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也如期回来辅佐,但是他提出的条件是新项目完成之后另外再分得凌氏一个子公司。
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尽管我知道自己不会做到。
但现在只是权宜之计。
再去看宁纾的时候,他说他不想住院,他想回去宁氏工作。之前看电视的时候也看到了凌氏启动新产品研发的消息,他想和凌氏合作。
从客观条件来说,宁氏的强大公关营销能力加上广阔的海内外青少年市场份额,凌氏无法拒绝宁氏这样优秀的合作伙伴。
从主观条件来说,我也是无法拒绝宁纾,他的日子不多了。我没有资格去阻止一个即将离去的人的强烈执行愿望。
宁纾出院回公司了,身边安排了两个私人医生。他最近食欲不振面色苍白,还有一次突然就昏倒在了办公室,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所以我陪他的时间更多,只有他睡着了我才抽空去看夏安。
夏安最近工作很积极也很努力,看到他这样,我很开心。
回公司的时候还没停好车,便看到他和小冉急匆匆地出来,进了巷子。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看到他去见了一个男人,他还上去抱了那个男人。
那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和之前萧峰描述得来别墅看夏安的差不多。
我握紧了双手,最终还是离开了。
想着很久没有和夏安好好一起吃顿饭了。
回去的时候便做了他爱吃的慕斯蛋糕。原先他总是会吵着让别人帮他买这个,只是原先的那个时候,我觉得一个男人喜欢吃甜食件很可笑的事情。
现下却不知不觉地改变了这个看法。
可打开门看到是我在家时,他说有事要出去,他在躲我。
学会狡辩了,这家伙。
等到了桌前,放在他桌前特地做给他的蛋糕他不吃,他情愿去吃昨天的剩饭剩菜。
【安~不闹了。】我把那剩饭剩菜倒进垃圾桶。
【你不是最爱慕斯蛋糕么。】
他问我这蛋糕是不是做给他的,我说是。
他问的那么小心翼翼,他说他不确定,他不敢吃,他怕吃了不该吃的惹我生气了把蛋糕甩得他满脸都是。
我……
当时我却说不上话来,语塞。
因为我的确这么做过,当着所有人的面。
所以他现在害怕了,想吃的东西不敢动,他怕我生气。
【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先吃什么就吃什么,都是做给你的。】我紧紧抱住他,安抚道。
以前的夏安从不会这样,若不是他的东西,他就用尽各种方法得到它,得不到就毁掉,那么调皮霸道,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小心谨慎唯唯诺诺。
我感觉到自己的罪恶,因为那是我亲手在他心中刻下的刀痕,现在却在反噬着我的心。
在我的建议下,夏安也最终同意了和宁氏的合作,双方合作的时候还会举办个签约仪式。
作为双方的代表,夏安和宁纾会正式会面。
之前我一直没有和夏安说宁纾的事情,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我去见了宁纾和也不知道把他接回国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和他说,也不想和他说,我怕那些过去。
宁纾那天的精神面貌看起来很不错。
整个新闻发布会也进展得很顺利,但是我没有想到到了后面居然有人公然翻起三年前那场车祸的旧案大作文章,三年前被公司辞退的杀人犯如今又回来长了公司总经理,这是个很好的噱头,明天的头条看来有着落了。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所有镜头都把目标指向了夏安,他措手不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是我大意了。
我没有周全地来考虑发布会所有的可能性。
尽管后来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我顺利把他带回了公寓,但是我让他受到了伤害,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
因为我的私心和大意,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无法还他清白,他还是人们眼中的杀人犯。
他是无辜的,他原先只不过是任性了点,调皮了点,但是却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所以三年后他不不敢任性,不敢调皮,他只会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就像现在他浑身伤痕他依旧他仍然他很好他没事。
他是原先手指被门夹了都会哭上一整天的人,现在不管多痛多疼他都不哭不叫了。
他会笑着告诉你一点也不疼,他没事他很好。
骗子!小骗子!总是骗我!不说实话!还要装作很坚强!
