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钉将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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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钉将离先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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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的头发有点凌乱,可能是之前医生护士把他搬来搬去的原因,眉毛很黑很浓,这么看闭着眼睛的沈重,眉眼依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眉峰有些微微的蹙紧,鼻子很是挺拔,嘴角也好似永远没有温度。
其实这人长得很帅!
就这么正二八经的打量他,左浅还是头一次,也是头一次在他面前坐的这么规规矩矩,不调皮不捣蛋。
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样儿的感觉,左浅用手摸了摸沈重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不知道是否输液的关系,体温有点偏低,手感很好,一看就是没提过重物的手,细细长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呈椭圆形,不知不觉,就握上了那只比自已手掌更大的手,他右手指尖末节的骨节上有一个很硬很圆的茧子,应该是字写得太多的关系。
正在左浅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着观察的时候,床上躺着那位不甚那么可爱的醒了,并且还冷冷的睥睨着左浅问:“你在干什么?”
左浅愣了几秒,才抬头又嬉皮笑脸的更加紧握住他的手道:“我正在很用心的帮你传递热量,我感知到你应该是很冷的。”
“无聊!”






第14章 回忆过往
齐朗来医院的时候,扯着沈重身上盖的床单痛心疾首道:“你这家伙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不被饿死都会过劳死的。”
对于齐朗的苦口婆心沈重直接无视掉,倒是一旁的左浅有些看不过去的问:“沈重经常这样吗?”
齐朗夸张的扔掉手里的被单捧起左浅的双手泪眼婆娑道:“是的,无数次。”
在左浅吃惊的目光下,齐朗回头看着沈重警告道:“这次是你命好被小浅发现了,上次是正巧我看到了,要还有下一次,我不保证别人发现的会不会是一具干尸。”
左浅摔开齐朗的手抹了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好恶心!”
见沈重还是那种毫不在意的神情,齐朗有些灰心的说:“沈重,不要总是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感觉,任谁都走不进你心,你身边还有朋友。”
在沈重嫌恶的表情里,齐朗长叹口气,颇有些无奈的韵味在里面道:“算算算,我不管你,爱咋咋,只是这小家伙今儿该是吓着了吧。”
齐朗笑意盈盈的转了脸望向兴致不怎么高昂的左浅。
左浅看了看他,再看一了看没什么精神的沈重破天荒的没什么精神的摇了摇头,任齐朗如何发问也没开口,齐朗搭着他膀子笑骂了句:“行了吧娃,跟哥面前装神毛深沉。”
“不晓得为什么,我烦得很。”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左浅这样跟齐朗说道,齐朗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行,你们今天都要变异,都不跟哥玩,哥走了!”
看着那个潇洒离去的身影,左浅突然也叹口气坐到沈重的床边道:“他是很关心你的。”
左浅转头去打量沈重的时候,看到他的目光也正从离去那个身影收回来,听到左浅的话,沈重不置可否的闭了闭眼,许久才淡淡回了句:“是的吧。”
左浅托腮沉思半晌后问道:“你到底在谁的面前不是这样一副样子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重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他突然闪了一下的眼珠,左浅还是捕捉到了,不禁正襟危坐看向沈重试探道:“对你很重要的人?男人女人?”
沈重很不耐烦的皱了眉,背过身,拉起被子蒙面而睡,显然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自这件事后,沈重出院,左浅死皮赖脸的跟了他回了沈家不走,美曰其名,要在他身边照顾他,怕再次出现这样的事情没人即时发现,真在沈重家发现一具干尸那就不好了。
沈重对此表示极度的不满意,怎奈小孩儿大义凛然双手叉腰道:“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并且还帮你付了药费,先说好啊,你给我钱我不会要的。”
沈重的脸黑了黑
“所以,就只有当作房租抵啦。”
“抵多少?”
“什么?”
沈重语气森然换了句话问道:“意思你到底要在我家住多久?”
“唔,这样嘛”左浅想了半天得出结论道:“视情况而定吧。”
“什么情况?”
