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眼里小小弱弱的火苗轰地一声燃烧成滔天大火,近乎要把她和楚照灼烧成灰烬。
楚照伸手取来裙子,准备往身上穿。
一双纤细的玉手环住了她。
楚浔身上的淡淡的香味立刻把她包围。身无一物的背后贴上了柔软的身躯,整个人被紧紧地拥入、圈禁在身后这个女子的怀中,紧接着,一个个滚烫炽热的吻宛若急促的雨点,落在她的颈上、肩上,那火热的温度,让楚照以为,自己会被这些吻融化成一滩水,柔化在楚浔的唇下。
手里的裙子倏然落在地上,无人问津它的存在。
她颤抖地闭上眼睛,像是蝉翼的睫毛随着一个又一个吻的落下而兀自抖动不停,随后便被一丝泪水打湿,神似了夏日雨过天晴之后的花草,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
“子锦……”楚浔好似被蛊惑了心神的仙子,没有任何抗拒地就要沉沦在这无意之中的诱惑,化身成幽冥的勾魂使者。她一边轻抚着楚照光洁无暇的背,反复划出一道道淡淡的粉红,一边低低呢喃着在她身上烙印自己专属的印记,要刻进她的灵魂般,绝不允许对方一刻不经意的遗忘。
她流连在楚照那白得透明的颈子,迷恋楚照潜藏的美好。
那因为紧张而显现的细细的血管,微青微涨,真想咬下去,看它会不会就此被咬断。
她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做了。她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嘶——”楚照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但不是疼的,而是那种酥酥麻麻的,不痛不痒的,却能让她脊髓蹿出一股电流,通向四肢百骸,到达脑海,蒙地就是一片空白。
“……别——”楚照力气渐渐流逝,理智也一点一点被粉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她怎么有种永世不得翻身的错觉?
楚浔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把楚照当初对她如何使坏的招数学了个十成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她顺着楚照的颈子吻上去,把她翻身面对自己,稍稍离开,捏着楚照的下巴,低头喘息道:“现在我才明白,为何你总喜欢欺负我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轻笑道,“让我欺负回来,好不好?”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楚照已经丧失了理智,也没听到楚浔说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一句“好不好”,她觉得楚浔做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好的,哪里需要她说好与不好。但是楚浔在问,她只好乖乖点头,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
“子锦,真乖。”她笑得妩媚,眼里盈盈秋水般,眸子盛满了怜爱,仿佛不经意间就能溢出来,把楚照溺死在里头。
勾起楚照的下颔,凑过去贴上自己的唇,她想要认真地尝尝,楚照嘴里是不是一直都是甜的。
伸出舌尖舔了舔楚照的唇齿,觉得味道还不错,便一丝不放的扫过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品尝她的滋味。
楚照嘴里还残留着酒香。应该是今日成亲敬酒时候同她们饮酒,多饮了几杯。唇齿之间,淡淡的女儿家身上的香气同清酒爽口甘甜的酒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楚浔的鼻翼。
这是一种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够深深地体会到的甜蜜。
她与她的呼吸交会,把自己的,她的,气味,呼吸,一起吸入肺腑,沿着血脉,流动蔓延。冲入心脏,回溯至脑海鼻尖,温温暖暖的,加升了她与楚照的体温。
这是她的,她的女人。
天下仅此一个,绝无仅有的宝贝,倾城不得的宝贝。
可是想到楚照差一点就成了别人家的,指不定还会与她的妻子,想她这般同之欢好,甚至会做一些楚照曾经差点就对她做了的事情,楚浔瞬间怒从心来。
她贴合着楚照的唇,冷声命令:“张开嘴。”等着楚照迷迷糊糊地放松了牙关,她便毫不客气地直闯而入,秋风扫落叶般地急速席卷楚照的口中。
舌尖勾缠着彼此,耳边听着对方紧快的呼吸,手指摩挲着手里的羊脂美玉似的肌肤,爱不释手。
“以后不准趁我不在,和别的女子勾勾搭搭。”暂时松了开唇,用牙齿咬了咬她红肿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喘息道。
楚照也气息不匀,水光盈润的红得鲜艳的小嘴微掀,鼻尖上冒出密密的晶莹,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乖乖地应道:“好。”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商纣王,而楚浔就是那个迷惑众生的苏妲己,只要是楚浔提出的要求,她都无法去拒绝,更不忍心去拒绝。
倘若楚浔要她当周幽王,来一场烽火戏诸侯,她连考虑也不要,立刻下令去点燃烽火,陪她嘲笑诸侯的狼狈。
也许她此时此刻真的能够体会到纣王和幽王这样宁为亡国之君,也要博美人一笑的风流天子。因为,楚浔比妲己和褒姒美得更多,魅得过火,那两位倾国倾城的女子,无论如何是比她不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情义阴谋阳谋,假作戏身伤心伤
