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多。
像年越的科室,就只有陈老教授是当留守的人,其余的人都轮着去当苦力。这两年十年功在村里已经普及开来,大家练上一年半载,身体强健很多,对苦力活很适应。
外面的空气好转,村里的人互相走动,交流活动多了起来。以前空气不好或天气寒冷时,村民们不爱出门,出了门就得戴着各式呼吸面罩和头罩,背着氧气瓶,包得严严密密的,一个个仿佛是匪徒打扮,或是化工厂有毒气体泄露现场版,根本就不好让人们在路上相认交谈。
这下人们能戴着口罩轻松出门,路上见了人也能辨认一二互相招呼,村民们的感情互相增进了一些,尤其是和聚居楼那边的人。
不多时,村里面突然多了很多对情侣,每天都有人向村委申请要结婚。
村委那边接了几天结婚诉求后,觉得压着不让年轻人结婚有违人道,现在空气好转,小孩子养起来没那么费劲了,还有十年功这个健身利器,结婚生娃看情况是可以的。村委们拍板决定,就替这帮新人们举办集体婚礼。
消息公布了之后,前几年蛰伏在地下的情侣们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头,要求村委帮着办集体婚礼。除了异性情侣,还有一小部分是同性情侣。这些情侣有些是在红石火山爆发前,就暗中有来往了。有些是在技能课上认识互有好感的,有些是在朋友圈互相勾搭起来的。
村委只得在村委楼设了个结婚登记处,让情侣们登记好,他们这边好作婚礼场次安排。
这次结婚的人也有邵文柏俩弟弟。尤其是邵文杨,他暗示了他那对象,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所以要尽快办婚礼。
邵家人:“!!!”
大家围着逼问邵文杨,就怕他是霸王硬上弓。
邵文杨老实地交待,说他那个对象是以前M国时认识的,她家跟邵家一个族人有远亲关系,所以就在朋友圈认识了。那时两人也没什么苗头,各自苦修学业中。后来那姑娘跟着远亲回国投奔大岗村,两人在上技能课时才重遇上,慢慢发展起来。
至于为什么发生了造人的后果,那是因为过年时邵文杨吃到了久违的心爱的虾,觉得生活有奔头了,在激动跟对象谈人生理想展望未来时情不自禁,偷尝了禁果,后来又忍不住来了几回,这姑娘就中招了。
邵文柳那一个对象,也是在技能班上认识的,结识了之后发现大家有共同认识的朋友,也算是朋友的朋友,之后他俩就成了朋友,再之后就成了地下情侣。他们两人很规距,目前还没有实质性关系,只是上报家长就等审批通过。
邵老爷子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忙招了群老友帮着探听那俩孙子对象的情况,家境不重要,最重要是品性。这时村里人家沾亲带故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打探起消息很方便容易,而且也能得到多方面汇总过来的真实情况。
邵老爷子得到的反馈都是好的正面的,据说都是人品好的姑娘。邵老爷子彻底放心了,打算替俩兄弟操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就不参与村里的集体婚礼了。
双胞胎要结婚,邵文柏翻了翻仓库,找了些用得着的东西,把兄弟俩的房间拾缀一下,弄成新房形式,再把家里的窑洞房整修了一下,看着更亮堂喜庆一点。婚礼的酒席他们包了整个食堂,邵家族人们和交好的村民人家都来了,还多了两个女方亲友几十桌人,整个食堂两层楼挤得满满的。
这是头一次,红石火山爆发后,整个族人又聚在一起,婚礼除了热闹,大家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贺之意。
村里有好些情侣是同性的,征得家长们同意,一起举行了集体婚礼。邵文柏和年越这一对在村里并不刻意宣扬,但跟他们来往的人家都知道。外人们也有好些知道他们的关系,这次有人举办同性婚姻婚礼,就邀请他俩一起观礼。
邵文柏携年越参加了,以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名义给他们送了新人贺礼。
过后,邵文柏问年越:“想不想要一场婚礼?我可以给你办更盛大的。”
年越摇摇头:“都成老夫夫了,该认识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不用费劲办了。”年越是走低调路线的人,他本性还是有点内向的,对熟悉的人开朗,对不熟的人冷淡。
“也是,你都是我房口本上的人了,这婚礼只是个形式,不重要。”邵文柏嘿嘿笑,现在村里的新人们只是有实无名,没有政府官方认证的,他和年越可是有名有实的。
邵文柏也是讲究实惠爱低调的人,不过他是走低调中的奢华闷骚路线的。村里一直以来不止他们是同性恋人,还有一些也是公开的。这年头,只要是好好过日子的家庭,别人家不会多说什么。村规还写着,不得散播无良言论,恶意诋毁和中伤他人。
顺提,因为村里的新人们大多是在技能班上认识,或是经技能班上的朋友介绍认识的,所以,以后村民们上技能班时,单身的人管上课叫“找对象”。后来据说,很多单身男人们特别喜欢上生活技能类课程,像烹饪缝纫类。尤其是烹饪班,每次食堂大厨们开班,觉得报名的人数太多,他们有点教不过来压力有点大。
再据说,出这主意的人是在村委会上这么说的:“上家政课容易找对象啊,去上裁缝针织之类课程的,那里的学生大多是女人,有单身的女性最好,刚好可以顺势结识,一边上课一边交流,上完课再送送回家,什么机会都来了;要是没有,还可以结识一些大妈或未来的丈母娘,有她们帮着介绍还怕找不到对象?”
