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霖没有答话,他近来越来越觉得长秋非常诡异了。
明明是一个侍女,却似能左右母后的决断。
长秋见秦夏霖不理她,也不恼,只继续靠近秦夏霖,直到跟秦夏霖面对面的时候,方道:“二皇子,如果陛下有意废黜太子而改立你为太子,你会不会高兴,嗯?”
秦夏霖心头巨震,立刻回道:“大胆!一个贱婢,竟敢非议政事!?”
“哈哈!整个皇宫里,再没有人比我更适合非议政事了啊,天真的二皇子……”说罢,长秋扬长而去。
她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了,撒了这么久的网,已经可以起捞了!
秦夏霖莫名觉得心冷,却不敢跟任何人说起今日的事。
事情就在诸人有意无意的纵容中,往长秋安排的方向发展。
第一百零四回:断腰峰
两个月后,四国英豪争霸大赛在雀傲谷举行。
各路人马齐往雀傲谷行来。
东禹的队伍就在西棠前,秦夏遥眼巴巴地往后看去。
“坐没坐相!”一边的秦鹤行怒道。
秦夏遥瘪瘪嘴“男欢女爱乃寻常之事!父皇,儿臣非西棠青夕不娶!”
秦鹤行皱眉“你还不够么?不过十五未至,便已有了妻妾百人,你可知道其余国家是如何说你的?”
“别的国家怎么说又与儿臣何干?”秦夏遥冥顽不灵“再说了!父皇,若是能娶了青夕,说不定还能乘机拿下西棠呢!”
做你的白日梦吧!
秦鹤行突然很想吼这一句。
但……他堂堂一国帝王,怎会这种话语?
是谁……是谁教给他的?
秦夏遥见自家父皇终于不唧唧歪歪了,这才松了口气。
待得诸路人马停在山脚,就算不是第一次来此地的,也会抬头观赏。
山顶瀑布飞溅,轰隆隆震耳欲聋,山谷旁的深潭中腾起水柱。景色壮美无二
曜冥在青夕的帮助下出了轿子,他们兄妹俩一出场,就引起了轰动。
莫不言青夕之美随着她的才能愈发在诸国间传颂,就说在她身边这个西棠大皇子,也从没有自各国权贵茶余饭后的话题中逃脱过。
天生残疾、庸碌无为……关于曜冥的传闻,多半是不好的。
曜冥和青夕都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只跟在青若虚身后,缓缓地往山谷行去。
断腰峰对岸,南暮的皇族早已经入座。
望见其余各国之人,南暮陶息等人站起身,以东道主的身份,欢迎诸国皇族。
第一眼看到眼前那截断腰峰的时候,曜冥心头猛震。
这……这种灵力波动……是仙界之物!
难道这峰底有仙界遗物么?还是这整根断腰峰,就是许久许久前自天界掉落的?
现下已没了仙力的曜冥自是不清楚。
压下心头的疑惑,曜冥在青夕的帮助下来到了贵宾席。
待得诸人入座后,陶息方致辞感谢诸人到来。
说起来也是可笑,明明已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境地了,竟也可以坐下好好进行这等大赛。
玹琊大陆上的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大国比试分文武两块,文比无需在断腰峰上,只需在眼前的纸上或写或画出些名堂便可。
而武试,却必须要在断腰峰上。
“烦请南暮王陛下为曜冥开个特例!”忽地,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陶息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曜冥,眼带兴味道:“不知西棠大皇子有何要求?”
“想必您也看到了,曜冥天生残障,无法越过鸿沟飞至断腰峰,还请陛下允许我在此岸进行武试。”
“这……”陶息为难“朕本以为西棠大皇子你是要报文试的。”
“哈!一个连腿脚都不好的人,如何报名武试?”秦夏遥像听笑话一样听曜冥的请求,忍不住出口说了一句。
“逆子,住口!还不快跟西棠大皇子道歉!?”秦鹤行连忙阻止。
“哦……抱歉抱歉!孤的心性与武功同出一辙,皆为烈性火爆的路子!还望西棠大皇子见谅了!”秦夏遥嘴上虽说的道歉的话,却也不忘炫耀一番,心头则碎碎念:本来就是嘛……一个残废,还想参加武试?痴人说梦!
青夕瞪了秦夏遥一眼。
秦夏遥这才发现,自己得罪的似乎是未来的小舅子啊!
这下好了,他迫切想要解释,但口才不佳的他又弄巧成拙:“武试好武试好!西棠大皇子你还是赶紧报武试吧!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同台竞技一下!”
秦鹤行本想再责骂秦夏遥几句,但曜冥却风度极好地笑了笑“我也很期待跟东禹太子陛下比试啊……”
曜冥能不能比试,于陶息其实是没有什么干系的,再说了,他也乐见其余国家的皇子出丑,于是,他答应道:“嗯……既然西棠大皇子这么要求了,朕也不妨破个例,就让你在此岸参加武试吧!”
