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到了,我当你默许了噢。」
戴君澧觉得男人笑得很开心,他甚至能从紧紧相贴的肌肤感受到对方传来的阵阵颤栗,是狂喜的抖颤。
「唐子靡,你这个王八蛋!」他轻声骂著,羞赧的别过烧红的脸。虽然眼下一片黑暗,也没甚麽好躲的。
但男人并没有听见他的喃喃自语,见他默许,不禁喜形於色,閒置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戴君澧身上游移。手掌下光滑柔腻的肌肤有些冰凉,但对於体温过高的男人而言,无疑是舒适的,他轻轻摩娑著戴君澧透著微香的肌肤,下腹的炽热也越来越烈 。
黑暗中,再轻微的碰触与声响都是导火线。
「嗯……」戴君澧轻吟出声,周身的麻痒让他不禁弓起身体,试图摆脱那种奇特的感觉。
但他殊不知将身体向前拱的动作,让自己白皙的胸膛更贴近了对方,无疑是魅惑的邀约。意乱情迷的男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迅速低下头,吮住那朵可爱的蓓蕾。
「啊!」胸前的敏感点被人攻击,戴君澧不禁惊叫出声。但他那声听似慌张的叫声却点燃了男人的兽性,原本温柔的轻吮变成啃咬,狂乱的蹂躏起口中的果实。
「不要……好痛……」他痛得轻喊,开始推拒著对方。
因为那声听似痛楚的呻吟,让男人稍微恢复理智,他放轻了吮吻的力道,用舌尖在小巧可爱的花蕾上来回舔舐著。只见戴君澧被那顽皮的挑逗弄得气喘吁吁,发出了阵阵让人通体酥麻的好听呻吟,原本推著胸前脑袋的纤长手指紧紧揪住对方的发丝,像是忍耐著什麽。
「小笨蛋,别抓这麽用力,你想害我变秃头吗?」男人从戴君澧胸前抬起头,轻笑出声。
戴君澧只顾著气喘吁吁,根本没空搭理对方。他才刚要松一口气时,对方的吻又转移阵地,不断落在他的身上,略带疼痛的吮咬。男人的唇从他的颈边一路下移,最後来到平坦的下腹。男人将他的腿放在自己肩上,从小腿开始,一直吻到敏感的大腿内侧。他一面吻著,另一只手缓缓挪到戴君澧高举的欲望地带,轻柔的套弄起来。
「啊……」恰到好处的搓揉套弄,让他不禁逸出呻吟。
男人掌心的薄茧摩擦著敏感柔嫩的下身,在他体内作用的酒精与对方高热的体温结合,像是要将他燃烧殆尽,用这难以扑灭的欲火。
在对方高超的技巧之下,经验值远低於对方战斗力的戴君澧很快就达到临界点。舒服与羞赧的感觉同时并存,让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袋开始当机,胀得发痛的下身掌握在男人指间,他不知道该向欲望投诚,还是该理性的挥出一拳好阻止对方。
「住手……」他吃力的说著,但是连推拒的力道都没有。
「小笨蛋,看你这麽舒服,我怎麽忍心住手呢?」男人邪恶的笑了笑,更加快指间的速度。
「不行,要出来了……」戴君澧晃著汗湿的脑袋,试图抽离这销魂的快感,但无济於事。
「没关系,小澧。你的一切,都给我吧……」男人俯下身,用力吮住他的唇,手中的速度快到戴君澧难以招架。
在被吻到缺氧、思考被迫断线的同时,他用力攫住男人肩膀。
「靡靡……」他轻喃著,声音里充满了情欲高涨时特有的低沉磁性,这性感非凡的嗓音却让男人怔了怔,不禁停下动作。
他发楞的原因,不是手酸,也不是戴君澧在他身上挠出几道血痕,而是那句嘶哑的呢喃。
但他的石化并没有影响戴君澧有如溃堤的欲望,瞬间在他手中泄出了积存已久的热液。
怀中人儿气喘吁吁的倚在他胸前,费力调整著呼吸,空气中弥漫著男性情欲的麝香味,浓郁得像是强调,强调戴君澧方才的意乱情迷。
「很累吗?」他轻抚著戴君澧的後背,帮他顺理呼吸。
只见怀中的小脑袋点点头,却也没有逃避他的抚摸,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戴君澧的呼吸逐渐平稳,也传来了规律的鼻息,温暖的吹拂在他胸前。男人扭开身旁的桌灯,「达」的一声轻响。
整个房间被温暖的黄光所点亮,男人的一头金丝散发出柔和却不失耀眼的光辉,但那双湛蓝的眼眸却悲伤得难以言喻。
你的心里,只有唐子靡一个人吗……?
作家的话:
好像都让小光占尽便宜了...
