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九毫不示弱,立刻便回击过来。
“不许用法术啊!不然算作弊!”
瞬时间,三队人马打到了一起,水花四溅,空气中洋溢着欢快无比的笑声。
没打半个小时茉莉和许流觞就坚持不住了,喊着要停战上岸。
岸上早就租好了太阳伞和沙滩椅,六张躺椅整齐划一地排一溜摆在沙滩上,矮桌上准备了冰镇的饮料和新鲜水果。林天一吸了一大口冷饮,放松地躺了下来。
许流觞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凑过头来问林天一道:“这儿的女人,穿那么少没问题吗?”
二十多年前上游泳课都是男生女生分开的,女式的泳装更是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款式。但当许流觞看到不远处的沙滩上有好几位白人女士穿着比基尼趴在沙滩上做日光浴,甚至还把背后的细带给解开,露出大片雪白雪白的脊背的时候,真有点进错了时空的虚无感。
世事变化着实太快,适应不良的许流觞真心觉得伤不起。
“不习惯就别看。”
泽九递过来一副墨镜,许流觞戴上一看,立马抱怨道:“你还真在这眼镜上涂了层墨啊!戴上什么都看不见了!”
林天一顿时无语,对泽九这种“不许别人看我老婆”也“不许我老婆看别人”的独占欲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看许流觞一脸不爽地将“墨镜”摔到了地上,泽九像变戏法一般直接双指一掐又掐出一副新的墨镜来。
“那你戴这幅,这幅能看到人。”
林天一忍不住从泽九手上把墨镜抢了过来驾在了自己的鼻梁上,放眼看去,这一次确实像泽九说的那般能看到各种景致,可是
“靠!为毛戴上这幅眼镜后所有的人都穿着长衣长裤啊?”
也不知道这眼镜被泽九施了什么障眼法,只要一戴上,透过眼镜看到的所有人身上都穿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顿时穿越到了莫斯林国家的海滩上。
“流觞宝贝不习惯这种暴露的国度嘛,这眼镜多好,这样一点都不用尴尬了啊!”
许流觞红着脸骂了一句泽九“反应过度”,然后就抱着土豆一起到旁边用沙子砌城堡去了。
林天一躺着晒了一会太阳也觉得有些无聊,忽然想到做个沙浴也不错,便扯着安樨来帮忙挖坑。
“挖坑作甚?”
安樨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林天一递过来的小铲子。
“就是把人埋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沙浴主要是通过沙子的温热刺激与沙子重量对人体表皮压力的机械作用来实现疗养作用的,林天一一直挺喜欢,但就是嫌挖坑麻烦。
安樨听林天一的解释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低能的人类确实特事B,不过只要林天一喜欢,让他挖坑他挖便是了。
林天一乐得有苦力为他服务,趁空跑去厕所放了放水,等再度跑回来的时候,又再次被眼前的景象给森森地雷到了。
“安樨!你干嘛啊?!这坑没必要挖那么深啊!”
看到眼前的沙滩上骤然惊现一个两米深的巨坑,林天一脑袋都发胀了。
尼玛,不会被什么海滩管理局的人找上门来吧?他已经看到周围有不少人对安樨刨出来的那堆沙子指手画脚了。
“是你说要把人埋进去的。”
这个深度刚刚好。
林天一再次无力。
好吧,他刚才忘了强调人是要横着埋而不是竖着埋的问题了。
让安樨把坑填上又重新挖了个正确的坑,林天一喜滋滋地躺了进去,安樨则推上沙子把他埋了起来。
看着林天一只露出个脑袋的滑稽样,安樨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低下头来在林天一的唇上香了一个,林天一只能哇啦哇啦地抱怨安樨卑鄙的偷袭行为,但却不舍得破坏沙坑跳出来反击,最后只得任安樨亲了个够本。
泽九在一旁看到这两人在腻歪,转头去跟许流觞提议道:“我也帮你挖坑做沙浴吧!”
许流觞给泽九丢了个白眼:“想都别想!”
一行人便就这样在海滩上休憩笑闹,时间过得飞快,待夕阳的余晖将人影拉得老长老长的时候,林天一已是饥肠辘辘,索性提议直接杀去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厅解决晚饭问题。
可惜赶到了那间餐厅的时候,早已人满为患,排队等位的人已经把前厅给挤爆了。
林天一大呼崩溃,忘记预约的人实在伤不起。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安樨又用法术做了弊,将他们等号的号数提到了最前面,这才顺利地拿到了位置。
“这里除了菜做得好吃之外,还有一个最赞的地方。”林天一朝许流觞眨眨眼。
“什么?”许流觞好奇得不行。
“这家餐厅的老板跟我们一样是个gay,所以雇佣的都是清一色的男服务员,而且每个都很帅!”
