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渣渣,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
“啊?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的小名是查尔啊……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叫渣渣的……渣渣,渣渣骑士……豆豆大人,渣渣骑士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有车马……”
“赛格维平衡车?”
“对,就是它,将它安置在鞋底就可以了。请允许我为您效劳。”
新的太阳从城市上空升起,阳光洒向四方,我回头看走过的路,一立一跪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好了!请戴上挡风镜,豆豆大人……噢,老天!好酷!需要镜子么,豆豆大人?”
“……闭嘴。”
“唔唔,唔唔唔唔~”
见鬼,我居然能从那浓浓的鼻音中辨别出“好的,豆豆大人”这句话来!
……
——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豆——
城里果真如我所料的那样,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表象而已。那些嵌入人们脑后的芯片,故意抹掉了一段记忆,人们现在都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上来了。但我知道,那些芯片会在某些特定时间内发挥它们的作用——一旦上面的人下了指令,他们是无法拥有身体乃至意识的控制权的。
我们伪造了一份环球旅行的电子护照,假装成游客,住进了城里最大的酒店。渣渣解决了温饱问题后,就跟他的父亲联系去了,而我则是进入虚拟网络世界,寻找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蛛丝马迹。
一个小时后,我睁开眼,正好看到渣渣支手在床边看着我,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噢,你好了?要不要洗澡?”
我这时才发现他全身只包着一条浴巾,姿势很销魂。
抬起腿,我正要下床。
“算了,还是你先去洗吧。”他捂着鼻子,侧过脸去,耳根泛红。
我点点头,起身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
“你怎么进来了?”我看着在门边探头探脑的人,问道。
“噢,我怕豆豆大人不会洗呀!反正浴室这么大,两个人一块洗也没关系吧?”
我无视他那黏在我身上的熠熠生辉的眼睛,拿起标着“沐浴露”的瓶子,往手里的刷子上倒了一些我眼中的“清洁剂”。
“啊!”他见我正要刷身体,一声高分贝的尖叫,赶忙跑过来夺下我手中的刷子,“你在干嘛?!”
“洗澡啊……”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刷子,不就是清洗机身么?
“你怎么拿这个洗澡?这是用来刷浴缸的啊!”
他指着旁边硕大的圆形浴缸,说完,还跳了进去,卖力地将光亮的浴缸刷了个遍,然后再放水冲掉泡泡。
他边擦着额头的汗,边暗自嘀咕着:“不可能啊……这种星级的酒店,浴缸居然要手动清洗?”
我听到了,张了张嘴,指着边上散落的机械手零件,“我从上面卸下来的。”
他后知后觉地转头,一声哀叹。
我看他蹦了两下,腰间湿漉漉的浴巾正有松散开去的趋势,正计算着离听到对方下一声尖叫还要多长时间。
“哎呀!”
浴巾没能成功解散,只见他捂着下面,神态异常娇羞扭捏地朝我瞅了几眼,“你怎么老盯着我兄弟看……”
我有些奇怪,“是你之前先看我的吧……它们长得不一样?”
“噢,老天!你,你真是……太开放了!”
他已经到了不知道该捂下面还是捂脸的状态了。
我没理他,自己进了水位逐渐涨高的浴缸,坐了下去,并揭开浴巾。
“一起?”我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脸色尴尬,便好心邀了他。
听到这话,他似乎很高兴,嘴角咧得老高,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往一个“浴球”上倒了沐浴液,在我身上擦出了许多泡泡。
我好奇地用手去玩那些脆弱、透明的小东西,从它们的表面看到我严重被扭曲的脸。
“啊——”
我只觉得身上一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我胸前抬起。
“唔,这缸底真滑啊……”
“渣渣。”
“嗯?”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
“那你下面是怎么回事?”
我稍微动了动身子,提示他那顶着我大腿的“兄弟”。
“……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呜呜呜……”
果然是故意的……吗?
“要不,你先洗?”
“不要。”
“那你出去解决一下?”
“不要!”
