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组长被噎住了不停拍胸口,段法医把一杯水摔在他面前,他猛喝几口才算把这口干面咽下去,整张脸也憋红了,声音怪异的说:“你能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说些别的吗?”
段法医把他手里的报告抢过来,打开最后一页给他看,“自己看!”
景组长看着验尸结论:皮肤表皮有少许擦伤,咽喉没有任何物体,腹腔内有大量净水,死因不明。
“那个楚云法医啊。。。不是肚子里有水吗,那不是淹死的吗?”景组长问完就闭嘴了,因为这个女人是死在厕所里,而且她当时是自己走进去的,进去后转眼间就死在众人面前,什么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几秒内淹死她。
段法医的火更大了,双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把景组长吓的不轻,喊道:“组长,我严重怀疑你的智商!‘咽喉没有任何物体’你没看到吗?就是说她肚子里的水不是从咽喉进去的,皮肤上也没有针孔,那些擦伤是从二楼掉下来时弄上的,就是说那些水出现的莫名其妙,所以死因不明!”
景组长捂住耳朵,连手里的方便面掉了也不知道,反驳着,“我智商没问题,是这件事有问题。”他现在才明白段法医为什么总是嚷嚷着要走,现在他也想走了,总是碰上这种案子在大的粗神经也磨细了。
全都是那个夙瘟神的错,以前自己办的案子绝对正常,自从碰到他不是碰到神就是鬼,连他这个无神论者都要去寺院里烧香了。
这时,小周推开门趴在门口看了看,看他们讨论完都安静了才悄悄进来,然后说:“头儿,死者家属要求把尸体带回去安葬。”
“安葬是没问题,我就是怕没等火化尸体会突然起来。”景组长想到昨天尸体那非人的速度心里七上八下的胆颤,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小周吓的跳了起来,“头儿,我好不容易把昨天的事忘记,拜托你别让我想起来好不好?”“那就去把月玄叫来,让他做个法事把尸体变成木头,只要她不在跑出来杀人就行。”景组长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头儿,现在才八点。”
“怎么了,难道你迟到了?”
“我不敢去找夙大师。”
“靠,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我胆子不小,但我本事小,怕挨打。”
景组长彻底无语了,确实像他说的,恐怕自己也打不过那个瘟神,“那就先去安慰家属,等中午过了在请他过来。”
“不过,头儿,还有个问题。。。”
“别大喘气,一口气说完!”
“做法事的钱谁掏?月玄是要美金的。”
景组长的眉毛拧在一起,“上次的他不是没要吗,做个小法事应该不会要吧?”“万一要了怎么办?”小周好奇的问。
“找宁局去!”
几个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在局里的一间待客室看到了前来领尸的家属,只见两男一女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年纪很大可能有五六十岁,另外两个怎么也有三十了。
“我妻子的尸体什么时候能还给我们?”年长的那个开口了。
“您是?”景组长几人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我姓刘,刘启。这是我女儿刘菲,那位是我女婿赵吉。”被提到的女婿赵吉和气的冲警察点下头,女儿刘菲忙着哭了压根没注意到他们,这让几位警察不由得一阵难过,他们的存在感就这么差吗?
景组长把刘启叫到一旁问,“刘先生,你相信这世上有鬼怪吗?”“难道这里不是警察局,而是道观?”刘启好奇地看着他,该不会现在的警察都改行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景组长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我是说你妻子的死不正常。”
刘启的脸黑了,刚要说你才不正常,就看到段法医走了过来,并且详细地和他说了下昨天的事和解剖的结果。他听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死尸会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们想找个人在火化之前做做法事,希望你不会反对。”劝人相信鬼神,景组长自己说的都想吐,他是警察不是神棍!可是他没办法,他不想尸体被推进火化炉后在跳出来,第二天非上报纸头条不可。
刘启似乎相信了他们的话,还真的同意了,并且说尸体要在明天火化,然后拉去墓园安葬。
景组长要打电话的手停住了,既然他说明天,等过了中午在给月玄说也不错,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去和宁局申请下经费。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月玄想也不想的推了下怀里的东西说,“小白,接电话。”
这一推不要紧,子桑半个身子摔在地上,要不是他及时抓住被子恐怕整个人都会掉下去。他睡的有些迷糊,摸摸脑袋在想自己怎么会半趴在床上,想了几秒得到的答案是——睡前用绳子把月玄捆上。
客厅的电话还在响,他无语地披上睡衣,没时间跟月玄解释他不是小黑。拿起月玄的手机,一看来电居然是韩淑敏,他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韩淑敏焦虑的声音。
“夙先生,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是子桑,月玄在睡觉,您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啊,你是幕先生吧?其实我是想问问夙先生有没有平安符之类的东西,我家里出了点事。。。”说道这里,电话那头的韩淑敏开始哽咽起来。
子桑能猜到她为什么在哭,姐姐死亡,还差点弄死她丈夫,恐怕换做是谁都不能接受。
“这个我还真要问问他,您着急用吗?”子桑语气温柔的询问着,韩淑敏的心情平静一点说,“不着急。”
“那好,一会他醒了我让他回您电话。”子桑说着就想挂电话,韩淑敏着急的追问,“等等,还有件事。家里的怪异气息淡了不少,但是我家里还是出了点事。。。”
子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是您姐姐和丈夫的事吧?”