再次两厢交会,舌齿缠绵,不知道是谁先一声嘤咛,滚烫的温度立刻化成焚烧灵魂的烈火,迅速变成一场争夺生死的最后棋局,掠夺对方嘴里的甜蜜和津液,互相吞咽那抵死缱绻的深情。
舔舐,勾勒,纠缠不清。早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自己是谁,总希望再多一点,再多一点,让她死在这个吻中,不要醒来,不要面对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错开她的唇,慢慢一步一步地吻她。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朱唇、下巴,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啃噬,磨咬,辗转到她小巧的耳垂,伸出舌尖碰一碰,抓住她推拒的手,故意使坏地含住它,还有意地用力吮吸,惹地楚照差点软倒在地。
手腕一转,环住楚照的腰肢,把她拉近,让她贴近自己,嘴里不停歇地用牙齿细细磨咬她的耳垂。
凡是她所到之处,无不灼热。楚照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水,她已经承受不住楚浔这样游戏般的戏弄,心力好似已经停竭,像是一脚踏在摇摇晃晃的桥上,就快要跌落无尽深渊的悬崖,偏偏只能抓着光滑的凭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可怕的不是看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而是那种将落不落的悬空感。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以往不是楚浔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纠缠,就凭她这么强势,楚照哪里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得逞?看来根本不是她太“厉害”,而是人家楚浔不愿和她一般计较。
楚浔打小习武,她也从小学武,可是她的目的是怕自己被人伤了,丢面子就算了,还疼,她就是怕疼怕得要命。楚浔学武比她早,也学得比她认真勤奋,武功如果不比她高,实在是说不过去。
想起那日她还雄心豹子胆地想要对楚浔下手,最后没得手还自我安慰这事得怪自己心软,不肯辣手摧花——她哪来那么多的自信!没被楚浔反手办了真该感谢楚浔喜欢吃素!
她低估了楚浔的厉害,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郁闷,实在是够郁闷。
感觉到楚照走神,楚浔淡淡无声微笑,似乎要故意折磨她似的,舌头就着耳垂往上爬,钻进楚照的耳廓,低声细语:“你在想谁?”
楚照没出息地腿一软,为了防止自己瘫软在地上,赶紧环住楚浔的脖子,隐忍不住地逸出一声娇哼:“哼——别……别……”
“告诉我,”楚浔眼底带笑,气息呵在她泛红的耳垂上,一手腾出来,“这里……”点在楚照的心口,声音娇媚诱惑地问,“有谁?”
被她指尖一点,一道刺激的电流像是从她指头窜进楚照的心脏,楚照一个哆嗦,半是喘息半是求饶道,“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
“说谎了么?”楚浔眼里的笑意晏晏,怎么也无法掩饰,明知楚照说的是实话,还偏生要逗她。
“……没有……是,真的……”楚照摇摇头,一双水光粼粼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
楚浔故作不信,说:“是么?我问问它,是真是假。”说着低下头,在楚照反应过来之前含住已经被挑逗地像石头一样坚硬的小珠子。
“你——哼……”楚照没料到楚浔会这么做,没能及时抵抗,当一颗小果子落到楚浔温润的口腔中时,她的思绪彻底被撕扯个粉碎。印满楚浔痕迹的下巴向后高高扬起,露出一段粉白交映的玉颈,嘴里嘶鸣出宛若孤雁中箭临终的悲鸣,“呜——”
“……别……不要玩了……”楚照紧绷着神经,生怕一不注意就会崩断,精神崩溃。
把整颗果子纳入口中品尝,满意地听着楚照急促的呼吸和哀婉的低吟,楚浔心里的得意,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忽然觉得和楚照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甚至,其实她的心里已经隐隐在期待这场棋局结束之后她和楚照放下一切不问世事的隐居生活了。
就像今日这样……不,还要更多,更美好的事情,她都能从楚照身上得到。
她慢慢地对楚照喜欢起来。之所以能这么冲动地去抢婚,其实除了和秦淮的交易,内心也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楚照。
能够把楚照在她身上实行的“刑法”用一遍在她身上,楚浔顿觉得这种乐趣妙不可言。
她或许知道原来楚照那么喜欢碰她是因为什么了。听心爱的女子在自己手下不住求饶和喘息,比掌握全天下的权力和财富更有成就感。
仅仅是吻楚照身上的几个印记,就能让她为之癫狂。
这是她的,这是她的。楚照是她一个人的。
她的欢喜,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然明天皇帝可不只是想弄死楚照了,估计她也会和楚照一起同赴黄泉了。
更何况,现在还不是享用胜利品的时候,起码要等她掌握了这盘棋的大势,等她完全控制了事情之后。
她不想再如此被动,就以今日抢婚来说,这一切都是赤裸裸的阳谋,而她却不能不心甘情愿接受摆布。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