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样?大不了打一架。”
“你敢?他们是我朋友。”
“把你抢走,就是我敌人。”
“什么抢走敌人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炫子都和我说了,你喜欢那个叫余诺的吧?”
我的妈……他怎么知道了。
不过……啧啧……他的一番话也太直接了……什么叫“把我抢走就是他的敌人”……这话酸的哟……以前对于他我还可以装傻,现在他居然说这种话,叫我怎么下得了台。
我咳两声,继续走我的。
“喂。”他跟在我后面,“你喜欢他吗?”
“什么?”
“那个娃娃脸,余、诺。”
“喜欢又怎么样?”
他不说话了。又摆出那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明天回去行不?”我问。
“不回。家里有炫子。”
“你不在家,我怕出事。”
“你当人家还是小学生么。”
“我当你是小学生!你在这里闹腾,不出事才怪。”
“那你看好我不就是了,抓住我的手,晚上和我绑在一起,我怎么跑也跑不掉。”
“不行,你在我旁边我真不放心,明天我把你送到车站,你不回去也要回去。”
“可是我不想……”
我转过对他说:“你到底要怎么样?送你一颗糖?给你一个吻?死在你面前?”
“好吧……我明天就回。”
“这才乖!走,咱们回宾馆。”
“去干嘛?”
“废话,睡觉,今天工作太久,我困了。”
“可才傍晚而已!而且刚才还没吃饭,我饿了。”
“被你打败。”
我四处搜寻,想要找到一个安息的地方能够安置他这饥饿的灵魂。
他见我始终无果,于是牵着我穿过人群,三两下,走过几条街后,来到一家装潢十分古朴的饭馆,竟然还是个东北饭馆。
我讶异道:“你是狗么?怎么知道路的。”
“不瞒你说。”他示意我找一个地方落座,“D县我也涉足几次,对这挺熟的。”
“So!”我早就应该想到这少爷早已阅历山水无数,来到这里并不稀奇,“你之前还真会装!”既然你对这里那么熟悉,不如你明天别走了,当我的导游也可以。”
“不必了,我在你就只会不高兴,到时候又要怪我。”
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一再被我抛弃。
不过也不必太多挽留,他要是再在这里撒野,我怕组里的余某会把他直接抛尸野外。
我一落座,他到前柜处和店员说出了几个菜名,然后坐到我的面前。
不久后菜一一呈上,每一道都极具特色,完全可以作为一店之招牌。
我食欲大增,自顾着大块朵颐,抬头却见郭航只是喝着茶,淡定道:“从没看见你这么没形象。”
“你怎么不吃?”
“看你吃我都饱。”
“切,是谁刚才说谁饿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你都饿成什么样了,我不说你还能陪我来啊?晚上要是饿到吐酸水,我可不想照顾你。”
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说:“你也吃吧,看你不吃我过意不去。”
“没事,我喝茶就好。”
这小子硬死不吃,装个什么逼还喝茶!二话不说,我抢过他手中的茶杯,一口把里面的茶给饮尽。
“茶”已下肚,就知道情况不对。
“你要死啊!那杯子是茶吗?”那一股热流冲劲十足,一到喉头几欲作呕,“什么酒?”
作者有话要说:
☆、vol。36
“你没看到这是东北饭馆?二锅头没喝过?”
喝过,那东西对我来说简直如毒鼠强,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二锅头一直缺乏免疫,每次一口下肚,都会翻江倒海。
“你还好不?”他一脸无辜地说,继续倒下一点,惬意地小酌,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厉害,酒当茶喝。
我看那欠揍样,完全明白过来:“你小子敢暗算我?!”
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大笑。
我暗叫该死,使劲扒饭,想要把着肚子里的反胃感压住。
过了十分钟,他看我趴在桌上,说道:“好了,吃饱了我扶你回去。”
于是我颤巍巍地被他驾着,向住处走。
原本都是我拉着他,现在居然变成了他来照顾我,怎叫人不觉得讽刺?!
我一把推开他,却差点摔倒。
他赶忙过来扶住我:“你想死啊?小心掉河里。”
河里?我才意识到我们走到了一个石拱桥前。
胃又再一次不听话地翻滚着,我捂嘴,示意郭航把我扶到桥下的河边。
一看到有水,便俯下身来吐,使劲地吐,吐到嘴里全是怪味,这条河若明天浮起鱼肚,可能就是我的呕吐物所致。
郭航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问着:“舒服点没有?对不起啊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差想耍耍你来着……”
说对不起有用……除非吃掉我吐出来的东西。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他,他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我开始泼妇骂街:“你这死小孩,你害得我有多惨!”
