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后退着,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奥!你不会是自己掉进河里了吧?”
“不是,我……”
宁玲歌一步步逼近周镜,嘴里说个不停,“那你是干什么?你把衣服弄湿在脱了上来晾?你还真是变态啊!我以为你是个书呆子呢?原来你还是个流氓呀。想在这里耍流氓啊?”
周镜一下子脸就通红了,面对宁玲歌的辱骂,他除了后退,没有还嘴的余地。
宁玲歌一步步紧逼,想起爹和娘说的话,正气愤周镜尽然先提出不想娶自己,还说什么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孩儿,尽管宁玲歌不爱周镜,但是她还是觉得周镜先提出来这就是对她的侮辱,她还用手指戳着周镜的胸前,狠狠地说道:“听说你有了心仪的女孩儿,她在哪里,在哪里?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晒日光浴?”
“我,我……”
宁玲歌打断周镜的话,继续用手指戳着周镜,周镜只好后退,她就前进着,一边还喋喋不休地说:“我什么我?你和你爹就是不识抬举,尽然先拒绝了我爹的好意,哎!你知道吗?就你这样的书呆子,给本小姐提鞋,本小姐都不待见你……。”
“啊——”周镜被一块石头绊倒,仰头栽倒在地上,本来衣扣就没有扣上,他栽倒的时候,抱着衣服的手撒开了。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宁玲歌的嘴边张成了o型,眼睛瞪的快憋出来了,她马上转过身去,大骂周镜:“你干什么?你快把衣服穿好了!”
“奥。”周镜赶紧慌慌乱乱地站起来,把湿衣服的扣子往好扣。
宁玲歌转过身来,走进周镜上前就打着周镜,嘴里骂道:“你这个流氓,你敢欺负我……”
周镜嘴里说着没有,躲着宁玲歌,宁玲歌打周镜的头,周镜低下头,抬手去护头。嘴里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了……。”
当宁玲歌的眼睛看见了周镜的脖子时,顿时向是被定住了一般,抬在半空的手不动了,嘴也停止了,眼睛也不转动,死盯着周镜的脖子。
周镜感觉宁玲歌不再打自己了,也不骂自己了,抬起头看宁玲歌,只见宁玲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赶快重新去扣扣子,并且把身体转了过去。
宁玲歌一把拉过周镜,扯开周镜刚刚扣好的脖子处的扣子。眼睛里冲满了血一般的颜色。
周镜抢着扣扣子,红着脸说:“你干什么?”
宁玲歌不理会周镜的话,好像未曾听到周镜的话,却把手伸向周镜的脖子。
“你干什么?!”周镜躲避着。
宁玲歌这才回过神来,吞吞吐吐的说:“你,你脖子上的那块玉……。”
周镜很莫名其妙,宁府里什么好玉没有?他支支吾吾的说:“这块玉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给我看一下可以吧?”
周镜疑惑着,缓慢的从脖子上拿下来,宁玲歌还没等周镜把玉递过来,就伸手一把去抢了过来,拿在眼前仔细地看了又看,突然她蹲在地上,把那块玉放在胸前放声就哭。
这可把周镜吓坏了,围着宁玲歌支支吾吾的问:“你,你这是怎么了?我错了,你可以骂我,我改,你不要哭了,我,我给你陪不是……。”周镜说着四下看看,好在远近没有一个人。要不然,这就是跳在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宁玲歌站起来,满脸泪痕,看着周镜。
周镜躲避着她的眼睛,将头低下,“你,你怎么了?”
宁玲歌拿着那块玉,对周镜说:“你确定这块玉是你的吗?”
“当然,我娘说我一出生手里就攥着这块玉,本来想叫周玉的,可是我娘的名字有玉字,就给我取名周镜了。”
宁玲歌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九太子尽然是这个书呆子。那块玉正是她前生临死前,送给九太子的定情物。
看着宁玲歌这副表情,周镜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快又肯定地说:“是真的,我不骗你,这块玉真的是我的。”
“我知道,我也没有说是你偷的。”宁玲歌看看周镜,又问他:“你为什么一出生就会带着这块玉?”
“我说的是真的。”周镜以为宁玲歌不相信自己说的。
“我知道是真的,我是问你,为什么你一出生就会攥着这块玉?你和这块玉有什么缘怨?”
