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笑,“好歹是十八岁,也该办一下了。”
刘灿挑眉,“还是在这?”
“你收了他多少好处?”韩瑞半笑半认真的问。
刘灿切了一声,“这可是我的基地,一般人我可不请的。”
韩瑞倒知道这家会所,是刘灿拿自己从小到大的零花钱跟张顺合开的,占了小部分股份。
“我得回去问我爸的意思。”韩瑞回他,“他要是让我自己安排就在这了。”
刘灿听这话就高兴了,乐乎著说,“那就这麽著,你和二少的生日都在这办,我把日子排著。”
徐哲还没考虑好,看见刘灿这麽兴高采烈的安排也只好点了点头。
派对弄到凌晨两点开始进入尾声,徐哲出了会所大门,司机的车马上开了过来。
“你会不会送我礼物?”徐哲突然问。
云清顿了顿,想著说,“大概。”
徐哲哦了一声,“那还是送吧。”
云哲7
徐哲生日那天,来的人倒是很多,不过都是些学生,没多少熟悉的,全都是代大人来送礼的。
刘灿感慨著说要是韩瑞在这办,来的人更多。
韩瑞在旁边低声跟云清说,“太高调了。”
云清倒没怎麽在意,“还好,至少有人认识了,知道市长的儿子是块破锣。”
韩瑞摇头,“你还真敢说,听说他最恨别人说他嗓子。”
“事实。”云清在一边乐得清闲。
韩瑞在旁边边看边摇头,决定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只请那麽一圈人就够了。毕竟自己跟徐哲不一样,不需要这麽一剂猛药把人给堆出来给人认识。
徐哲在十八岁那一天收到了一份生日礼物,给他的冲击之大让他差点跟刘灿决裂。
原因也不外乎刘灿给他送了个男孩子,看著挺干净的,趁著徐哲半醉半朦胧之际把事给做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徐哲看见身边躺著的男孩子,跑到卫生间吐得天翻地覆,恨不得拿把枪毙了刘灿。
结果等自己消停之後才发现,刘灿他跑了。本来就准备出国的,在这惹了祸提前就溜了,留下张顺一个人承担苦果。
张顺差点泪流满面,一个劲的解释说是进错了房间,本来那间房是个刘灿给准备的。
韩瑞听说这事之後,浑身一阵发凉,心想自己生日还是换一个地方,这也太惊悚了。
幸运的是,在韩瑞还没想好推脱过生日的借口的时候,他爸的一纸非常规调令到了。珍爱性向,远离S市,韩瑞跑得比谁都快。
徐哲的父亲在这件事上倒占了便宜,因为还没决定好人选,市委书记就由他暂代。暂代不过一个说法,过不了两个月就是正式的了。
徐哲一直在为自己睡了男人这事而郁闷,家里的保姆保镖都被骂得不敢说话,这让徐哲更加郁悴。
云清倒是对徐父徐母有了点兴趣,敢情两个大人一个忙著赚钱一个忙著往上爬,都忘了给孩子找个生理学家教。
徐哲这事算是吃了哑巴亏,又不能到处说,心里极度压抑就盯住了不爱说话的云清。算来算去,也只有他不爱说话,也找不到人把自己这破事说出去。
云清被他烦得不行,不就上了一个男人嘛,虽然自己还是个处,可也见多了猪跑。多喝了两杯,滚在床上谁知道是男是女,何必有那麽大的心理负担。
“去找个女人?”云清抬了抬眼皮问,“反正是个洞,你管那洞的主人是男是女。”云清觉得要是徐哲睡的是个女人说不准他也会郁闷。
徐哲无言了,他觉得他跟任何人都没有共同语言,又神经质的找保姆的茬去了。
云清把看的书合了起来,合上那页最後一排用签字笔勾了出来:人总是在打击中成长。
高三毕业,徐哲顺利的进了首都的大学。
这时候徐哲才发现云清那成绩,真是鬼斧神工。总分一百五的那三科,科科不满50,其他的更别说了,全是20几分。跟跑出国的刘灿有得一拼,完全的烂兄烂弟。
把徐浩都给震惊了,完全觉得云清身上流著的肯定不是徐家的血。想当年他那麽混都考上了好大学,怎麽可能云清才这麽点分。
徐浩回来是为了徐哲的事情,徐哲考的是和他同一个大学,而徐浩研究生毕业正好留校任教。对於徐哲的生活环境,徐浩一向是难以苟同的,太过於娇纵或者说是太过於保护,出了社会的确很难立足。
其实这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徐浩。徐浩小的时候家里的人没怎麽管,放任似的教学观让徐浩从小就调皮捣蛋,大了干脆无法无天,经常进医院,等到大人想管的时候完全管不了了。找那些教育专家说的是从小受到的关心太少,什麽逆反心理严重,总而言之就是没办法了。为此徐父徐母在管教小儿子方面要注意得多,生怕孩子感受不到父母的温暖,可惜条件有限,除了物质生活保障了外其他的也就那麽回事。结果这麽多年下来,小儿子也不如人意。
至於云清,徐母没兴趣管,徐父也觉得没必要那麽认真,只是这二十几分,三十几分的成绩,怎麽看都觉得胸闷。
徐浩的意思也很简单,实在是觉得徐哲那随身携带的保镖没必要,更没必要在学校外面买房子。首都里有权有钱的嗨去了,也没哪个整天带著保镖的,宠孩子不是那麽宠法,世界还没那麽灰暗。首都的安全状况还是很好的,况且这也是为了徐哲好,要那谱一摆著,还不证明了你家有钱专抢你家来著,也不利於交友。首都又不是S市,徐父可以一手遮天。
