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坛傲雪酒已被青君尽数喝下了肚子,林皓羽见他面色逐渐红润,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许是醉了。
“师尊,今天就喝到这里吧,你看……九香虫也吃完了。”
青君将最後一颗九香虫夹到了嘴里,扭头看了眼林皓羽,他的琥珀色的金眸里醉意熏染,就连看向林皓羽的目光也显得有些恍惚。
他沈默地盯著林皓羽,目光渐渐地显得专注,最後他更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手一把摸住了林皓羽的面颊。
林皓羽吃惊地看著忽然对自己变得如此温柔的青君,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满腹情衷,却终是难以尽诉!
下一刻,青君便抽回了手,他重重地坐了下去,看著空盘子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最後他收敛起嘴边那抹有些酸涩的笑容直接趴在了桌上,唐古道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师父,却见对方的眼里满满都是温柔。
“不要吵,你师祖喝醉了。”林皓羽轻声说道。
却不料青君猛地抬起头来,嘟嘟囔囔了丢下一句“我没醉”便又倒了下去。
林皓羽无奈地摇摇头,探手将青君抱了起来,“师尊,好好休息吧。”
☆、第二十章
青君就这麽把大尾巴拖拉在地上给林皓羽抱回了屋里,他大概真是喝得醉了,显得有些兴奋躁动,手臂一阵乱挥,最後竟是乖乖地搂住了林皓羽的脖子,显得前所未有的亲昵与温驯。
唐古道嗅著盘子上九香虫残留的香气,有些不舍地舔了舔嘴唇,这东西这麽好吃,也不知下次何时还能吃到呢?
“师尊,乖一些,放开我,快睡吧。”
林皓羽俯身将青君放到了青竹床上,可对方的双臂却紧紧地揽著他的脖子不放。
青君浑浑噩噩地睁了睁眼,目光一片混沌恍然,他盯著林皓羽,忽而手臂一垂却又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径直往自己胯间摸去。
“师尊!”
林皓羽虽然当初与青君也是行淫无数,但是如今他对待青君的心态已然变化,自然再无当初那般恣意玩弄青君的心情。
他有些尴尬地想要抽回手,但是下一刻却摸到对方的肉棒已是肿得厉害。
果然,这老妖怪喝醉之後便总有些把持不住呢。
“别走……”青君一边拉著林皓羽的手,一边已主动伸手拉开了自己身上松松穿著的黑袍。
他闭上了双眼,英俊的脸上一阵豔色泛起,呼吸之间更已是带著湿湿的欲潮。
林皓羽被青君那略带哀求的一声呼唤已是叫得几近心碎,此刻他又如何忍心将对方一人留在屋子里。
林皓羽吞了吞唾沫,又咬了咬下唇,微微颤抖的双手已是忍不住抚摸起了青君光滑而结实的身体。
“师尊,请恕徒儿不孝。”林皓羽轻轻吻了吻青君的双唇,翻身便压到了对方身上。
青君此时欲火焚身,浑身热汗淋漓,哪里还能丝毫自制力,他不停地扭著屁股,摇著尾巴,喉咙咕呜咕呜地发出了发情般的兽鸣。
林皓羽一手将青君想要套弄下体的双手摁在了头顶,不许对方自慰,另一只手这才霸道地握住了青君的肉棒替他轻轻揉搓,但是他的揉搓也不激烈,绝不会让青君就此发泄,毕竟,这还不是时候。
“唔……”
青君饥渴难耐,可他却无力反抗。
他仰著头,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尾巴摇动的频率变短了,可摇动的力道却猛然增加了不少,就连青竹床也被他的尾巴抽得啪啪作响。
林皓羽十分享受这种霸占自己师尊的感觉。
他放开了青君的双唇,然後在对方突起的喉结处咬了一口,随即又低头含住了对方左胸的乳粒轻轻撕扯。
“啊!”柔嫩的乳粒被林皓羽粗暴的啃咬弄得有些痛,青君皱眉痛哼了一声,就连身体也随之狠狠一颤。
林皓羽赶紧伸出舌头舔了舔青君的乳粒,算是安抚,同时又特意松开了对方在自己掌间蠢蠢欲动的肉棒,抬手分开了对方的双腿将自己的男根往那紧闭的後穴内送入。
青君的後穴贪婪地吮吸著那根逐渐侵入的肉棍,温热柔嫩的肉壁依依不舍地将其固定在了自己的体内。
林皓羽低头深深地看了半梦半醒间的青君一眼,忽而腰上猛然一挺,随即狠狠地肏起了青君。
青君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他扭著腰想逃,却被林皓羽紧紧地按著,只能张著嘴不断地呻吟,唇间不断地流出无法抑制的唾液。
“师尊,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许再想我爹,好好和我一起活下去,活下去……”
虽然已然占有了青君的身体,可林皓羽也知道对方的心里或许连自己的影子也没有,若非对方醉了,他又怎麽肯如此乖乖就范?