此言一出,除了西棠诸人,其余所有国家的权贵,都巴巴地望着,就等曜冥出丑了。
第一百零五回:雄起的曜冥,雄起的西棠
分好组后,第一轮淘汰赛就开始了。
曜冥最先对上的是南暮的大皇子——陶甫惊。
陶甫惊是陶息最看中的儿子,以身手矫健著称。便见他一身黝黑的肌肉带着水珠迎着太阳浑身闪亮,如黑豹般矫捷,手里拿着两个泛红的大锤。
据说,这大锤的红色,是由死在这两个大锤下各国将士残留的血迹造成的。
诸国权贵窃窃私语,都期待着这场明显胜负已定的比赛。
“西棠大皇子,可要我让你几招?”陶甫惊挑衅道。
“不必。”曜冥操纵着轮椅来到他面前,波澜不惊。
陶甫惊嘴角勾笑,两人行了抱拳礼后,最先出招的,自是陶甫惊,
便看他一踏脚下,整个人借力往曜冥击去。大锤忽然点打而出,疾戮曜冥后心七大要穴!
几乎是同一瞬间,曜冥一拍轮椅的右扶手,一根鞭子自扶手上弹出,“咻”地对着陶甫惊迎头鞭下。
这刹那,直如电光石火,陶甫惊忙收手,往旁边闪了一点。
他已闪到了台边,惊讶地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人。
原本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人,无不因变起非常,愕然立起。
曜冥的神色还是那般淡然,便听他道:“还比么?”
陶甫惊目光如黑白分明的双锋利刃,“为何不比?”
话音刚落,他便又提起两个大锤向曜冥冲去。
时陶甫惊冲来的时候,正有势不可当的阵势!
可是他哪里逃得出曜冥的计算?
只见曜冥双手握紧把手,只凭双手的力气将整个轮椅操作得像双脚一般,躲过了一击,随后自椅背木栏处抽出一把短剑,回身抵住了陶甫惊的大锤。
说起来倒是有些神乎其神了。
陶甫惊的力气无疑是比曜冥要大出许多了,可也不知曜冥使得是什么功夫,见招拆招见,就将陶甫惊的招式给挡住了。
尽管用的是短剑,但陶甫惊仍然能看出曜冥的剑法凌厉、诡异,是他平生仅见的。
这两人一交上了手,便拼出了真火。
陶甫惊也的确是有真本事的。大锤是极其沉厚的武器,但这两个大锤却被陶甫惊舞得迅若游龙,凤翔于空。
可他还是无法伤到曜冥。
曜冥不过是用一把短剑,就将他逼得心急了起来。
陶甫惊把两个大锤舞得“霍霍霍”响,但曜冥的招式更加巧妙凌厉。跟曜冥比试,比得似乎不是招式,而是心思。
他的短剑之术就胜在变幻莫测,不过一把短剑,却被他使得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既可以用作晃眼之器,几下中只有一剑是真的杀招,每招似真似假,难以捉摸,令陶甫惊这个不知挑下多少沙场名将的人也没有办法预料!
越急越错,曜冥找准了陶甫惊的空子,一举将短剑刺入了陶甫惊的胸口。
陶息大惊,也顾不得形象了,起身大喊“剑下留人!”
曜冥盯着面前冷汗涔涔的陶甫惊,特意用陶息听得到的声音道:“南暮王无需担心,曜冥没有取贵国大皇子性命的意思,这刀头是可以收缩的。”说罢,就对陶息展示了一下已经缩进去的一截刀头。
陶息松了一口气。
陶甫惊咬唇不服,却也没有法子。若是曜冥方才没有及时收回刀头,那么,他这条命也就交代在此了。
“这一局,该是曜冥胜吧?”在诸人惊叹的表情中,曜冥朗声问道。
“是……朕宣布,第三组,西棠大皇子青曜冥晋级。”陶息心有不甘地说。
曜冥对陶甫惊抱了抱拳道:“承让!”说罢便看向断腰峰上早已将对手打败的青夕。
两人相视而笑。
后来的几场,曜冥和青夕都是轻松取胜。
诸国权贵不敢相信,一个身有残疾之人、一个女流之辈,竟能轻松地将一个个身材健硕的对手打败。
青若虚坐在高台之上,欣慰地看着一对儿女。
接下来,曜冥对上了秦夏遥。
刚一上台,秦夏遥就开始拍曜冥的马屁“嘿!未来的小舅子!果然厉害啊!能打到这里,不愧是孤看中的女人的哥哥!”
许多人甚至不能相信,这等犹如市井之徒般的话语,竟是从一国太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曜冥却连眉都没有抬一下,只谦虚道:“自是比不得东禹太子的。”
“那是那是!”秦夏遥平日里被人夸惯了,此时反射性地将这“夸奖”接下。
谁料,曜冥接着来了一句“比不得太子厚颜无耻。”
秦夏遥一听,怒火中烧“什么?!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看上了你妹妹,孤又怎会费这等心思来说你好话?你不心怀感激地接下,还反过来讥讽孤,这是什么道理?”
曜冥冷哼一声“无需多言,拳脚底下见真知!出手吧!”
秦夏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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