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的坎坷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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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的坎坷情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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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墨淡淡道:“你进过十八狱。”
  南阎渡莲道:“他才是真正的菩萨。”
  寒墨道:“你到时候便看看自己做了一个什么东西。”
  南阎渡莲道:“你为什么放他出去?偷偷杀了他不是更好,偷偷杀了他就谁都不知道你……”她猛然收口。
  寒墨好笑似的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喜欢当什么地藏王?”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一段距离,听见风中送来的声音:“我叫你王是心甘情愿的。”
  

  ☆、第四十一章 大战在即

  暮清接到消息后赶到冥界,代替寒墨同那煞物一战。
  “冥君为何待在此处?”暮清在十八狱口的树下找到了寒墨。
  寒墨的视线是向着井底的,就好像那里有什么好戏上演,可暮清知道,十八狱的鬼魂也已经被清空了,屁都没一个。
  寒墨冷淡道:“有劳你担心。”
  大战在即,暮清心态很好:“自然不用,我只是来向冥君报一声,那煞物要来了。”
  寒墨道:“已经进了黄泉路。”
  那煞物已经全然不再隐藏煞气,冥界的空气极为压抑,幸而剩下这几个神经比较粗。
  “怎么一回事?”暮清突然转身,朝黄泉路的方向望过去。
  寒墨也终于将视线从井底移开,事不关己似的:“他吃了半个封都的鬼,也只是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暮清调过头看寒墨,“不如冥君帮我解决一下这个‘如此而已’?”
  寒墨道:“我的任务是坐镇冥界。”
  暮清抬手自袖中放出十只金乌,冥界顿时被照得透亮,黑色的土地上披了一层金光,他踏着金乌飞远了。
  寒墨又看着井旁那棵树,离八月十五还远得很,却已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它也即将离开这里了。
  南阎渡莲蹲在负载着轮回路的槐树下,头埋在膝盖里,枯黄的槐树叶从空中纷纷落下,如同一场大雨。
  然,这本是一棵长青不谢的树。
  鬼市。
  “别找了,这里没鬼。”
  那煞物仰头看金乌之上的暮清,语气里天生带着阴寒:“是你。”眼睛里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在哪里都能见到这家伙。
  他眼中红光一现,猩红的煞气以他为中心顿时间如同飓风般在空气搅动起来,范围越来越大。站在金乌之上的暮清像是被什么给包裹着,站在飓风之间不动不摇。
  另外九只金乌集中起来,进入“飓风“之中,猩红的煞气与金红的火焰相互缠绕,平分秋色,将冥府的天空映成两片截然不同的红。
  苍启在玄光镜里见到此番景象,自是捏了一把汗,催促道:“佛塔还未拔出?”
  月树古佛道:“天帝稍安勿躁,佛塔常居冥界,在黄泉之土定居已久,要想□□,还需一番气力。”月树古佛嘴里不急,手指掐算着什么却不曾停息。
  苍启知晓他定然是等着什么。
  因动用佛塔不能离得太远,他们就在封都上空的几片飞云之上。
  连流水看不见寒墨,不知该安心还该不安,紧紧握着手里的白螺,掌心湿了一片,周围阎王嘴巴开开合合,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想起寒墨最后的眼神,总觉得像是永别一般。
  判官道:“王妃不必担心,王法力高强,必定安全无虞。”
  听见“王”字,连流水这才微微醒神,点了点头,他决定信寒墨一次。
  阎王们纷纷觉得判官实在太懂拍马屁,比他们在这里讲笑话未来王妃半个眼神都没给有用多了!
  哪知苍启听了这话,忍不住将自己的不安也给人分担一些:“先前舅舅给揍得重伤倒在南天门外,现如今这煞物的修为一日千里,精进已极,佛塔若是拔得晚了,舅舅斗不过它,寒墨又无法伤它,岂非只能单方面挨揍?”
  苍启满脸担忧,声音不大不小,连流水恰好听得一清二楚,却不为所动,挺直了身体。
  “来来来,喝酒喝酒。”红衣老头提着个大酒坛蹿了出来。
  连流水愣了愣:“师父。”嗓子有些哑。
  月老一把将酒坛塞进连流水怀里,拆天帝的台:“暮清上神此次准备得很充分。”
  连流水抱着酒,并不拆封,笑着道:“我等他一起。”
  他此刻再见师父,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那时还对冥君寒墨避之不及,不过数月,心里便被他挖了个洞,挖洞的人将自己埋了进去,那人若是不在了,心岂非要空出一块?
  

