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公说这一番话时候语气很轻,表情也很淡,似乎只是叙说一段过去时光而已。
但是陈泽认识他二十几年了,实是太了解他了,从石公量简短叙述方式之中,陈泽敏锐察觉到了,石公似乎是不太愿意提起那一段往事。
但是就像是他刚刚说过那样,只要是石公不想提起,陈泽就不会主动去问,于是听到了石公这一段过往,陈泽也只是了解点了点头,就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对于陈泽理解,石公真是很感激,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表达出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中守护慢慢变了味道,越了解陈泽,他就觉得自己沉沦越深,让一道名叫陈泽流沙将他心紧紧陷住,直到淹没他也不想脱离。
石公静默沉思与陈泽闭口不言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寂静了起来,从两个人相识算起,这个夜晚应该是安静一个夜晚了,屋里静连棉签摩擦陈泽皮肤声音都可以听出来。
但是同样,这个夜晚也会是特殊一个夜晚,因为房间里气氛从来就没有如此静昵又温馨过。
没过几天,陈爸爸他们就出院了,历山公园那边,听说是请来了什么专家,组织了一大群人历山湖上进行了一场考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说是历山湖湖堤设计有问题,长度过短坡度过急,让人很容易打滑掉落并且不容易攀爬上来。
历山公园管理人员得知了这一个结论之后,便连忙给湖堤加固并改造,也许这个专家说真是正确,反正这一次改造之后,历山湖就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时间慢慢过去了,老陈家泛起点点涟漪也逐渐平息,就陈泽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时候,两个让他绝对意想不到人登门了。
这一天是一个星期天,忙活了一个星期陈泽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但是还没等他舒心多久,就听到有人敲他们家大门,他打开院门一看,就见他父亲与大哥两个人正站外面。
身体僵硬,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这是陈泽当时反应。
而站门外陈爸爸没有理会自己小儿子反应,十分自然擦着陈泽肩膀走进了院子里。
紧跟陈爸爸后面陈家大哥赶紧将自己弟弟摇醒,回过神来陈泽小声向自己大哥求救,想要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过来,他不是昨天才去过市里,见到过他父亲吗。
陈浩似乎想跟自己弟弟说些什么,却听到进到院子里陈爸爸里面说到:“你们两个还站外面干什么,还不赶进屋来。”
两个人闻言赶忙进去,一路上陈浩也没找到说话机会,进到屋里之后,陈爸爸从怀里掏出一本红皮证件递给陈泽说到:“这个给你。”
陈泽接过本子一看,喜庆封皮上面用烫金大子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房屋所有权证’,翻看里面一看,里面地址一栏填写真实他目前所居住这套小院子,但是产权所有人却变成了陈泽名字。
陈泽拿着房产证,一脸震惊看着他父亲,陈爸爸却依然保持着他淡定,十分淡然对着陈泽说到:“我把这个小院子和你爷爷跟我留下土地都改成你名字了,市里那一套三室两厅也改成你哥哥名字了。你们两个不是一直都劝我和你妈休息一下吗,这回我们就听你们,小卖店就不干了,店铺租出去之后租金足够我和你妈用了,你妈早就想去黄山看看了,这一回就成全她一下,我们报了一个旅行团,七天七夜,下个星期就走,这一回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
陈泽现已经完全僵直了,就连坐一旁陈家大哥这一次也被自己老爹话给镇住了,而陈爸爸丢下了一颗炸弹,把两个儿子都雷找不到东南西北之后,自己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起身对着他们两人说道:“挺长时间没见过你爷爷了,怪想他,我到后面去看看他,你们两个就不用跟过来了。”
呆愣二人组傻傻看着自家老爹悠然而去,过来半晌,陈泽突然暴起,一把就抓住了自己哥哥衣领子,冲着他问到:“咱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浩却是一脸茫然看着他,显然对于事情始末,他也是不太清楚。
于是陈泽松开了抓着他衣领子手,十分苦恼说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陈爷爷去世之后,并没有留下明确遗嘱,所以陈爸爸是他名正言顺继承人,陈泽这里住习惯了,不想离开,还打算着攒下一些钱,过段时间从父亲那里将房子给买过来。
陈浩闻言回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咱爹自打出院之后就变得特别忙碌,前几天他突然闲下来了,组天晚上就给了我一本房产证,是咱家市里住那间房子,房主变成我了,今天就非要到你这里来,我一想准又是房产证事,你看果然就是吧。”
见自己弟弟还是一脸不解看着自己,陈浩就接着说到:“你也别看我,下面事情我也是今天才听咱爸说,你说也真怪了,以前咱们两个苦口婆心劝,都没能让爸妈放弃经营小超市,这一回他们两个到是主动就这么做了,这难道是住了一回院,让咱爸突然就想明白了?”
