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提着药箱闯入,盯着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两人大笑,“这么舍不得分开啊?你这样抱着他不放,也不怕我笑话?”
沈池怀里的人儿,鼻子里哼出了一声不屑。
男人依旧抿着嘴笑,从药箱里取出了针剂和针筒,在一旁做准备。“不过你这样抱着也好。起码现在对于他来说,你的作用可不小,相当于一团冰块——物理降温。”
沈池明显的感觉到了人儿的僵硬,也知道他这是被气到了,安抚的在他额头落下碎碎的吻。
杜菲避开了这样的亲近方式,而将自己的唇送到了沈池的面前,表示自己需要更直接有效的安慰。
沈池一笑,付出行动。
于是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男人看得嫉妒,忍不住打断他们的亲近,“好了,先忍耐一会!沈池,袖子挽起来,你现在需要的是退烧针,不是加快体温燃烧的热吻。”
沈池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卷起袖子,将手臂伸到男人面前。
杜菲当然不满自己就这么被放在一边,叉开白腿,跨坐在沈池腿上,双臂在沈池后背勒紧,整个人犹如一只树袋熊,紧紧的环抱着他,绝不松手。
最后还不忘给身后的男人送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哼,看看!这才是冰袋!人形的!
男人哭笑不得,不再同人儿玩闹,而是转移了注意力,将尖细的针头推进了沈池的静脉。
一只针水的剂量,不过两三分钟的事情。等沈池放下袖子想要和情人说话,才发现人儿已经趴在他的肩头昏昏欲睡了。
沈池轻轻的移动身子,提醒他,“乖,进被子里去睡。”到不是担心杜菲着凉或是感冒,只是自己要维持这样的姿势——对于一个浑身无力的病人,也确实为难了些。
杜菲努力撑着沉重的眼皮,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反驳的,“我不,你不准动!我喜欢这样!”然后困顿的闭上了双眼,隔绝了沈池想要商议的企图。
对此,沈池没有异议,反而是拉米雷斯看着那样的杜菲,心里生出了几丝不安。对一个人类太过依赖,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抱着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吵醒的坏心,他在昏睡的人儿脑袋上使劲揉了又揉,然后迅速的拎着医药箱,起身逃离。
果不其然,被打扰了睡眠的杜菲即刻爆发,一团闪着蓝光的火球在离拉米雷斯还有几寸的地方炸开。不过,拉米雷斯仍旧一副不为所惊的样子,犹如一个帝王般,面含微笑的步出房间。
杜菲头顶黑云满天,烦躁的在沈池怀里拱啊拱。“啊,真讨厌!”
沈池微微的笑,“好了,快睡吧。不是困了么?”
杜菲半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他,“你不准跟他走!”
拉米雷斯吗?思索片刻,沈池才明白这个所指的‘他’是谁。于是承诺,“放心,他回去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人儿这才安心的趴回他的肩窝。
对于弟弟和情人间的剑拔弩张,沈池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解。
可就算杜菲找错了应该嫉妒的对象,自己心里也应该是高兴的吧。至少,杜菲表现的占有之心和对自己的依赖,是一件好事吧?
在这个醉人的夜里,一个无声的笑,和沈池牵起的嘴角格外迷人。
自己是彻底离不开这个人了吧?
弟弟之前的警告还在脑里回旋,‘他是血族你是人类,不要忘了两者之间的冲突!哥你清醒点!’
人类和血族的关系一度紧张,更不知道战争何时会一触即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又将如何?是履行一个警察的职责保护民众,还是背弃人类和情人坚守同一战线?
沈池轻轻挪动身体,搂紧怀里的人,将后背靠在柔软的靠垫上。
也许他无法在现在做出选择,但是对这个人的喜爱是不容置疑的。
爱可以有两种,安宁平和,或是鸡飞狗跳。
也许自己更倾向于后者的热闹,但是如果从鸡飞狗跳里退出的是荒凉与空洞,那么他更愿意接受前者——长久的安宁。
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是如此的惹眼和流光溢彩,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自己微笑,然后朝自己伸出了那只细白的手。
他的手很滑,凉而且冰,像一匹上好的丝绸,轻轻抚过你的心。
有一个奇怪的事实是,为什么对于一场深刻的恋爱,人们所能牢牢记住的,往往是几个单纯的片段?
试着细细搜寻那天的情境,才发现回忆中到处都是长镜头里模糊的脸,对话稀薄,情节漫无目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正是找不到那个确切的理由,才能肯定自己是无条件的真诚爱着。
他仍旧是自己心里的唯一,这个理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有事。隔日更。
求留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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