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眼神闪烁了一下,都城的文人墨客那么多,她听过的华丽的赞颂诗词一定不会少,似是没想到我会如此语言贫乏而又直白的称赞她的美貌,但很快即恢复了常态,红唇轻启道:“多谢公子谬赞”脸上没有青楼女子该有的职业笑容,清冷而高贵“你不是玉春楼的老板”我看着她肯定的说“你应该是玉春楼的头牌才对”“千寻是玉春楼的头牌也是老板”她平静的道出事实“哦,是吗,那你认识墨台的醉清风茶楼的老板吗?”我盯着千寻的眼睛说,这样她要说谎的话就瞒不过我了“认识”她有些泄气的说“千寻姑娘你的美丽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故友”我忽然转换话题,她能承认她认识醉清风的老板就行了,再问其他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其他的问题来日方长嘛“敢问公子你的那位朋友……是叫紫修鱼吗?”她一改刚才的冷漠镇定,嘴唇发白,手指绞着丝绢,声音颤抖的问“他叫紫……”我光说出个姓,千寻几乎就已经认定我说的就是修鱼,谁叫那小子长得那么妖娆绝代呢,“他叫紫蝴蝶,我常叫他小蝶,可是他似乎不太喜欢呢,你说的那个修鱼我没听说过”我才说完就不出所料的见到了千寻一脸难掩的失望后来我们在她那闲聊了会儿才走,她恢复了那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口风很紧我也探不出些什么来,临走时我又放下了一句话给她,“我不认识什么紫修鱼,但我认识一个叫夙沙的,他是墨台风月楼的头牌,他若来了丘阳你恐怕就得让位咯”说完和熠儿出了玉春楼“你为什么要骗她说你不认识修鱼?”出得楼来,一直沉默的熠儿向我问道“因为是她先骗我的,她是玉春楼的头牌没错,但她绝对不是老板”“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是玉春楼的老板的?”熠儿一脸的疑惑,看着我带着些微的崇拜“直觉”我理所当然的说“……”某人已经无语了“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看他一脸的不信,我说道“直觉,那不是女人的专利吗?”熠儿现在跟我混得学了不少现代词汇“……”
“那你走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们认识夙沙?”熠儿见我不说话,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宁静,连忙转移话题“我不这么说,你以为下次我们还能轻易的说见她就见得着吗?”小样儿现在越来越会察颜观色了,转移话题的速度还挺快,“她既认识修鱼,那多半是认识夙沙的,若下次我们去找她,就算是看在夙沙的面子上她也会见我们的,明白?”
“你还想再去见她?莫不是被她的美色给迷住了”某人咬着牙恨恨地问我“我被她老板给迷住了”我笑眯眯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老板应该和醉清风的老板是一个人,那可是一条大肥鱼啊”“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感兴趣呢?你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丑都不知道”熠儿不解“我对他本人并不关心,我只对他的钱感兴趣,至于原因到时你就会知道了”后来我们就成了玉春楼的常客,渐渐地也和千寻姑娘混熟了,也知道了千寻她是紫煞宫的人,鉴于她对我还算坦白,我就没再瞒她我们和他们大宫主是朋友的事实。你别看千寻她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一提到他们伟大地了不起地宫主紫修鱼大人,立马小脸绯红,双眼放光,滔滔不绝,修鱼大人的笑怎么迷人,修鱼大人的琴艺天下无双,紫修鱼大人……原来千寻的琴就是修鱼教的,这小妮子一看就是中了修鱼的毒了,喜欢修鱼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说实话我挺同情她的,因为我知道修鱼不会喜欢她的,等待她的就只有心碎而已,她心心念念的修鱼大宫主的心早就被别人占据了可是听千寻说大概在两年前,他们的万人迷宫主忽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失踪,也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千寻只知道宫主消失前曾交代她,要她好好照顾三年前忽然出现在他们紫煞宫的一个奇怪老头。说起那个怪老头,千寻就恨得牙痒痒的,我问她怪老头怎么她了,她那么恨人家,千寻说怪老头整天缠着她,说他有一个丑得不行的徒弟,如何聪明如何有趣,本来他最喜欢他了,可是他的那个徒儿有一天给了他一个破理由,就忽然消失了,把他丢在紫煞宫就不管了,还把他最乖最听话的大徒弟给拐走了,他说他为了惩罚他的不肖徒儿,再遇见他徒弟时一定要叫他徒儿娶了千寻,让千寻天天给他徒儿看冷冰冰的冰块脸。从怪老头有了这个打算后,每次见到千寻,就在千寻面前上蹿下跳地管她叫“丑徒弟媳妇”“丑徒弟媳妇”的,叫得千寻想把他一掌给拍飞,可想到她亲爱的宫主大人的交代,就只能忍了下来。
唉~看来师傅果然是不原谅我们的不辞而别啊,千寻平时一定老拿她的冷脸对着师傅,师傅他最不喜欢板着脸死气沉沉的人了,他一定是很不喜欢千寻,所以才会想到把她嫁给我,算是对我的惩罚。
不过看来师傅在紫煞宫的待遇还不错,我也稍微有点安慰,但修鱼那家伙怎么忽然回失踪呢,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他去做什么了呢?
