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莘这才放下心来保证:“是是,有了这次经验,下个月的分析会做得好一点。”
“好啊,你去忙吧。”
陈莘点头出去。但下午的时候,他就听说,其实会议上,老板极为不满分析做得如此简陋,问了几个问题市场部都给不出具体数据,这回他们经理的面子算是丢尽了。
陈莘听了消息,简直感激涕零,原本打算晚上请经理吃一顿,正要打电话时,短信来了,是陈锦的,四个字,回来吃饭。
看到短信,陈莘猛然想起,今天是陈钰的生日。
其实陈钰的生日,没他什麽事。对陈家上下而言,他的存在感是很微弱的。这是陈锦、陈莘、陈钰三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每年的这一天,陈锦坚持,陈莘必须参加为陈钰准备的生日晚餐。理由是什麽,陈莘想不明白。不过,万幸的是,陈锦来了这条短信,不然他忘得一干净和经理去吃饭,回家肯定会被陈锦以此为借口,折磨得半个月都走路不舒畅。
陈莘算了算,陈钰也二十三岁了,时间过得真快,第一次见到陈钰的时候,这个小祖宗才刚刚换完牙呢。寿星为大,在公司里,虽然被陈钰一个建议整得他这个月都过得挺惨,但今天是这个小祖宗的生日,陈莘突然觉得这小祖宗也不是那麽让人痛恨。
於是下了班,他和同事打了招呼,一改这阵子加班的习惯,就冲出去了。正好碰上电梯,他刷了门禁卡大叫一声:“等等!”
但电梯还是很无情的关上了。关上的那一刹那,陈莘看到站在门口的是陈钰,手臂横著似乎故意按上关门的按键。
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祖宗!
──陈莘恨恨地想。
站在电梯里的陈钰撇撇嘴,暗地里哼了一声,心想,我犯神经才会让你和我坐同一辆电梯。
“似乎是你二哥。”
站在身後的人突然来了一句。
陈钰一怔,扭头脸色阴沈地说:“我妈就两个儿子。”
“嗯。”那人点点头,随即补充道,“不是你妈生的那个。”
9。
陈莘回到陈家的时候,陈锦和陈钰已经在饭桌上等著他了。
陈莘很少在饭厅里吃饭,早餐一般在厨房里就搞定了,晚上那餐,只要陈锦没有要求,他都是能在其它地方解决就尽量在其它地方解决。这麽正式的晚餐,他已经有半年没有体会了。他坐的位置是陈钰的对面,陈钰皱著眉头嫌恶的表情,自然分毫不差地落入他的眼中。他苦笑,如果不是陈锦的要求,他也不想来吃这个所谓的生日餐。低头一看,清一色的陈钰口味。
“陈钰,”陈锦瞟了一眼闷声不吭埋头苦吃白饭的陈莘,开口对刚把一筷子蟹肉送进嘴里的弟弟说,“你的生日礼物──”
陈钰没等陈锦说完,立刻打断:“大哥,我都这麽大了,这种东西就不用给了。”
陈锦听了失笑,“好吧。你实习得还习惯吗?如果不习惯,就回来吧。”
“挺好啊。”陈钰轻描淡写地说,看著对面的人头上的旋,又故意加重语气,“公司虽然不大,但同事关系还挺融洽的,是吧,二哥。”
陈莘差点被饭哽住,他强忍著咳嗽的欲望,努力吞下嘴里的饭,低声回答:“是啊。大少爷您放心,我们公司的人都挺好说话的。”
“就是。”陈钰冷笑,“上司对下属也很不错,不管下属有没有完成工作,完成的如何,我们公司啊,这些上司都会偏袒到底,绝不让自己的下属受一点委屈。”
这戳中了陈莘今天的痛处,他原本想著小祖宗今天生日,再怎麽给他小鞋穿也得忍著赔笑,但此刻他一想到他们经理当著公司所有的中层被老板痛骂,就气不打从一处来,开始在心里咒骂这个始作俑者。
不过这话在陈锦听来,又变成另外一层意思,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继续沈默吃饭的陈莘,“我记得你在你们公司的市场部?”
陈莘倏地心一紧,抬起头看到陈锦的眼神,吃不下饭了,“…是…………”他极小声回答,对面是陈钰不怀好意的微笑,他暗暗叫苦,大脑立刻启动,极快地搜索补救的办法。
“你上司姓──叶?”
陈锦的记忆力相当好,这是陈莘最怕的一点。他还没想出办法来,脸色变得煞白,说话也有点发抖,“大少爷,我…我……我吃饱了。”真的饱了,饭都堵在胃里,消化不良。
“哦。”陈锦看著他空了的碗,决定还是不在陈钰面前教训他,点点头,“你上楼去吧。”
陈莘听到赦令,端起碗冲向厨房,然後又飞快地窜上楼,进了房间。他清楚陈家的势力和陈锦的厉害,在房间里,他来回踱步,焦躁地扒著头发。他被陈锦捏在手里玩弄,根本无力抵抗,但如果就此连累了经理,他真的连杀陈钰的心都有了。
这时,在楼下的饭厅,陈锦放下筷子,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弟弟,轻声警告,“陈钰,别太过分。”
“大哥。”陈钰吐掉嘴里乳鸽的骨头,“你是在嫉妒那个姓叶的还是生气我欺负他?”
