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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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难解-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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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也是袭警案的嫌疑人?”夏晓成不信。
  不对,袭警案凶手能在聂长东家门口行凶,且是在聂长东开门后从背后攻击,只能说明是聂长东熟识之人,但从资料上看,李元和聂长东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并且根据聂长东案凶手戴手套作案这一细节就能说明凶手非常细心且事先预谋过,但刚才审的李元给人感觉非常嚣张,甚至还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如果他这样能看开,何必在作案时战战兢兢呢。
  “不是。”我思索道,“是从犯,我猜想他与凶手间有某种利益联系。”
  夏晓成表情严肃起来,拿着卷宗,低头沉思,后缓缓道:“小越儿,回来吧,我需要你。”
  我从二队办公室搬回了原来的办公室,但一切仿佛变得更糟了。我几乎每天都要去审李元一次,他老是沉默着,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整理了前几次案件的资料,试图找到相似点,但我一点灵感都没有,各种各样残忍而血腥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搅成一团,每日每夜我都在受此折磨。
  赵谨行依然每天都在警局门口等我,偶尔会问我工作的情况,我向他倾诉,他通常只听着,不对我的推测做出评价,也从没说过自己的看法。
  大约一个星期后,警局又接到报案,这次死者是一对情侣,都是吸毒过量致死,这次案件二队也参与调查,并顺藤摸瓜,正追踪毒贩。
  两人注射冰毒,毒品来源正在查找,但根据他们的资料,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大学生,哪里来的资金购买如此数量的毒品?这次案件让我想到了王浩宇案,王浩宇同样没有藏毒,也没有吸毒史,却吸毒过量。很明显,他们并不是自愿吸毒,而是被迫,这是谋杀案。作案手法如此类似,很有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
  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二队身上,毒贩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当日下班,我同赵谨行一起回家,他如往常一样关心我的工作。
  “又有两人死了。”我靠在椅背上,眼睑忍不住合上。
  赵谨行并没有多惊讶,只道:“怎么了?”
  “吸毒。”我并不想多说,看到赵谨行握方向盘的手稍微松了松。
  “哎。”他短叹。
  “我觉得那两人我好像在哪见过。”我突然想起,那两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赵谨行一个急刹车,猛地一摇晃彻底让我醒了瞌睡,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太过用力,指节泛白。人行横道上的行人被下了一跳,等咒骂声远去了赵谨行才放松下来。
  “小心开车。”我提醒他。
  “嗯。”他的喉结滑动,精致的曲线看得我心猿意马。
  回家之后一切如常,吃完晚饭,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我横躺在他身侧看书。
  “别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他道。
  “那我就睡觉吧。”我粲然,将书放在胸口,闭上了眼。
  赵谨行抚过我的脸侧,将手放在我肩胛,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在接近,不由得心跳加速。他在我鼻梁上落下一吻,继而将吻延伸到鼻尖、人中,略过嘴唇,吻上下巴。
  “我们算不算同居?”他问道。
  “算吧,还算你情我愿,不算绑架。”
  “那我从今天晚上起。。。。。。能不能抱着你睡啊?”
  “手长在你身上,问我干什么?”我白他一眼。
  话毕,我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被公主抱,之后发生的事根本不用我来联想,还是那句老话‘木已成舟,只好享受’。
  卧室中橘色灯光温暖柔软。
  润滑剂的香味时不时伴随着快感萦绕在我身周,赵谨行将我锢在怀中,使我无处可躲,只得由他予取予求。
  “小越。”他捧着我腰身使我坐起,进到更深处。床头的油画在我眼前不停晃动,快感和疲乏让我晕眩。“我爱你。”赵谨行的声音在我耳边吐息。我脑中某根紧绷的神经仿佛轻易断裂,那样的欣喜比肉体带来的快感有更大的冲击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陷阱

  次日早晨,警局里警员依然是各色匆匆,翻阅文件的声音,衣物摩擦的声音,拥挤在狭小的走廊里,我从这忙碌的早晨中仿佛又闻到了振奋的味道。
  “小越儿,过来!”夏晓成一见我进办公室就将我叫到他身边,从抽屉里抽出两张资料,“你看,这是李元进公司时递的简历,那时候他四十岁。”
  我有些吃惊,哪个公司会招进一个毫无经验的四十岁新人?
  “但是他的资料上,写的工龄16年。”夏晓成又拿出之前的资料。
  “造假?”我抬眼征询他的意见。
  夏晓成眼角浮起一点势在必得的笑意,“我今明两天去趟k镇,已经跟当地警局联系好了,我觉得这个人,”他指指李元的证件照,“得好好查查。”
  我帮他定了中午的火车票,“等哥好消息。”他电话中的声音显得非常兴奋,使我在漫长的折磨中终于看到点希望。
  当天下午,我正巧撞见二队一行人紧急出勤,同事告诉我在东街发现毒贩据点,这次说不定能一网打尽。
  线索接二连三浮出水面,如果这次缉毒能得到毒贩的交易信息,那两次毒品杀人案就能轻易搞定,在加上王浩宇案和汤岑案的联系,说不定也能有些线索。我感到豁然开朗,脑筋甚至迫不及待开始扑腾。连环袭警案、连环杀人案,为什么最近会有这么多恶性连环案件?还是说所有案件本来就紧紧相连?
