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李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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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李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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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满血特有的铁锈味充塞其中。 

            老爷那天也同少爷一般倒下,不过他是因为晕了。清醒後也不敢来看少爷,就怕少爷醒来见著他,又做傻事一次。老家大院的前听,就见老爷像个蚂蚁般的忙碌来去。虽然他的忙碌没有帮助,他只是著急的无意义走著。 


            少夫人被老爷用个名义休了,老爷将气全出在她身上。我冷笑。笑这些都是於事无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把玩著那支匕首,那天一阵兵荒马乱後,被我藏了起来。老爷若看到大概会鞭我一顿,骂我不知轻重,居然带在身边。但他没这机会,因为他连这门踏都不敢踏一步。活像这门内有什麽毒蛇猛兽似的。 


            那匕首很美,把柄处镶了一颗大红宝石。那宝石,大概可以买下我一家子呵?我将它轻轻滑过我的手腕,感受那奇异的冰冷触感。 

            少爷命大,流了一大滩血还没死。他在第四天苏醒,呆滞的看著天花板,良久,笑著说,下次得备支长一点的才行。 

            他说,他这被子都是为别人而活,小时为老爷,长大为银华。他说我一定不相信,他小时,是那种老爷说东他不敢往西的乖孩子。 

            老爷妻妾成群,加加减减十几个,但只得他那麽一个孩子,自是爱宠加倍。但爱之深,责之切,严厉起来也是不留情的。 

            好不容易,他第一次遇到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人,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第一次反抗老爷,便赔了她的一生,他的一生。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银华,是他朋友说要带他去青楼见识见识。他喝的熏熏然,走错房,见著正被压在地上的银华。男人在她身上干那事,他本想转身就走,但她的眼神却深深震住他。 


            他说不出来是怎样的眼神,好似…。。好似是一种万念俱灰的空洞。像乾枯的水池,沧桑无奈。 

            那天,他第一次动手打人,自是被拎上官府,老爷自此对银华厌恶极了。 

            他说,我有时的眼神,就像她。 

            我笑了。 

            9 

            就像大夫说的,少爷毕竟年轻,身子复原的快。 

            这天,我喂著少爷吃粥。少爷的伤口上,已经结成薄薄的一层咖啡色伽。不需要再缠上麻布。 

            少爷笑著说,这招不错,以後老爷再来惹他心烦,便故计重施。 

            我没表情的将粥喂完,扶他躺下,起身取来笔墨。他笑得更开心了,像个小孩。他说,老爷的担心著急,还比不上我的一个字。 

            我磨著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拿给少爷看。少爷本是笑盈盈的接过,但不消多久,黑著脸问我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对著他云淡风清的笑,拿起藏在背心里的那把匕首,放在自己手腕上。 

            少爷不敢轻举妄动,他冷声说,我是卖给他的奴,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可以伤害我一分。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我轻轻压下,血丝马上渗了出来,果然是把极品。 

            我动动唇,将纸上的字用唇形再说一次: 

            今後,你伤自己一次,我便伤自己一次。 

            呵呵,我得意的笑了。开心的笑了。这不是很好玩麽?就看看谁的本钱厚。 

            少爷下床,走向我。我不是呆子,他进一步,我退一步。 

            少爷扑向我的时候,我也划了下去。不过,我反应太慢,被少爷一撞,刀口无眼,反削了我上臂的一块皮。 

            少爷的伤口微微裂开,但他似乎无动於衷,撕下我的袖子,为我包扎。 

            他赏了我一巴掌。说那匕首可是把利刃,要真往手腕割去,大罗神仙也难回天。 

            我回过被他打偏的头,伸出安然无事的右手,回了他一巴掌。 

            他真楞在当场。我指指他,又指指我,用唇形说了几个字:都傻,都该打。 

            少爷回过神,笑的眼泪都呛了出来,肚上的伤口几乎全裂了开。我理都不理,任他笑,任他痛。 

            他因痛楚停下笑声,对我说:帮我包扎包扎吧,日子还是得过,不是吗? 

            我早已泪眼朦胧。起身,取来床头的麻布和药,为他止血。少爷也解开我臂上及手腕上,绑住伤口止血的碎布,捻起药膏,为我抹上。 

            他说,现在我同他都是同一气味的人了。 

            他吻著我的眼泪,说,就当他和我都死过一次,我们,重新开始。 

            我咬著下唇,抽抽噎噎的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我没白走世间一遭,我终於听到让我不再漂泊无依的话。 

            我有资格得到这份幸福吗?上天真的怜惜我了吗?我,能爱他吗?他,愿意爱我吗? 

