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递过去说:“没事。”
“要不”她指了指楼上:“你跟我上楼吧”
我摇头,才不跟她睡,太遭罪!
“那你去我妈那,那边有我房间。”
这是什么烂主意,我看她:“去那,让你妈跟我说给你找对象?完事我给你找了,你再让护工抓我?”
对,想起来了,我是林大夫亲自确诊的,我有精神病!
林边原本正经的看着我,待我说完,扑的笑了出来,无端的垂首,用手遮住嘴,眉角眼梢的笑意霎时动人。
我看的有一点点慌神,她笑着仰起头,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天,回首就用尾指牵起了我的小指头,说:“走吧,上楼。”
我一定是晕头了,就被她不经意的动人晃的六神无主,任着她牵上了楼。我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懵懵懂懂的,一直记得她的笑,笑到了我的心坎里,让我心头有着丝丝的疼,所以无法拒绝。
进了门后,她握着我的手,回身就把我压在了门上:“你在怕什么?”
我仰着头看房顶:“谁怕了?”
“那你怎么老躲着我?”
“嫌你难看!”
她轻轻的哼了一声,指尖狠克了我手皮一扯,转过身去换下外衣说:“凑合看吧!”
我抑制住心里的心猿意马说:“看什么看,你不累我还困了呢,我要睡觉。”
林边挂好衣服指着洗手间说:“自己洗漱去。”说完啊了一下钻到卧室里,拿出一包一次性内裤递给我。我乐了,我不接,含着笑看她。
她果然有些窘,脸皮都开始泛红,说:“你不换啊?”
我说:“林边,我那有这个是光光自己准备的,你这有这个,是什么情况?”
她答的倒是坦然:“给你准备的!”
我的心没来由的慌做一团,理智告诉我应该含糊而过,不与她纠缠,可她故作的淡定,激的我的身子却不受约束的贴到她身前,她别过脸向后躲了一下,我觉得好笑,又贴了一步,低声说:“那么,你是打算在什么情况下,给我准备这个?嗯,林小边?”
她脸红的到了脖子根,小样子的羞愤欲死,躲着不看我,结结巴巴的说:“我什么都没打算。”
“哦”我了然的点点头,挑起她的下巴:“可是,要是我想歪了呢?”
她仰着头,眼里的慌乱被我一收眼底。我在心里笑,刚不还挺淡定么?你不是什么都没想么,你乱什么啊?
她狠下了心,迎上了我的眼:“那我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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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她这是要逆天啊?这是将计就计还是反调戏?我罢了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说:“可惜,我什么都没想!”
我很纯洁的洗了澡,很纯洁的爬上了她已经铺好的上铺,她是真跟以前不一样了,被窝里居然还放了热水袋,新鲜,真新鲜,早年我生体熟肉的给她捂被窝,风水轮流转,现在换她给我拿东西暖被子。
“你鼓捣它干什么?”洗完澡后的林边,看着我躺在床上捏着热水袋,没话找话的问。
“哦”我把热水袋扔回被窝里,掏出手机关机大吉说:“闲的呗,我要睡了,你什么时候关灯?”
我话音还没落,她反手啪的一声就灯给关了。
!!!!!!
我摸着黑干笑:“你可真快。”
黑暗中,她没有说话,我又哪里睡的着,含糊的想把她支出去好静静心思:“你去吹吹头吧,湿头发睡觉容易头疼。”
似乎有响动,我竖着耳朵听,她似是坐到了下铺,似乎没有躺下,似乎在发呆?我又把耳朵立了立,她那边好一会没有响动,闷的我都起了困意,刚要合眼睛,床就有了动静,我紧张的一哆嗦,她人就已经爬了上来。
“你要,你要干什么?”我紧张到语无伦次。
她径直把被子掀开一角,躺倒里面,抱着我干干脆脆的说:“睡觉!”
“睡觉就睡觉,你上来干什么?”
“你这暖和。”
敢情,还是拿我捂被子啊!
我想要扒开她的手:“那你别抱我啊。”
“你暖和。”
我说:“废话,大象还暖和呢,你抱大象啊?”
“抱你比把大象还费劲呢。”她枕着我的肩膀,靠的那叫一个理所应该。
“我说林边,你还让我不让睡了?”
“谁不让你睡了?”
“可你跑我被窝里这算什么事?”
她略略的抬起头,气息吹在我的脸上:“以前又不是没睡一起过。”
即使是在黑暗里,我也是不敢看她别过头:“林边,你故意的吧?”
她停了停,语气倒还真诚:“木阳,我失眠很多年了。”
“呸”我说:“上次是哪个在我家睡的跟猪一样?”
