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哄笑,宝玉也跟着笑了出来,所以我说啊,她的偶像是吴君如是有道理的!而且,后来宝玉还真进了影视学院。
下午放学,李浩然又急匆匆的回家,沈煜伦过来问我:“第四天,准备好了吗?”
“放马过来!”我也无聊,陪他玩呗。
“爽快!嘿嘿,今晚7点,广场见!打扮得帅一点,我等你!最帅的状态!好吗?”他对我眨了眨右眼,突然挑逗地抓起我的右手,吻了一下手背说:“等你!老婆!”
“你有病啊!这学校呢!不要命了!”我小声地说,然后一个飞脚踢在他膝盖上。
他无赖地笑笑,说:“我回家换衣服,今晚见!”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沈肯尼,你也喜欢这游戏,对吗?
然后找了黄斌一起吃饭,我们买好饭找座位发现旁边已经没什么空座位,就侯擎宇那儿一个人坐,还空着三个座位,我对黄斌说:“过去坐!”
黄斌一下子晃到我前面挤眉弄眼,小声对我说:“你疯了!沈肯尼!”
“怕什么,跟着我!”我朝侯擎宇方向走去。
“把书拿开!我要坐这儿!”我对侯擎宇说。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倒也把书拿开了,不过脸上是一种仿佛对我皇恩浩荡的恩威。
我坐下来,点点头,示意黄斌也坐下来,黄斌无奈地挤挤小眼珠,坐下来。不过那天三个都没说话,抬起头发现,好多同学都看着我们这边窃窃私语,想也知道,大家肯定在想,怎么突然间这个身边这个怪物不再是一个人吃饭了。
吃完饭,按沈煜伦的要求,回到宿舍,洗了澡,贴了面膜,换上新年妈妈给准备的小格衬衫,穿上新皮鞋,西裤,我知道沈煜伦喜欢我怎么穿,我也知道我自己怎么穿好看。走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而且还挺好看,弄好头发,喷上香水,手上捏起长款皮夹。
沈煜伦,我倒要看看我们两这次博弈到底是谁输谁赢。
下楼的时候,又碰到了侯擎宇,他盯着我,不说话,整个人呆滞状,我经过他的时候问他:“很帅!对吗?我知道!”
然后继续下楼,朝校门走去,路上很多人看我,可能是因为我自恋地以为我的脸蛋漂亮?可能是因为有些不符合我这个年纪男生的装束?还是因为我的香水味?但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我沈肯尼就是这样坚持所谓的自我,就像我知道当我写了这些日志出来,会有极端分子,分析我,揣测我,他们甚至研究沈煜伦送我的17瓶香水要值多少钱,也告诉我珠海海滩上没有情侣,说我在杜撰,可是我确实有整整一柜的香水,我的朋友们,空间里,博客里,都有这些佐证,而因为珠海还是住了很多人,我说的海滩他们一定知道,所以真相我不需要解释,智慧往往把握在为数不多人的手里,才会难能可贵。
所以,我不会需要知道身边他们讨论我什么,走出门口叫车,去广场,到了广场发现自己提前了20分钟,我开始一个人带着耳机在广场晃荡,低着头,一块一块踩着大大的地砖,我的心怎么像约会一样的欢呼雀跃,然后看到一双皮鞋停在我前面,抬起头,这个人穿上了西装、衬衫,系上了皮带,头发又一次全竖起来,确实很帅!这个人是沈煜伦!
他对我笑笑,问我:“喜欢吗?”
“帅!”我也笑了。
“今晚的主题是?”我问他。
“先上车。”他指指对面的的士,我跟着他往车上走,上了车,他朝我脖子闻过来,说:“真香,真好看,真棒,真喜欢!”
车停在后街的巷口,我刚准备开门,沈煜伦说:“稍等!”
然后他从右边先下,绕道左边帮我开门,说:“Please!”
而后伸手给我。
牵手一晚上跑两条街都做了,还怕这个,我把手伸给他,我从来没想到沈煜伦有这一面,路灯打在他的脸上,依然是雕塑一样的俊朗,只是今晚,他多了温暖,整个人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接着他带我进了一家酒吧,我第一次进这家酒吧,一进去,人潮涌动,但都是男生,没有一个女生,除了我看到几个以为是女生的男孩,因为他们身着异装,我们一进去,所有眼光都投向我和沈煜伦,接着一个酒保带我们找了个座位,然后沈煜伦点了东西。
“这是哪儿?”我问沈煜伦。
“酒吧!同志酒吧!”他坏笑着说。
“那我们来干吗?”我不自然地笑笑,毕竟依然很多人注视着我和他。
“不是说都听我的吗?除非你承认你是!”他知道我的软肋。
“好!要怎么做?”我问他。
“先喝了这两杯。”他开始给我斟酒。
这是我第一次到同志酒吧,我看到了很多男孩,很多漂亮的男孩,肌肉的大叔和奇怪的男孩,他们接吻,拥抱,不时地看看我和沈煜伦,交头接耳又露出暧昧的笑容。
接着是酒吧表演,有异装表演,猛男秀,Solo。
一开始酒吧闹哄哄的,后来突然音乐变得缓慢,舞池上灯光变得柔软,沈煜伦站起伸手给我,说:“跳支舞,赏脸吗?”
