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腹诽完,嘴唇上突然传来冷冷的触感,我瞬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琰魔抱在怀里亲吻着,并且就将要被他压在床上。我那好不容易清明了的脑子瞬间又要晕过去。
“喂!大。。。大王!”我一把推开他,使劲擦着嘴唇,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吐槽,只说了句:“你的身上冷死了!连嘴唇都像冰块一样!”
琰魔一开始被我推开,满脸不爽地正要发作,听我这么一说,瞬间笑得奸诈:“呵呵,是么?原来溪儿一直是因为怕冷才不愿靠近本王啊。没关系,待会热起来,溪儿可不许求饶!”
他说完又将我搂在怀中,身上的寒气瞬间不见踪影,唇上的温度更是烫的我心都在抖。
我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人。从大一那年决定放弃颜叶开始,我就做了很多脏乱至极的事。
对于□□这种东西,以前从未食得其滋味的我可以非常坚决地抵抗,那么多年,即使想被颜叶触碰而不得,我也一一忍耐下来,但是一旦知晓了个中滋味,我便再也无法为谁守身。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惩罚”颜叶的,但是很多次以后,当我意识到自己在颜叶的心中连半席之地也不会有的时候,我才认识到自己的愚蠢,所以到后来,每次的床事里我更加狂野,毫不抵抗身体尝到的快乐,什么羞耻的东西都一一接受。
是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也抵抗不了肌肤相贴的滋味。
反正总归和我亲热相贴,坦诚相见的人不会是颜叶,那么在我床上的人是谁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乖乖地任由琰魔吻着我。
变成鬼魂后的这么多天,由于没有实际的肉体,我根本尝不到这种火热的触感,即使可以感知到颜叶、雨轩以及润生身上的触感,但是那终归只是不代表任何暧昧的、普通的触碰而已。今天我的脚能真实地触碰地面开始,我就有一种自己又活了过来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看着琰魔那绝美的脸时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琰魔吻着我,一寸寸向下,我的脑子也渐渐地模糊,就像身边弥漫着的雾气一般,飘散着不知将去何处。
琰魔突然停下动作,一双细长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我晕乎乎地看着他瞳孔中满脸□□的自己,心里一阵温暖的疼痛。
“溪儿。”他在我耳边低喃。
我晕乎乎献上自己的唇。
“溪儿。”他吻着我含糊不清地嘟囔,我将腿环上他的腰身。
“呃,溪儿!”他的身子一僵,猛然坐起,强势进入。
“嗯啊!”我惊呼一声,卷入终极快慰的火热风暴。
满眼血色的迷雾中,我听到一个黯哑的声音。
“长意,长意,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针锋相对
我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慵懒醒来,却在近距离看到琰魔眼角那抹妖异的红妆时迅速弹开。
琰魔笑了笑,下床凭空变出一件红袍穿在身上,又一伸手,一条黑蛇蜿蜒而来,顺从地在他的腰上弯成一条腰带。
“溪儿,起床,你那老相好恐怕已要打翻本王的阎罗殿了。”
他看着我,艳红的嘴唇微微勾着,语气透着调侃和温柔。
我很快便将心头那点惊慌压了下去,反而被他这初显的温柔蛊惑了。
他的语气,他的笑容都与以往不同,对我来说就好像昨天他还是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今天却变成了一个格外亲密的人。
这倒不是说我和他有了那种关系后就自动将他归为熟人。我和以前的那些床伴有的处了好几个月我都没把他们当成是熟人,反正到了该分的时候就直接分,根本不会带一点离别的感伤惆怅。
多年的浪荡生活让我看透了我自己,我就是那种犯贱之人,要么对某个人爱得不撞南墙不回头,要么就是毫不在意,冷漠无情。
但是琰魔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熟悉感,虽然没跟他有几次交汇,但是我知道从第一见面开始,我就对有好感,非常有好感。
“怎么,还在发呆?不满足吗?还要再来几次,嗯?”琰魔弯下身,一双满带笑意的眸子盯着我,捏着我下巴的手抚过我的唇。
我脸一热,歪头躲开,问:“你刚刚说什么翻什么殿?”
琰魔定定地看了我几秒,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微的红来。
他仰着脸哈哈大笑了一阵,似乎很是满意地搂着我,将一条青色的袍子罩在我身上,舔舔嘴唇说:“没什么,本王今天很高兴,溪儿,你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走吧!”
我一边贪婪地感触那久违的衣裳划过皮肤的触感,一边努力地想要弄清楚琰魔到底在讲什么,但是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琰魔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鬼意思,却突然想起我这次自投罗网的目的来。
“啊,琰魔,快点把我要的那两个人还给颜叶!我不想被他记恨!”
琰魔笑了笑,一手勾住我的脖子;顺势摸着我的脸,凑在我的耳边说:“那两个鬼魂?呵,谁跟你说我把他们抓过来了?”
