漪梦即将“驾临”的消息时,正在着手制作卡娜莉亚十一岁跟自己十五岁的生日蛋糕。她没有觉得吃惊也没有觉得意外,就好像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而漪梦也并非她仇人。
一边往海绵蛋糕上抹奶油一边调整角度,她现在做蛋糕早已经不需要转台。舞把自己的无所谓归类为强者的淡定。当你已经不需要去惧怕你的敌人,并且随时可以让她跟世界告别的时候,多留给她一个眼神都是多余的。
但是为了感谢那个把这条小道消息告诉她的奇牙,舞特意为他单独做了一份点心。那熊孩子讨赏的意图太明显,也不知道是不是卡娜莉亚对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多口味拼合蛋糕很快做好了。现在卡娜莉亚也开始进入发育期,要好好的给她补充各种营养。吃食上她只要有时间都会给那丫头开小灶,水当当的年纪可得好好养着。
前几天去她房间,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不知名的小动物的头骨,她好奇拿起来看,那丫头紧张的像什么。一问才知道是某位少爷从小耍脾气随便扔了的玩具,这也能当成宝贝?好吧,是她年纪大了,理解不了现在小孩子的纯情。
蛋糕有了,生日礼物也要准备。舞实在不知道送她什么好,但是看见了那个小号兽骨,又看到了卡娜莉亚一贯随身带着的武器——大头针状的爵士棍,她灵机一动。用自己的能力不是刚刚好嘛。
那礼物她已经融合好放在了卡娜莉亚得房间,把蛋糕带过去她们就可以一起庆祝生日了。
半路遇见了正“散步”的奇牙,把专门为他做的点心递过去,又被打劫了一小部分蛋糕,随便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十二点一过,她们的生日到了。
卡娜莉亚很满意她送的礼物,抱在怀里摸了半天连最喜欢的提拉米苏蛋糕都少吃了好几口。不过舞才不管她,东西不抢着吃哪来的美味。在被追问那颗小兽骨怎么被放进钢化琉璃球里时,舞消灭了剩余的所有卡娜莉亚喜欢的口味。
笑笑闹闹的时间很快过去,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倚着关闭的房门,面对一室的黑暗……无所谓?淡定?不在意?呵呵……可能吗?她很开心,甚至可以说开心的要死,你终于要来了……漪梦!
三天后,伊路迷正式通知舞,一二三要从培训所接进揍敌客家进行进一步的培训及教导,住所已经安排在他父母亲那栋主宅里。
“舞,”伊路迷陷入工作中,连头都没抬一下,“她的到来什么都不会改变,也不用因为她而改变你一贯的工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