  ☆、第四十二章  佛塔

  南阎渡莲跟着金乌的光芒走了一段距离,煞气将她刮得几欲不支,她听从寒墨的话,很努力地看清了那个“地藏王菩萨”,却被他眼里的红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但她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同她能听见的地藏王菩萨的声音毫无二致。
  那他究竟是不是地藏王菩萨?她竟怎么也看不明白。
  北边突然白光闪耀,天空变成了粉红的颜色,那是佛光。
  南阎渡莲清醒过来,茫然地看过去。
  十八狱,佛光……佛塔!她竟不知道要不要叫“地藏王菩萨”快逃。
  井旁那棵枯树连根拔起,终于显现出本来形态,一座百丈来高的白塔,几乎是转瞬之间,井底沸腾起来,红光涌动,寒墨按着井口,将煞印施了一层又层。
  白塔在高空中震动,然后骤然如流星一般向鬼市坠去。那煞物忙着和暮清周旋,不得分神,注意到时为时已晚。
  那煞物堕入百丈佛塔之中,白塔顿时变成红色,一道锁链如长蛇般自暮清袖中蜿蜒而出,将佛塔团团捆住,红色渐退,眼见大势已定,众神齐齐松下一口气。
  这是鲁班所制、佛祖加印的九巧连环锁,料他也逃脱不得。
  南阎渡莲知道,那煞物还在佛塔中挣扎,心里仍然不断地叫着:楚歌、楚歌、楚歌……
  南阎渡莲将手靠上佛塔,告诉他:“楚歌已经走了,去轮回了。”想借此平息他的执念。
  她终于知道,眼前这个,一定不是那个菩萨。菩萨的执念是拯救苍生,绝不可能只是一个人。
  佛塔中的煞物安静下来,半点声音也听不见了。
  白塔一边缩小,一边飞出冥界,到了月树古佛手中。
  南阎渡莲笑了一声。
  这笑太诡异,总感觉会有变数,暮清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南阎渡莲道:“他毕竟继承了地藏王菩萨的血脉。”
  暮清追问:“那又如何?”
  南阎渡莲看向轮回路的方向,目光专注地看着那里零星的火光,:“我会消失,我看到了。”
  “你们若不赶快杀了我一定会后悔。”那煞物似乎在好心提醒。
  苍启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手拿利器的毛头小子,朕怕你不成?”
  “你确实该怕的。”追着白塔过来的暮清道,“轮回门被毁了。”
  地藏王菩萨建下的轮回道,渡鬼魂往生。
  “若是没了会如何?”苍启看向月树古佛。
  “阿弥陀佛。”月树古佛念了声佛号。
  玄光镜里天崩地裂,重重怨气如同岩浆从地底爆发出来,黄泉土几乎被割裂成碎片,仿佛受不住这股压力似的,玄光镜也砰然消失。
  连流水脸色惨白,劲间红绳断开,那根黑发消失不见,不及思考,连流水便握着那白螺跳下云端。
  月老反应不及,没抓住。
  几乎是怨气破土而出的那一瞬间,寒墨吐出一口血,血花在空中绽放。
  再阻止十八狱的怨气已经是枉然,他站在那里,也许只是看着一片虚空,也许是在看着整个冥界。
  悲喜亦枉然。
  黑色的煞气仿佛被开闸的洪水,从他周身涌动开来,也化作一丝一缕向着那些怨气缠绕而去,被抓住的怨气伴随着煞气一齐锁入地底,有一片土地被缝合起来。
  寒墨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在慢慢模糊,一片模糊中,他仿佛看见了连流水,浑身是血的连流水,比自己还凄惨似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走了过去,为他镇住那一方土地,抹掉连流水眼角的血,脸上荡开一抹极轻的笑:“不是说好在外面等吗?”
  连流水声音在颤抖,一字一顿道:“你骗我。”
  他一路过来,危险无数,若非手里的白螺护着怕是早死得干干净净。他只是摔了几次,越摔越明白,寒墨谈笑间送他的白螺竟是护命的宝物。连流水恨不得揍他几拳解恨。
  寒墨突然晃了一下,连流水早忘了什么解恨,头脑空白地搂住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第四十三章 重振夫纲

  “累了。”果然是疲惫已极的模样。
  连流水坐下,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寒墨将身子靠过去,闭上眼,道:“告诉你一件好笑的事。”声音有些轻倦,仿佛每一个字都用了极大的气力。
  此种境地,连流水实在想不到也不想听什么好笑的事,但他只能听。
  寒墨道:“这里,其实是我出世的地方,三里以内,寸草不生,看,我没骗你。”
  连流水诚恳道:“不好笑。”
  “没讲完。”寒墨不满地戳了下他的腰,很认真地继续回忆,“我就坐在这棵树下面,树上开了很多白花,一朵一朵掉下来,井里正发生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慈悲无欲的地藏王对生食他的怨灵生出了杀意。那件事情结束以后,花全部掉光了,诸方神佛来了。”
  “那个时候,很热闹。”那曾经是他最喜欢的时刻,寒墨看了一眼连流水,见他也望着自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接着道,“他们告诉我,我是地藏王的善念化身。”
  寒墨笑了笑,道:“其实,我记得自己的来历,一清二楚。”他的手贴住黄泉土,道:“我从这里面生出来,煞气制怨气,我便是这黄泉之煞主。”
  连流水想起梦中那片土地,曾让他感同身受的那种感觉,原来是太过寂寞了。
  却幸好生逢其时。
  寒墨闭着眼睛道:“他们竟然说我是菩萨,你说好不好笑”
  连流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探究什么似的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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