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翻了个白眼,掏了掏耳朵,“嗓门儿果然够大。我给谁当助理告诉你干什么?你是他的粉丝又怎么了,贺文轩粉丝海了去了,我就是特地不让你知道的怎么着吧。
以您的人品,要是知道了的话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让我带你去见他?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
跟你明说了吧,没门儿。”
“你!你混蛋!”
“是你不懂分寸,不知人情世故。我周围的同学、朋友,全都知道我是贺文轩的助理,现在带段飞羽。但惟独不告诉你,你自己不想想原因?还不是因为你太极品了。
凡是有分寸的人,都不回来为难我,还没有一个人来说非让我带他们去见见人什么的,顶多跟我要张签名照。
每一个行业都有行规,都有职业道德,要是贺文轩认识的每个人都按照你说的那样,带着他们认识的人去探班去怎么的,那他还用过日子么?懂事的都知道分寸,就你,那扭曲到极品的世界观,不敢恭维。
行了,没空和你瞎扯,反正说了你也听不进去,挂了。”
不再听陈菲的咆哮,江一迅速挂断了电话,暂时把老妈、陈菲,以及陈叔叔的电话放进黑名单里,提前做好准备措施,以防电话轰炸。
果不其然,江一从走廊走回屋内的工夫里,已有三个未接来电,三个号码轮着打,真没创意。
“怎么了?有烦心事?”段飞羽看着江一皱到一起的眉毛,问道。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江一看了眼手机,把它扔到桌子上,郁闷道:“郁闷人啊,你妹的,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最近为什么喜欢用你妹的三个字来骂人了。”
“哦?为什么?”教主配合的询问。
江一露出怜悯的眼神,苦逼兮兮道:“因为我有个极品妹妹。你妹的,每次这么说我都感觉特别爽。
你、妹、的,啊哈哈哈哈哈。太过瘾了,你妹的去你的陈菲,她现在肯定气疯了,哎呀真爽,怎么办教主,我居然跟个高中生吵架,这算不算欺负人啊?而且我还很不厚道的高兴了。”
看着突然狂笑起来的江一,段飞羽表示不解,“陈菲?你有妹妹?”
江一特满足的盘腿坐在床上,把枕头竖起来,垫在背后。
“我打电话离得不是很远,以教主你的功力,是不是能听见?”
“如果房门打开,我能。但这房门隔音效果不错,我听不到。而且就算我能听到,我也不会去听。你既然走那么远去打电话,就代表着不想让我听到,我便不会去听。
江一盯着教主看了两眼,心里有那么点儿小小小小的感动。你妹的教主这货是开了外挂了么,咋突然这么会说话。
“我何止有个妹妹,还有个弟弟呢,也有点儿极品,但比这妹妹好太多了。不是我说,我发现现在的年轻人里头,极品真不少,还都让我给碰见了。
你说我是不是点儿背啊,怎么那么有碰见极品的运气?可惜我比较正常,要是我也是个极品,那就轻松了,别人就倒霉了。”
段飞羽摸了摸江一的头,当做安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见极品不稀奇。”
“唉,你看看,都是高中生,咋小雯姐他弟弟就那么乖巧可爱那么懂事呢?羡慕死我了,她弟弟太懂事儿了。我认识的一些小朋友也特别好,咋就这两个让我碰上了呢。”
“你妹妹和弟弟是你父母亲生的?”
“噢,教主你还不知道。我爸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后来各自组建了家庭,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妈这边给我添了个妹妹,我爸这边是个儿子,都是跟我有一半儿血缘的亲弟妹。”
段飞羽听了,知道江一小时候肯定过的很不开心,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又摸了摸他的头,“乖。”
“。。。。。。”江一打了个哆嗦,瞬间推开教主的手,盯着他说:“教主你干嘛,这个无比卖萌的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叫一个恐怖,我求你换个台词,寒碜到我了。”
段飞羽收回手,眉头轻蹙,看起来有点儿困惑,“这么做不对么?”
