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错了!是我!是我!逼良为娼!!你一口咬死我吧!!
“好吧,那咱们现在回去吧。”染流年不舍地开口。
“凭什么!来都来了!你不会是怕了吧?”收放自如的演技再现,汝嫣捅捅染流年挑衅地说。
……我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他妈哪是海底针啊!他妈就是海底沙啊!海还得是四五个大洋连起来的海,沙是那种一吹就没影的沙才贴切啊!!!
一间包房,五个男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地道道的天女装的!
染流年一手搂着一个男人,癫狂的大笑,衣衫凌乱,前襟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眼神迷离,嘴里念念有词,不时拿起桌上的酒坛喝一口。很明显,已经醉了。
汝嫣情况好点,衣服什么的干净整齐,连根头发都没乱。就是不顾形象地拽着一个男人大骂自己那个没见一面就咽气的未婚夫,期间不时冒出“那货死的好,要不老娘这么漂亮没准就插牛粪上了”云云,而染流年还会插话说“老子没死”“老子长得比你还漂亮”等等。
左丘瑾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狠狠皱下眉,左丘瑾自上次把染流年弄死后还从没这么想杀过人!他真的很想把眼前所有人一剑弄死,然后串起来泡酒坛子里!你们不是喜欢喝吗!!喝个够!!
一手捞起一个,踹开窗户,左丘瑾就打算把两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扔下去,但想到一手是天女,一手是魔君师弟,左丘瑾默默放弃了这个念头。
“公,公子……他,他们还没给钱。”左丘瑾浓烈的杀气充斥在整个房间中,一位小倌战战兢兢地开口,内心暗骂:操,我怎么就出布了呢!出剪子要钱这破事也轮不到我啊!
“滚。”左丘瑾扫视一遍站在屋里的人,冷冷开口。
……好吧,这次没用菊花,自当聊天了!心里安慰自己,三个小倌庆幸自己捡回条命,争先恐后地离开了。
虽然想立即讨个说法,但跟两个醉鬼完全没法交流啊!说的话根本理解无能啊!什么就“流氓,给老子把嘴松开!”无缘无故被骂流氓,左丘瑾心情更不好了……
回到客栈,一扔一抛,就众神归位,汝嫣和染流年各自趴床上没声了。流氓被染流年砸床的那一声惊醒,抬眼就看见左丘瑾一脸“看好你主人,不然杀了你哟”的表情。
兽就是任人欺凌啊!感慨一句,流氓默默挪了挪身子,挡住染流年下床的路,左丘瑾这才看似满意的走了。
……话说,那个“哟”字,我一麒麟是怎么看出来的?
染流年是被尿意叫醒的。宿醉的感觉明显不好,而且浑身像被打了一下……他当然不知道是被左丘瑾摔的,但如果知道自己是被左丘瑾夹着带回来的,估计再被摔几下也愿意。按着太阳穴,染流年迷迷糊糊地下床,然后……
“哎呀!我操!”刚一下床就被昨晚认真贯彻神的旨意挡住下床道路的流氓绊倒了。
流氓爱答不理地抬下眼,然后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染流年。
“操!干嘛用这种眼神?”染流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忍不住身体本能,晃晃悠悠还是站起来,往外走。
一开门,就看见左丘瑾戳在门口,旁边是苦大仇深的汝嫣,染流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醒了?”左丘瑾淡淡的问。
如果每天早上睁开眼就是这道问候该多好!……但他染流年真的不想在干了坏事后听到这么不温不火的声音,简直要命啊!!!
染流年有些痴傻地点点头,不出意外地看见左丘瑾微皱下眉。
“那就过来一下。”扔下这句话,左丘瑾就走回他的房间,汝嫣看了眼染流年,叹口气后跟了上去。
流氓,老子现在明白你的眼神意思了!不过,我还想问问……我这厕所什么时候能上啊?!憋着难受啊!!
规矩
“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昨晚的情况?”左丘瑾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是很好听,但是那要杀人的眼神把站着的汝嫣和染流年唬的一愣一愣的。
“呵呵,将军何必动怒呢?出来玩,大家就要互相担待嘛。”汝嫣换成温柔的语气,干巴巴地开口。同时也点明左丘瑾的身份:将军怎么能骂天女呢?
“汝嫣公主,昨晚真令我'大开眼界'。”意有所指地看着汝嫣,左丘瑾似笑非笑地说。
“……好吧,我就是去了,怎样?你告我爹去啊!”反正被发现了,汝嫣瞬间回复真实性格,大咧咧地找个凳子坐下,一脸得瑟地看着左丘瑾。
……我怎么办?难不成说:“去都去了,有本事你告诉我师傅去?!”这种傲娇的话实在太不符合自己装逼,呸,酷炫的气质了!
染流年很纠结,更纠结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去厕所!
