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林捏住苏癸尖尖的狐狸耳朵,恐吓道:“你乱跑的话人类是会把你抓住送去解剖的!”
苏癸可爱地皱了皱鼻子,“才不会呢!我可聪明了,比你们笨蛋人类聪明一百倍,才不会被抓住!”
李啸林默了,要是不会被人类抓住现在也不会被他提在手里了吧!撒谎也拜托打打草稿好么!
李啸林眼里的不信那是不言而喻的,苏癸毛了,“我就是很聪明!狐狸都是聪明的!”
李啸林笑了,狐狸是很聪明,可自己手里的这只么,估计是个例外。
李啸林把苏癸放到头顶上,琢磨着要把这小东西放哪儿去。
放化妆间吧,他不放心,这人们进进出出的,保密性太差了;跟自己呆一块儿吧,得藏在哪儿呢?
李啸林试图把苏癸放进袖子里。
古装的大衣袖里都绣着暗袋,是用来装银钱的,刚好能放下苏癸,可他接下来的戏会激烈点,到时动作大开大合的,要是把小狐狸给甩飞了可咋办呢?
李啸林试图把苏癸放进前襟里。
这古时的服装都缠着有腰带,一些轻的薄的东西就能放进胸前。但李啸林这是夏日的薄款,把苏癸往前襟一放,那就鼓出了一大块,怪异得像是他多长出了一个属于女性的乳房。
李啸林犯难了。
“苏大王,你可给我整了件难办的差事。”
苏癸:“哼~”
这时,有人敲响了隔间的门。
“啸林,你拉肚子?”是于墨。
李啸林在厕所呆了太久未出,所以于墨来问问。
李啸林憋屈地承认了。
于墨说:“哎哟~让你少吃速冻食品嘛,吃坏肠胃了吧,该!”
李啸林苦笑,“是的是的,我的错。”
于墨说:“你拉肚子还打电话啊?这是在跟谁说话呢?不会是任妈吧~”他语调拖得老长,戏谑之意十足,“哟哟哟~这连吃喝拉撒都要管啊。啸林,老实招了吧,你和任妈有一腿儿吧!”
李啸林说:“你想太多了!”
于墨说:“你们很般配啊!”
李啸林一脑门黑线:“亲爱的小墨,我一点都不想在厕所里讨论我和任妈配不配的问题,特别是当正在进行时!”
李啸林吸足一口气,再闭着嘴吐出,发出了“噗——”的长响,音同放屁。
于墨:“……啸林,你怎么能这么粗鲁,你的粉丝会心碎的!”
李啸林:“先让你熏死吧。”
于墨嘤嘤嘤嘤小内八跑掉。
苏癸没心没肺地笑,“你朋友好傻哦。”
李啸林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苏癸用力捶李啸林,“胡说八道!我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大妖怪!”
李啸林说:“大妖怪苏大王会隐身术么?”
苏癸:“……不会。”
李啸林说:“那你也傻。”
苏癸委屈了,“我没法力嘛!等我有法力了,什么法术都难不倒我!”
李啸林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啸林出了隔间,他也不能宅在厕所里不走里。
临走前李啸林放了个水,来都来了,总得留下点纪念品。
古装的下摆繁琐,要先撩起几层长衫,再往下拉裤腰,而就在李啸林拉裤腰时,他灵光一闪!
李啸林“嘿嘿嘿”地笑了,他总算想到能把这小家伙藏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幕
李啸林把苏癸揣进了裤裆里。
是的,裤裆!
李啸林在再三思量后,认为裤裆是最安全的。
首先,裤裆具有隐秘性;其次,古代服装的长衫下摆宽而肥大把裤裆的不自然凸起遮住了;最后,裤裆能兜住小狐狸啊!
李啸林也不和苏癸商量,捉了小人儿就塞进了内裤里,苏癸猝不及防,正正中中滚落在了李啸林的裤裆上。
苏癸傻了,他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与自己并肩的某人的沉睡中的性器和浓密的黑色丛林,他活了几百年,这是钻了一个人类的裤裆?!不对,他不是钻,他是坐在一个男人的裤裆里!
苏癸斯巴达了,“李啸林!你在对我做什么?!”
李啸林心安理得地说:“帮你逃避被人类抓去解剖的命运!”
“你把我塞进了你的内裤里!”苏癸试图翻出李啸林的内裤,却被李啸林用暴力压制,往下压了两分,“别闹,谁让你乱跑的,坚持一会儿,我拍完戏就好了。”
“不!”苏癸要疯了,“你才尿尿了,尿尿了!”
李啸林说:“别吵,我要去工作了。”
李啸林独裁地拉上了外裤,放下长衫,系上腰带,把苏癸的呐喊给隔绝在外。
李啸林拍了拍在自己裆部闹腾不休的苏癸,坏心眼儿道:“你再闹别人就会觉察到不对劲,苏大王,你这法力全无的,要是被别的人抓了去小命不保呢。”
在李啸林裤裆里打拳的苏癸没动静了。
内裤里多塞了个东西,李啸林也不舒服得很,特别是这东西还是活的,还动来动去的。
李啸林强忍着异样,拍戏去了。
因着之前的那一幕戏没过,李啸林又和张菲菲重新演了一次。
这一次张菲菲演得好多了,但也是差强人意而已,根本达不到于墨这个完美主义的要求。于墨虽是张菲菲的歌迷,但在拍戏上是一丝不苟不徇私情的,嚷着还要重来。
张菲菲自出道后就顺风顺水的,这又攀上了金主儿,谁敢给她脸色看。可进了这剧组才两天,于墨就训了她好几次了,亏得这金主儿还说于墨是她的粉丝,肯定不会为难她呢!
