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一道真气从侧面袭来,白度扶摇一跳,挥舞起炙狱邪龙,棒气了然,龙战龙跃直冲而去!
天下无狗一扫,将那几人的踪迹都暴露了出来,白度原以为几个黑衣修者,但定睛一看,却是比修者更为可怕。
那些人身上打着厚厚的黑色布条,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是月色晃得,还是怎么,那些人的眼睛都透露着一股暗红色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似一具具行尸走肉。
白度抿了抿唇,舞动了下炙狱邪龙,手中的暗金色短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些人忽然发出一声低吼,又向着白度扑了过来,速度极快,白度需得踩着御空术才能躲开,而且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都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眼见着这些人都快将房间填满了,白度瞅准窗户的位置,准备跳出去,结果却撞到了一层空气墙上,再一看,窗户上居然被下了禁制。
不好!
想起那老侍从临走前在窗户上的动作,白度知道自己着道了,连忙扭身躲开,棒气四溢,将那些人覆面的布条全都刮了下来,露出一张张狰狞可怕的面容,白度望着其中一人,惊道:“这是——”
那人正是之前在帝姬澜身边伺候的一个修者,曾经不小心撞到了白度,一脸胆怯地给白度连叩了好几个响头,后来得罪了帝姬被处决了……想不到居然还活着,而且成了这副样子。
一个晃神,白度就被一人扑过来咬住手臂,剧烈的疼痛感传来,白度一咬牙举起炙狱邪龙那将人猛地击打在地,极大的力道让地面都晃了晃,那人被白度打倒在地,几乎摊成一滩烂泥,白度一惊。
那人没有流血!
是死尸,真的是死尸!
惊讶不已,白度抽出匕首,在另一人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也没有见血液涌出,这些都是毫无感觉的死尸,真正的行尸走肉。
越来越多的死尸扑了过来,白度的术法只能将他们打倒在地,起来后又再次爬起来,以前看了一些丧尸文还想过万一自己遇到了要怎么办,现在真遇到了,反而手忙脚乱起来。
一抬手,挥出一道火符,那死尸遇火之后顿时惨叫着向后倒去,其他几个死尸见状纷纷让开位置,不敢再碰。
火符飞舞而出,白度将功法结合在棒法之上,用丐帮的群攻技能不断在死尸之中突进着,等见到门的时候,一念咒,猛地扑了过去,他本就力道极大,身体撞破房门,直接一路滚了出去。
死尸不甘心地在身后跟着,还要再走,却忽然停了脚步,抬头向同一个方向看去。
幽幽的笛声传来,如夜色中缠人的妖魔,蛊惑着人心,白度心脏突突跳动着,循声望去,只闻人声传来:“修者境界不同寻常,是在下轻敌了。”
声音入耳,带着压迫性的力量,耳畔铮得一声,巨大的耳鸣袭击了白度,头痛难当!白度连忙屏蔽了听力,却见夜色下,一人从高处翩然而下,手中持着一柄碧玉笛子,缀有朱红色的流苏,小小的木头鱼悬挂着,一双眼睛由晶石点缀,满是魔性。
“原来是帝姬身边的侍从大人。”白度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帝姬澜身边的一号走狗,大侍卫——洄。
洄嗤笑一声,道:“你原来还认得我。”
“大侍卫位高权重,在下不想认识也难啊。”白度一敲棒子,将又涌上来的一群死尸击飞出去,手中掐诀,随着炙狱邪龙的挥出,一条火龙从地面翻腾而起,吞吐着炽烈的火焰将那些死尸紧紧地包裹住。
“死到临头还要挣扎!”大侍卫厉喝一声,将笛子凑在嘴边,呜呜咽咽地吹奏着,那些死尸得了命令一般迅速向着白度涌了过去,完全感受不到火焰带给他们的威胁力,毫无意识地袭了过去。
这些死尸数量众多又不畏疼痛,实在不好对付,更何况那大侍卫是什么境界的白度未能看透,此时此刻不宜再多做纠缠,想到这里,白度回身一跃,跳到树上,然后大轻功甩起来,向着远方而去。
在空中不断跳跃着,白度真气值也在消耗,许是因为洄的笛声作用,他感觉体内真气流逝得格外的快,地面上忽然起了巨大的拉力,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最后晶石猛地坠落在地,身体撞击地面时的巨大痛楚让白度吐出一口血来,感觉浑身上下剧痛无比,胸口肋骨碎裂的感觉清晰得很
你已重伤。
下一刻,四个大字清晰地映照在脑海里,白度懵了。
卧槽他这是摔死了吗?