“是啊,那是这么长时间,我头回睡的安稳觉,很安稳很安稳。木阳,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你累的呗。”
“是啊,我很累,所以你别在折腾我了。”她把脸贴着我的背,声音发虚。
我心里有一处,产生莫名的悸动,这感觉连带着身体也渐渐做出了反应,我用尽浑身力气才能压抑住这种冲动,几乎无力再分出心思与她对话。
她居然就此睡了下去,抱着我,安安静静的,睡匀了呼吸!!!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要是上了楼,就是这个下场!悲催的下场!
这一夜,野火烧心,鬼才睡的着!后半夜的时候,趁她睡的深沉,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跑到客厅抽了好一会儿的烟,才回去睡到下铺,各种数一三三,各种想小羊,才在天快亮的时候睡了下去。
我不想碰她,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有生之年,我都不想我们俩个有纠缠下去的可能。这一夜,如果身边换个旁人,就不会如此简单,我不是柳下惠,这点我知道,但要命的是,林边好像不知道!
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好人,只是迫于生活,没有坏的本钱。
一个人,明明藏着一个坏人的心,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做循规蹈矩的好人,可想而知,我忍的是多么艰辛,多么痛苦,多么悲催,多么泪流!
早上还是林边叫醒的我,她拍着我的脸,笑意分明:“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我没好气的看她,爬起了床。
她低下头,又笑了:“我睡觉轻都没感觉到你下来,可见你比安眠药管用。”
“我饿了,你这供早饭不?”
“去洗漱吧,早饭都在桌上了。”
包吃包住,这待遇不错,换个人我就无首付求包养了。
摸出手机开机,手机在开机的一瞬间,当着林边的面,叫的那叫一个欢快,我一查,都是一个号码,干脆拉黑。转头问林边:“有牙刷吗?”
她看着我的手机愣神,呆了一下说:“有,在洗手间都摆好了,你进去就能看见。”
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准备的可真齐全!
“木阳。”出卧室的时候,她喊我。
“你别把我拉黑。”
我头都不回:“不是你。”
她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大声的说:“我不知道。”
洗漱用品是摆好的,牙刷是抹好了牙膏的,水都是接好的。这待遇这么好,可是我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
清粥小菜,温胃暖肚,林边不见吃,就见笑。我还不敢问为什么!
窝囊。
“要不,你就住我这吧!”送我上班的路上,林边风轻云淡的说。
这不是要我命吗?这就是要我命!纯的,要置我于死地!
我想也不想的回拒:“我不。”
她现在怎么了?连气都不会生了,拒绝的这么明显,她就默了默,然后不再提。
整整一白天,耗子躲猫儿似的避开leni,想来她们外教组上岗之前的破事儿也不少,估计是没抽出身来找我麻烦。
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沐浴阳光,光光打电话问我:“昨儿那个leni,今儿还来不?”
这我哪知道?就说:“不一定。”
她嗷了一声撂了电话,弄的我莫名其妙的。
晚上放学的铃声刚响没一会儿,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陶非就拎着个书包,失魂落魄的跑到办公室找我。
我看她这沮丧的样子不是假的,问她:“你又怎么了?”
她哐一下的坐到我的对面说:“晚上你请我喝酒还是我请你喝酒?”
学生跑来找老师喝酒?她都神了!
办公室其他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老师往我俩这瞅了一眼,虽然没吱声,但我知道,她们都把耳朵立的尖尖的呢。平时学校里有个风吹草动的p事,都够她们嘚嘚一学期的,陶非又不懂得遮挡,我真怕她说出点啥惊世骇俗的,再毁了她的后半辈子,赶紧把办公桌收拾好,对她说:“先出去再说。”
她嗷了一身跟在我身后,我忍无可忍,回身指着办公桌对她说:“书包!”
她又晃悠的走回去,把书包心不在焉的拎起来跟在我身后。
看这德行,准跟李含思有关系。
出了校门,我正要回身问陶非到底怎么了,校门旁一个车笛子响了起来,我一看不得了,是林边的车。
林边见我瞧见了她,跟着下了车,走过来说:“光光说你家的门没修好,怎么?今天还是不方便回去?”
唉,我有苦难言,指了指陶非对林边说:“你先等等。”
陶非瞅瞅林边,又瞅瞅我,混着个脑袋说:“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你得陪我喝酒。”她抬起头,抑郁着一张脸:“老唐啊,我都要疯了。”
“管谁叫老唐呢?”我推了下她的脑袋,真是的,有这种学生么?我气场是有多差劲,都招的些什么人啊?
林边面前我都丢人死了,跟陶非说:“你没看见老师我晚上约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