“烦不烦你?意思就是看我的心情知道了吧?心情!!超讨厌,我又会收拾屋子又会做饭,你到底嫌我哪样?”嘀嘀咕咕的左浅上楼去收拾自已的客房了。
完全不把自个当外人啊,沈重无言复无言。
其实真的生活在一起了,沈重才知道左浅并不若他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个挺贤惠的人,虽然这么形容可能有些恶心,但他真是个能过日子的……小孩儿,至少在他的到来后,家里没了往日的脏乱,也不用请人来打扫,餐餐能吃到可口又热乎的饭菜,及每日要穿的衣服都很是洁净。
沈重一直清清冷冷生活了许多年,一直在等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他曾想过,也许日子就这么凄然的过下去,无所谓幸福与否,可是小孩儿突然的强行介入,让他的生活轨道跑离了设想的样子。
若是换个人,是齐朗这么死皮巴拉的赖着不走,沈重估计会拿扫把把他赶出去,可是这事换到小孩儿身上,沈重心里其实有一种由着他吧,这样一种心理,只是,他还不自知。
不得不承认,当你身边有了人味后,再回到一个人,难免孤独横生,就像小孩上次在他家养伤离去后,沈重有那么几天,过得是很不习惯的。
心里,房里都有股子空落落的感觉,已久独居的他,许多年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应当说是在她走了以后。
酒这种东西,沈重一向不喜,因着它很可怕,能控制人的思维和行动能力,做出一些平常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是,今夜,无眠,下雨,真是饮酒的好时日。
难得一回的放纵,恰巧身旁又有人,心里堵了许多年的话,所幸就把它吐个痛快也未偿不可。
像是应景般,今日的左浅没有往日的骄纵,安静得不太像他。
任舌尖麻木,沈重咽下嘴里的酒说:“人一生下来,就步入死亡,其实过程美与否,端得不那么重要,人若有三世,岂不太苦。”
说这话的沈重,太不像授课时的模样,眼底横过一抹苍凉。
那一抹苍凉,却让左浅丢了魂,有个声音道,何其像,你与他何其像:“你说的这些,我懂!”艰涩得,想要表达的,我都懂。
沈重难得的,扯了唇角,一个淡淡的弧度,却抵不了眼底的冷傲:“你很好奇,我有没有爱过人?”
左浅张了张嘴,终是未发声,只点了头。
四目相对,沉默许久后,沈重转开眼,淡然道:
“有过的!”
那是一断尘封了许久的过往,如今想来,好似前世一样,却结了今生的果,他该的。
毫不意外,左浅伸手欲取一罐啤酒,被沈重伸手阻了,交叠在一起的手,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可言,左浅抬眸,心想,就像这个人,把手收回怀里,轻声问道:“你和她是如何的?”
许久未尘封的往事,欲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头,想说的太多,太细,汇到嘴唇开启处,却成了极简短的几句话:“我们都以为爱得好浓烈,它是世上最无坚不摧的感情,为了能为我爱得光明正大,他选择出国偷偷变|性,再回来时,虽然觉得惊诧,却想,他纵使成了她,也是我的挚爱,却不想,在看到他身体的时候,我却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第15章 还会再爱吗
那几个他她,把左浅绕得有点晕,细问之下,原来是他变成了她,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多么根深的爱。
最后沈重的没有回应辜负她所望,她最终负气伤心离去,另他彻底变成了一个负心的人。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那时爱她的心意没变,却不敢去触碰她的身体,就好像,只要一打开她,那看不见的伤痕一刀刀全都是割在我的心口上,不痛却在翻滚着。”
“所以这些年你还在等……等她?”左浅斟酌着字句,这也是他心底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沈重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吸了大半根,才没什么表情目光呆滞道:“我也不知道。”
沈重不否认当知道他变成她时还是爱她的,可是当爱没有了性,留给对方的到底是什么,他不是那么清楚,如此,一转眼就过去三年有余,在这当中他也无数处深想,却还是没有答案,即便她再回来,他们之间是否依旧如前,他也毫不确定,而在这三年多时间里自已对她的态度是否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沈重觉得内疚且后悔。
那晚,左浅第一次见到沈重喝醉酒,你虽然知道他醉了,可是却看不出来,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吐露着心底的话语,再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关着浴室门砰咚砰咚洗完澡,再往床上那么一躺,不疯不吼,酒品极佳。
这样一个人,你很难想象在爱情里,他会是怎样。
跪坐在地上帮沈重盖被子的左浅,就这么安静且随意的打量那张睡颜,眼神突然就变得有点迷离。
第二天沈重早早起床,见左浅还坐在餐厅里吃面包,待到他洗完脸刷完牙左浅已经背着书包消失在大门的拐角处,一个招呼没打,一句话没说,这种反应在沈重面前还是头一回。
狐疑的沈重喝着早已经倒好的牛奶和摊好的鸡蛋,捂着沉重的脑门想要回忆出头天晚上到底都与他说到了何种份上,只是,深想无果。
左浅到了学校也是心不在焉,季况看在眼里,便上前询问他原由,左浅伸出双手捂住脑门吱吱唔唔说:“我好像生病了。”
“什么情况?严不严重?有没有看医生?”季况着急着是不是上次左浅被揍留下的后遗症,伸手就欲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不是”左浅不耐烦的拍开那只手闷闷说:“是心病。”
“啊?”
“就是从昨天晚上过后,一单独看到沈重就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
“什么呀?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讨厌,就是害羞啦。”左浅气急的坐在原地跺了下脚,那脸上确确实实闪现着一抹娇羞。
“…O…!”季况无声且惊讶的张嘴半晌才找回声音急急攀住左浅胳膊道:“沈叔究竟对你做什么啦?我是知道他有过那方面不好的影响,只是不知道居然对你……你放心,他即便是我叔我也……”
这本是季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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