“我,不知道。”周镜不明白宁玲为什么会突然对这块玉产生了兴趣,周镜低下头小声说:“宁小姐,您要是喜欢的话,我,我就送给你了。”
宁玲歌笑了一声。
周镜抬起头,以为宁玲歌不相信,就认真地说:“真的,您要喜欢,我真的送给你。我知道你家里更好更多价值连城的玉,我这块也许不是什么好玉,但是,只要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真的。”
看着周镜诚实和无辜的脸,宁玲歌又落下两颗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来。
周镜不明白宁玲歌这是怎么了?自从认识宁玲歌那刻起,他就没有见过宁玲歌有过这样的一面,周镜满脸的疑问,眉头锁上了重重的愁云。
宁玲歌拉起周镜的手,把那块玉放在周镜的手里,说:“这是你的,还是你保管着吧。”
周镜感觉到那块玉有宁玲歌手的温度,他握着那块玉,不知该说什么。
宁玲歌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她想:周镜今生变成了书呆子,不再是那个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神勇威武、风度翩翩的龙太子了,而且他又有了心仪的女孩儿,和自己已经没有缘分了,还不如要回那块玉。于是,宁玲歌转身走到周镜的身边,说:“那块玉,你倒是可以借给我玩几天。”
周镜把那块玉放在宁玲歌的手里,说:“不用借,你要喜欢,我送给你了。我真的可以送给你的。”周镜以为宁玲歌也喜欢那块玉。
宁玲歌冲着周镜又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把那块玉紧紧地攥着手里转身就走了。
第十六章 眼泪就是心里的苦水
宁玲歌一路紧攥着那块玉回到了宁府。海丽一头迎上来,追问了一堆话,一直跟到宁玲歌的房门口。
宁玲歌一个字也没有答海丽,进了屋子,海丽正要跟进去,宁玲歌把她挡在外面,说:“我累了,休息一会儿,你不要打扰我。”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海丽正莫名其妙的时候,门又开了,宁玲歌补充道:“我不渴,也不饿,你不要给我端水送茶来。”说完重新把门关上了。
海丽站在门口发呆,心想:这还是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姐吗?
宁玲歌坐在松软软的床上,把那块玉放在眼前,想着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幕:她被突然从水里窜出来的黑鱼精打伤,在奄奄一息时,是龙王九太子把自己的龙珠吐在了自己的嘴里。想到这里,宁玲歌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感觉嘴唇上此时还有龙九太子的甜蜜温度。
正是那一刻,她把自己的这块不值钱的玉送给龙太子做为定情物,当然那时她并不知道那是龙太子,没想到,龙太子舍身救回自己的命,又被那该死的黑鱼精一掌取走。
原本孟婆说今生她和九太子有一段姻缘的,可是那九太子转世后已经不记得前世了,变成了一个文文弱弱的书呆子,而且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孩儿,自己这么多年苦苦的寻找和等待,都成了泡影。宁玲歌落下了泪水。
周镜和九太子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宁玲歌感到自己的命运苦逼的很,双眸里的泪花闪烁着晶莹的光,掉下来的泪珠像水晶般清澈明晰,泪水流过她的脸颊,来到她的嘴角,流进了她的嘴里,苦涩的味道,她心想:这眼泪就是心里的苦水。
宁玲歌擦了一把眼泪,自言自语道:“那个死孟婆,她骗我,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喝下那碗孟婆汤,忘掉这该死的九太子,忘掉那前世的苦,尽情的享受今生的乐,可是现在即记住了前世的悲,还受着今生的累。”
周镜在宁玲歌走后,分析了好久宁玲歌的变化,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抖着身上潮湿的衣服。心里还想着宁玲歌。
周镜回到家里,周啸天和王玉娇正坐着等他。
周镜上前行礼。
周啸天对周镜说:“镜儿,你也不小了,爹和娘想给你找一位姑娘,你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周镜低下头,心里想着宁玲歌,可是他知道万万不能说出来,于是就对周啸天说:“一切听从爹娘的。”
周啸天和王玉娇互相看看,笑了,说:“我在宫里认识一位徐太医,他和我说,他有一位女儿,年方十六,长的貌美如花,而且知书达理,识文断字,还精通音律,能弾会唱,你要是同意,爹想尽快去和徐太医说。”
周镜迟疑不说话,周啸天再次问去,周镜只好点点头。
周啸天笑了,松了一口气说:“这事儿要是真成了,就好了。”
“那你就抓紧吧,可千万不要让宁丞相知道了,我们撒谎说是镜儿有了心仪的姑娘,这要是让宁丞相知道了,再来怪罪我们,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嗯。”周啸天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说完就走了。
周镜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王玉娇问周镜想说什么,周镜摇摇头。
王玉娇发现周镜的衣服脏了,就说脱下来,让下人去洗。
周镜回自己的屋子换衣服,扣子还没有扣好,王玉娇就进来了。
周镜赶快躲避。
王玉娇笑着说:“我们镜儿就是长大了。”说着给周镜去系扣子,周镜说自己来。王玉娇非要给周镜系,还说以后就让媳妇给系扣子了。
周镜脸红了,正要说话。王玉娇发现周镜脖子上的玉不见了,赶快问:“镜儿,你的玉呢?”
周镜想:不能告诉娘玉给了宁玲歌,就撒谎说丢了。
王玉娇很心疼地说:“唉!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是你一出生就带在身上的,我估计是你的宝贝,说不定和你有什么缘分呢,你丢在哪里了?”
周镜推说不知道。
王玉娇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边帮周镜整理着衣服一边说:“娘到不是心疼那块玉,只是想,哪有孩子一出生就带着玉的?那块玉估计是你前世的一段什么事由,或者是上天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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