周围世界变得灰白一片,白度躺倒在地上,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却不能有任何作为,他甚至能感觉得到风吹草动,脸庞的草叶被微风吹拂着,搔弄着他的脸颊。
原地复活的选项还暗着,上面有倒计时是两个时辰,白度暗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他岂不是死不掉了?死了只是重伤,可以原地复活,不知道会不会也跟游戏里的一,每死一次原地复活的时间就会变长。
洄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到白度身边,他没有去看白度的情况,反而是单膝跪地,叩拜道:“先生这地缚术术法精妙,小人佩服。”
“愚蠢!”忽然出现在白度眼前的那人卷起一道劲风将洄击飞出去,洄的身体一连撞毁三棵树木才堪堪停下,五内焚烧,内脏仿佛颠倒了一半炙烤得他浑身滚烫,疼痛难忍,他不解地看着来人。
来人冷哼一声,看着白度的情况蹙眉不语,过了会儿又走向洄,从袖袍中飞出一条黑色丝带死死地锁住了洄的咽喉。
那条丝带如水纹一般并没有具体的形状,波动着却像是钢丝一样绞住洄的咽喉,洄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忍着内外的痛苦,哀声道:“先、先生……小人,不、不知做错了……什么……”
“蠢货!”那声音叠加在一处,令白度听不清他原本的声音,黑衣人冷声道,“谁让你杀了他了!”
白度懵了。
这来人怎么还跟他是一条战线上的不成?
来不及细想,那黑衣人略一发力,丝带锁紧,洄剧烈挣扎着,最后两眼圆瞪,气息渐息。
那黑衣人收回丝带,拢起宽大的袍袖,又走回了白度身边,他蹲下身将百度抱起。
两人距离很近,白度专注地看着那人的样貌,可宽大的兜帽将他的样貌遮挡得结结实实,埋在阴影处的五官并不清晰,白度甚至怀疑这张脸都是假的。
那人一念咒诀,抱着白度向着西边行去。
空中飞了将近半个时辰,黑衣人才落下,眼前是一处石洞,黑衣人熟练地破解了石洞上的禁制,抱着白度踏入石洞之内。
眼前这条甬道深邃幽长,水滴滴落地面不断地发出声响,寂静得让人心慌。
那黑衣人一路走进去,又打开两重石门最终停下。
“你回来了。”帝姬澜转过身去,看着黑衣人,微微一笑。
黑衣人点点头,重叠在一起的声音说:“南部有起死回生的术法,借我一用。”
“怎么?”帝姬澜疑惑地看着黑衣人,目光落在白度身上,眼神骤然一厉,“你要救他?”
“嗯。”黑衣人将白度放在一侧石床上,白度不满地想嚷嚷,喂,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楚啊,只有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啊!
“救他?”帝姬澜一下子就狂暴起来,厉声道,“我凭什么要救他?”
“没有为什么。”黑衣人的声音也冷上几分,“殷澜,你何必故作聪明。”
知道自己要杀白度的想法暴露了,帝姬澜的呼吸一滞,涨天的火气也渐渐熄灭,她深深一呼吸,道:“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哦?”黑衣人逐一将墙壁上的灯火点亮,照得整间屋子恍若白昼,帝姬澜受强光刺激一时睁不开眼睛,换了片刻,黑衣人却仍是一身黑色长袍,兜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黑衣人说:“你说与你无关我便信你,但总归跟你身边那侍从有关。”
“他人呢?”帝姬澜忽然发现洄没有回来。
“死了。”黑衣人淡淡地说。
“你杀了他?”帝姬澜的语调扬高,带着些恨意。
“嗯。”黑衣人瞟了一眼帝姬澜脸上的怒意,不咸不淡地说,“他在你身边的时日够长的了。”
帝姬澜沉默下来,望着黑衣人,眼里头带了些痴傻,“你、你可是嫉妒他了……”
“呵……”黑衣人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帝姬澜眼中波光闪烁,略一抿唇,流露出了些小女儿的涩意,再不提起洄的事情,只道,“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去该去的地方。”黑衣人吹熄手中的蜡烛,走回白度的床边,道,“他对我的大事来说十分重要,你要救他。”
“你这次回来,可有看过离儿,离儿长大了,很可爱,也很像你……”
“离儿?”黑衣人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帝姬澜,“什么离儿?”
“离儿是我们的孩儿。”帝姬澜轻声说着,满目慈母的柔情。
黑衣人周身的气势顿时一变,问道:“你见到他了?”
“谁?”
“离儿。”
“离儿在我身边,你可要看看他?他一定很想见到自己的父亲。”
黑衣人不说话,过了许久目光落在白度身边,眼神变幻莫测。
白度吃了一惊,这黑衣人原来是殷澜的男人,殷离的父亲!可他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那种探究……他到底在探究些什么?
黑衣人没回应帝姬澜的期盼,落坐在白度身畔,“澜儿,用你起死回生的秘术救他,他不过刚死一个多时辰,还来得及。”
帝姬澜声音里带着些微微的绝望:“你说的我总不会去拒绝。”
她走到白度身边,白度却觉着不太妙,视线在洞内一扫,却意外地看到了白凤。
白凤被锁在笼子里,吊在半空中,相隔不远处便是一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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