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一块全身镜,站起来,我看着对面的自己,形容憔悴,身形孱弱,一转身,便看到后面几道好了又裂的伤疤,有的在结痂,有的依然恐怖的附着。
无来由悲从中来,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宠物。
老子我驰骋一世,何以悲哀到了这个地步……
要是当时旁边有把刀,我恐怕要拿起来,直接往手腕上一抹了事。
就在这发呆的挡,门应声而开。
我才发现我忘了锁门。
痞子男凑头进来,惺忪着眼睛说:“我尿急,要上厕所。”
在他还没抬头之前,我慌忙蹲下水去借机挡住自己的私处。
但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背对着我在那里撒尿。
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重新站起来,自顾地玩水。
“快点洗好,你弄水声我总睡不着……”
这话没说完,他转身,看到我站起来,和我面对面地望,他的脸僵住。
那种表情让我很不自在。
我在想,要不要坐下来,或者直接不要洗了……
但是我没想到他突然走来。
下一个动作,是抓住我的后脑勺,直接和我接吻!
还附着水的身体和他的薄衫贴在一起,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猛烈的律动,他吻得太过用力,舌头硬闯进来,我想挣脱,但是脑后因为他霸道的手,不给我挽回的余地。
这样太痛苦了……
他为什么要吻我……
我并没有感受到他下半身的化学反应,我也没有,这样,真的很像是完成某种任务,或者是戏弄某种东西。
我故意用手推了他的腹部,他吃痛,向后面倒去,靠着墙,喘着气。
我也不管身上有没有洗干净,直接跨出来,拿起浴袍遮住,对他说:“你这样不累吗?”
“我就是想要你,怎么样?”
“对一个没什么感觉的身体下手,你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很想拥有,别人渴望的东西,我从小到大从来,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想要,这就是你迷人的地方。”
没有理会他,我擦干身体,想要离开,却还是被他扯过去。
我和他的脸无限靠近,身体贴着的时候,感受到他湿漉漉的衣服传来的凉意。
他的脸沾着水珠,好像甘露一样,有种蛊惑的力量。
也才在这个时候,我才起了反应。
下半身的硬挺,让他觉得意外。
他说:“你真的是……同志?”
“不是又怎样?难不成现在后悔了?”
“不后悔……”
他说完这句话,我主动地吻了他。
吮吸他的唇,然后舔着牙齿,回应着他舌头的游动,我们从卫生间一直纠缠到床上,把他压在身下,我的手抚摸向他的东西。
他依然,没有反应,闭着眼,寻求的只是一种霸道的快感。
这种情况,让我没来由的一阵羞耻感。
“我不想和一块木头ML。”我说。
他会意,把我弄在身下,给予我舌尖的回应,同时手往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了一瓶push,放在鼻尖处。
药物十分有效,我看见他的脸慢慢变得潮红,呼吸变得局促,下身的搏动,近乎侵略性。
ML的过程中,他把我当女人一样架在他的大腿上,抚摸我的胸部,又很体贴地照顾我和他相同的部位。
他的动作甚是凶猛的,犹如折磨猎物的狮子一般。
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狠厉的进攻,越是喘息,越给了他能量。痛苦抓住他的背后,随时都可能掐进肉里。
这还是我吗,那个一直以为很纯洁的自己?现在和他做爱的,是一直以来都在爱护的身体么?是默默为心爱人守护的躯体?
我想到了余诺。
不知不觉已经迷失掉最初的坚持,我已经变得那么随意而肮脏。
他没有用安全套,把液体全弄进我的身体里,释放的时候,明显感受到跨步一阵热流进入身体,身体火燎一般难受。
那一晚,我承受他躺下来的全部重量,睡下。
他的肩膀很宽阔,几乎把我包围住,厚重的鼻息在我的肩膀上,提醒我,无法逃脱这如牢笼般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vol。50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他平静度过。
白天和管家忙碌家里的事务,晚上等待他的归来。
他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开始和我同床,一入夜,便开始进行渴望已久的攻势。
“为什么我开始爱上你的身体。”他抚摸我的身体,轻轻说道,“曾经和炫子没有,和其他女人都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觉得那么渴望一个人。我不是同性恋,但是和你做爱以后,我发现性别不是问题,我觉得囚禁你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我这样,算不算爱上你了?”