☆、(12鲜币)23 对不起,我以後会节制
窗外的阳光亮得刺眼,被窝里的男人眉头轻蹙,似乎被阳光所打扰,表情看上去十分不悦。他想用棉被盖住头以挡住光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酸软到无法动弹,只有往身前男人的怀中钻去。
「靡靡,把窗帘拉上……」他靠在对方胸前,闷哼一声。
只听男人轻笑出声,顺势拥紧了他。
「躺在我怀里却想著其他男人,你可真是残忍的小坏蛋啊。」男人笑语吟吟的,那晴朗的语调却让戴君澧瞬间惊醒。
他奋力睁开眼,艾光如晴空万里的灿烂微笑便映入眼帘,高挺的鼻尖距离他不到一公分。
「小光,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戴君澧想推开男人,但酸软无力的手臂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这里是我家。」
「我为什麽会睡在你家?」
「你昨晚喝醉了,是我背你回来的。」艾光被对方那副惊慌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他轻捏著戴君澧纤巧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戴君澧愣愣的望著那张俊美的脸庞发呆,依旧昏胀的脑袋还无法思考。
他只记得自己在酒吧里喝了一晚,身心难受得要死……接下来甚麽都忘光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戴君澧尴尬的笑了笑。
他刻意闪躲的眼神,让艾光感到有些恼火。
「我不需要这种道歉!」艾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
「小光……」
话还没说完,他便感觉男人加重了拥抱的力道,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像是要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至死方休。
「你……甚麽都不记得了吗?」艾光的语气有点悲凉,又有些期待。
「我……」艾光近乎哀求的问句让他哑口无言。
他只记得昨晚的梦,一个绻缱绮丽的梦。
梦里虽然一片黑暗,但唐子靡那温软的嗓音依旧清晰可辨,一句句的「我爱你」,在耳边缭绕不绝;而那双纤长且技巧高超的手指,不断的在他身上游移,让他体验到至今未知的感官刺激,他就像被催眠一般,耽溺於熟悉的炽烈体温。
不对,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我应该忘记,谁想记得这种诡异的春梦?被唐子靡上下其手有甚麽好开心的?小弟弟被摸有甚麽舒服的?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舒服!戴君澧,你醒醒啊!
他用力晃了晃还有点胀痛的脑袋,苦笑著:「抱歉,我甚麽都忘光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试图推拒身前的男人,但艾光的身形却文风不动。他试图从对方臂弯里挣脱,不料一弓身,却发现腰间传来阵阵刺痛,酸麻得让他倒抽口气。
「小澧,腰还很痛吗?」艾光担心的问道,伸手揉揉他的伤处。
那熟悉的力道与温度,如电流般窜进他体内,戴君澧不禁一阵颤栗。
他挥开男人的手,恶狠狠的吼著:「别碰我!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澧!」气急败坏的表情,双颊却如天边烧红的晚霞。
「抱歉,昨晚弄痛你了。」艾光轻揉了揉戴君澧腰间青紫的清晰指痕,满怀歉意的说道。
但他的暧昧回答让戴君澧产生了无限遐想,他的猫眼瞪得老大,吃惊的望著艾光。
「昨天……昨天发生甚麽事?」戴君澧故意装得很淡漠,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那副故作轻松但实际上却紧张万分的凝重表情让艾光不禁莞尔一笑,原本紧蹙的眉间终於舒展开来。在表情变化的短短一秒间,他脑中的思虑已千回百转,随即挂上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觉得,我们还能发生甚麽事?嗯?」他端起戴君澧的下巴,湛蓝的瞳眸注视著他,目不转睛。
「我……我怎麽会知道?!」戴君澧被那副邪魅的表情给挑逗得心神不宁,只能恶狠狠的大吼,以掩饰快要跳出喉咙的尴尬心跳。
「你昨天晚上还在我身下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呢,吃饱喝足就翻脸不认人,可真是无情啊!」男人轻笑出声,纤长的手指轻抚过戴君澧柔嫩的面颊。
只见戴君澧肩膀一颤,浑身僵硬起来,但偌大的猫眼闪过一丝怀疑。
「别耍我!我怎麽可能跟你……」
「为什麽不可能?你甚麽都不记得了,不是吗?」话还没说完,艾光就露出弃犬的可怜神态,只差没有摇尾乞怜。
事实上艾光也没有说谎,说著有心、听者更有意,所以「真实」的定义因人而异。此刻的尴尬,只能怪罪於语言的暧昧了。
而他故作悲伤的语气果然奏效,戴君澧似乎相信了他的演技,开始感到手足无措,清秀的脸困窘得发红。
「我……我甚麽都不记得了,你爱怎麽说都行!我才不会相信你!」他低吼著,但原本的强硬语气变得有点萎靡。
听见他的反诘,艾光自然也有应战对策,他微微侧过身,刻意低下自己的肩膀,数道红肿的血痕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
「你看,这是你高潮的时候留下的噢。另一边也有,你想看吗?」艾光笑了笑,整齐的白牙亮眼得眩目。
「混……混帐……」戴君澧愣愣地看著那几道还肿胀不已的伤疤,再想到自己酸软到无法动弹的腰,就觉得眼前一片昏花,连骂人的话都无法流畅的讲出。
不知道是酒精效力还没消退,还是眼前的冲击性证据令人难以招架,戴君澧的头又开始胀痛。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象徵昨晚疯狂的真实。
不对,事情全都不对了……我真的跟小光发生关系了吗……?不对,怎麽可能呢?我明明是梦到跟靡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