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古元寺吧,那、那年轻的小方丈是怎么想不开的招惹到你了?”
☆、谈谈采花贼案
如果景柯把尼姑庵建在山脚了,那古元寺估计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穆月幻想了一下,然后替那年轻的方丈默默的道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惹上景姑娘真是罪恶啊!
看着穆月一脸同情的表情,景柯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脑袋,翻着白眼说道,“瞎想什么呢,那方丈怎么会招惹到我呢。”
景柯伸手从穆月身后拽了个靠枕放在背后半倚着,回想着那人披着袈裟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冷笑着说道:“他只是说我没脸没胸没屁股,嘴大眼小心恶毒而已。”
“……果真是作死。”穆月表面上是同仇敌忾的说着,心里却在想着那方丈究竟是被景柯气成什么样子才会说出这种不符合他不食人间烟火清冷气质的话!
“穆月,”景柯在穆月脑补的正欢快的时候勾唇轻唤了她一声,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的穆月心惊肉跳立马低着头装小白兔,“宇王爷有没有教过你在想别人一些不好的事情的时候别把想法表现在脸上,要不然会被人一眼看穿呢?”
“没有!”穆月抬头睁着眼睛举着爪子认真的说道:“王爷绝对没教过我这个!”因为她在他面前想其他的事情的时候都是低着脑袋让他看不见自己表情的。
看到她这副蠢萌的样子景柯无力的伸手抚着额头,咬牙问道:“你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样当成捕快的?”
“当然是靠实力了。”穆月欢快的磕着瓜子,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将手里的瓜子一扔,爬到景柯身边,挨着她问道:“听唐易说京中闹采花贼,你差点遭遇毒,哦不,是淫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其实那天晚上我哥还说没事,说长成我这样的完全可以开着窗户放心睡觉,”景柯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谁能想到晚上采花贼就来了。”
“当时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从窗口飘了进来,然后便很机灵的捂着鼻子走到窗户旁边,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正在从外面撬开窗户。”
景柯很不厚道的卡在这不说话了,微眯着桃花眼一脸得意的看着听的正入迷的穆月,笑道:“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穆月倒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说道:“结果你发现爬窗户的是喝的找不着北的景墨而不是采花贼?”
“……”景柯顿时仰躺在软榻上,无力的看着八角的亭子的亭顶,气馁的说道:“我不该让你猜的,你丫的能不能和正常人想法一样一点!”
景柯今天穿的是一件蜜合色的交领短袄外罩草绿色窄袖褙子配着素白小花的马面裙,现在仰面朝天毫无形象的平躺着草绿色的褙子往两边一滑漏出里面浅色的衣服就像一只被人翻过来露出肚皮的青蛙一样,穆月抖着肩膀偷偷笑了一下,伸手推推那只正翻着白眼的“青蛙”说道:“对对对,是我的错。你赶紧说,快,别卡在这。”
景柯理了理头发坐了起来,说道:“来的当然不是我哥。我听到窗户有动静的时候伸手抱起放在窗边柜子上的琵琶琴等在窗户旁边,在他打开窗户的那一刻对着打开的窗户砸了下去。然后我就听见‘咚’的一声,伸头往下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直缀的男子狼狈逃跑的样子,紧接着我哥就来了。”
景柯说的很平静,穆月却听的胆战心惊。
别人不知道真相都以为景柯是幸运或者因为景墨才免遭毒手,但是只有她知道真正的原因,那是因为景柯酒量好,好到不管是什么样的酒景柯都没有遇到过对手没有喝输过,正因为对酒太熟了所以景柯才会那么机敏的闻到那丝极淡极淡的酒味,才会那么早的防备起来。
最重要的是景柯从来不熏香,房间里没有别的味道,再淡的酒味她也能闻到。如果换成别家的姑娘估计根本不会在意或者注意到掺杂在熏香里的不寻常的味道。
如果景柯不是因为这两个原因那么后果……
穆月急忙端起茶杯喝了口温热的花茶压压惊,还好她家景姑娘就是这么彪悍这么特别。
穆月喝了半盏茶后觉得乱跳的心平静下来了才说道:“我还真以为是景墨救了你呢。”
“他那点拳脚功夫连自保都不够还救我,他也就轻功好点。”
景柯先是习惯性的鄙视了一下景墨那拿不出手的功夫,然后想到了什么又说了句,“我哥有时候还是让人放心的。”因为,她哥是在听到动静的那一瞬间极快的来到她的房间,他的院子离自己的院子也不是一两步的事,只能说明她哥虽然嘴里说着让她放心睡,实际上却随时注意着她院子里的动静。
跟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了穆月早就习惯了身为龙凤胎的景墨和景柯心和嘴不和的样子了,只是点头说道:“不管怎么样还好最后没有什么事。”