就两兄弟苦思冥想也不得结果时候,外出陈爸爸回来了,陈泽想留他家里吃饭,却被陈爸爸给拒绝了,等到陈爸爸和陈家大哥离开之后,陈泽握着手中房产证,还发呆中。
以后一段日子里,陈爸爸突然改变了他兴趣爱好,他也不自己出去钓鱼了,而是时长跟自己老伴一起去参加一些省内短途旅游,原来喜欢打打小麻将,如今这个爱好也改了,改成晨间跟着老伴一起出去打太极了。
有一次,一起练太极老友看见了他手腕上带着一串手钏,见那手钏质地古朴造型漂亮,就忍不住问了一句是那里买。
陈爸爸闻言抚了抚手腕上手钏笑着回到:“这不是我买,是我小儿子孝敬。”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表示,吾、我,汝、你看着实是太费劲了,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以后说了吾主这个称呼之外,都用你我来代替了
☆、第43章
陈泽接受父亲赠予的东西没多久,就有农业大户找上门了;南源镇的耕地不算少;但是都是一块一块的成片分布的;各家的土地大都是分散开来独自耕种的。
不过从前几年开始;这样的局面有了一些变化;因为镇子上出了几个种田的大户;他们将各家各户分散的土地都租过来集中到了一起;在上面盖起了蔬菜大棚;采用统一耕种统一管理的模式;这样种植的成本减少了很多,效益却提高了不少。
南源镇上的人们也很愿意把土地租给他们种,因为历樊市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它虽然不是省会城市;但是却是地处三省的交界之处,经济发达交通便利,市里面各种各样的店面工厂五花八门,所以工作的机会就很多。
南源镇距离历樊是很近,镇子上的壮劳力大多都到历樊市去工作了,留在镇子上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这些人多数身弱体轻,对于务农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绝大多数都是吃不消的。
那些种田的大户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出钱将镇子上大部分的土地都从农户的手上承包了过来,聚集在一起扩大经营。
陈泽是本镇的户口,他在镇子上有两亩的口粮田,陈爷爷去世之后也留下了两亩半的良田,陈爸爸和陈妈妈当年虽然是净身出户的,但是他们两个在镇子上的户口并没有牵走,还是留下了这里的,所以他们的那四亩多的口粮田也是被保留了下来的。
过去这些土地一直都是陈爷爷在耕种的,陈爷爷去世之后,后世都是由陈爸爸料理的,他也跟镇子上的大多数人家一样,选择将这些土地转租给那些种田大户,得到的租金他都给了陈泽,算是给他额外的生活费了。
土地的转租合同都是一签五年的,如今上一次的合同到期了,当这些人在找上陈爸爸的时候,就被告知他们家全部的土地都已经换主人了。
于是种田大户们只得离开了陈爸爸的家,准备回镇子里去找陈泽,临走的时候还有人在暗地里嘀咕着:“最近总能听到市里要在镇里占地的消息,这要是真的,那每亩地最少也要给四、五万的补偿款,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最近闻风而动的那些人都快把镇政府给踏平了,为了多得一些地,一家人反目成仇的咱们都看了不少了,这样把土地给让出去的人家,还真是头一回看见。”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事儿还是得办,所以这些人回到镇子上之后,还是过来找陈泽签合同了。
对于这些种田大户们,陈泽还是很愿意接待的,他本人并不太会种地,小时候跟爷爷学的那些招式,也就侍候一下家里的那个小菜园,真用到田地里,根本就不够看。
何况他有稳定的工作,工资虽然算不得高,却也足够他用的了,哪怕是最近家里又添了两副碗筷,这一份工资也足以满足他们的生活了。
所以家里的那些土地,他是愿意租出去的,得了清闲不说,租地的人给的租金也不算少,每亩地每年给1000快的租金,他手里的9亩多地,一年下来就是将近1万块钱。
南源镇的消费水品并不高,这些钱足够一个普通人在镇子上安安稳稳的生活上一年了。
于是陈泽痛快的又跟这些种田大户们签了三年的合同,合同期限到不是他要求更改的,只不过如今的合同都是镇里面统一发放的,一张合同最长的期限就是三年。
将这些琐碎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陈泽又回到过去那种朝九晚五,上班下班的规律生活了,但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大概就是新添加的饭后消食运动了。
对于上一次陈泽一身是伤的遭遇,极大的刺激了陈泽与石公两个人,陈泽原本是稀里糊涂走上修道这一条路上的,最开始也只是觉得好玩,抱着找乐子的心态在学习着道术。
但是上一次的遭遇给陈泽敲响了警钟,修真界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与机遇并存的是危险,这里的争斗最终的结果,可不仅仅只是失去生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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