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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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传-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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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君双手接过《梁上宝典》,翻阅其中,见里面记有“龟息长生篇”、“易筋缩骨篇”、“移脉倒穴篇”、“天听地视篇”、“缩地成寸篇”,另又记有各种开门启室、解锁脱笼之法。如君心道:“难怪叫作《梁上宝典》,果然这每篇每法都是‘梁上君子’的绝技。只是,看里面记述言语精奥,行气运力的法门大异寻常武学,那绝非小偷、小贼所使的手段,也不知我可是真能学得会?”

公公拍了拍如君肩头,道:“你可好生参详参详,学会这身本领,天底下又还有那儿去不得?其实,你那冤屈平不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如君正看得入神,听公公说出这句话不由得一惊,把那《梁上宝典》塞还在公公手中,昂然道:“草民宁愿不学这些武功,死也要自已清清白白!”

公公叹道:“你莫要生出他想,我是看你生得一副忠实模样才把这秘笈传授于你,想那传我秘笈的侠盗也定是注重于此的,你学成这秘笈里的功夫,天下任你来去不说,更重者,当以你忠实之性来御使这天下奇功,也算是物尽所用不为反累了。至于你那冤屈,那还得圣上为你做主才行。我是叫你莫要看得认真了,免得到时候不尽人意……”

每日公公都要出朝,只叫如君在宿地等着,切不可到处走动。

如君一心想早日给皇帝诊查病症,皇帝医得好了,自己冤屈也就能申诉了。一连数日,公公每日回来都只字不提给皇帝治病之事。如君若问,公公只说耐心等候便是。如君就不明白:怎么反叫大夫耐心等候病人?莫不是病症并不沉重?还是这病人太不一般了?

如君整日憋得心慌,又无事可干,想起公公不是叫自己练习那“易筋缩骨”功么?他把房门闭了,摸出那《梁上宝典》来细细观看。只见那“龟息长生篇”里写道:“……天地分金、木、水、火、土,始生山川、海泽、云霞、雾气;人体分筋、骨、血、肉、皮,乃生精、气、神、……天地间,五行相生相克,然万物并生……筋动则骨立、气走则血行……生息循环、无始无休……”

如君看里面所讲的,尽是融入自然之理,如何把自己丹田内息引向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再如何又注入全身各大**位。如此无须刻意存想,内息自在全身流动,生生不息、循环不绝。若练至深处,全身上下皆布满真气,万千毛孔皆似口鼻一样开合,自然吐纳气息……

第九章、迷雾——4

 如君看得痴迷,只觉宝典里面记述的虽是武学之道,却是暗合天地万物自然生长之理、人体生息修养之道!其间,更多有与自己医道相通之理,远比自己想象的深奥精妙。至后面记载几篇功法,皆是精深的内力搬运法门!

初看时,如君只觉得宝典中记述功法多与人身常理相悖,只怕根本无法练成。到后来,如君把自己不明之理皆细细与那“龟息大法”相互通融借鉴参悟,自然间,已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这才知道那“龟息长生篇”实乃后几篇功法总纲,后几篇功法虽看似与常理相悖,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参悟了“龟息长生篇”则其中种种疑惑之处不但迎刃而解,反还成了不可缺失的绝妙法门。

如君幼时得无名传授内功心法,十年来,内力已是练得极深厚了。如此再参照《梁上宝典》里各种内力搬运法门运气修习,直是如鱼得水、似虎生翼!

一晃十多日过来,如君自觉得体内每丝气息仿佛都活了、变得有生命一样,只心念一动,内息即随意而动,自行运转,并无半点窒滞。最觉奇妙者,则是那“易筋缩骨功”——缩骨变化身形时就同平日里曲臂伸肘一样随意自如。而举手投足间,比及昔日更是倍觉轻盈迅捷,想必是练那“缩地成寸篇”专门修习轻功奔行之法的功效。若静坐凝神,方圆数十丈内细微声音皆可清晰耳闻,黑夜之间,似同白昼般毫发可辨。如君大喜过望,心道:“真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奇妙功夫!”

这日如君凝神静坐,远远听见公公脚步声从远处来,心道:“今日怎么这么急促?莫不有什么事情?”自练“天听地视篇”,如君日日注意聆听各种声响,公公乃武功高明之人,走路声音大异常人,如君早是听得熟悉了。

果然公公一进屋来就向如君道:“我叫你练那缩骨功夫可练得如何了?”

如君心中一震,喜道:“可是要去给皇上诊病了?”说话间,一身骨格似炒豆一样咯咯爆响,本来魁梧的七尺之躯突的蔫了下来,竟不满五尺高了。

公公拍手笑道:“好!果然是好!你这功夫学得到位,果然是天下奇妙的功夫!”他围着如君细细打量了两圈,时而摸摸如君肩膀,时而捏捏如君胳膊,叹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小娃子,你可是当今天下第一人啦!”

如君躬身道:“一切都是公公所赐!”

公公点头道:“今日你好好为圣上诊治,但愿能医治圣上重症,我这功夫也算没白传于你!”

