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正刚才想说的是就是再有意思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参与的话也没有意思,田洛刚才的回答正好填补了他心里的空缺,是啊,现在自己可不是一个人了,就算整日一起发呆什么也不做也很有意思,指着田洛正在考虑的沙发道:“看中这个了?”
田洛道:“结实倒是结实,就是有点儿爱粘毛,不好清理。”
谢正道:“我就说带着二货来是对的,你看二货在上面打一个滚儿后咱们就知道应不应该买回家了。”
田洛道:“你就没看见我还在把大旺蹭上去的毛给人家清理干净。”不帮忙就算了还理所当然的。
谢正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都打好招呼了,别说是这点儿狗毛了,就是二货往上面拉一泡狗屎都没事儿。”
大旺:……拉屎……
田洛一边从身上找面巾纸一边大声道:“大旺,不许在这儿拉!”
撅着屁股蹦下沙发的大旺顺利地把狗屎拉在了地上。
谢正笑道:“拉得好,熏得四周进口的死贵家具直掉价儿,行,这回咱就买得起了。”
田洛无语,掉价儿的不是那些昂首挺立的家具而是他身边的大傻狗和大傻个子!
谢正作为一名经常被田洛表扬的合格的狗主人当然会亲手处理自家狗的便便。
田洛拉着大旺正陪着谢正往卫生间走,就听不知从哪个方位传过来一句吼:“小田田,你们在哪里呀?”
谢正把手中的狗屎抬高点儿看看,问大旺道:“M的,你这屎味儿把什么给招来了?”
☆、79灵好,
这个大型家私城是寰宇旗下的;谢正打电话和向达打招呼的时候向达正和商老大还有梁哥一起吃火锅儿,所以吃完火锅儿后商老大就拉着梁哥过来凑热闹了。
谢正直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真是不速之客!
商老大笑得暧昧;道:“周围活人没有半个全是冷冰冰的家具,这黑天瞎火的你把小田田带来这个地方要干什么;我们这是打着正义的旗帜防止你犯低级错误来了呀!”
商老大这么一说就让儿时记忆浮现脑海的田洛突然觉得这些家具是有点儿像形状各异的妖怪;恐怖感滋长中……
谢正对田洛道:“别听他瞎说;我虽然对你时时蠢蠢欲动但是不至于不分场合时间地乱发情,不然也不会带着二货一起来啊。”
田洛心想;如此大白话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都让他和大旺跟着丢人。
商老大却道:“带狗来就能表清白了;哼,自己想作奸犯科还让狗给望风儿,败类!”
田洛微笑看谢正:算了,你争论不过商老大的。
谢正明白过来田洛并没有误会啥,问道:“那你刚才紧张什么呢?”
随意挑个带茶几的大沙发后四人一狗坐下来歇息闲聊。
田洛道:“以前我爹要是给学生上晚课就会晚回家,我还小的时候我爹怕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就拜托隔壁胖婶儿让我在她家住和她儿子小柱一个屋做个伴儿,可是小柱哥脚臭还打呼噜所以我宁可一个人在家呆着等着我爹回来,就说小时候想象力太过丰富了,就算开着灯我也总觉得我家的那些柜子啥的其实是妖怪变的就等着我睡着了把我给吃了。”忍不住笑笑还是孩子的自己真是傻透了,“所以我爹回来后首先是把猫进不留缝隙的被子中的我给放出来。”
谢正摸摸田洛的脑袋道:“真可爱。”又道:“也选套家具给你爹送过去得了。”
这时商老大从刚才一直挂在梁哥身上的包里拿出保温水壶还拿出了杯子甚至还有些小点心。
谢正道:“原来你诓着梁哥野餐来了,M的,大半夜的你这装备才是来这儿对梁哥没安好心的吧!”
商老大道:“吃喝能堵上你的嘴不?”
谢正接过商老大亲手给他和田洛倒上的茶,笑呵呵地。
夜深人静家私城里的野餐,田洛自认自己以前不是做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人……
商老大道:“小田田,你尽情选,给你爹看上什么家具我帮你处理。”
田洛笑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爹那人念旧。”
谢正道:“你爹是不是舍不得花钱呐?”
