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的望着两位双胞胎哥哥望着自己后面,相同的俊美脸上露出同样惊慌的表情,终停止发牢骚,转过头。
一只透明的如两层楼高的闪着星星眼的特兰水星特有的巨大章鱼从他身后面露微笑的向他压来……(别问终怎么看出章鱼在笑,有特异功能的人不是偶们普通人能理解的)。
一片黑暗……
终喘着粗气,用力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头顶古色古香的蓝白床帐后,才大舒一口气,原来是梦……不过,为什么自己会被章鱼压……
想着想着,终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越来越沉重,这不是梦,真的有东西压着自己。他脸色发青,缓缓抬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乌黑的长发纠缠着他和他的身体,他的头枕在他的胸口,睡颜天真,身体压在他的上面,四肢如章鱼般缠着。如果不是留着口水的嘴角破坏美感的话,终定会为眼前的帅哥入睡图打满分,当然,前提是他不是那个被压的人。
用力的掰开轩辕毅扣紧自己腰身的爪子,拎起色狼的耳朵大吼一声,在某狼晕乎乎的状态下毫不怜惜的将他踢出房中。
而王府也在终的河东狮吼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第二天,仍旧鬼压床。
第三天,终满脸怒容抱着枕头在轩辕毅哀怨的眼神和轩辕无幸灾乐祸的眼神交叉下,掀起轩辕无的被子与他合睡。
无梦好眠到天亮。
第四天,照例鬼压床——轩辕无在他表弟杀人目光下半夜趁终睡得像猪时把床位让给了轩辕毅,自己被灰溜溜的赶去睡毅王府的主卧室。
第五天,抱着枕头转移阵地,钻进轩辕兰的被窝,也不管她的尖叫声,倒头就睡。后怕于表妹对自己过于热情的视线,轩辕毅垂着头乖乖回自己房间睡觉。
清晨,在被捏着鼻子捂着嘴呼吸困难的威胁下,已经忘了有晨练这回事的轩辕兰终于在终的又一暴力资助下迎着初阳去青春撒汗。
同时,为了避免轩辕毅趁轩辕兰去晨练又来吃他豆腐,终索性再次扛起监视轩辕兰这一伟大艰巨的任务,起床陪她。
于是,就出现了刚开始的那一幕。
一小厮走进园中,告知终有他的访客。
赞叹此访客早起的优良品德,又惊讶于自己居然有访客,终随着小厮走向议事厅。
一个陌生的美丽高贵的少妇坐在厅旁的椅中,动作优雅礼貌的品着丫鬟端上的香茗。凭着下人对她那尊敬的态度,终可以推测这定是一位贵客。
“你是……”终踏进议事厅。
贵妇不语,只是放下茶杯,上下打量着终,乌黑发亮的眼睛越来越亮,可疑状液体物质也越聚越多,嘴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当终以为她是哑巴和聋子,想改用手语和她交流时,贵妇终于开口:“终,我是秋,秋·欧阳。”
终的瞳孔悠的放大:“秋?”他慢慢走近少妇,声音是颤抖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更何况你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莱克斯……他……没和你说吗?”看见终一头雾水的表情,贵妇一改之前娇小可人惹人怜爱的形象,露出与之完全相反的恐怖表情:“莱克斯……你这只猪……给我走着瞧!”低气压回旋在她的上空。
终退后几步,尽量远离风暴区。
贵妇再次恢复和蔼可亲形象,完全看不出刚才那恶魔形象:“终,我就是秋·欧阳,你的未婚妻!”
安全起见,终又后退几步,然后调出脑中的资料库,搜索着有着双重人格的人物的名单,很不幸,秋·欧阳的确在名单中,且与贵妇刚刚表现出来的言行完全符合。终的心有些动摇,但仍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会不一样?”
25
“什么不一样?”贵妇一脸迷茫。
“你的脸,脸!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别跟我装蒜。”终暴怒,他的耐心快被眼前装傻的贵妇磨光了。“而且你有证明自己是秋的证据吗?”
“嗯哼……”贵妇特地清了清嗓子,“你六岁时被雷蒂欺骗,咬断一根筷子赔掉一颗门牙此后闻筷色变;七岁被凯奥斯帝国的王子兰迪斯·德·奥兰迪的宠物蛇维拉斯巨蟒缠住差点窒息从此见蛇就昏……”贵妇停了下来,见终听了小时候的臭事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又特意加了句,“还有,你那厚脸皮得自你们凯斯特勒家族的遗传。”
“记的还真清楚……”终小声嘀咕着。
“你有意见?”贵妇,也就是秋突然凑到终的眼前。
“没……”以前深受他双重人格迫害的终不着痕迹的又后退了几步,“你还没说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很简单,转世。”言语言简意赅,语气自然,所以令人怀疑。
终转身就走。
秋拉住他,有点谄媚的笑着:“我知道这对于都是通过基因细胞工程出生的我们来说是天方夜谭,但这是事实。终,真的有转世!”