徐父倒没说什麽,徐母一直都不怎麽依。自己是没时间带孩子的,多让几个人跟著怎麽了?要不看紧点又学了徐浩,那还不哭死。
一家三口大人差不多纠结了一夜,终於徐浩大获全胜。
徐浩带著徐哲去首都,徐哲还在纠结著怎麽把云清的成绩给弄上去,至少也得科科及格吧。哪料徐浩在订机票的时候云清说多加一张,他有事也要回首都。张扬始终跟著徐哲,其实还是要在外面租房子才行。
徐母的意思是让徐哲住在徐浩那,反正徐浩的教师宿舍也在学校里,张扬在没事的时候还可以照顾两兄弟。
这大概算是徐母最大限度的退让。
四个人到达首都的时候,有人开著越野车在机场外等著。
云清在机场和他们分了手,把家里的座机告诉了徐哲。
“还有一个月才开学,你得先住在酒店。”徐浩坐在副座上说,“我宿舍已经住了两个人。”
徐哲瞟了一眼开车的男人,看起来个子高大,有些沈默,从开车到现在都没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还是要在外面找房子?”徐哲问。
徐浩摇头,“住校,一间屋子里住四个人,也有住八个人的,你自己选。”
徐哲脸变了,哼了一句,“不可能。”
徐浩冷笑了一声,“妈的意思是看我的,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还有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一万二。算是多的了,要知道有些人才八百。”
“我和云清住一块。”徐哲决定曲线救国,不想跟四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那得多乱多脏。
徐浩没说话,开车的男人倒说了一句,“他也会住在别人家。”
徐哲明显不信,开始打云清留下的座机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你认识他?”徐哲瞟了一眼男人。
男人又开始沈默,徐哲哼了一声给韩瑞发短信说自己到了首都,找个时间一起出来吃顿饭。
韩瑞回短信的速度很快,说就明天上午十点,他来接他。
云清独自打了出租车到了军区大院,从出租车提了箱子下来。
站岗的警卫看见云清就笑,“哟,云哥儿,这有一年多没来了吧?”
云清轻轻点了点头,拖著行李箱进了大门。
几道岗上的警卫看到云清都笑哈哈的打招呼,云清也只是点头,并不多话。
等站在门外,云清顿了顿,还是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保姆,看见云清後睁大了眼睛一脸兴奋,“呀,云哥儿回来了?”
云清嗯了一声提著箱子进了屋。
等到了客厅对著坐在客厅看午间新闻的老人叫了一声,“郑爷爷。”
老人看见云清叹了口气,“回来啦?”
云清嗯了一声问,“郑叔呢?”
“来坐,他等会就回来。”老人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我们爷孙好久没杀一盘了。”
郑老爷子起身把象棋拿了出来,“那些兔崽子一放假就乱跑,就没有一个愿意来陪我的。”
一老一少杀了两局,郑老爷子又开始叹气,“唉,云哥儿你退步喽。”
云清应声,“这一年都没下过。”
老爷子不做声,在第三盘下完了後说,“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妈。”
云清不怎麽在意,“自己的路自己走,谁也强迫不了。”
郑峰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在屋子里看见云清後皱著眉头问,“你妈呢?”
云清把桌子上的一个黑色小方盒拿起来递给他,“骨灰在这里,要蒸要煮要泡随你,不喜欢也可以随便丢哪个垃圾桶,当然丢进个墓地也不错。”
“这是她说的?”郑峰冷著脸问,声音像结了冰。
云清摇头,“脑癌晚期,她只说过一句,早死早超生。”
“她从来没说过。”郑峰低哑著声音说。
云清只淡淡的说,“她谁也没说。”
云哲8
徐哲和张扬被丢在了酒店,徐浩本著节约的原则定的双人间,然後和那个一脸冷然的男人走了。
韩瑞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就打了电话来问徐哲在哪,徐哲把酒店的名字说了。
等到十点的时候,韩瑞准时到了酒店门口。
“就你们两个?”韩瑞问,他还以为徐哲跟徐浩在一起。
徐哲嗯了一声,“我哥和他有朋友在一起。”
韩瑞这麽一看干脆就说,“那干脆和我的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反正今天约好的。”
徐哲同意了,韩瑞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