他一脸哀怨地假哭着,“我都这么牺牲了……你还嫌弃我!呜呜……”
“……你别乱动。”我提醒他。
“不,我就要……我,欸?有反应了?!”他惊喜地发现他的贴身磨蹭终于在我身上有了成果。
这么强烈的刺激,没有反应才怪!
ps:貌似发了就不能删??那就留着吧。。。希望不会雷到大大们。。。
☆、第一章 破蛋日
烈日当空,东海某个偏僻的沙滩角落,一个仅用几片水草编成裙遮住腰部以下重要部位的少年正双膝跪地,一脸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颗脑袋大小的蛋。蛋上的裂痕正在扩大,每响起一声破裂的声音,少年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就又紧了几分。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红,额头的汗滴顺着脸部的轮廓缓缓下移,整个人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样子。
只听得“咔”一声,整个蛋壳盖子被掀开,紧接着一颗圆圆、滑滑的嫩黄色小脑袋半探出来,探头探脑了一会儿,下巴就靠在蛋壳边缘,不动了。少年的眼睛从刚才开始就没闭过,硬是睁圆了俩眼珠子,大气不敢出。于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少年期待着它的下一步动作,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再见到它动。少年慌了,双手撑地,不由把脸慢慢凑近了一些,由于小脑袋上还有一层透明的黏液,看不清,他又凑近了一些。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头,嗯,确实很奇怪。它有张大嘴,两只眼睛在前面,它的脑袋长得跟他上次遇到的海蛇的脑袋很像,可又有点不一样,至于到底怎么个不同法,以他的现在匮乏的词汇量和可怜的表达能力,根本没法说清楚。
少年心里不由得有些惧意,上次遇到一条大海蛇,他差点被一口吞掉,虽然他在水里游得很快,但为了救这颗来历不明但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蛋,他在逃难时还是挂了彩,在背上留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淤紫。想到这,少年顿时又觉得背上火剌剌地疼,倒不是旧伤还未痊愈,而是背上被日头烤得生生脱了一层皮。没办法,蚌老说,可能是海底温度太低才导致蛋迟迟不能孵化。为此,他只好出海,找个安静无人又足够暖和的地方,看看有无效果。毕竟自己从小呆在海底,对陆地上的一切都不熟悉,保险起见,还是离海近一点比较有安全感。
这一呆,就是一个多月,就在他以为自己做的全是无用功、正盘算着是否该回海底时,光滑的蛋终于在一天柔柔的晨光中“咔嚓”一声裂了一道缝。说来好笑,可能自己守着那颗蛋太久太久了,久到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把那光溜溜的蛋当做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亲人,如果它一辈子都这样,自己也习以为常,那天蛋裂了,他首先感到的不是蛋终于快孵化了的欣喜,而是“它怎么了”、“它要死掉了吗”的毫无常识的巨大恐惧。
顶不过脑子里的一阵晕眩,少年单薄的身子倒向了一侧,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不小心跳上岸的鱼,痛苦到了极点。少年透过额前过长的刘海,半眯起眼睛,入眼的是正午最最炙热的太阳。他呻吟着闭上眼,将头稍稍朝下,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他又似乎放心不下那已经孵化到了最后阶段的蛋,用尽全力像虫子一样拱到蛋旁,把脸贴着蛋,将手环着它,这才心满意足的晕了过去……
假如再给度安一点时间,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就是那组成水的无数分子之一,仿佛没有了思想,却又好像在同整个宇宙一同思考着。如果,没有那阵窒息感来临的话。
就像一直供应着的氧气突然被耗完了,度安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难受,他开始挣扎,试着摆脱掉那种危险。他感觉自己反抗了很久,突然世界好像明亮了,才终于不那么难受了,可他也累得不想再动了,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个枕头,于是思维又沉寂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海水涨上了岸,把少年,连着那颗蛋一起托了起来,不料蛋倾斜的角度过大,倒了下去。“叭”一声,残破的蛋壳里的不明生物恰好摔到少年白日里还泛红如今已恢复白皙剔透的后背。
这一动作过后,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睁开。随后,是一阵几秒钟的静默,海风轻轻地吹,少年维持着身子向下趴、头向后扭、眼睛盯着背上惺忪着睡眼、正呆呆瞪着他的小东西的高难度动作。可能是保持这个动作实在困难,抑或是短暂的惊喜过后对此时不雅动作的幡然醒悟,少年动作迅速又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从后背拿下来,自己坐在漫上了海水的沙滩上,两只手分别撑着它的前肢,将它的下半部分身子放在自己半缩起来的双膝上,然后开始打量起被自己保护了这么久的小家伙来。
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家伙。无视小家伙迷茫的眼神,强忍着用手去戳戳它的冲动,少年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过好几遍,对它的小脑袋和它的四只脚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准备下次再把它带到那见识广得多的蚌老那仔细问问。
打从自己记事起,就一直很好奇它的身世,可是这个蚌老都分不清的怪物,却总是默默地能陪着一直备受排挤的自己。也许,应该说,是他们相互守护这彼此才对。也是基于这个“它是自己的同伴,自己的亲人”的想法,自己才有决心一直等着它孵化出来,哪怕受到不少水中小妖的嘲笑、谩骂,哪怕遭遇多少次危险,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着生机。
记得有一次,一群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