田洛道:“又是说来话长啊。”和谢正说说当然可以,可就是怕烦了商老大和梁哥的耳朵。
商老大感兴趣道:“说说,茶话会就得喝着茶还得说着话。”微微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阿梁,指示田洛道:“而且你要细细说哦。”
茶话会?野餐转型了?田洛决定还是不去多想,商老大让他说他也不敢不说,道:“那些老家具都是我爹和我妈结婚的时候置办的,那个年代流行打家具,还有什么‘三十六腿儿’和‘七十二腿儿’啥的说法,我妈说她不图我爹那些,我爹说不能委屈了我妈,不过那时候国家物资紧张就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全材料,我爹就说先欠着我妈的然后他再一样儿一样儿地还上,然而还有一个东西比物资还缺,那就是家具图纸,我爹说那时候谁家要是有那么一套完整的准确的家具图纸比那书中武林人士拥有一套顶尖的武功秘籍还厉害,后来等床什么的基本家具全了以后我爹就合计给我妈弄个梳妆台,而且要弄就给我妈弄个最好的,再后来因为没找着什么入眼的图纸他就费尽心思地自己给我妈设计了一个,等梳妆台弄出来之后惹得十里八村儿的人都来参观,后来我听胖婶儿说了,我妈那天羞的比大姑娘还娇。”
想起前两日自己和阿梁爱爱时一起晃散架的自己的那个梳妆台,商老大道:“那图纸给我看看吧。”也让阿梁亲手给自己做,呜,赤膊的阿梁披着汗水做木工……
田洛道:“恐怕不行。”
商老大也不强人所难,“照片也行啊。”仿制一个足够了。
田洛不好意思道:“其实,都被我爹烧没了。”
商老大瞪大眼睛,“啥?”手里拿好茶和点心准备好边品边听,“原因也要细细讲。”
田洛道:“究竟是几岁的时候我忘了,反正我是能记事儿了也能跑能说话了,有一天早上我就听见院子里有劈木头的声音,出门一看是我爹正在劈家具,我就问我爹为啥,我爹说家具被虫蛀了不能用了劈了当柴火,我转身就跑去胖婶儿家管胖婶儿借她家的大公鸡,胖婶儿就问我借公鸡干啥,我就说家里有虫吃家具借回去好帮我爹捉虫,胖婶儿往我家院子里看了一眼后就给我抓了一把大红枣让我在她家坐会儿再回去,她说我爹毁的那些家具都是我妈生前爱用的,估计是我爹把我妈想狠了,所以让我别去打扰我爹,我那时还不太明白胖婶儿说的话是啥意思就是惦记着把胖婶儿给我的那把红枣儿拿回去给我爹吃,所以趁胖婶儿出门找他男人一起下地干农活儿去了我就跑回了家,又见我爹正在烧东西,我就傻乎乎地帮着我爹一起烧,还问我爹院子里剩下的那些桌子椅子大柜子用不用我帮他劈,我记得我爹看了我很长时间后就说我还没个斧子高让我滚一边儿玩儿去,于是我把红枣儿往我爹兜儿里一塞后就滚一边儿玩儿去了。”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也压压情绪,道:“等我长大后的有一天,我爹就告诉我说,若不是我小时候没心没肺地缠着他,他才不会留下那几件家具当念想。”笑看商老大道:“所以您喜欢的东西很多年前就被我爹烧给我妈喽。”
商老大夸张地抽动鼻子做感动有泪状,“我明白了。”一丝狡黠闪过眼眸道:“你多好,有这么好的一个爹,我家阿梁他妈也死得早却从没见过自己的爹呢。”
谢正道:“行了,你还想变成苦情大会不成?”转眼儿自己就往田洛身上一趴,道:“爹妈啥的我最可怜了,特需要田老师的安慰。”
田洛一掌推开谢正,因为最近谢正一管他叫田老师接下来就不会有正经事情要发生。
商老大呦吼吼地笑道:“这里床多,你们别忍着,我们这些前辈还能给你们指导指导。”
自从遇见谢正后染上的爱头疼的毛病今儿田洛又犯了,不过他也在想这位梁哥果真是奇人,无论商老大的嘴里冒出来多让人不好意思的话梁哥都是面不改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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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分手后回到各自家。
亲自点烟送上的商老大道:“你妈临死前说出了有关你生父的那些事情,你不去找,因为你觉得一旦找了就是继承了你妈的罪,可是现在机会自己来到了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做呢?”
接过烟却没心情抽的梁昊道:“不知道。”
商老大依偎人道:“你只要知道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
这是一艘辗转到M国的货船,上面满满当当的货物中挤挤挨挨地藏着不少偷渡客,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后整艘船失踪在了海上,最后只有一个年轻女人奇迹般地飘到目的地生还。
可是当被人救起时她仍不知道自己腹中已有了夫家的骨血,因为自从上了船后她就一直在愧疚中担心着生死与未来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关心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
至于愧疚,是因为她偷了夫家的船票钱才换来自己和娘家人出逃的机会,他不讨厌自己的新婚丈夫,也不讨厌书香门第的婆家,可是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也无法让她投入感情。
国内大环境异常严苛,娘家的前景比婆家更加不容乐观,而婆家自身难保下也帮不上娘家,昧着良心坑了婆家只是不想自己的家人离开自己,可是最后却只有自己活了下来,人在异乡孤苦伶仃,讽刺的报应!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弥留病榻的妇女把长子叫来床边说出了那个她隐藏了一辈子的过去……
☆、80灵好,
谢正和田洛到家时时间已是不早;但是接下来两人却都没打算马上去休息,而是准备一会儿一起翻看从家私城带回来的厚厚的一摞儿家具目录;似乎对于两人来说共同搭窝筑巢是一件值得睡不着的事情。
田洛给大旺擦完泥爪子后就回房洗漱去了;不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