终停下脚步,面色阴冷的望着秋,眼里恐吓意味严峻,大有你不说清楚就让你免费再转世的气势。
“我的确是通过转世来到这个世界的。”秋无畏的望着终的紫眸,“而且我是个特殊的例子,因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的前世,记得银河帝国,记得大家。还有……记得自己是怎样驾驶战机冲到你面前,怎样留给你最后的话语……”
“果然是个奇怪的方法,怪不得莱克斯说要让你亲口告诉我。没想到你们都没死……”终坐在秋旁边的位置上,神色却没有重见好友的兴奋,只有黯然。
望着终苦笑的脸,秋有点胆怯的问他:“终,你……其实是恨着我们的吧。”见终的身体抖了一下,秋继续说道:“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想了很多,终。当看到这里12岁的孩子还在抓蛐蛐,踢毽子,斗鸡……我想到了你,终,你12岁就背负了整个帝国。”秋走到终的跟前,抓起了他的手,“你用6年的时间完成了本是12年的催眠教育,又用3年的时间完成了本是6年的马尔斯军事学院的课程,你是天才,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人人都对你充满期待,却也无形中给了你压力。在认为你是大家的希望的同时,却也忽略了你还是个孩子,一个只能算是儿童的孩子。你有你天生的玩兴,却因大家的希望被你永远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终,你知道么,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只看到了你眼中深深的落寞……”
“我不恨你们,秋,我不恨。”终将自己的手拿回,只是淡淡的回答,“当莱克斯同战舰一起沉没时我就不恨了。我只知道,身为权贵,就有权贵不得不接受的义务,不得不放弃的东西,不得不做的事情。你也是贵族,应该理解,秋。”
“是呀,贵族都有保护帝国参军的义务。”
“既然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所以只能尽力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既然帝国是我们凯斯特勒家族的使命,我的哥哥姐姐们有必要去保护她,我也有必要去保护她。而且,比起哥哥姐姐们那严谨不羁的军人作风,我在军中已经算是一个任性的小孩,一个每次都要你用冷水泼才能醒的小孩。如果不是大家的保护,我早就被记过不知多少回了,哪来那么多优秀记录,我只是个问题军人罢了。大家都爱着我,我为什么要恨?”终看着秋含笑放心的眼眸,低下头,在秋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阳光射进窗户,小小的光粒舞动着围绕在他们的周围,见证着这美好入画的亲吻礼,感受着两人心中豁然开朗后的喜悦。
秋微笑着,如最纯的清泉,洗尽世间尘嚣。
终忍不住凑向了她的唇……
“你们在干什么?”低沉的男音夹带丝丝怒气插入画中。
终和秋同时望向门口,一高大的男人冲进厅中,英眉倒吊,英俊的脸上风雨欲来。
轩辕毅黑着脸也踏进了大厅;钟沁寒温温的笑着,眼里充满戏谑;轩辕无一幅旁观者模样,表明自己看戏的立场。
“他是……”终看着眼前高他十几公分的男人,问秋。
“林飞焰,我的丈夫。”秋望着男人的眼中是深深的迷恋与赞赏。
林飞焰望着胆敢与他对视的妻子的“奸夫”,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终望着林飞焰的虎目,一动不动。
见终彻底忽略自己,反而和林飞焰“含情脉脉”的对视,轩辕毅的脸黑如墨汁。
而秋,终于意识到终不对的地方,终看林飞焰的眼睛太长时间了,这意味着……
“终,你在干什么?”秋严厉的对终叫道。
终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终于抑制不住的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的呻吟出声,身体也摇摇欲坠,轩辕毅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抱住了往地上倒的终。
“他……真的很爱你,……秋……”这是终昏迷前说出的最后的话语。
清风静静的吹着,园中的花香若有若无的飘进房中,花香清淡如风,使人心情舒畅,如浴春风。但此时,广阔的毅王寝室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下人们跪在地上,如风中落叶般颤抖着。
轩辕毅抚着终那长长刚刚及肩的乌发,眼里是深深的疼惜。终被2号打了止痛剂,安静的沉睡着,宁静的脸上天真和谐。
轩辕毅低下头,凑近终的嘴唇,伸进舌头,深深吮吸着他的舌,妄想着身下的人能因此有所反应,而眼中的泪却一滴一滴的滴在终安详的脸颊上。他想起了莲说的话语:
“他的头痛不是病,而是由他那退化的能力——心灵感应引起的。莱克斯死后,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这个能力渐渐退化……所有医生都查不出原因,只能大概的说这是他封闭自己后的结果,这是心病,而心病,无药可解……”
屏幕上的莲的眼角出现了晶莹的液体,这是轩辕毅头一次看见她流泪。
“从那以后,头痛就会不时地侵袭他,特别是他用心灵感应的时候。我们只能一次次的用止痛剂减轻他的痛苦。虽然那些医生都说能力完全消失后头痛也会随之消失,但谁也给不出确切的能力完全消失的时间,终承受着每一次的痛苦。你们知道吗?我曾偷偷的将他头痛的感觉接到主机里,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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