“熠,你说修鱼那小子干嘛玩失踪啊?”想到这,我问了问旁边的熠儿“你都猜不到,我怎么会知道?”熠儿从知道明天我就要见到那个神秘人物后,就阴阳怪气的算了,先不管他了,见了那人再说吧
丑门
我和熠儿上得楼来,在千寻的房口停下了脚步,我心道我们就要见面了,我的朋友我掀起门帘,熠儿跟着我进了门来,阁楼窗边,一身袭地红衣,一头如瀑黑发,一个身形纤长俊秀的人儿背对着我和熠儿,我们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他是谁我和熠儿现在不会不知道了。他抬头透过窗户看着天外云卷云疏,似乎在沉思,不过也可能只是在发呆。
看他那样,没有人愿意打断这一刻的宁静画面,但我还是开口了,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发呆啊,要知道我可是来找他谈生意的。
“夙沙,好就不见,你还好吗?”我打破寂静,轻轻的问道“你猜到是我了,对不对?”他转过身来面对我们,淡淡的对我说“恩”“你是怎么猜到是他的?”熠儿一脸疑惑的可爱样,夙沙也看着我“这个嘛,我们在墨台时,我就开始怀疑那个首富是夙沙了,熠儿你记得吗?我们在醉轻风等国师的时候,就听说了那个首富富可敌国,你想啊那么有钱手上一定尽是些赚钱的买卖,在墨台最挣钱最出名的地方就数风月楼了,这醉清风都是他的产业了,风月楼就肯定更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我想就修鱼的本事来看,夙沙他作为他的师兄本事也不可能太差,虽然至今我还未见识过,所以不可能是被逼良为娼,那可能是他自愿的,但也可能是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可作为最关心他的师弟的修鱼居然不知道原因,这也太诡异了。而夙沙他虽身在青楼却太没职业道德了,那本就是个买笑的地方,而他却从来不笑,当然这不能怪他,我们了解,但他就算再大牌也不能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的话,给多少钱也不见,这哪是寄人篱下啊,这简直是老板脾气嘛。当然就这些我还不能太肯定就是他了,直到我们见到了千寻,都说了我们不认识修鱼了,只说认识夙沙,结果她还是见了我们,还告诉我们她是修鱼的手下这种机密,我就确定是夙沙了”“千寻告诉你们她是紫煞宫的人,是我让她那么做的”夙沙见熠儿还是不解,随口说“那时夙沙他一定想到我开始怀疑他了,所以他故意让千寻告诉我们她是修鱼的人,好让我们混淆视听,以为那人是修鱼,接着又让千寻说出他们宫主失踪了两年生死不明的事实,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修鱼了,但夙沙却没想到,我一开始就认定是他了,修鱼身边的人在他这也很符合逻辑嘛,就修鱼跟夙沙的关系,他的人不就是夙沙的人吗?”我接口继续为我们傻熠儿答疑解惑“你不是说你是靠直觉猜的吗?”熠儿见不得我的得意样,打击道“是直觉没错啊,这就是我的直觉”我一副人聪明就是没办法啊的表情,“对了,夙沙你在风月楼的花魁大赛上吹奏的那首曲子不会就叫做‘醉清风’吧?我刚听到那家茶楼的名字时就觉得太适合那首曲了”我转头问已经坐回桌旁品茗的夙沙“没想到你还记得那首曲子,它的确名为‘醉清风’”夙沙握着茶杯的手在听到我的问题时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说吧,你找我何事?”
“我想跟你做笔买卖”我拉着熠儿在夙沙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哦,你要和我做什么买卖?”夙沙听我说完,凤目轻眺,斜着细长的双眼望向我“我想创立一个帮派,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帮派的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叫‘丑门’”“‘丑~门’,有意思,可以说说要你创立‘丑门’的原因吗?”红衣人细目微瞌,面无表情“没什么原因,只是想给世间的丑人们找个去处,让他们有存在的理由,让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让他们被需要……让……他们开怀的笑……我相信我能办到”我看说到这熠儿完全愣在了那里,举到嘴边的茶也忘了喝,而夙沙刚刚还似乎要睡去一般微瞌的双眼,终于在听完话后睁开了,露出了那黑洞般深不见底的瞳“其实具体是什么原因让我有想创立丑门,我自己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墨台时,看到修鱼那受伤,寂寞,绝望的眼神时,我想起了初见时的熠儿,他们两有相同的眼神,我甚至在夙沙你的身上也找到了那种感觉,虽然你的眼中从不会显现出这些情绪,但也许你不知道,那些感觉对你来说已经深如骨髓,不是你所能掩藏的。我并不认为我能拯救谁,我只是不想在看到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伤痛……我只是想……结束”说完这些话,我觉得如释重负,同时又觉得虚弱无力“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吗?”夙沙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
“好,我答应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