“如果你以为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就是爱一个人的方式,那你真是一个怪人。”
对我实施各种侵入,逼我KJ后喝下东西,他的爱和他的处世态度一样让人觉得可怕。
他从身后抱住我,说:“我喜欢征服,只要是我爱的东西,我都要得到,从来不回考虑别人的感受——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得到你。”
“不知道。”
我想说“不可能”。
“我想和你谈恋爱。”
他说,语气不冷不热,亦如他的性格。
我当时嗤之以鼻的表情,他并没有看到:“余少爷日理万机,还能腾出时间谈恋爱?”
他抚摸我的动作停住。
扳回我的身体,和他的警惕的眼神对上:“我有告诉你,我姓什么?”
“从你口中听到余诺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
有一个开服装公司的父亲,有一个在Z大的弟弟(当时看到的Z大的校服,就是余诺的),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人都一模一样,他不是余家的人,还能是谁。
他的身份和事迹,我早就耳闻,不仅从余诺口中,商业人士之间一直对这一个余家有着各种说法,不管是父亲还是儿子,这如虎一般的家族,霸陵,强势。
“余杨,你野心到底有多大?”
这一句话,把他完全震住。
“你们余家早就派人潜入陆氏集团的内部了吧,而你们现在,就是要断绝我与外界的联系,让我丧失陆氏的继承权,并试图利用一星期以后的陆氏股权崩塌的时机,一举拿下陆氏集团的控制权——你们家族到底要拿下多少权力,才会甘心。”
这一切的策划,都是这个家族为拿下陆氏而作的吧。
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的人,余诺,郭航都成为了棋子,而我,则是在这盘棋局当中最悲哀的关键。
他叹了一口,缓缓说:“这一年,我们家族早已对你布下了局,我本就胜券在握,你一家的财产就差一步就握在我手中,但万事俱备的时候,我弟弟让我十分失望。”
“所以改变策略,打算短时间内制胜吗?”我笑道。
所以找到了另一个得意助手——郭航的母亲,策划了一次追捕,也就是那一晚,我和郭航被保镖追逼到他的街道。
本以为这一次策划,余杨和郭航母亲可以轻而易举拿下想要的人,获得双赢,只是没想到郭航在关键时候出手打了自己,造成冲突。但这并没有妨碍他完成这一次囚禁,实施关键一步。
他拿走的,是我的自由,和郭航对母亲的信任。
但是这些,都是钓大鱼前不起眼的涟漪,他们大可毫不吝惜地摈弃。
“我真不该把你想得太简单,陆少爷。”他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看着我,一只手从我的眼睛到嘴角游移着,“但是现在,事情就要大功告成,你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赤裸着,肌腱的身体在我面前一览无余,去让我感到惊恐。
“你又何必把我想得太复杂?”我对视着他,“余杨,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就会帮助我的家族拿起这个担子?”
我本来就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那些荣华富贵根本不是我想要。何况对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和事,我都不会心存眷恋,那一个企业的老总所对我的种种冷淡,足以让我在血浓于水的亲情前犹豫。
“不怕一万,陆少爷,我无法对一个人给出完全的信任,之前就已经在我弟弟身上得到教训。”
“很好。”我牵动嘴角,“那请你也不要对自己的能力给出太多的信任,陆氏企业这一棵树,并不是你想摇就能摇倒,你以为仅仅是拿下我就够了吗?人外有人,你根本想不到他们下一步怎么走。”
他似乎把陆氏董事长想得太过简单,就是那一个人,把我的父亲逼上绝路,把我的母亲赶出家门。也是他们一家,把我该有的自由尽数夺走。这样的狠角色,二十年来,一手把一个小企业做到全国知名的程度,又怎么会轻易倒下?这么盲目自信,余家迟早会被打败。
“我从担起余家事业开始,就从没有想过有什么人可以阻挡过我,我信他陆氏有再大的能耐,不照样被我拿下?杭州的这样一个布料公司,都也是被我壮大到如今的地步,”
“你以为走私古画的那点小伎俩就可以了么?”
憋了那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我不知道坦白这样以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威胁性,但至少,把柄在握的感觉让我安心不少。
他讶异地望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当我看到挂在大厅墙上的古画就知道了,这些福画和在他家里经济报上描述的走私货完全吻合,这些年来,他一面经营公司,一面混在街道之中,表面上与混混打交道,实则掩人耳目,做走私古画生意,而那些个小喽啰都是他收买下来的走私贩罢了,能做到几年来不留任何痕迹,委实也让人佩服。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也是他在努力寻找郭航的时候,那时候要死死抢回来的——郭航手中的文件,其实就是这一些肮脏生意的全部记录!但凡郭航揭发出去,那便是余杨和整个公司顷刻之间全部倒塌!
“你知道得太多了。”他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