陈锦想到刚才陈莘的惊慌失措的表情,觉得很满意,两年多的调教,让陈莘对他的惧怕深入骨髓,总算没白费心血。转眼看到弟弟挑衅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陈钰哼了一声,继续吃他的大餐。
10。
陈莘担心的陈锦的动作,迟迟未见。甚至从陈钰过了生日以後的一周,陈锦都没进过他的房间。越是这样,陈莘越是惶惶不安。这段时间加班的情况并没有改善,为了新的分析,他已经开始著手沟通工作和前期数据收集,总算勉强分散了一点注意力。
陈钰最近也安静得让人起疑,没有在老板身边出什麽主意,也没有在中饭时出现在公司的茶水间。陈莘在人事部查到陈钰实习三个月,这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只要再小心翼翼地熬两个月他就可以在公司喘一口大气了。
於是,陈莘这段日子过得又紧张又担忧又期待(陈钰的滚蛋),精神压力异常地大。每天早上起来刮胡子时,就像看到一只鬼一样。所以这天他半夜回到房间发现浴室里有人时,激动得差点全身虚脱了──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对陈锦进他房间这种事能抱著感谢的心情。他也明白,这是陈锦的手段。因为接触不到陈锦就不清楚陈锦到底是怎样想的,会做什麽样的事,这种恐惧超过了他对陈锦进他房间的生理性厌恶,转而开始一心盼望能见到陈锦。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陈莘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才关上柜子,陈锦已经走出来,腰上随意搭著浴巾,水都还没有擦干。
陈莘见状嗫嗫嚅嚅,“大少爷……”
陈锦抬眼,看到他手里的睡衣,侧身让开进浴室的路,“不用带进去了。”指的是睡衣。
陈莘会意,直接将睡衣丢到地上就钻进了浴室。他不敢耽搁,怕陈锦等得不耐烦。但打开门後看到的情形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陈锦坐在床上看著手上的东西,陈莘的腿有点软,但还是胆战心惊地走过去,“大少爷……”
陈锦手上玩弄著一个巨大的假阳 具,那大小是陈锦两倍大,陈莘觉得毛骨悚然,目光不受控制地往那恐怖的东西上瞟。
连接受陈锦都倍觉辛苦,如果是那个东西……会开裂吧…………
“过来。”仿佛看不到陈莘的惧怕,陈锦淡淡地命令。
陈莘真後悔一刻锺前对见到陈锦的激动──如果今晚他被陈锦手上的东西玩残了,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大少爷……”陈莘慢慢挪动著脚步,眼光胶著在陈锦的手上,勉强挤出笑容,“我……我…今天……啊─”还没叫完,人已经被陈锦压在身下,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在脸颊上,他眼睛下垂,看到是那个巨大的假阳 具,吓得浑身一抖,“我错了,大少爷。”他吞著口水,感受著那个阳具在自己的脸上慢慢摩擦,“我今天应该早点回来的。”不,如果知道会出现这种事,他今天根本不会回来。
陈锦闻言,微微一笑,拿著手上的阳 具,从陈莘的脸上开始慢慢下滑,至肩、胸口、腰身、然後再慢慢地滑倒大腿根部,感受著陈莘因为害怕而止不住的颤抖,和无意识闭紧的双腿。
这双腿很好看,陈莘虽然瘦,但学生时代一直运动的关系,肌肉绷紧,线条流畅,陈锦轻而易举地分开了它们,然後在陈莘绝望地闭上眼睛打算咬牙忍住酷刑时,丢开了手上的东西,自己趋身探入。
陈莘完全没料到,他惊讶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眼前被放大的陈锦的脸孔,张开嘴刚要说话,嘴唇就被陈锦狠狠地咬住,舌头也伸了进去纠缠起来。
嘴皮被咬得有点疼,但是身体里的抽 动却比平时缓和不少,双手毫无意外地被拉到头顶,十指交缠,口腔里的舌头极其霸道地舔著每一寸领地,但陈莘已经满足了,甚至主动微微拱起腰,来取悦陈锦。
“叶斌和你同一间大学毕业?”陈锦将陈莘的嘴唇蹂躏到肿大後才放开,随即问了一个让陈莘胆寒的问题。
叶斌,是他的经理,同一间大学毕业,高九届。
陈莘没想到陈锦竟然真的去查经理的底细,吓得连忙解释:“大少爷,我和经理真的没什麽,什麽也没有,只是碰巧一间学校而已,进公司前我根本不知道的。”
陈锦的头开始慢慢下到陈莘的胸膛,然後含住陈莘的一颗乳 头,身下的动作更为缓慢,嘴里的动作却开始细致起来,听著陈莘倒抽凉气的声音,他猛地用力一啃。
“啊…呜──”
陈莘不敢大声叫痛,只能呜咽著轻颤,然後他感到陈锦换到另外一边的乳 头,不禁深深诅咒起来:人干吗生这两东西!
“呜──”
“大少爷,我不该没将这事和您说。”感觉到陈锦放松了啃噬,陈莘连忙说道,“但是我和经理真的什麽也没有,平时他对任何人都很照顾,不单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