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白玉霜第二性征才发育的时候,遇到晨|勃时还只懂得奋力忍耐的时候,叶翼教他用手,解决完后叶翼也有些情动,这小孩想着投桃报李,拉着叶翼非要帮叶翼一次,吓得叶翼一溜烟往卫生间跑,只自责自己带坏了小孩。谁知道长大后这点出息都没了。真是想仰天长叹。
受伤
白玉霜夜里睡觉不安稳,这一点早些时候叶翼就知道,不知道的一点是三年过去,他睡觉依旧不安稳,夜里梦魇时一手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直着嗓子只叫叶翼,泪水潸然。
由此对心疼二字,深深切切又体验一回。梦魇的人不敢随便惊醒,他只得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哄着,好久没了动静,才知白玉霜是就着自己怀抱安然睡了过去。
次日他照旧有一堆事,早起正在梳洗,隐约听见手机铃声,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腾地一声,白玉霜痛呼一声,没了声息,两步赶过去的时只见白玉霜捂着额头跪在写字桌脚边,一动不动。
叶翼吓了一跳,跑过去看时只见细细一缕鲜血从白玉霜手下流过,这熊孩子还捂着自己脑袋不放,他又气又急,一把掰开他的手看是,额角破了小小一条口子。这小子眼睛眨巴眨巴,也不叫疼,只往他脸上看。
叶翼心疼又生气,一边伸手拉他一边训他,“看着我干什么,还不起来我给你止血,去医院。”那边屋里叶翔听见动静,长长身子立在门口,“大清早起来吵什么!”看见白玉霜额头上伤口,眉头一皱,“怎么弄得?”
白玉霜被按在床上坐着,浑身酸痛难忍不说,最重点这一坐下去,身后某处立刻疼出一身冷汗,随即羞红了脸,叶翼忙着给看他头上的上并没注意,叶翔看出不妥来,过来试了试白玉霜额头,狠狠瞪一眼叶翼,“这人都发烧了,先送医院看看。”
白玉霜想想昨晚的事情,对自己发烧的原有也猜出几分,他现在一点也走不动路,更何况叶翔眼睛这么毒,要是进了医院把自己送进肛肠科,他这脸皮也就可以不要了,故而支支吾吾,“我不去医院,不去成不成?”求助眼神扫向叶翼。
叶翼关心则乱,“这脑袋磕地这么狠,能不去看看么,万一有什么事呢!”
白玉霜一个人拗不过叶家兄弟两个,又不想在人前示弱,换好衣裳后强撑着站起来,努力想走出个正常的姿势来,却是两个膝盖打颤,叶翼伸手搂住他的腰,“你不是晕吧,不会真的磕出脑震荡吧?你试试能不能站得住?”
叶翔看一眼满脸绯红的白玉霜再瞪一眼自己的弟弟,“你不会抱着他背着他么!”叶翼手臂一弯就将他打横抱起。
医院里叶翼被叶翔拉在楼梯间训话,“你怎么头一晚上把人带回来就给人家……”叶翼被问到尴尬处,本来靠墙站着的人,更往墙上挤了几分。昨晚上他都做到那一地步,白玉霜那家伙却又是躲又是逃的折腾,他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自己朝思暮想的恋人就在身边,还到了那一地步,怎么忍得住!
但他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当时他过于激动,小霜又是个一声不吭的,他也就没注意太多,完事了也只是帮两人擦了擦就睡,没想到这就又是发烧又是疼的走不动道。小霜面嫩,自己不说,要不是叶翔算的个过来人看出端倪,他还真以为是小霜脑袋磕在桌角给磕晕了!
但是自家老哥也是,这种事跟自己说说就成了,当着小霜的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自己,窘地小霜差点哭出来。
“哎,小霜又好强脸皮又薄,你们两个忽然这么一下子好了,他心里估计诚惶诚恐,故而什么事情都顺着你,但你也别太放肆!”
叶翼心想,小霜哪里有什么事都顺着他,要是都顺着,他昨晚也不至于摁住他强来。但叶翔毕竟年长,事情看得开,他只能闷着头答应一声。
“过去看看他吧,哄着他点,这段时间别让他吃些刺激性的东西,你也检点一点。”
叶翼脸一红,这事他虽然做的不对,但怎么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就像个流氓一样。看叶翔转头要走,又忙叫一声哥。叶翔回头瞪他,“还有什么事?”
叶翼有些被他严肃神情镇住,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一句,“你……呃,你那个谁和你到底怎么样了?”
叶翔白了他一眼,“操心你自己的事情!”转身潇洒走了。叶翼很有些郁闷,叶家老大很潇洒么,在那文学院的大才子跟前,还不是照样由着别人捏圆捏扁!