“就是有什么事也没什么,我是要建尼姑庵出家的人,那点女孩子家的名声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要是被人那啥了就全当被狗咬了。”景柯靠在靠枕上磕着瓜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听完这话穆月微张着嘴一脸看大神的样子看着景姑娘,心里默默想着,其实这姑娘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可不许这么说啊,万一有事看你还能风起云淡的说出这种话。”
穆月扑上去抱着景柯在她香软的身上蹭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已经跟王爷说过了,我准备接这个案子。”
对着景柯瞬间睁大的桃花眼穆月又补了一句,“王爷同意了。”
“同、同意了!”景柯立马眯着眼看向穆月,“他怎么会同意你接这种案子,老实说你是不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王爷真的同意了,就在我今天早上来你这之前同意的。”
看着穆月不像说谎的样子,景柯皱了下秀气的眉头,问道:“你查这个案子干嘛?别跟我说你对采花贼感兴趣。”
一提到这个之前动如疯兔的穆月瞬间乖的像只小猫一样,垂着头揪着自己的手指,要多文静就有多文静,要多腼腆就有多腼腆。
景柯眯着眼扫了一下她的样子就把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为了宇王爷?我没听说采花贼还好男风啊。”要不是为了那人,她很难想象穆月会主动插手这个案子。
“其实是为了我自己。”穆月抬起头看着满园各色的菊花,紧抿了一下嘴唇半天才说道:“谁破了这个案子皇上就会许谁一个愿望……我不想再这么默默的喜欢下去了,我想用这个愿望求皇上赐婚,成为他的王妃。”
穆月微红着脸,眼里亮晶晶的,透着一股期待和兴奋。景柯认识她那么多年,深知她的性子,能从她眼底发现她期待兴奋下的那抹不容忽视的害怕胆怯,她其实也怕自己失败吧。
她默默喜欢那人那么多年还不敢表白甚至是不敢在那人面前露出一点喜欢的心意,其实就是怕被拒绝,怕被拒绝后两个人的关系还不如现在,怕自己被那人驱逐出自己的世界。她这次这么偏激恐怕是想逼自己做个决定吧,去求皇上赐婚,只要皇上答应了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喜欢那人,即使那人不喜欢她也不能赶她离开……
想到这景柯心里顿时一阵的酸软,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那你小心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非得宰了你不成。”
穆月愣了一下,立马紧紧的回抱住景柯,眼眶微红,一个劲的点头,她以为景柯会反对她呢,这件事她就跟她说过,也只跟她说过她喜欢那人,景柯是知道她的,所以景柯选择了支持她。
“哎呀,你们姐妹两感情真好,我来是不是打扰了?”一道清晰的女声插…入拥抱的两人之间。
穆月吸了吸鼻子冲着正往亭子走来的那人喊道:“景姨。”
被穆月喊景姨的妇人看起来才三十岁出头,梳着京中妇人最常见的堕马髻头上插只别了根金簪,看起来却不显得俗气反而因为其有些圆润的身姿显得十分贵气。妇人里面穿着牡丹色立领长袄外面套着水蓝色长袖对襟褙子。朴素大方的家居服衬的弯着跟景家兄妹一样桃花眼的人更加容易让人与之亲近。这眉眼含笑的妇人就是景柯的娘景太傅的妻子景陈氏。
景陈氏提着衣摆走进亭子坐在软榻上,一点也不嫌弃满亭子的瓜子壳,而是对着亭子一脚的乐师说道:“换个欢快点的曲子,这曲子词虽好但是曲调太过去低沉压抑,听着影响人心情。”
然后拉着身旁穆月的手说道:“小月啊,下回想听曲儿来景姨房里,景姨给你听点开心的,年纪轻轻的咱们不听这种悲春伤秋的。”
闻言景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娘,小月不喜欢听戏。”
“胡说,娘那可不只是有戏,还有鼓呢……”
景柯一听立马她娘大有跟她们介绍具体有什么鼓的姿态急忙把话题拦了回来,问道:“娘,你来找小月有什么事吗?”
听到景柯的话景陈氏的脸色微微严肃了些,沉声说道:“有事,还是个大事。”
闻言穆月一愣,难道出什么事了吗?不由得转头看向景柯却发现她一脸淡定的神色就连之前靠着靠枕嗑瓜子的姿势都没变。
这下穆月愣的更厉害了,那景姨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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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的景二少
景柯看穆月是真的着急了,一把扬掉手里的瓜子壳,说道:“每次也就你傻乎乎的相信我娘,她说的大事一定是该吃午饭了。”
穆月:“……”跟景家人相处真累,她想回王府。
“死丫头,小月哪里是傻,明明是乖,每次都乖乖的相信你娘我的话。”景陈氏曲着食指去点景柯的脑门,“哪像你和你两个哥哥,越大越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