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宵死死的盯着路迦被腐蚀得几乎看不到表情的脸,耳边传来刺耳的谩骂。
从来没有想过像路迦这种财迷骂起人来居然比泼妇还要恶心恶毒。
苏宵手指抓着草丛,无论如何也使不了力,痛苦得扭曲成一团,闷哼一声,他恶狠狠的盯着几乎发了疯的人,“路迦,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自己喜欢妖皇,而且就算我喜欢上了姬汤,又关你什么事,如果你喜欢他你大可以告诉他,何必拿我出气!”
话语方落,肚子上遭人使劲一踢,肠胃翻滚纠结成一团,五脏六腑顿时痉挛起来。
路迦盯着苏宵满脸脏乱的脸,忽然一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苏宵,你认为自己长得很好是不是?还是你这身子淫/荡/风/骚/忒勾/人?”
五根指甲在苏宵脸上轻轻一刮,苏宵浑身一颤,只觉背脊被蠕虫密密麻麻的爬了一般恶心。
尖锐的指甲在肌肤上划了一道口子,从额头到嘴角,划破了半边脸。
血顺着脸颊流了出来,蜿蜒成一条线。
苏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聚集力气,想要推开他,然而身体被人用咒术禁锢,浑身瘫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他骇然的盯着这个几乎发狂的人。
路迦又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第三道,第四道,道道见血,甚至深可见骨。
血从伤口涌出,遮住了眼睛,苏宵所见之处,血红一片。
世界变得从未有过的疯狂。
就在苏宵认为自己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时候,路迦忽然将他摔到地上,站了起来。
“苏宵。我本来为你准备了一些礼物,但是既然有现成的,就不浪费了。”路迦盯着地上躺着已经不成人形的人,阴森森的说,剩下尚未腐烂完全的半边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苏宵整个人浑身都颤抖起来。
路迦啪嗒啪嗒,退后两步,指骨节一弯,一个大汉倏地飞了起来,轰然倒在了他面前。
“给你们个机会,这么风/骚/淫/荡的臭/婊/子可是销魂得很呐,不上白不上。”路迦对那大汉说:“你要不要试试?”
大汉满脸惊骇的盯着路迦,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猛的一个激灵,那大汉一边哆嗦,啊啊”大吼着就往后退,然而尚未退两步,胸口猛的裂开,殷红的血水顿时爆裂开来。
眼神凸突,刹那间倒了下去。
大汉死了。
鲜活的人转瞬成了一具尸体。
路迦将骷髅头转向另外一两个大汉:“你们呢?”
大汉喉咙上发出“咕咕”的声音,满头冷汗,似乎发觉自己突然能动了,各自对了一眼,痉挛的朝着苏宵走了过来。
苏宵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缩着脚,惶恐的往后退,只觉自己的呼吸顿停,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不要过来!你们……滚!不要过来……”
双腿霍然被人抓住,力道之大,将他的整个人往后拖。
骨肉在草地上磨出了血,苏宵十指嵌在地上,指甲断裂,痛得仿佛整个心脏都被撕裂开来。
腿被人拉开,裤子撕裂的声音听起来犹为的响亮。
腰以下的地方被暴露在空气中,深冷得几乎让人发狂。
空气中麝香味蔓延。
袒/露的私/处点燃了叫嚣的欲/望。
苏宵猛地曲起手肘往身后的人身上撞了过去,那大汉闷哼一声,“啪啪啪啪”煽了苏宵及个耳刮子,嘴被人用撕下来的裤子堵住。
苏宵身子扭曲,夹紧臀部,想方设法使自己的腿合拢,然而股间的痛如刀剑一般刺痛自己的心脏,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痛!
从未有过的痛苦铺天盖地而来,苏宵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咬着牙,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三步之遥的地方。
几乎腐朽了人肉的骷髅的嘴角弯成了诡异而扭曲的弧度。
喉头上咕咕咕咕的声响,尖锐至极,空洞的眼眶中似乎带着从未有过的恶心的笑意。
腰被蛮力抬起,撞击声一阵响过一阵,淫/靡的气味散发在空气中,像是永远也走不出的噩梦。
苏宵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死死的死死地盯着前方。
水汽弥漫,世界渐渐模糊起了来。
顷刻间,泪水决堤。
一个人在身体里泄了出来,第二个人继续撞进体内,不知道有人在体内泄了几次,隐约听到轰然一声,整个人被极大的力量撞击,重重的压在了背上。
泪眼迷蒙间,瞳仁中唯一清晰的骷髅悠闲的散着步子,啪嗒啪嗒,在眼底放大。
一只脚搭在了血肉模糊的脸上,耳边听得一个诡异的笑:“都结束了……”
那骷髅说,忽然扯开自己的袍子,露出一排排森然的胸骨,左胸处裂开了一个大洞,上面挂着一把匕首大小的镰刀,干枯的骨爪抓住刀柄,轰然朝着头顶砍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么?