但是即便自己行事卑鄙,可林皓羽仍要这般侵占青君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中压抑著的空虚与……嫉妒。
酒醒之後,青君感到自己的屁股很痛,他赶紧甩动著尾巴小心翼翼地圈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屁股。
用手使劲地拍了拍额头,青君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下,他有些疲惫地半撑起身体,可却在下一刻又摔回了床上。
这副身体真的是越来越虚弱了。
青君苦涩地笑了笑,心中却又无由感到一丝释然。
纠结於林家父子两代人之间这段孽缘或许终有一日会因为属於自己寂灭的降临而彻底终结吧。
那时候,他便真地谁也不欠了。
虽说青君与林皓羽之间的关系看似缓和了是一件好事,但是林皓羽却又因为唐古道开始病重而感到忧心忡忡。
尽管他早已知道自己为治疗唐古道的寒毒所采取的诸多措施终究不是治根之本,然而他的医术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寒毒已开始侵入他的心脉,若再无灵药仙丹相救,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他这一条命了。”
青君漠然地看著躺在床上蜷缩著小小身子的唐古道,自己那身火红的皮草在此时似乎也无法给予对方更多的温暖。
林皓羽面露难色地看著病势愈发沈重的唐古道,随手将这屋子里的壁炉催得更热了一些。
“不行,他是我的徒弟,我必须得救他。”
林皓羽神色决然。
青君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尾巴,随手捋了下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悠然说道,“呵,要不你割我条尾巴好了。反正……你也弄断我那麽多条了……”
“师尊!我说了不会再伤害你的,你怎麽就是不肯信我!”
林皓羽又惊又怒得连连摇头。
“嘿,你当初不是说我尾巴多,反正不怕死吗。你看我还有三条呢,就算给这臭小子一条,都还剩两条,难道你真怕我死了不成?”
青君不屑地摇动起了身後的尾巴,又低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唐古道,忽然他低笑了一声。
“或许,你还可以在我死後再剥我一身皮草给他御寒,总算也是物尽其用吧。”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些话,我的徒弟,我一定会治好他,用不著你费心!也用不著你的尾巴,你的皮毛!”
林皓羽只觉青君之言字字诛心,他一时气息不稳,面红耳赤,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
上一次青君断尾之後便久久没有醒来,林皓羽岂不知道对方的身体或许已逼近极限,就算青君是天地之间的灵兽,但是他本身的灵气也并非取之不竭,每断尾一次,对方便会遭到一次重创,直到九尾尽落,重归天地。
林皓羽明白,虽然青君如今看起来一切如常,可自己对他的伤害以及自己父亲被他害得魂魄尽散的真相,恐怕早已是将他伤得心如死灰,也难怪青君竟是将他曾无比珍视的大尾巴也视若敝屣了。
“哼,既然你不要本座的尾巴,那就看著你的徒弟死吧。不过……他乃是一介凡人,就算死了,日後亦可进入轮回,倒也不算什麽。只是这一世,你们师徒缘分便就此尽了。”
青君见林皓羽那副激动的模样,也不搭理对方,这就转了身过去,一边摇著尾巴,一边懒洋洋地往门外走了去。
这一世,你们师徒的缘分便就此尽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倒刺狠狠地插入了林皓羽的心头,他有些茫然地看著青君潇洒却又孤寂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唐古道,怔怔地坐了下来。
“你我师徒之缘就这麽尽了吗?”
林皓羽这句话也不知是在指他与唐古道之间的师徒之缘,还是在指他与青君之间的这段缘分。
忽然,唐古道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他轻轻地拉了拉林皓羽的衣角,虚弱地叫了一声,“师父……”
“古道,师父就在这里,你别怕。”
林皓羽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麽话来安慰这个孩子,他转身将对方抱了起来,运动真气让自己的身体也跟著变得温暖。
“师父,你不要割师祖的尾巴,这件皮草……徒儿也本事该还给对方的。咳咳。”
“傻孩子,我不会伤害你师祖的,放心吧。至於这件皮草……你师祖现下允你穿著,你也就不要推脱了。”
林皓羽摇摇头,想到唐古道与青君短短相处这些时日竟也是如此为对方著想,又回想自己曾受青君养育多年,最後却能丧心病狂地将对方伤害至深,如何叫他不悔不愧。
“师父,你也别为徒儿的病操心了,生死有命,我本无修仙之能,也难以如师父这般脱离凡胎肉体,终究也是要一死的。虽然古道寿限短暂,但是能遇到师父这样的好人,也算徒儿三生有幸,若有来世,徒儿比衔环结草,报答师父大恩大德。”
唐古道勉力对林皓羽露出了个微笑,旋即又艰难地咳嗽起来,口中呼出一阵阵冰霜寒气。
林皓羽此时已是眉目紧皱,他将唐古道放回了床上,凝聚真气幻化出一个温暖的光罩将对方置於其中,旋即起身而去。
看著林皓羽走出了虚境,青君这才从自己屋中走了出来,他抱著双臂站在门口,尾巴不时悠然地摇摇摆摆,而之前那张还戏谑的面容此刻也已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