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视线正好定格在这个画面上,熟悉的景象,记忆再次重叠……
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
突然强烈的昏眩袭击特罗比亚人,晨只感道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无数破碎的画面飞快在眼前闪过,眼花缭乱!
“啊!”
就在此时,自己同伴痛苦的呻吟让特罗比亚人努力集中模糊的视线,视野中突然闯入三个陌生的人影。来者的穿著和外貌,让晨看到对方的瞬间全身紧绷!
特罗比亚的皇族卫队!!
“晨……好久不见。”
领头的特罗比亚人微笑著,望著一脸忌惮的同族。耀正被那个人踩在脚下,无法移动。
“你是谁?”咬牙,晨压制着向立刻结果这个同族的欲望。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
薄薄的嘴角勾起,这个特罗比亚人眼中闪着蔑视,好像在看死人一般盯着晨。他轻笑着,淡淡的回答:“我是最高武装行动执行官,矢,奉星皇之名,前来终结你们这些叛徒的性命。”
☆、Chapter 21 上
上
“我是最高武装行动执行官,矢,奉星皇之名,前来终结你们这些叛徒的性命。”
来者微微抬起下巴,脸上轻蔑的表情,好些看死人一般的望著晨。
“我们是无辜的,宇宙酒吧的恐怖事件不是我们主使。”缓缓地站直身体,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舒展的手指收拢,然後再放松,唯一泄漏他内心情绪的线索。
三个最强的战士,而己方一个受了重伤,一个昏迷,最後剩下的自己在没有念力下无法确定是否可以保护同伴的安危,所以晨选择把事情解释清楚,渺茫的希望对方可以放了他们。
晨无声的单膝触地,向对方跪下,卑微的请求,“我请求你,放了我们。”
“哈……哈哈哈──!!”,望著同族绝望的请求,矢突然大笑出声,“真没想到,你会有一天低下头,向其他人求饶!向我求饶!!!噢,不,或许在另一个时空里,你不会,但是现在──”手指向对方,“你只是一个被通缉的逃犯!”
在这个新的时间线上,你只是个永远不会成为星皇的‘延续’!
金色的瞳孔收缩著,晨残存的念力感应对方没有说出的下半句话,对方的思想。
不明白对方为什麽会这麽想──作为延续,晨可以继承前身的一切,但,唯一不可以的,便是皇位的继承权,这是特罗比亚从文明统一之初就制定的法律。
为什麽这家夥会把自己和星皇这个角色联系在一起?
“晨!你不要和他多费口舌!他就是意图改变历史的罪犯!!”耀努力支撑起身体,但失去太多血液让他的双臂虚弱的颤抖,“你快──唔!!”
还没说完,耀便被特罗比亚的最高武官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到腹部,剧痛让自称人类的男子如虾米般卷起身体。
“闭嘴!混血的杂种!”矢掐著黑发男子的颈项,轻而易举的把对方举了起来。
耀清秀的脸因窒息的痛苦而扭曲!
“你放开耀!!”晨愤怒得大喊,金色的眼眸再次变成全黑的色泽。
但限於封印的拘束,无法用念力伤害对方丝毫,无力感燃烧著年轻特罗比亚人的全身,“把我们带回母星,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好啊。”矢阴险的微笑道,“但回到母星的,只有你们的尸体,特别是你的。杀了他们!!”
待命的两位皇族卫队立刻逼近晨,散发著幽幽白光的阴离子枪对准他们的目标。
耀在矢注意力集中在晨那边时乘机暗自把手伸进自己的亚空袋中,摸索出一个圆柱体的物件,并在顶端的一点上用力按下!
圆柱形的物件顿时发出蓝色的高光!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时间线不会如你所愿的改变!”耀努力从喉咙中挤出这句话,随後在所有人都错讹之时,把手中的圆柱物件扔到晨的脚边。
物体接触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
然後,
剧烈的强光淹没了晨和昏迷的霄,把整个空间照得通明!
光亮持续了一个星环秒便突然消失了。
如同它的出现一般唐突。
!!!
原本晨和霄所在的地方此时却空空如也。
那两位皇族卫队显然对此惊愕不已──他们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奇异的事。
而矢却勃然大怒,用力把手中的黑发男人摔地上!
“你把他们传送到哪里去了?!!!”
丝毫不解气般,最高武将在对方虚弱的身体上又补上一脚!
力道之大把修长的身体生生地踢出几米远,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
“咳!”红色的血液从口中涌出,把惨白的双唇染成鲜红。
抬起眼,耀透过模糊的视线望著敌人挫败的脸,嘴角勾起一丝虚弱但绝对挑衅的笑容。
“呵,真不好意思……咳……煮……煮熟的鸭子飞了。”
“你!”