苏宵原本大睁的瞳仁瞬间暗了下来。
心里突然一松,一股无力的感觉陡然生了出来。
脑中隐隐约约有孤傲而俊美的影子盘旋,挥散不去。
没想到到最后脑中盘旋的竟然是那张与何熙一模一样的脸。
究竟还能期待什么呢?
苏宵竭力止住呜咽,无声的趴在草地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嘴唇被咬破,泪,从伤口上划过,顺着血水,落入土里,血泪纵横。
然而镰刀许久都没有下来。
耳边忽然听到一阵轰鸣,光感传入脑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爆开了。
苏宵睁开眼睛,路迦整个人撞在树上,骨头散架,和着筋肉掉在躯体之上。
一股白光从天上轰了下来。
空中传来马匹的嘶鸣,翅膀煽动发出“扑哧扑哧”的响。
天马停在半空,马背上坐着一个人,束腰长裙,跟马一样雪白的连衣裙布料一直垂到膝盖,银色的腰带上挂着一束浅金色穗子,手腕、颈项,脚踝甚至头发上分贝用银色的装饰包裹,一眼看去,竟是无比的神圣而圣洁。
那人五指插在头发里,顺着发丝理了理长发,张开翅膀从马背上下来,就在飞离马身的瞬间,指尖霍然闪出一道清亮的白光,直逼撞在树上的骷髅。
电光火石间,一股暗紫色的光芒与白光相撞,两中光芒相交,在暗夜里如烟花般扩散,就在烟花绽放的瞬间,一个黑影提起地上的骷髅转瞬消失了踪影。
头很沉,浑身发烫,迷迷糊糊中,光裸的脚走到了眼前,苏宵抬头,印出一张略微熟悉的脸。
翼族——
阿尔瑞德。
阿尔瑞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苏宵动了动,想将自己的身体往草丛中缩,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电鸣,瓢泼般的大雨毫无预兆的西从天上倾泻而下,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背上,以及被侵犯得惨不忍睹的地方,湿淋淋的,刺骨的疼。
身子瞬间冰冷,不由得一阵哆嗦。
天马打着响鼻,脚蹄子在地上哒哒哒哒的刨着土。
白色的荧光渐渐包裹在苏宵的周围,伞一样将所有的雨水隔了开来,身周的空气开始升温,温温暖暖,身体突然被一件披风裹住,一双手臂将他抱了起来,苏宵整个人瘫在那人的怀里,神智昏昏沉沉,隐隐约约间,忽然听到头上传来清亮的声音:“那个小孩是谁?”
苏宵隔着雨帘看过去,一个小孩站在慌乱的杂草丛中,雨水劈天盖脸的打下,那小孩恍若未闻,怔怔的盯着他所在的方向,白白胖胖的包子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小屁孩失踪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苏宵奇怪自己为什么还如此的清醒,他到这个时候竟然都还能猜出凰玉脸上的表情,他挣扎着指了指草地上的孩子,就想要过去,阿尔瑞德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拍拍翅膀飞了过去,苏宵从阿尔瑞德怀中下来,脚一沾地双腿一软顿时朝地上跌了去。
阿尔瑞德无可奈何的扶着他,苏宵盯着凰玉,那小屁孩就像是一尊木偶,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一双眸子点漆一般的黑,痴呆,木讷,似乎透着……惊恐?
他想那小屁孩一定是被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到了,苏宵咧开嘴巴,似乎想笑一下,然而嘴角刚刚一扯便是吃牙咧嘴的疼,他伸出手臂,想要抱住小屁孩,但见指尖鲜血淋漓,顿时僵硬在半空。
“小屁孩,你去哪儿了,就算要走也要告诉一声,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很让人担心啊……”苏宵说,心情一放松,整个人顿时晕厥了过去。
25、第二五章 养伤 。。。
自从上一次被雷劈焦之后,苏宵再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全身上下用纱布层层叠叠的包裹起来,除了出气的鼻孔和吃东西的嘴巴,连眼睛都不放过,更不用进行日常生活。
苏宵不知道是谁清理的自己,当他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下软软的,温暖厚实的被子包裹住全身,视线所及之处,是蒙蒙的纱布。
隐约有光照在脸上,视线模模糊糊的感到一丝微光。
现在应该是白天。
四野充斥着一种让人发疯的静寂,苏宵张了张嘴巴,想说话,然而嗓子火烧火灼的疼,口很干,他抿了抿自己的唇,想动一动自己的身体,无奈一用力,伤口疼得让人抓狂,但显然,是被好好的处理过的。
苏宵深深的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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