            种种闷在我心头的疑惑,在今天,少爷亲手为它打开笼门,放它自由。 



            10 

            老爷在少爷清醒的那天,将老家大院外看守的家仆全撤光。老爷说,他不再管少爷了。他管不动,也无法管。 

            少爷自从可以出门後,便带著我到处跑,让我将我童年失去的玩乐,全补回来。我很快乐,感到这是我活了二十几个年头来,最愉悦的日子。 

            少爷很少梦呓了,但却换我常在梦中惊醒。我得掐掐自己的脸,或摸摸少爷的脸,感受那份真实才行。我莫名害怕这种幸福,只是南珂一梦。 

            我们极尽所能的需索对方。像是要将对方深深融入自己般的缠绵。 

            少爷有一次和我到山上赏景。回马车时,突然拉著我躲到树下,指指马夫。我瞧见马夫不知从哪拿来一只鸽子,正扬手放到天上。 

            少爷笑著说,老爷口是心非,他监视了他三十个年头,怎可能说变就变? 

            我不再说服少爷,因为我清楚了解,亲人间的一些心结,有时不用任何一方低头,便可化解,有时,却会化为死结。 

            就像我和我的母亲。 

            我的情况和少爷相反,我仍是爱著我的母亲的,但,我却屡屡却步在自个家门前。这种心情,并不是我所能解释的。它就像一个搁在我心头的结,见著母亲,便勒著我,让我难受,让我想逃。 


            少爷见著我想事情的样子,低头吻了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他,让他踉跄了一步。 

            我不由的的想,少爷曾说过,我的眼神像银华。这让我十分不舒服。我打起笑容,试著让自己不再去想母亲,不再难过。 

            少爷皱皱眉,又将我压在树干上,继续吻我。 

            这下我真慌了,等会有人经过还得了?虽然这是在山上,但也不难保没人经过,又何况,马夫还在前面等我们。 

            少爷像我身後结实的大树,怎推都不动。我气极,咬了他伸进嘴内的舌头。少爷吃痛,果然放开我了。不过,我忽略了惹恼他,会是怎番後果。 

            他将我拉到一处茂密树林,窝在几棵大树中,便要了我。别说我没有节操,我也是有低抗过的,但少爷比我更坚持,没多久,我便动弹不得了。 

            我被压在一棵树上,裤子被扯了下来。因为少爷笑著威胁我,若我再死命拉著裤子,便不保证,等会我是不是得光著屁股走回马车了。 

            我承认我禁不起恐吓,不想让我无辜的裤子分尸,便马上松手,让他得以拉下我俩之间的障碍。 

            少爷喘著气说,在这种荒郊野外做这档事,恐怕世间没几个人敢。说不定我俩是开例头两人? 

            我在他身下迷迷蒙蒙,也没空去理他,任他胡言乱语。不过,身後的粗糙树皮倒真磨的我光裸的臀不舒服极了。 

            我哼了一声,慢慢蹲了下来,少爷便势必随我下滑。我趁著少爷不稳的时候,将他推倒在地,便想起身偷跑。这事在哪做都成,但就树林不成,没门没锁的。 


            拉著裤头才跑没几步,便被少爷抓住,两人滚成一团,狼狈极了。少爷躺在地上,我跨跪在他身上,他将我扶稳在他身上,用很奇怪的姿势顶著我。他手松的一瞬间,我便自己进入他,快感和疼痛掺半,让我皱深了眉头。 


            少爷说,要我自己动。 

            自己动?怎麽个动法? 

            少爷将我的腰提高又放下,说,就这麽个动法。 

            我脸很不争气的全红成一片。这……岂不叫人难为情? 

            少爷坏坏的笑了笑,掐住我的敏感,说,他的手有事要忙,没多的手提住我的腰。我莫可奈何,被人掐住弱点,只得乖乖听命行事。 

            就这麽荒唐了一刻多,少爷才让我穿上裤子。他说,下次惹他前,要三思而後行。 

            11 

            少爷找到他人生新的寄托。 

            自从少爷能出门後,旧友新交可怕的多了起来。我从不知道,少爷原是那麽有才气,能言善道的人。他的诗画,屡屡被人用高价买去。街头巷尾流传著他的抄稿本。 


            少爷像一朵照顾不周的花儿,受到滋润後,发出了耀人光彩。他说,他要好好爱我,因为我,他才能从他心魔中逃出生天。若没有我,他或许还在他的死胡同内钻。 


            我却高兴不起来。 

            那些朋友,剥走少爷大半的时间,我只能在後院,听著少爷爽朗的笑声,从前厅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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