“抱歉。”
“你你你你干嘛自作多情要跑来这边,你以为你是我妈啊?就只知道给我添麻烦。”
“抱歉。”
我开始乱骂一气:“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啊?!总想照顾我又照顾不好!你不知道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很没用啊!让我照顾你会死啊!要我来照顾你——”
然后我没说完,脚踝宛若有一股力量,把我向后面拖去。
好吧,我承认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嘴上是我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水灌满,耳边是郭航的惊呼,到了一半也被水淹没了。
……
………………
耳边依然是郭航唧唧歪歪的埋怨声。我睁开眼睛,酒意未散尽。
一阵冷风嗖一下吹过来,我打了个冷战,因为身上只穿着内裤。
郭航正在我旁边,决定要不要把它也脱掉。
“这里是哪里?”我问。
“宾馆,你房间。”他说。
“我还没入殓,你干嘛脱我衣服?”
“你全身上下都湿了,还想穿?”
我方才醒悟,然后仔细看他,发现他整个身子也湿透,头发湿答答地贴着前额。
“你也掉河里了?”
“大爷,你不感谢我就算了,领个情死得你啊?”他笑道。
好啦,我很感动,非常感谢,他救了我。
这少爷平素最爱干净,见不得脏,却为了我可以奋不顾身地下水——当然,不排除我当时把他拉下水的可能——你说我能不感动么。
看着他湿漉漉的白衬衫,被水渗湿变成透明,紧紧地贴着上半身,肉体一览无余。我一直认为他是小孩子,现在看到那身精瘦诱人的肌肉,立马否决了这个看法。
情不自禁,我突然摸向他的rt。
“你……想干嘛?”他护着自己的身体。
我坏笑着,然后把他整个人压下去。
“啊!”他整个人失去抵抗力。
“郭航先生,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无论何时何地,都愿意保护我,对我好,永远不分离。”
“疯子!疯子!放我下来!!”他嘶吼着,然后把我整个人掀翻。
我当时一个眩晕,也懒得动了,胡乱喃喃着:“今天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你快过来,过来陪我睡……”
我自己把内裤给脱了。
迷迷糊糊中,见他脱下衣服,去洗了一个澡,然后钻进被子里,躺在我的身边。
我以为他会遵照指示,对我有所不轨,我敢说,当时我醉意还在,要是他能做什么,我绝对配合。
但他只是从身后抱过我。
身后传来肌肤触碰的温暖,我听到身后传来亲昵的声音:“我喜欢你。”
夜上三更,我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vol。37
翌日。
昨晚的事情简直就是做的一个梦似的,一大早又是郭航那泼妇般的声音:“陆呦,你给我起来!”
我头痛欲裂,被他那么一折腾,欲要爆发:“给我安静!”
“起来啦!”他踹我下床,“我要去赶车啦。”
“要去你自己去!”吼道。
“人家想要你陪着嘛。”
“不要。”他眼睛没开,寻找着床的位置,大好天的,头痛得要死,居然不给我好好睡一觉。
他用十分平淡的口气说道:“先生,你晨勃了。”
这才意识到昨天我昨晚是光着身子睡觉,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才尖叫着跑进厕所。
十分钟后,我只好乖乖地出门“被”为郭航送行。
来到一楼的时候,看到余诺和咚咚两个在旁边的餐桌上吃着早餐,看到我经过,男生的眼睛突然朝向这边,给了一个微笑。
“昨天你跑去哪儿了?”余诺问。
“没……去玩玩。”简单说一句转身就走,便领着大包小包的新奇东西尾随郭航走出去。
我们一前一后,像极了鸦片贩子。
来到车站,放下行李,重重的舒一口气,意识到他叫我随同,根本不是要和我做最后的道别,而是让我当苦力。
“郭航你不给我工钱简直是没天理。”
“好好,只是昨天为了救你,我的钱包不见了,回去大爷再赏给你,不过现在,我还是得借你的钱,给我买一张车票。”
“好,帮你买,直达奈何桥的要不要。”我翻个白眼。
“亲爱的~我走了哟!”
他给了我一个爱的抱抱。
“快走。”我丝毫不予挽留。
“OK。”他溜到快巴上,隔着窗给了我一个飞吻,
随着大巴嘟嘟地开走,离开了我的视线,当时肯定是泪流满面——解脱的泪。
买了一瓶矿泉水,打算打道回府,却看到车站的大门口,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那儿,双手插着口袋,一脸拽样,很是欠揍。
“怎么?不陪你的女朋友?”我对余诺说道。
“我想你了,想和你说话不行啊?”
“好啊,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