“别人做或许很对,但是你这个面瘫脸。。。。你还是保持原本的自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要不我也很不适应。”
段飞羽挑挑眉,“好吧。”
江一把枕头放好,掀开被子钻进去,自个儿躺好了,说:“教主,睡觉了,关灯。”
段飞羽关了灯,钻进被窝里,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揽过江一的腰。
江一一瞬间睁开了眼,长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紧张的浑身绷直。
赶紧把教主的胳膊拿开,江一嘴巴都不利索了,“干。。。干什么?不是说了我还没答应你么,保持距离,离我远点。”
“小翟说了,对付你这种别扭傲娇受,就要脸皮厚,拿美□惑你。”
“。。。。。。。”江一面无表情的仰躺着,双眼发直紧盯着天花板,“小翟姐我恨你。”
段飞羽听了,严格遵照小翟的指导,锲而不舍的第二次伸出胳膊揽住江一。
感受到腰间温热有力的胳膊,江一彻底无语了,小翟姐啊小翟姐,你丫的就算想看钙片,也不用非得找我吧,你这么跟教主说,这不是坑害我么,丫的把我卖了,忒不厚道。
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江一磨叽了半天,最终敌不过美□惑。
郁闷的拍了一下棉被,江一猛地翻身钻到教主身边,两人偎在一起。
“你妹的,老子屈服了,好了,睡觉。”
段飞羽微微挑唇,朝江一那边侧了侧身子,“好,睡觉。”
第五十七章
关了灯,屋里黑漆漆一片。
这酒店的窗帘质量真好,又大又厚,外面的灯光完全透不进来,对江一来说,屋里有那么点儿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紧靠在教主身边,近到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江一越来越亢奋,原本的睡意早就不见踪影。
小翟姐,我恨你一辈子,什么美□惑,你妹的明知道我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左右睡不着,江一睁开眼看打算偷窥一下教主,岂料一睁眼就对上了教主黑亮的双眼,吓的江一立马闭眼,心扑通扑通跳。
“想看只管看。”
教主这么一说,江一更不敢睁眼了,紧闭双眼,眼睫毛一颤一颤扑闪扑闪的,眼皮底下眼球乱转。
“谁看了,我就是睡不着想看看天花板。”
江一转正了身子,这才睁开眼,盯着天花板。
“怎么,睡不着?”
江一点点头,“恩啊,有点儿。洗澡洗的不困了。”
段飞羽在江一受伤的右臂上轻轻握了握,问道:“胳膊还疼?”
江一活动一下,眉头皱了皱,“还行,不是很疼了。”
段飞羽把江一的手攒进掌心,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
“可有好些?”
“嗯,热乎乎的,挺舒服。教主。。。。你运功的时候可以说话吗?”
“可以,有话就说,没关系。”
“但电视剧里不都是演,运功疗伤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碰了一下就吐血悲剧了么?”
“情况不一样,你这种的没有关系。”
“哦。”
气氛有点尴尬,江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教主也没开口,两人就这么一直耗着。
身上热乎乎的,胳膊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江一的意识逐渐模糊,慢慢的睡着了。
看江一睡了,段飞羽替他掖了掖被角,又运了一会儿功,也睡了。
与人同塌而眠,很久没有过了。很久没感受到相拥的温暖,人体的温度,原来是这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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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一毫无悬念的赖床了。
直到主任打电话过来,江一这才惊醒,慌忙起来穿衣服。
“完了完了,昨天忘了设闹钟了。”
看江一手忙脚乱的,段飞羽把买好的早餐端到桌前,给他倒好水,“吃了饭再走。”
江一冲进厕所,迅速刷牙,随手用凉水洗了把脸,胡乱一擦就要走,“哎呀哪还有空吃饭啊,我走了,路上买点吃行了。”
段飞羽皱眉,“好吧。”
“嗯,走了,拜~”
虽然教主突然变的像老妈子一样嘱咐这嘱咐那,但江一不得不承认,尼玛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嘿嘿。”
嘴角掩饰不住的上翘,江一频频用手把嘴角往下扯,但最终无果,一个劲的傻乐。
严靳东看了,不由的摇头,“热恋中的人啊。”
听主任说话的这个调调,江一算是明白了,“主任,你这语调不大对啊,笑我呢是吧?”
“不错,你的智商还在,居然听出来了。”
“切,主任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脑残的人吗?”
严靳东看了江一一眼,抬手招出租车,“等面对某些问题的时候,我希望那个时候的你也这么清醒,别脑残。”
江一被严靳东说的纳闷了,左想想右想想,无解,“主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所以才这么说?感情您这是提前给我剧透?”
严靳东笑,说:“不是,纯属有感而发,没什么。车来了,走吧,争取今天把网球场拿下,后续的事情就不用咱们亲自来了。”
“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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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外面跑了一天,吹了一天冷风,好不容易把网球场谈下,这回场地总算是有着落了。
终于了却一桩心事,江一如释重负,高兴地不得了,嚷嚷着要请严靳东吃饭。
“主任你这么仗义帮我出主意又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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