“对对对,她死的。。。很蹊跷,我丈夫自从醒了就胡言乱语,可能中邪了,所以。。。”韩淑敏的语气里透着诚恳,好像很害怕子桑会拒绝。
子桑刚要答应她,就听到楼下有敲门的声音,“我知道了,好像有客人来了,过一会儿在打给您。”
韩淑敏应了声挂断电话,惶恐不安地握着手机,看了眼安静睡在病床上的许德,只好耐心等待月玄打过来。
子桑下楼看到言跑去开门,穿着一身天青色雪纺长衫的北宫瑾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
“你想干什么?”子桑嘴角一抽,在想她会不会想住在这里。
北宫瑾把袋子扔到沙发上,疲惫的说,“这套房子确实是不错了,不过你房间里的东西有些旧而且款式还很落后,我来给你换新的,你没见过像我这么体贴的女人了吧?”
子桑差点晕倒,他房间里的很多东西是他买的,因为他来的时候那屋子里只有张双人床。他询问过月玄,月玄只回答「只要别把房间弄成外星人基地,其他随便」,于是他才大胆的买来衣柜、写字台、笔记本等东西,就连床上用品也是他精心挑选的自己喜欢的款式。而北宫瑾倒不客气,来过一次就说他的窗帘陈旧,床单款式差,今天更是大刺刺的来更换他房间里的东西。
“我喜欢朴素的东西。”子桑强调他的喜好。
北宫瑾无视他的话,打开一个袋子把里面的床单拿了出来,非常鲜艳的粉红色外加红黄相间的条纹。如果是女生使用子桑不会说什么,但是要换到他房间里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怎么样,漂亮吧?这是最新款的,我觉得很适合你。”北宫瑾陶醉地摸摸那亮丽不已的床单,子桑只觉得那东西刺眼,“如果喜欢还是你用吧!”
北宫瑾摇头,很开心的收起那女式的床单,“正因为喜欢才让给你的,我去给你换上。”
“喂,等等,我没说要用那个。”子桑的脸色沉了不少,马上去追上楼的北宫瑾。
北宫瑾自顾自的上楼,急匆匆来到子桑门前,手还没碰到门,门就自己开了,接着月玄从里面走了出来。
“啊——”
看到月玄披着睡衣扣子没扣,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出来,北宫瑾顿时花容失色顺势往后一倒躺在子桑怀里,然后壮烈晕倒了。月玄本来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她这一声尖叫彻底醒了,有点愣的呆在那里。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穿衣服!”子桑把北宫瑾扶到沙发上,月玄却急忙往洗手间跑,“等我解决完生理问题在去穿。”
子桑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正常人碰到这种事第一时间是去穿衣服,月玄不同,偏要办完事在去,真是要命的性格。
不一会儿,月玄从洗手间出来,披在肩上的睡衣也穿好了,又跑去穿睡裤,收拾到总算能见人返回客厅。他看了眼倒在沙发上昏过去的女人,摸摸下巴带着一脸玩味的样子。
“你说她醒过来后,会不会哭?”自己虽然见过的女人不多,但是这种只是看到裸体就会晕过去的女人还真少见,看来这个叫北宫瑾的人除了占有欲高以外胆子还很小。
子桑无语把手机递给他,“韩阿姨打来的电话,说让你准备几个护身符,还想让你去帮她抓鬼,听她的声音受了不小的刺激。”
月玄指指北宫瑾,“她怎么办?我不喜欢陌生人进我家。”“我和那对兄妹住进来时,怎么不见你说我们是陌生人?她昏倒了,总不能现在把她扔出去吧?”子桑相信月玄对于讨厌的人会毫不客气的把人扔出去。
“那不同,我不喜欢任性的人。”月玄说完去给韩淑敏回电话。
你有资格说别人任性吗?子桑差点反驳回去。
“嗯。。。”北宫瑾呻吟着醒了,捂着脑袋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睡着,看到在一旁打电话的月玄,她突然记起来,刚才有个不文雅的男人出来,把自己吓晕了。
“子桑,他为什么会从你房里出来?”北宫瑾马上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怎么看怎么像是月玄睡在里面,而且刚刚睡醒。
“幻觉!你太累了,产生幻觉了。”子桑睁眼说瞎话,北宫瑾不是傻子,她刚才看到的是清清楚楚的现实,“你少唬我,明明。。。。。。”
“是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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