接着有人提了下疑问,这人继续说:“什么,你说有些课程不适合男人学?这不是个事,人家看的不是你的课程成绩,而是你的人。你学得不好,但用心学了,人家觉得你有这份心意难得;你学得好,那就更好不过了,证明你是全能好男人。横竖这都是加分的事,只是加多加少的问题。”
然后这番话流传出来,被村里单身男人们奉为指路明灯,选修技能课前的首要参考条件。据说,军营里的单身男人们,也是将这番话在军营里流传了一番,然后将其指导精神和中心思想奉为选课指南。
年越听过这番话的N个演变版本,最后从版权人邵文柏嘴里听到了原话。这厮说:“没办法,现在村里没有婚介所,也没有世纪佳缘非诚勿扰,我总得替村子解决这一批大龄单身汉的事情吧,尤其是里面军人太多,他们没什么机会在村里走动。”
然后邵文柏继续说:“正好明年河对岸的小区建造好了,这次我们多建了一些房子,就让他们这些军中的新人拿来当新房,你知道,房子空置着不好,这是资源浪费。军人们有空多刷刷工分也好,工分在他们手里太多,就相当于货币泛滥,容易造成通胀和物资浪费。你那是什么眼神?咱村还很穷,要一直实行紧缩的货币政策。而且我这是在帮他们,先到先得,晚了可没有了。”
第50章 新生活
第二年秋收前,村里外墙那边的大型小区和配套的设施都建好了,就等过了秋收,安排人入住。去年村委们规划小区的时候,看见结婚的人多,干脆一步到位,把整个小区往大里建,除了安排没有房子的人住,还预备了几座楼给这两年结婚的单身军人当新房。军营里的单身军人之前是住在土楼样式的大型蘑菇房里,那里不适合结婚的人住。
邵文柏趁机想把借住给周至诚亲戚的蘑菇房回收,重新修整一番,给邵文柳夫妻住。文柳的妻子今年怀孕了,他们夫妻以后就住在山下,方便她的家人住过来照顾。窑洞房这边文杨继续住着,文柳原来的那两间房就改造一下,方便文杨的岳母时不时过来照顾孩子。
邵文柏跟周至诚说了他对山下蘑菇房的打算,周至诚就立马去父母家让他们赶紧申领新房,好把房子还给屋主。
没想到他父母和其他几家人,倒是想继续住在蘑菇房里,因为他们听说,河对面的楼房分配的温室房很小,是在几个大的温室大棚里每家每户分一小块地方,即使这申领楼房扣的工分,比起蘑菇房或窑洞房少了一大半,他们计量了一番觉得不划算。
这几家人太过精明,是算计过这座蘑菇房子的。当时周至诚的父母和嫂子郑若兰,到村委楼交房租工分时,问过能不能把这座房子转户的事。尤其是,他们问的重点是,周至诚能不能用工分申购到房子,然后再转到周父周母的名下。
村委房管处的人说周至诚已经分到军营的房子,不能再申购第二套。而且,屋主只愿意转让房子给族叔的朋友,如果族叔的朋友不要这房子,他只愿意租借。
郑若兰不死心说:“这国家军人不能只顾着自己有房子,而不管亲生父母没有房子的难处吧?这屋主就不能通融一下?”
“屋主看在族叔朋友的面子上,愿意借房子给非亲非故的人住,怎么就不通融了?租借个房子住有什么难处,以前不是大把的人租着房子?”房管处的人说,“要是你们不愿意租这房子,可以回到乡镇政府那边住。说起来你们这几家人,都不符合住在村里的资格。”
这一家子看到没有空子可钻,只得悻悻而归。房管处的人顾着周至诚的面子,就没把这事透露出去,只是告知了邵文柏。这事周至诚目前还不知道,但他光看那几家亲戚平日爱往他家揩油的行径,就足以让他恶心了。
周至诚沉着气对那几家人说:“就算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们继续借住,你们可就要成为村子里唯一没有房子的人家。新建的房子不会为你们留着,村里结婚的人越来越多,房子分没了就没了。现在村子已经没有多余的地,你们要想有自己的房子,也只有这一回机会。你们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也要想想你的孩子将来结婚生孩子住在哪。”
周至诚几家亲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