由于只是打个吊针消炎,并没有安排床位,还是叶翼千辛万苦弄了一个加床位在楼道里给白玉霜,他过去时白玉霜正闭目养神,叶翼瞥见左右无人,才要低头偷偷亲他,白玉霜手机偏偏适时想起。白玉霜狠狠瞪一眼图谋不轨的叶翼,拿起手机要接,却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怔了一下,往叶翼脸上看了一眼。
叶翼凑过去,赫然是白玉霜的老妈,廖诗岸打来的电话。
父母心
白玉霜接到家里的电话,能看他的脸色,叶翼心里十分高兴,伸手轻轻揉揉他头发,“我们的事,找个时间,我们面对面跟家里说,你看怎样?”
白玉霜不说话,大眼睛在他脸上转过一圈,自去接电话。叶翼看着液体没了叫来护士换药,护士照例要问,“加14床,白玉霜?”这轻轻一声被廖诗岸听在耳里,急着问儿子,“你在医院?”
白玉霜自知瞒不过,只得安慰,“没事,就是有点小感冒,打吊针好的快些。”
“是感冒不是肠胃的问题?你一个人么?”
“没……”白玉霜咬咬嘴唇,“叶翼在陪我。”电话那边好一阵沉默,白玉霜自知在叶翼这件事情上,廖诗岸可谓操了不少心。当年叶翼一走,他多少消沉堕落廖诗岸看在眼里,后来脾气暴戾乖僻,时常打架闹事,作为家长的廖诗岸没少被请去学校。
后来他终于耐不过心里执念,偷偷跑去看小城唯一一家心理医生,那时同性恋这个词,在大陆刚被从精神病例里移除,说他这并不是疾病。那时叶翼已经去当兵,就是家人也根本见不到面,他心里一片决绝,天天在咨询室外徘徊,终于得偿所愿,开药加心理干预,他都偷偷进行。
当时的心理医生给他的治疗方案形同戒烟,想起叶翼时要想起让自己生理上排斥的事情,加以药物,他每每恶心头晕,呕地饭都吃不下,胃抽搐着疼,却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声。廖诗岸作为单亲母亲,忙着养家糊口,对他们姐弟都是放养政策,但弄出这么大的事她又岂能不知。他只记得那次他吐得虚脱,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依旧胃疼恶心干呕,廖诗岸抱着他哭了许久。
那是他记事以来廖诗岸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那女人平时不拘小节,遇事总是嘻嘻哈哈,养活一家三口的生活艰辛在她也像是饮水加餐一样正常,从不见抱怨委屈。即便他们父亲一走数年,音信全无,她也淡然面对,那次却哭得昏天暗地。
他当初临了改志愿报Z大,气的白银月从千里之外飞回来对他一顿脚踢拳打,他自然不敢反抗,还是廖诗岸拉开了疯癫中的白银月。
他从认识叶翼至今,对叶翼的点滴心思,廖诗岸都看在眼里,他如今终于还叶翼在一起,廖诗岸肯定不像别人一样立刻阻止,但是想一想,她含辛茹苦将自己拉扯成人,自己却成了个人人唾弃的同性恋,很是对不起廖诗岸。因此廖诗岸在电话那头沉默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忍耐不住地眼眶发红,怯生生叫了一声,“妈”。
廖诗岸在那边笑了,“叫的这么亲,不会是要钱吧?”他知她苦心,忍着眼泪装镇定,“怎么会!我有钱。”
“你和叶翼好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
白玉霜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嗯了一声,往叶翼脸上瞟了一眼。廖诗岸接着问,“没被同学欺负吧?”
这事闹开来才两三天功夫,他已经打了架,学校给的是警告处分,他还走在路上被别人泼过水,当时觉得心寒,如今和叶翼在一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况且报喜不报忧,只说没有。
廖诗岸这次倒似乎是字字斟酌,说了一堆才挂电话。叶翼一把将他揽在怀里,“不是说好了我们当面给阿姨交代,你怎么先说了!”他早年去白玉霜家见过廖诗岸,还得她照顾,给他做了好长时间的早餐。他对廖诗岸这个女人印象深刻,深有敬意,心想小霜这么轻描淡写就说了这事,廖诗岸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难受,她独居多年,身边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想来也很凄清。
白玉霜也是心情激荡,靠在叶翼怀里觉出一些安心,但医院里人多眼杂,他们又在走廊里,不易招摇,只得轻轻推开叶翼坐直了身子,眼睛还四顾瞟了一圈。
叶翼岔开话题,“没挨骂吧?”
“没有!”廖诗岸倒是很苦口婆心地劝他,说他虽早年为叶翼吃过很多苦头,但是人要往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过后不记,已经和叶翼在一起了,两个人踏实过日子就要相互忍让,不要太执着于过去自己的付出。
“小霜。”叶翼伸手我这他放在外面的手,“找个时间我们回家看看吧,先回你家,再回我家。”看白玉霜又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两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挣开,“小霜,我是打算长长久久和你过日子的,你也一样对不对?”
白玉霜一愣,迟疑了一阵才点头,他倒不是不肯定,只是不由自主想起以后都能有这人陪伴,无限神往。叶翼轻轻抚着他的手背,“我们不可能永远都躲躲藏藏,我们并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躲着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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