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我在外面的小白脸。」
驾驶座又传来了声响,这次感觉比较像是呛到了,宇武卿从後照镜看到那人一脸无奈。
白镌含情脉脉飘了过去,正巧在後照镜和驾驶座的对上,声响马上停止。
「我有个提议,我想你应该也还没喝够吧,要不要去我那里喝几杯?我家亲爱的有许多不错的珍藏~」
「你怎麽知道我想喝酒?」宇武卿一脸讶异。
「推测。」
「有这麽明显吗?」宇武卿搔了搔头发。
用优雅的动作在宇武卿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白镌很满意地望着眼前被她灌得已经微醺的家伙,呵呵,那双眼睛不管怎麽看都觉得很迷人……真是……美丽的生物。
「我听说最近要到日本的货被海关查出了呢,那应该是你们的吧,这个岛国说到最大的制安商,就是宇氏了……切割得够乾净吗?」
「哼,那种事情早就搞定了,安啦……不会扯到宇氏的……咯,不过说起来被查到了也好……那种东西销毁了也好。」前半段是给白镌的回答,後半段说得小声,比较像是宇武卿自己的喃喃自语,要不是白镌听力不错,估计也没听到。
「你讨厌毒品啊?」喔……有意思。
「那种害人的鬼东西……要不你喜欢啊?要不是老头命令,林杯才不干咧,要是林杯当家,绝对放弃所有的毒品买卖啦……」宇武卿嘟哝着。
白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表哥家的小兽真的是个天真的孩子呢,怪不得表哥看起来老神在在其实根本担心得要死,这种时代的领导者要是还存有古时侠义精神的,基本上都会成为挡别人财路的麻烦者,除非比较懂得变通或是能力非常强,不然被除去是迟早的事。
「你还真是善良啊……」白镌盯着宇武卿突然有些感慨。
「嗝,这个形容词不适合林杯啦!」
白镌继续倒,宇武卿就继续猛喝。
白镌甜甜地笑了笑,按下了藏在衣服里的录音笔。接下来吗……就是奸诈的套话时间啦,成功的话就要做为谈判的筹码,免得局面老是一面倒,输表哥输得死死的。
「上次看到你是两年前的事了耶。」开话题。
「唷……是啊,你说!你这混蛋为什麽要骗林杯……」宇武卿一口气又乾掉了那杯酒,然後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骗你什麽?」白镌无辜地眨着眼睛,装傻。
「你,你……骗林杯说……未婚妻……结婚……」
「你很在意吗?反正云清枫有没有结婚对你来说又没差。」
「当……当然有,林杯才不要多……名义上的女主人……」
「喔,那没有相关性喔,而且基本上他应该是自己的宠物和老窝在外面,不给老婆知道的那种人吧。」重点是谁可以跟表哥结婚呢?谁逼得了他啊,就一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怎麽可能跟女人结婚。
「吼,你这女人她妈的吵死了,叽叽喳喳有完没玩啊,嗝,问那麽多冲啥!罗唆死了!」框当一声放下酒杯,宇武卿一整个满脸通红。
白镌识相的先闭嘴,乖乖倒酒。
「那你又为什麽常常提到要拆夥的事?都那麽多年了,你其实也没差了吧。」
「嗝,林杯……」宇武卿讲了几个字就突然沉默了。
「其实你是在担心他吧?」
当白镌试探性的目光飘过来时,宇武卿愣了下,随即缩起了脖子。
「对啦……那个死鸟人说起来也是林杯的人啦,嗝……偏偏林杯是个俗辣、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啦……出事了,嗝,护……护不了他啦,硍!」宇武卿边讲边拍着桌子,一副就是醉得不轻。
白镌一整个兴奋——挖到关键发言了!要趁胜追击!
「对了,你不是去见你的老情人,怎样?有天雷勾动地火吗?怎麽是看到弟弟在纠缠你?」
「燃你妈个屁咧!」宇武卿非常大力的往桌子一拍。「还有你以为林杯想要被那个混帐王八蛋又是公的的家伙纠缠吗,妈的神经病。」
「少来,怎麽可能什麽都没发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靠!就没感觉了是要发生个什麽鸟啊,林杯连一点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了,是要冲个屁动。」
白镌突然有种想摸下巴的冲动,她开始觉得表哥的宠物惨了,会不会是和表哥相处久了,也开始不正常了?