如君略微在脸上涂抹些胭脂水粉,盖住自己黑黝面皮。加上一身太监服饰,面上看去也算个地道太监了。只随着公公低头一路朝皇帝寝宫而来。

一路上多有招呼公公者,侍卫、太监、宫女到处都是。行有顿饭功夫,至“养心殿”前迎来一众人,当先一人青须垂胸、锦袍童颜,气度祥和中透出一副威严,正是和亲王爷!

如君把头垂得更低了,觉到自己一颗心扑扑直跳,暗叫道:“要糟!要糟!”只听和亲王招呼公公道:“公公适才离去,这又回来,可是费神费力啊!”

公公躬身道:“王爷替圣上总揽朝政、日理万机,比奴才苦了千百倍,老王爷尚且亲自来看望圣上,奴才本乃份内之事,不敢不尽心力!”

和亲王道:“公公对皇上果然忠心耿耿,只可惜皇上灾星甚重,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唉……”他重重一叹,满面都是忧虑之色。

公公朝着头顶拱手道:“圣上乃天之骄子,上天岂有不开眼的?想圣上洪福齐天,这场恶疾就快过了!”

和亲王道:“公公好坚定的心意!想必是为皇上寻着医病秘方了?”

公公猛然一惊,应道:“奴虽才一片忠心,却也无能为力!若是真能叫圣上龙体安康,奴才定当万死不辞、以尽忠节的!”

和亲王哈哈笑道:“皇上有公公这等得力之人,这病,终是会好的……呀!这位公公好面善!似在那里见过?”他把目光停在如君身上道。

如君躬着腰,蹩着嗓子叫道:“王爷……”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公公慌忙道:“王爷果然好记性!这小李子本在御书房当差,奴才见他干事精细,就叫来侍候圣上,想王爷常在御书房见过他的。”

和亲王充耳不闻,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怎生得这么像……不可能……”似梦醒了一样对公公道:“公公所言甚是,皇上是须精细之人才能服侍,只是适才有御医把过脉象,言皇上须多休息,宜少有人打扰费神。公公此去可要注意了,若扰了皇上清休,费神病重了,可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本王还有事情就先去了。”

如君终于松了口气,暗讨:“王爷如此精细,若非公公拿言语诓他,这次定被瞧出破绽了!”看公公额头上同自己一样渗出了冷汗。

进了养心殿,各门太监都躬身向公公问安。但见殿内雕龙镂凤、金碧辉煌,钟鼎之间香烟缭绕,厚厚的波斯地毯上绣着各种精美图案……

近了皇帝寝室,两名锦衣侍卫立在门口朝公公与如君二人喝道:“来人止步!王爷有诣:圣上病重,任何人都不得晋见打扰!”

公公面色一寒,尖声喝道:“大胆!你二人是谁?敢在此大呼小叫!既知和亲王爷,可知我刘公公?”

那二人缓和了声气道:“原来是刘公公,实在是多有得罪!皇上病重,王爷吩咐我二人在此严防有人晋见打扰皇上休息。”

公公冷然道:“适才我在殿外同王爷正说及皇上病重之事,怎没有听到王爷提及有你二人在此把门?”他声色严厉,声音更尖了。

两侍卫见公公满面怒色,不仅提起了和亲王,反还对自己二人见疑,忙恭声下气道:“回禀公公,我二人确是王爷安排在这里为皇上护卫的。”

公公似不相信一样,把那二人看了又看,半晌才道:“既是王爷安排的人,为何如此不知尊卑上下?和亲王爷见了本公公也不曾挡驾,你两个小小侍卫反敢在本公公面前耍威风逞能耐!”

二人见苗头不对,只得唯唯诺诺躬身站到一边。

第九章、迷雾——5

 如君躬身垂首在一边听了半晌,心中奇道:“怎么这两个侍卫声音这样耳熟……”想要抬头看一眼,却又生怕再生出意外,只低垂了头拿眼角微微一瞟,却见那立在门首两个侍卫不是别人,竟是曾与自己在少林寺结义的吴家兄弟!如君心下惊乱,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心惊道:“原来他二人在皇宫里面做了御前侍卫!难怪无色师伯寻不到他二人了……”亏得吴家兄弟并没太注意到如君行藏,忙跟刘公公一起入了内室。

室内装饰更比外面精致华美,清神的檀香里杂着刺鼻药味。一面色铁青的老者侧卧于龙榻上。如君知道,这便是当今的皇帝——号令天下的天子!如君细细打量,见皇帝双目紧闭着,须发都还乌黑,只是一张铁青的脸上已是皮包骨头了。

榻边立着一太监,躬身要向公公行礼,公公点头轻声问道:“王爷说适才又来了御医为圣上诊视,可有什么说法?”

太监道:“御医说圣上须要多休息,不可让人打扰,待精神好些,多进点滋补饮食自然无事了。还说切不可再叫那些江湖郎中看病了,只怕反要伤了圣上龙体,到时再想医治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公公摆手,那太监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同如君二人。

皇帝闻耳畔有人语声,微微睁眼,见是刘公公,有气无力的说道:“公公何时来的?朕只觉病荷沉重……”

公公拉了如君跪下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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