张菲菲越想越难过,烟圈一红,这是要哭了。
副导演忙打圆场,说道:“于导,菲菲作为演戏的新人来说进步已经很大了,要不我们先拍下一幕吧,也好让菲菲自己抓下感觉。”
李啸林一心想快点完事儿也就附和副导演的话,“嗯,咱们先过下一幕吧。”
于墨勉强道:“那行吧。”
下一幕戏又是李啸林的独角戏了。
郭自奉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和狐女共同生活两年后,就对自己这貌美如花的妾失了兴趣。适时家中父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是城中富商的女儿,这是要给郭自奉娶一门正妻了。
郭自奉偷偷去那富商府中瞧过,这家的女儿年方二八,是个长得标志的,又家财万贯,要是娶了她,这一辈子的吃穿用度都是不用愁的。而且这富商家的女儿性子泼辣,说话爽利,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郭自奉动了心思,应了父母的提亲,也跟狐女把这事儿说了。没想到的是,一向温顺的狐女竟为这事发了火,闹得阖家上下不得安宁。
李啸林的这一幕戏就是郭自奉独自在房中发脾气的。
李啸林来回踱着步,他每一下都踱得很重,好像是要把地面给踱穿。他左手握着右手,微微抖着,压抑着愤怒,那脸上倒无甚表情,可那眼里流露出的凶光却能吓哭小孩儿。
慢慢的,李啸林的的步子越踱越小,也越踱越轻,直至静止不动。李啸林拾起挂在腰间的玉佩,怔怔看了会儿,目光也柔和了些,可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扔烫手山芋似的扔了玉佩,那玉佩就“啪”地打在他腿侧。
李啸林愣着神,原地不动地站着,像是被人施了定身的法术,唯有他眼中变幻的风云,才不会让人把他错认为是一具木偶。良久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握紧了拳头,目光中也透出了两分狠戾。
于墨问张菲菲道:“菲菲,你能看懂啸林在演什么吗?”
张菲菲说:“郭自奉在生狐女的气,可又被狐女的能耐给吓到了。”
于墨说:“你是照本宣科。菲菲,你仔细看,啸林在这戏里表达的是郭自奉内心想法的转变。他焦躁不安地踱步,是在气狐女敢顶撞他,敢对他发火,他想教训狐女,可他晓得狐女是个妖怪,他教训不了对方。他看那块玉佩,那是狐女送他的玉佩,他想起了狐女这两年来对他的好,可狐女再好,那也是个妖怪。狐女在他家里作乱,让他父母病倒,以此威胁郭自奉不得再与其她女子好。郭自奉既怕又气,虽念着与狐女夫妻一场,可这点惦念抵不住他天生的薄情,他这是要去请道士来收了狐女。”
于墨给张菲菲讲完戏时,李啸林演完了戏。
李啸林说:“今天的戏份完了,我先走了。”
李啸林一句废话也无有,掉头就走。
于墨忙叫道:“啸林,你急什么?你不跟我吃饭啦?”
李啸林说:“改天。”
李啸林速度进了化妆间,把门给反锁上了。
他胡乱地把裤子一扯到底,捞出在内裤里作怪的小狐狸精。
方才排戏时,苏癸就不老实地在李啸林的裤裆里乱摸。
他先是扯李啸林的阴毛,扯完了就去拍打李啸林的小兄弟。
苏癸人小力气也小,打也是打不痛的,可那私密处都是极敏感的,就算有只蚂蚁在爬都能感觉得到,何况是苏癸这又拍又打的。
这可苦了李啸林了,那不可言说之处传来的阵阵瘙痒让他恨不得挠两下,可这大庭广众的,他还在演戏,哪里敢呢?
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李啸林非常没有下限的,十分可耻的,在苏癸的撩拨下,硬了!
李啸林是憋着劲儿把戏给演完了,这一完就直奔了化妆间。
他不得不庆幸这演的是古装戏,要是换成现代装的修身款,他下身隆起的那一块可是藏都藏不住的!
苏癸一从李啸林的内裤里解放,就“嗖嗖”两下爬上梳妆台,跳进一盒开封的散粉中。
苏癸在散粉盒里滚啊滚,把自己滚得香喷喷,白花花的。
苏癸愤怒地控诉:“等我恢复真身了,我也要把你塞进我的内裤里!你这个混蛋!”
李啸林无所谓地说:“能塞得下就塞吧。”
李啸林靠着门板,闭着眼,深呼吸好几次,才慢慢地平息了这突来的骚动。
李啸林长呼出一口气,说道:“我的苏大王,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苏癸说:“哼!”
苏癸全身都是散粉,他本来就肤色白,这一沾满了粉更是白得过了头,那小脸蛋上又是五颜六色的眼影,整体形象格外搞笑。
李啸林不厚道地笑了。
苏癸不依了,“你笑什么?”
李啸林说:“嗯,没什么。”
“骗人!你肯定是在笑我,你干嘛要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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