矢狰狞的攥紧双拳,快步走过去,一脚再次暴力的踢到没有反抗能力的耀的身上,让更多的猩红从人类的口中流出。
看著人类无力而痛苦的喘息,矢深吸了口气,似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把他带上。”
“大人?”
“把他带回舰艇!”矢转身,向出口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只要他在,我们的猎物会自动上钩的。”
“是!”
☆、Chapter 22
一个星环日後
行星,梵菲利昂,中心城市,詹朔
一个披著风衣的金发孩子在简陋的街道上一晃而过,在一个不起眼的铁门前停住。他向四周张望,确定没有人跟随後快速打开铁门,闪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手臂被砍断,鲜血喷涌的血腥画面。
“晨,你疯了?!”
澜震惊的望著刚刚把自己小臂砍下的同伴,暗自咽了咽唾液。
而把自己手砍下来的男人只是冷漠的看著自己残缺的手臂,连止血的意图都没有。如同他砍的,是其他人身上的肢体般。
“没用。”晨喃喃道,视线不知落到那一点。他残存的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恢复。
“没有用!! 为什麽我就算把手砍下来,取下这该死的手镯,我的念力还是无法恢复!!”晨语气带著强烈的挫败,另一只完全的手臂泄愤般重重敲击在他身边的桌子上,“为什麽没有用!!!”
“你是疯了,晨。”澜确定的说,忌惮的绕开对方,快步跑到站在一边的霄面前,问对方:“他怎麽了?”
恢复意识许久的霄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望著完全陷入自我思考中的晨。
他们二人被那个黑发人类用从来没有记载的设备传送到澜所在的电脑主控室,并从那里顺利全身而退。
不,全身而退或许不正确。
因为那个救他们脱险的黑发男子却因此落到敌人的手上。
生死未卜。
失去那个黑头发的外族显然对晨有著极大的影响。
这点可以从他一反常态的急躁行为上隐隐看出。
“你也看见了,他从今天早上就这样,顺便补充以下,这是他砍的第二支右手。”霄看不下去般断开视线,把注意力转移到澜的脸上,“他认为取下‘禁止’之环可以恢复他的念力。”
“这没用啊,手环只是防治他用念力杀截的反拙装置,只要他用念力的话,作用力会全部传道到他自己身上而已,但手环不是封印念力的东西。”
“我知道,但他不信。”特罗比亚武士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我怎麽能够相信!”突然,晨猛地站起,冲著二人愤怒的说道,“我检查过自己的身体,除了这手镯,我检查不出任何外来装置!!但是,我已经把手镯取下来了,为什麽还是不能使用念力!!?”
“这……”
二人对了对眼,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
“但是晨,你不是还可以使用一点念力吗?”澜不解的问,“就算不可以完全恢复,但你现在的能力也不差啊。”
一边的霄听了後微微抬了抬眉毛。
如果你看到过晨之前的念动
力,你就不会这麽说了阿……
曾经目睹过晨急剧破坏性的念力的霄并不赞同自己朋友的话。
晨以念力凭空同时杀了六个海盗,而那些海盗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霄知道那时晨干的轻而易举,连半份力气都没有使。
“我现在不但念力,连其它能力都被减弱,怎麽去把耀救出来?”
“那个人类?他落在皇族卫队的手上等於死了,你以为星皇会那麽傻捉住知道他肮脏秘密的人养著,回到母星等待判决吗?”霄试图让晨放弃渺茫的营救行动。
“那个袭击要我们命的家夥不是星皇派来的!”晨一把抓住对方的前襟,自己也不知道的挫败感让年轻的皇族感到愤怒,“不是星皇派来的!!是那个家夥像除掉我们!”
“矢是星皇首席亲信,他的每一个任务都是星皇的意志!”
“作为一个自主的个体,在自己的意志强烈到可以忽略任何事的时候,即使是矢也无法抵抗徇私舞弊的欲望。”晨故意逼近霄,金色的双眸中带著不明的光芒,“是他要我们的命,我的命。”
“你怎麽知道?”澜在一边插嘴道。
转向对方年幼的脸,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因为我知道的炼不会轻易放过‘晨’。他要‘晨’活著到他面前,然後,让那个从他手中逃跑的‘晨’活著体验到什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你的前身干了什麽,让星皇那麽恨他啊?”澜不禁追问。却换来对方一个毛骨悚然的眼神。
“他不是恨‘晨’。”晨平静的说,“他只是喜欢看自己的猎物伤痕累累。”
“变,变态啊……”
澜张了张嘴,除了这个词外其它无话可说。
“为什么?晨,为什么他把你看成猎物?”霄感到对方的用词并不是比喻。
年轻的脸上勾起一个森冷的笑容,晨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