  下午我又到聂长东家中去了,门上还牵着警方的警戒线,腥味在狭小闭塞的空间中还未完全散去,让我在心惊的同时鼻中一阵酸涩。
  之前由于被袁老调开,没能到聂长东家中仔细检查,但检查之后让人更加迷惑。我在聂长东卧室中找到了许多王浩宇案的研究资料,他甚至已经把王浩宇案、汤岑案、陈景然案和多年前的丁寻案想作一个连环案件,但这只是他记下的假想,并没有上报,案件的其他研究更没有进展。如果凶手清楚案件进展,杀了聂长东还不如来杀我。
  在那个时间段能袭击聂长东的会是谁?内部的警员?不,不可能,聂长东是抽空回家,应该给袁老请过一两个小时的假,但其他涉案警员并没有请假离开的记录。
  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让人不寒而栗。
  负责王浩宇案的,是袁老带领下的一队,而负责侦案调查的人员主要是聂长东、我和夏晓成。
  第一个是请假的聂长东让凶手抓住可趁之机,第二个是下班回家的袁老,这样推下来,下一个不是我就是夏晓成。
  凶手就像在玩一个杀人游戏,他是从容不迫的‘鬼’,我们是蒙在鼓里四处逃窜的‘平民’。
  时钟滴答声不慌不忙地行进,照进房中的每一缕光线都镀着肃杀的气息,死神在选择棋子,哪颗棋子赴死、哪颗棋子留下继续游戏,死亡笼罩着棋局,我们有千万种方式通向地狱,终点只有地狱。
  夏晓成去k镇,但只有我知道,凶手如果将接下来的目标定作他,那在夏晓成上火车前就该下手,这就意味着,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
  我夺门而出,慌张地跑出居民楼,而现正是上班时间,路上多是老年人,即便这样我仍然恐慌,凶手既然能让袁老死于‘车祸’,那照样能用其他‘意外’让我退出游戏。
  我避开了所有施工建筑步行回警局,刚到警局楼下就见着那辆黑色宾利。
  赵谨行靠在车旁抽烟,仰头注视二楼窗户,皱着眉头,不停地在双脚间交换重心。他看起来局促不安,但这赵谨行的出现对我来说显然是莫大的安慰,准确的说,在破案之前我都要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赵谨行!”我向他奔去。
  赵谨行有些惊讶,一见我立马把烟藏到身后。
  “你抽烟?”我故作镇定,变为声讨的语气。
  “呃,不是,偶尔,”他故意回避我的视线,有些焦躁不安,扯了扯嘴角,一切都是控制欲极强的微表现。“呃,你刚刚看起来有点着急,怎么了?”
  “看到你抽烟,怕你死于尼古丁中毒。”我撇了撇嘴,隐瞒他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质疑,随即又恢复笨拙的神色,“你不喜欢?”
  “没有。”我下意识地向左看看。
  “你不喜欢。”他肯定道。
  我挑挑眉,差点忘了他的书架上放了好几本微表情教程。
  “嗯,我不喜欢,戒了。”我道。
  他的神色轻松了些。
  “我回去上班了。”说完我转身离开,他还不忘叫我‘早点出来’。
  这次我并没叫他先走,打心底里就不想让他走。
  回到办公室,王川让我给夏晓成回个电话,显然夏晓成有所发现。
  “K镇两年前发生了三起女童失踪案,当时李元是嫌疑人中的一个,因证据不充分而被排除了嫌疑,一个月后和妻子一起失踪。”夏晓成在电话中讲道,“但是我们的资料上显示他是独居,且没有婚姻关系。”
  果不其然,和夏晓成通过电话后我根本不再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李元绝对是蓄谋杀人,但他的搭档,主谋是谁?我准备再审李元一次。
  届时二队也正在审刚抓获的毒贩,我想最迟明天就能得出结果。
  审讯室内,李元仍然是一副麻木的表情。
  “姓名。”我问道。
  他感到奇怪,抬眼看我。
  “我问你叫什么。”我挑挑眉。
  “李元。”他顺从答道。
  “婚姻状态。”
  他迟疑了两秒,道:“未婚,独居。”
  “撒谎。”我平静道。
  他立马抬起头,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
  “你的妻子呢?在K镇娶的那个。”
  他一怔,脸上的愤怒一闪即过,“我没有。没有妻子。没有在K镇结过婚。”
  “机械的重复是最低级的谎言。”我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李元双手颤抖着放在腿间,他浅黄色的瞳仁里有太多复杂的神色,恐惧、担忧、无助、暴戾、愤怒,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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