“什么?!”我被他这句话硬生生钉在了原地。
“走吧,单纯的小鬼。”琰魔却带着我,轻飘飘地穿过了那道红木门。
一片迷蒙后我被琰魔搂着来到一个大殿。
殿内建筑依然是以血红和乌黑之色为底色,粗壮笔直的主子矗立在殿堂中央,排成哨兵一般威严的两排,渐渐变细的顶端消失在若隐若现的屋顶上。
顺着那两排柱子过去是一个高台,台上铺着黑色和明黄调和的宽大布巾,那布巾顺着高高的台面垂下,整个一放大版的皇帝书台,只不过古代皇帝的那是明黄一片,这个却缠着黑,少了份贵气却多了份诡谲,依然让人不敢小觑。
我粗粗看了下周围布置,便迅速被周围热火朝天的战斗吸引了过去。
只见穿着古代服装面目繁杂、形状多样的各种小鬼正将个白白的东西困在中央。那团白色物体不停变换着形状,并且挨到哪儿哪儿就有变成烟雾的小鬼惨叫着发出怒吼声。
“哼,真是狂妄!本王仁慈才叫些小的陪他们玩玩,居然还敢伤他们。黑白无常,现在立马给本王结束那个假惺惺的术士!”
“是!主人!”黑白无常不像昨日那样腻腻歪歪毫无正形,而是冷着脸不知道从哪里召唤来另一批鬼差。
这帮鬼差个个壮实无比,手上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这帮鬼差浩浩荡荡向那团白气靠近,不一会儿原本纷乱嘈杂的大殿便安静下来。
一团黑气簇拥着那团白气而来,我定睛一看,顿时心头一颤,死命地要从琰魔手下挣扎出来。
“怎么了?看到老相好激动了?”琰魔轻轻放开了我,却又突然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暧昧喘息:“溪儿真是个薄情之人哪!明明昨天还在本王的床上!”
我见那团白雾里颜叶的脸渐渐明晰,口中顿时涌起一股迅猛的恶心感,心急得像是心脏被活活撑开蹦紧一般。
我一把挣开琰魔的手想要向颜叶奔过去,习惯性地一捂嘴,眼泪却流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自己的肮脏,也才发现这么多年每次春宵度过之后,我并不是不觉得羞耻,只是没有颜叶看向我的责备而又讥讽的眼神,我根本不会为其他任何人感到羞耻。
然而今天,自我厌弃的情绪强硬地搅动着我的脑袋,要不是我已经变成鬼魂什么也吐不出来,这个大殿现在必定已经被我呕出的秽物弄得脏臭不堪了。
琰魔从后面将我扶起,说:“怎么了?不要为你那旧情人担心,你看,他本事大着呢,居然这么些时间就将本王的副将们打成烟了。”
我站起来抬头望去,见颜叶一身白衣飘飘,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薄唇噙着杀气腾腾的怒意。
而他的身边,一团黑色雾气正在渐渐消散,露出被双双打倒在地的黑白无常来。
我看着颜叶眼里的鄙夷,身子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却还是挣扎着飘到他的身边说:“颜叶,我。。。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琰魔说没有带他们过来。”
颜叶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死死盯住我的衣服。他两眼一红,一到银白刀锋划过,我身上青色的衣料飘起,在空中幻化成一团碧烟。
我本能地低头一看,见一身痕迹像是印在肉身上一样明明白白地暴露在颜叶眼前,顿时两眼一黑,又一股恶心感划过喉咙,我捂着胸口,不停干呕起来。
颜叶突然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笑着说:“李溪,你好样的,玩春宵一度玩到阴间来了,呵呵呵,真是好样的!”
他不等我解释便又站了起来,举着那把银剑对着琰魔说:“琰魔,快将我那两个朋友还来!不然今天我就端了你这阎罗殿!”
琰魔笑了笑,一手摸着腰间的带子,漫不经心地说:“哦?有趣。你区区一介凡人居然敢跟本王叫板?朋友?本王几时跟你那些下贱的凡人朋友有过交集?如果你要的是溪儿,那就直接带回去,反正也是本王玩过的烂货一个。”
他斜睨了我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我却像被一根冰韧钉在原地。
烂。。。烂货?
哈哈哈,是啊,我就是个烂货!
我稳住情绪,飘到琰魔面前,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将那两个人抓回来?回答我!”
琰魔依然是那样妖冶却毫无内容的笑,他在那座宏伟的台子上坐下,白玉般的双脚懒洋洋地搁在台面上,说:“溪儿,本王不是告诉过你没有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本王呢?真是个笨蛋啊,你怎么就不问问你那旧情人那两人到底有没有失踪?兴许这会儿那两个愚蠢下贱的凡人正在阳间夜夜春宵呢!”
我气得嘴唇发抖,转身看向颜叶。
颜叶皱了皱眉,一把推开我直直向琰魔刺去。
琰魔怪笑一声,身子轻盈飘起,待错过那剑锋,便又懒洋洋地坐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