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一下透支额度。军营里对后期来的军人多有补贴,就剩下一些关系户,像周至诚家带来的亲戚之类,只带来了些许物资,需要购买的量就更多了。
邵文柏用工分卡到大厨的档口刷了一堆食物,把他和年越的篮子填满了,才和年越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吃。他夹了一块扣肉,尝了一口就递到年越嘴边,说:“尝尝,一点也不腻,还有酸菜味。”
年越闭眼咬了,说:“好吃,这肥肉切得薄,果然不腻。”再继续尝,“嗯,芋头和酸菜也好吃。”
“难怪卖得死贵还那么多人抢着吃。”年越一边吃一边感叹,这花的是邵文柏的工分,要是花他自己的,还不一定这么敢吃。
“你们这么卖下去没问题吗?这得花好多原材料吧。”年越观察了一下,有点疑惑。
“不会有问题,我们把旧村里养的家禽家畜都杀了,正好冷冻库不够用,就把以前的一些食材清理出来,以后村里的温室饲养所会有稳定供应,不怕断肉,只是得少吃一些。”
“你们干嘛不在超市出售多余的肉?省得人天天一大早去排队等着买。”年越问。
“我们在村里办这个活动,刚好提升一下大伙的士气,让大家以后生活有个甜头可以回忆,有个盼头活下去。而且,这也能让大家学到一些做饭技能。我们还能回收一笔工分,好让他们不松懈下来,方便村里以后督促他们干活,也让他们趁机把要购置的东西备齐了。还有,我们村加强了与邻村的交流,还能让他们村也跟着我们村受益,嗯,顺便欠一下我们的工分。另外你看这些工作人员,还有这些竹子器具,这是为了能让那些勤快的低端劳动者多赚点工分。村里以后的岗位就他们轮岗最多,这是为了弥补他们以后的工分亏损。总之这活动的好处多着呢,我们不是要大吃大喝搞浪费那一套。”邵文柏慢慢跟年越解释。
“人才啊,这活动谁想出来的?真厉害。”年越深为叹服这构思这想法,看看现场的气氛,确实很有效。
“我,方案和构想是我弄的,当然,完善细节和执行是靠大家。”邵文柏得意地说。
“奸商啊,果然无商不奸,把别人的口袋掏空又逼着他们干活。”年越立刻转了语气。
“喂喂,你不能因为换了个人就改变对问题的应有看法。”邵文柏急了。
“你看,咱们的人民子弟兵也被你祸害了。”年越指了指在大厨档口排着长队的一群群穿绿色军T的健壮汉子。
“怕什么,他们的工分多着,平常吃住在军营,吃不穷他们。”邵文柏不以为意。
“他们还要养家的啊,像周至诚那么多亲戚投奔他。”年越说。
张梅欣在医院工作,周至诚的父母不好来军营找儿子,就到医院找儿媳。基本上没别的事,就是哭穷,张梅欣被逼得下班都要走后门了。以年越所知,周至诚定期看望父母,每次留了一些食品给老两口,加上村里的补贴,足够他们日常嚼用。只是俩老人想多贴补孙子,才想多贪点。他们家也特别,别人家老人想贴补家里,是去村委楼打一点轻省的散工,这两老人是来医院找小儿媳哭穷要东西。年越还想着这一大家子的事怎么解决呢。
“这是他们的家事,我哪管得了那么多。我说小越,我发现你一直对我有偏见。这不好,你要改过来。”邵文柏说。
“没有啊,我对你没什么看法,也不存在什么偏见。”年越笑嘻嘻地说。
“嗯,真的没看法?那今晚你对我说说你的身体对我的想法。”邵文柏低头在他耳边说。
“今晚我要去医院替人值夜班。哈哈哈。。。”年越得意地笑。
“。。。”邵文柏瞬间有替年越换工作的冲动。
“小越,你不能老是顾着医院,偶尔也要多关心关心家人,比如我。像现在这种危机时刻,我们更要亲密地在一起,才能有足够的勇气对抗未来的困难。还有,你缺乏对我一个正确正面的态度,要知道,像我这样长得可以又能干的男人在这村里也就头一份,世界末日了大家更要珍惜彼此,也不要觉得我跟你年龄差距大觉得有代沟,要多跟我作思想汇报。。。”邵文柏在他耳边絮叨着,手还比划一下手势。
年越充耳不闻,低头不停地吃着,不止吃自己篮子里的,也夹邵文柏篮里的吃。
在外人看来的情形,就是端着一张冷硬面孔的邵文柏在不停地数落年越,而年越油盐不进只顾着吃的感觉。
晚上年越跟王珏在医院碰面,王珏说:“你家那口子,看起来不好相处,人看着就有威势,他是不是常训你?”