「你是不是和某人在一起久了,没救了?」
「靠!你妈的死女人少在那里乌鸦嘴,还有谁跟他在一起啊,林杯是跟他合作而已好不好!合作!懂不懂啊你!」
「你不是本来就有严重的恐女症,现在连难得有感觉的女生都没冲动了,那不是没救了是什麽。」
「干!嗝……林杯他妈的不用靠性也活得下去啦!」拍桌。
白镌……傻眼。
☆、蛊焰45(腹黑医生攻粗鲁黑道受)
「你是不是和某人在一起久了,没救了?」
「靠!你妈的死女人少在那里乌鸦嘴,还有谁跟他在一起啊,林杯是跟他合作而已好不好!合作!懂不懂啊你!」
「你不是本来就有严重的恐女症,现在连难得有感觉的女生都没冲动了,那不是没救了是什麽。」
「干!嗝……林杯他妈的不用靠性也活得下去啦!」拍桌。
白镌……傻眼。
宇武卿用力拍完桌後,就软软地摊回了桌上,没多久琥珀色的双瞳便被眼皮半掩。
「你要睡啦?」白镌轻轻推了推宇武卿。
宇武卿皱起了眉头,赶苍蝇般地挥了挥手。「唔……吵屁啦……」
「你是不是喜欢上云清枫了啊?」白镌不死心继续摇。
宇武卿赌气似地把头搁向了另外一边。「嗝,狗屁啦,喜欢是什麽鬼东西咧……」本来後面还有话的,不过宇武卿讲到一半就睡着了。
等了很久没下文的白镌探头看了下,才发现宇武卿睡着了。
白镌无奈地笑了笑,按下了录音的停止钮。
「虽然有点可惜,不过至少不是没收获。」带着愉快的心情,白镌派人把宇武卿送回了住所。
宇武卿意识清醒是隔天的事了,环视了一下,发现自己在熟悉的房间里,心顿时安了下来,但随即是头痛欲裂的宿醉感。
跌跌撞撞下床,却不小心滑了一跤,一屁股跌到地上,疼得宇武卿龇牙裂嘴外加脏话连连——这下好了,他妈的头痛加屁股痛,衰毙了。
又跌跌撞撞进了浴室,宇武卿迅速脱光衣物、将莲蓬头开到最大,就任水冲击着身体。
随着脑袋慢慢地清醒,记忆也开始倒带,喝醉时说过的话一一浮现——妈的,是脑神经接坏了喔……都讲了些什麽狗屁啊……
宇武卿用力拍了拍额头,「干……不会真的没救了吧……」
半掩着眸子,他难得开始思考……
六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很多的回忆被人点出後感觉都会不一样了……
一如事後他再回想和那个忘恩负义狗娘养的混帐裴旭勋的种种,也会有「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的感触,就算理智上知道裴旭勋是真心的,干——那又怎样!
他妈的他宇武卿凭什麽就一定要接受那个死混帐莫名其妙的感情不可啊!开什麽玩笑,那个王八蛋以为他是谁啊!凭什麽发飙对他做那些事情!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妈的想怎样!法律有规定别人喜欢你,你就他妈的一定要喜欢对方吗,你他妈的混……等等,干,法律法律的这口吻不是死鸟人的用词吗,他妈的该死干嘛学他讲话啊!!
宇武卿顿时翻了个白眼,他居然在心里出现了和死鸟人一样口气的讲话方式耶——天啊,真是太可怕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云清枫了啊?」白镌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宇武卿瞬间呆滞。
终於回神关掉了水龙头,宇武卿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他宇武卿大爷不会……真的……吧……
「不!吼吼吼吼!」宇武卿边冲出浴室边抱头惨叫。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林杯怎麽可能会对人动心——还是个穿白袍的医生耶!」
「重点是那个人根本是个该死的愚昧的自大的从不讲真话又很黑心的死要钱双面人庸医啊!!!说穿了根本是个顶着绵羊皮的斯文败类、人渣!!」
「超级混帐王八蛋、又自以为了不起、还自恋得要死的一个人耶!又很常威胁林杯把林杯OOXX整的很凄惨!对林杯讲话尖酸刻薄到极点、老是把林杯贬得跟垃圾一样的混球:又不是有被虐倾向,鬼才会喜欢那种人啦!」
越数落,宇武卿就觉得越绝望,有种越来越悲惨的感觉,他都想四肢着地、头扣到地上了。
因为他每讲一句,心里就会自动浮现,可是死鸟人在oooxxx时曾经oooxxx耶,其实死鸟人也没那麽坏吧——干!居然还在心里自动为云鸟人说话,他根本没救了啦啦啦啦啦!
抱头都想痛哭了,可是哭不出来。
由於太绝望了,宇武卿感觉自己的力量都被抽乾了,无力外加无神地穿完衣服後就呈大字型摊到了床上,嘴巴一直碎碎念着不可能。
手机响了,宇武卿完全是出於反射动作接了起来,等到听到对方的声音不但吓了一大跳还後悔莫及。
「亲爱的小兽,我想不需要我这个主人提醒你,你也知道自己又忘了什麽吧。」
「林杯,喝喝喝喝……喝醉了。」一讲完宇武卿就恨不得杀了自己,王八蛋啊啊啊啊!他妈的他是在口吃个什麽鸟啊!
重点是:不该是这麽回答的啊!关死鸟人鸟事啊!!这时候应该要回答『干你屁事啊!你他妈去死一死吧!』这样才对啊!
「呵呵。」
虽然很小声,但是宇武卿还是听到云清枫笑了。
「妈的,笑,笑笑……笑……笑屁啊!」
干干干干!宇武卿都想抱头痛哭了,他到底他妈的在口吃个屁啊!以前明明都没有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云清枫换爆笑出声了。「噗哧~哈哈哈哈哈哈,蠢小兽你根本是还没酒醒,语言能力迟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