他绅士一样地鞠躬,周围的人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们,从未有过的包容,我对沈煜伦笑笑说:“Darling;我不会跳舞,别闹了!”
他不说话,依然鞠着90度躬,还是那个手势。
“我真的不会!其他都可以!”我小声说,依然面带微笑,但当时如果没人,我一定一脚飞过去,这不摆明要我难堪,这么多人!
他还是不动,旁边的人开始鼓掌,他终于抬起头对我眨了眨右眼,坏笑着说:“我也不会!嘿嘿!来吧!”
我把桌上喝剩的酒往嘴里一扣,把手递给沈煜伦,起身和他朝舞池走去。以前那样都过来了,还怕什么,豁出去了,我安慰自己!
走到舞池中央,他微笑着对我说:“把手放到我肩膀,只看着我眼睛,哪儿也别看。”
我按他指示,他也把手放到我腰上扶着我,然后他说:“顺着节奏,想象你是我,想象我们是一体的,你就知道怎么摆动。另外,宝贝儿,今晚你真的好漂亮。”
果然按他说的,我们开始慢慢跟上了音乐,我看着他,和他一起慢慢地游移在舞池。柔和的灯光扫过他的眉宇、鼻头、唇角、脸颊,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淡蓝的纯色衬衫,解开了好几个衣扣,他眼神时而温柔,时而迷离,偶尔我会轻微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他会马上温柔地说:“什么也别说,只要感受!”
然后我会一样给他笑容,按着他的节拍,和他慢慢摆动,后来把我的腰拉向他,紧紧贴在一起,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
他亲吻我的头发,我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事实上,我开始越来越喜欢和他的这个游戏,很久以后,舞池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人越来越少,我抬起头,再看看他,他神情复杂,然后无奈笑笑对我说:“我觉得我沈煜伦完了!但我认了!”
音乐快结束的时候,我感觉到沈煜伦身体下面有东西在和我对峙,坚挺地对峙,我刚想离开,他又继续贴近我,更近,然后他喘息急促地问:
“可以吻下来吗?就今晚,让我吻下来,就一次,可以吗?”
(26)玩火*(Play with Fire and Burn to the Sky*)
沈煜伦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轻浮,他往往在这些时候特别深情,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昏暗灯光下自己的轮廓。
酒吧里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了,音乐声调小了许多,他摆动的节奏越来越慢,眼前的他,衬衫西裤,是我不认识的沈煜伦,我的心有些恍惚,总有一阵阵的东西,推使我靠近他,后来我才明白,这东西叫欲望,而那一瞬间,我浑身汗毛竖起,心房在剧烈撞击的那一瞬间,叫做心动。
“怎么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认了,或者说,其实根本不需要你答应,这是我的事,对吗?”他停下来舞步,朝我吻过来,他和李浩然相仿的身高,和这个角度的移动,让我想起来上次李浩然在我家浴室吻我额头、泪水,那一次。
那一次,浑身是伤,泪水、血液、绝望和狰狞混杂在我们之间。
“对不起!”我重重地推开沈煜伦,及时闪开,转过身,吧台上还有几个人盯着我们,面带和善。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和他开始所谓的十日谈,为什么和他来这样的酒吧,为什么拒绝他,最大的疑惑是,我沈肯尼抽风,为什么说对不起!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吻都是理所当然,除非是能牵动我情绪,能让我在意的人,那沈煜伦,我拜托你,不要是这样的人!不对,应该是拜托我自己,拜托我的心。
沈煜伦从背后伸过手,环绕地抱着我,他把头放低,架在我的肩膀上,我听见他轻声地笑,牵强地笑,气息里是无奈和苦楚:“真的这么难吗?还是我太急了?呵呵,这已经是第几次拒绝我了?”
“对不起。”
他越是这样温柔的说话,对我越像是严厉的审判,我倒还真宁愿他沈煜伦摔东西黑脸的对我大呼小叫,因为这样的他才是正常的他,虽然让人讨厌,而我一定是像从前那样讨厌他,才是正常的。
又一首新的音乐想起,他依然从背后抱着我,我在等他说点什么,但他终究没再吭声,他的脸紧挨着我的脖子。
“走吗?回家吧?好吗?”我说。
他没动静,依然那样抱着我,我尝试挣脱,他却更加用力,用力到我无法呼吸的拥抱,和那次一样。
“放手!”我开始有些生气。
“哪儿也不准去!”他绕到我前面,两手捏着我的脸说,对,是捏着,他额头上,脖间血管都在阔张,里面的血液在急速涌动。
“够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然后转身开始离开酒吧。
走出酒吧,昏暗的橘色灯光洒满整条街,时间已经将近午夜,没叫车,没有想去哪里,我低着头往城市中心走,每走过一个路灯,慢慢的会有另外一个人影变长,然后在到达下一个路灯之后,影子又慢慢缩短,和我的距离永远不变,如此往复,没有休止,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沈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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