“那个,怎么说呢……人都会犯错,是吧?”染流年小心翼翼地开口,尽量避开左丘瑾的雷区。
眼前的少年一脸小心翼翼,一身红装更像极了当初那个人,那还是那个人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服软。同样是小心翼翼,他说:“事已至此……不如和我回魔界?”
左丘瑾揉揉头,收回思绪,“你不是人。”
哦揍!老子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不知足?!……老子他妈要去厕所啊!
“魔就更应该被原谅了!”染流年没好气地说。
“这么说,你是没觉得自己哪错了。”左丘瑾用的是肯定语气。
“……好吧,我错了。”染流年在左丘瑾杀魔的目光下还是没骨气的屈服了,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先上完厕所再跪地伏法?
汝嫣坐在椅子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当然知道染流年多着急,昨天他可是一连喝了五六坛酒,刚醒就被要求过来,嘿嘿,那得多难受啊!
我靠!何止难受啊,老子都要炸了!
染流年憋的脸都红了,绯红染上双颊,倒给平凡的脸润色不少。刚睡醒的发散乱地披着,显得整张脸小巧玲珑。染流年的发并不是纯黑,带些婴儿黄,在阳光照射下呈暖暖的棕黄色,配着白皙的皮肤也能入眼。
哎呀,其实这么一看还勉强算得上清秀。汝嫣心里想。
似乎是真知错了,已经感到羞愧(脸红)了。左丘瑾心里想。
再不让老子去厕所,老子跟你拼了!染流年心里想。
“我认为我们应该立个规矩。”左丘瑾看了眼脸红的染流年,难得好心地提醒,“你先坐下来吧。”整间屋子就染流年一个人(?)站着,左丘瑾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人家也算名师的徒弟。
“呵呵,不用了……咱们赶紧说行吗?”他妈的,坐下憋着更难受!
自己的好意被拒和染流年没好气的回答,左丘瑾都不在意,自顾自开口:“首先,汝嫣公主应该在要干什么事前先告诉我,不然发生意外,我没法即使赶到。”看向汝嫣,左丘瑾面瘫地说。
“一定!”染流年立马接话,快点啊!快出魔命了!!
“思锦,不用我保护,但你不能带着汝嫣公主瞎跑。”转头看着染流年,左丘瑾依旧面瘫。
“不会了!”
“那么,还有……”
“我真的、真的很想恭敬地听完您的训话!但是!能不能让我先方便一下?!真的不行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左丘瑾答应,染流年就冲出房门。
愣了一下,左丘瑾眼里破天荒的出现丝笑意:那孩子原来是急着去厕所啊!怪不得脸都憋红了……
汝嫣分明看到左丘瑾眼里万年难遇的笑容,待再眨眼,却依然是那个左丘瑾。
汝嫣笑笑:怎么可能!要他左丘瑾笑,还不如让她相信猪会上树!
染流年再回到房间的时候,两位大神,一位揉着眼,低声嘀咕着什么;一位欠抽的坐在那里装牛逼。对于这种让自己死去活来半天的神,染流年内心中上演着对左丘瑾来说虐身又虐心的剧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染流年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左丘瑾面前,认认真真地行礼:“对不起!我错了!”……虽然语气不怎么好就是了。
左丘瑾表现出宽宏大量的样子,“没事……不过再犯的话,杀了你。”
“……”
我操!老子好歹曾是魔君啊!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小子!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老子就……生气!!
“那么,我们继续。”左丘瑾换个坐姿,以便自己能看到汝嫣和染流年两个人的表情。
“汝嫣公主,在人间,你就要听我的。而思锦……你不想跟我们一路,你可以不听。”左丘瑾的语气毋庸置疑,笃定染流年不会拒绝。
不行啊,老子还得靠你们吃饭呢!“嗯,我会听你的。”
“那么就没有什么疑问了。”左丘瑾再次面不改色地说完让染流年炸毛的话,然后就一副送客表情。
……有朝一日爷有钱,定让他左丘瑾,跪、舔!
脑补出那个画面,染流年嘿嘿地笑着回房,徒留左丘瑾莫名感到脊背发凉。
汝嫣无所谓地耸耸肩,出门时却转过身不怀好意地看了眼左丘瑾也走了。
左丘瑾……面瘫。
所以,这个早上,最愉快的就是流氓了……
啊,睡得好舒服,没有二货主人,连空气都清新了……
宠物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者说也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正是染流年现在的情况。
“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染流年揪着衣角,低声说。
对面左丘瑾面色不明,只是扫视着染流年从外面带回来的男子。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他念思锦怎么就这么招小动物啊?
是的,染流年身边的男子抖抖脑袋上的耳朵,显摆着自己非“人”的身份。
“小离马上就要被关笼子里拿去买了啊!”染流年理直气壮地表示:老子可是怀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英雄气概的主角!
“英雄都死得快。”看出染流年的得瑟,左丘瑾冷冷补刀。
“……”
“说吧,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