我低头吻上他那总是爱骗人的嘴。
那时我第一次,主动吻他。
那样伪装的坚强,那样不堪一击的脆弱,让我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吻了下去。
我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也许萧峰说的对,我现在,不是在赎罪,我是在……
我感到惊慌,那种熟悉的感觉,是叫做……
思维开始混乱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理清一下。
发布会上出现了这么大的骚乱,我也不留丝毫情面,那个自以为是爆出□□引起骚乱的记者首当其冲,连着整个报社,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因为他们触碰了我的底线。
自以为这样可以赢得大众目光,但是在我眼里无异于井底之蛙,他们既然要为了一时之利而这样去伤害夏安,那我就让他们一生的前程作为补偿。
后来我去找了宁纾。
我让他适可而止,因为今早萧峰放在我桌上那些搜集过来的资料都在告诉我,这次的幕后的主导是宁纾。
在我面前他每天看似柔弱,看似天真无邪,可是现在却还是不知悔改,不肯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病患不能成为他为所欲为的挡箭牌。
我跟宁纾说道,若再被我知道你作了什么对不起夏安的事,你就再也不要想见到我。
他的生命在倒计时,不送他去监狱是我对他唯一的仁慈,但是我不会原谅他。
他哭着对我说他不是故意的,他让我别那样做,他无法接受没有我的生活。
不是故意的?
每一次他都说,他不是故意的。
他永远这样为自己的罪责开脱。所以那几天都没再去看他,他的电话我也不接,因为这样开会的时候他昏了过去。
还是原先一样送他去医院治疗,但是这次无论他怎样哀求,我都没有留下陪他。
同情也是有底线的。
明天就是除夕了。
晚上我特意去接了夏安回家。自从上次吻了他后,见到他,我会么莫名的紧张,心跳加速。
我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吓得紧贴车门,一副怕被我非礼的样子,很是可爱。
其实,我当时差点也忍不住……
不过我没那么做,我想,这需要时间,而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所以可以慢慢培养。
我是明天带他去河边看烟花的。明晚迎接新年的那个重要时刻,我有话想对他说。
可是夏安却让我去陪宁纾,他很平静地说不用,你去陪宁纾吧。
我为什么要去陪宁纾?
那个人明明曾经是你的情敌,那个人从原先到现在都在千方百计算计你,你为什么还要为他着想,让我去陪他?
为什么我都说了陪你去看烟花,你却这么一脸满不在乎?还是想着躲我?
【宁纾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说道。
他便让我停车,要自己走路回去,我没理会他的要求,他便要开车门自己下去,我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反锁了车门。
他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简直就是胡闹!
他却不死心,非要下车,不停用手捶打玻璃,他宁愿下去走路,也不愿和我一起回家。
他躲着我,他疏离我,他刻意保持和我的距离。
那个大雪纷飞时哭着还说爱我的夏安为什么现在却一心想要逃离我?
从他回来后,他就不愿和我待在一起,山上度假的时候,他也是宁愿在外面冻一夜也不愿回房睡觉。
如果不是我不择手段派人看守他,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我了。
我感到彷徨,无助。
他拼了命地捶打车窗,那么用力,即使手上已经出现了青紫瘀痕,他也要下车。
【现在夏安总是这么不听话,该拿你怎么办?】我忍着内心的绞痛,把他搂在怀里安慰。
【我要下车。】他道。
【不闹了,好不好?】我柔声道。
【我要下车……】他又道。
【不闹了,听话,夏安要乖……】我安慰他道。可是我却知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我越来越远,我没有办法阻止他的下车决心,所以我只能这么不讲理的锁住车门,把他锁在身边,我想要的只是时间。
回到家后,他也特别不开心,小冉过去安慰他。
我刚进房间,萧峰便打了电话过来,说他打算带小冉回去过年。要请一段时间的假,我说好。
萧峰一直是个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他没有太多顾忌,所以他喜欢小冉,他就告诉小冉,然后他就带小冉回家。
可是我却做不到。
萧峰,我对电话那头说道,好像真的被你当初说中了,我对夏安,已经不是简单的赎罪了。
他听到在电话那头很是惊愕,之后便是一阵沉默。过了很久,他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也不知道,如今我一无所有,他又对我如此冷淡,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凌苍,现在的你,一点也不像你。萧峰在那头说道。
呵呵~我不禁苦笑,他都不是那个夏安了,我又怎么会是原先的凌苍。原先的夏安是我把他弄丢的。
挂了电话,彻夜未眠。
今天是除夕,起来的时候夏安已经先走了,这家伙又不等我。
在公司碰见他,他问我想吃什么,今晚他来做饭,让我早点回去。
下午我便收了东西早早回去,刚出公司,宁纾就打来电话,让我过去陪他,我没有答应,我让他好好养病,有时间我再过去看他。
回到家还没进房间,就看到夏安在厨房里面忙,穿着围裙跑来跑去,一边捉爬的满地都是的虾一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