“他是脸有点瘫。偶尔也会说我,训嘛,没那么严重,就是有时候说一说我。”年越有点莫名。
“我去吃食街吃饭时看见他不停地训你了,我都不敢上前跟你打招呼。”
“啊,那个啊,他有时候对我是比较唠叨。你知道,他跟我年龄差距有点大,思想老旧,不过不是训,他对我不凶的。”年越赶紧澄清一下。
“那还好。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可别忍着,我可以为你出一下头。”王珏举起了他的拳头。
“放心,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他分开过,嗯,住到你家。”年越想了一下可能性。
“可以啊,我表妹为了方便照顾奶奶,两人住在一块,我家里还有个空房间,很方便的。”王珏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要住到谁家?”邵文柏黑着脸在一旁,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王珏看着不对劲,忙挥挥手离去。
“没,没啦,我只是想去他家拿本资料书。”年越赶紧转话题,“你怎么来了,天太黑上山可不好。”
“我今晚先在山下住。这是宵夜,爷爷叫我带给你的。”
“嘿嘿,爷爷对我真好。”年越喜滋滋的。
“只有爷爷吗?”
“当然还有你,这不用说你也知道吧。”
“你说出来比较有信服力。”
“我的话这么顶用,那你以后都听我的?”
“这要看哪一种情况,不能一概而论。”邵文柏坚决不入这个语言陷阱。
“没劲,好了,你快回去吧,给院长看到不好,以为我不专心工作。”
“放心,就凭院长跟我的关系,也是说我骚扰你工作。”院长遇到他和年越的事情,总是偏帮年越。
“那也是,咱们院长是很公正的。”
“。。。”
村里的吃食街举办了三天,才在村民们恋恋不舍的心情中结束。
村委事后一结账,不错不错,收回了一大批工分,及时清理了一批食材库存,还让邻村们欠着工分,以后不怕叫不到人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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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村委向村民们发布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要经常检测室内外的空气质量,检查管道电路。不要吃发霉的粮食,吃坏了人是小事,浪费了药品才是大事。啊不对,是浪费粮食是小事,吃坏了人才是大事。
另外村里给每家每户派发一些彩旗让他们插在屋顶,有七种颜色,刚好一个星期轮着换一次,七天对应七种不同颜色的旗子,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以后人们不能出门时互相通知周围,他们家还活着,无事平安。还有一面白旗,这是预着有白事的时候挂的。
回到山洞,年越跟邵文柏在围墙边弄了个泥墩子,竖了竹杆,把当天颜色的彩旗挂上去。年越用望远镜看山下的房子,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军营那边除了国旗,也多挂了村里的彩旗。
从此大岗村每天早上,村民们就在山顶寺庙钟声的陪伴下,将自家的彩旗换下昨天颜色的,挂上今天颜色的,风雨无阻。
第37章 争取
国外新闻上红石公园越来越多地方冒出浓烟,公园里有部分地表以惊人的速度隆起,在现场拍摄的人惊恐地说他感到了微微的震感,到处都很热,现场气温一天比一天高。
网上有视频显示M国和美洲其他国家的人在仓皇逃命,各大航空机场和港口挤满了人。那里一部分人听从政府安排避难,一部分人选择自主逃离M国,逃离美洲。很多信仰宗教的人甚至逃去了近东地区的宗教圣城,说要与主同在,如果是世界末日大家都逃不过,他选择死在主的身边。圣城挤满了各种信教者,大家以各自宗教的祈祷方式,向他们的主神祈祷着,等待着主神对人类的最后审判。
与国外杂乱无序的情形相比,国内新闻上经常显示的场景,是华国各地人们为了赶建避难工程在连夜开工,工地的人们在挥汗如雨地劳作。政府一条条地颁布各地避难所建成的消息,向人们展示政府人员有条不紊地安排人们在避难所安居的画面,另外还有警察和协警在新的避难社区巡检的场景。
村里开会时有人说:“看国外新闻,我的心吊起来,后来转到国内新闻,我的心就落下来觉得安稳了。这政府播放的新闻还挺有意思,挺管用的。”
周至诚笑了一下,然后说:“国外的政府大多准备仓促,很多人清楚他们国家的避难所能容纳的人数有限,只能保全一部分人的生存,所以他们只好选择自救,有信教者选择向宗教寻求救赎也正常。我们国家全民避难一直是半公开性质的,现在把大家的建设活动和避难安置拍成新闻播出去,还能起到稳定鼓励人心的作用。华国传统的理念是自助者天助,政府现在就是向大家传达这种精神。”
“那是,这新闻就得这么拍,否则大家知道灾难真相后人心惶惶,这避难工程进度就受到拖延了,我们国家的人不是一般的多,这避难所不多建一点,哪能让每个人都有地方住。”一个村委说。
“这时候人会怕是正常的,就是我们村,大家这阵子还不是常常跑山顶。人实在要是怕,可以在家拜拜祖宗和神像。这也不妨碍干活,我看网上好多人都这么干的。”另一个村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