林天一跟许流觞咬着耳朵,还以为在如此吵杂的环境中这样低的声量安樨不可能听得见,谁知道话音刚落,安樨就捏着林天一的脖子冷冷地微笑道:“我忽然想个换地方吃饭了。”
林天一顿时冷汗直流:“别啊别啊!我真的只是想吃这家的菜而已!跟其他的因素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我保证!”
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座位,就这么走了也太可惜了。
安樨神色不愉道:“待会我若是看到你多看其他的男人一眼,今后三天你就别想下床了。”
林天一吃了鳖,只得赶紧点头,对自己刚才多此一举的行为悔得肠子都青了。
正在说话的当口,正好有服务员将菜单送过来了。
林天一面对安樨冷冷的视线只感到压力山大,头都不敢多抬,索性把下单的任务统统交给了许流觞。
“请问您要点餐了吗?”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许流觞微笑着抬起头。
为他们服务的是一个黑发黑眼的亚裔男性,眉眼果然生得极其俊俏,在男人左眼的眼角下,还长着一颗非常性感的泪痣。
看到眼前的人,许流觞手中拿着的菜单顿时跌落在地。
那与记忆中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的人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许流觞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低唤了一声。
“席特?!你是席特?”
50章
第50章
许流觞见到来人时的失态;恰如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泼了在场众人满头满脸。
同桌的泽九的脸色自不必多说;而林天一又是个在所谓的“情场”早就混得如泥鳅一般滑不留手的人;若说如邈和茉莉一般不懂其中内情的人会对此有所迷惑还说得过去;可若见了此情此景林天一还不懂得如何运用发散性思维将这前因后果梳平理顺的话,这二十多年的米他也算是白吃了。
好在眼前的陌生男子毕竟是混服务业的,在一桌子的人用各色眼光瞅着自己看(其间还夹杂着一道不亚于黑手党老大要杀人灭口前的阴冷视线)的时候;依旧还能保持着惯有的职业性微笑;让林天一在冷汗狂流之时也忍不住暗暗叫了声“服”!
趁着大伙的视线都被那泪痣男给吸引了过去,林天一狠下心来便一脚跺在了许流觞的脚面上。
许流觞刚从海滩回来,自然是穿着海岛特有的人字拖,脚面几乎毫无遮掩。被林天一这般一踩;顿时疼得眼泪都快飙了出来;方才那些悉数被抛到阴沟里的理智才总算被拉了些回来。
从泪痣男手里接过方才被自己不甚跌落在地的菜单,许流觞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正常运转。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了一□边的泽九,许流觞心里暗自发憷——若不是因为方才林天一的那一脚,他还真不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魂。泽九的脾气本就暴躁易怒阴晴不定,若因为自己的一时失态而连累到无辜的旁人是许流觞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啊哈哈,不好意思,我们点菜,赶紧点菜!我都快饿死了!”
林天一一边打圆场一边催促许流觞做些该做的事,可现下许流觞脑子里完全乱成了一团浆糊,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点菜,遂随便指着菜单上的几串英文说:“就要这几个吧。”
那服务生微笑着提醒道:“先生,您方才点的都是饮料,是否需要一些食物?我听到您的朋友说饿了。”
感受到这桌客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诡异波长,那泪痣男又笑道:“如果您还需要时间考虑的话,我可以待会再过来为你们服务。”
林天一此刻真是恨死了美国餐厅饭馆特有的小费制度——在美国,每张桌子都是由固定的服务员负责的,因为客人在结束用餐之后都会支付用餐费用20%以上的小费,所以为了避免服务员之间互相争抢盈利,餐厅一般都规定只能由固定的服务员服务固定号数的桌子上的客人,没有特殊理由是不能随意替换的。
鉴于这个泪痣男服务态度极佳,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错处,林天一就算想找茬换一个服务生也是无济于事的。退一万步来说,哪怕调换服务生的要求可以实现,但现下这么做无外乎就是此地无银做贼心虚,对许流觞来说相当于是未开场就先输了球,真是大大的不利!
果不其然,许流觞原本就是软柿子一般的老好人性子,去地界前还是活在二十多年前的老古董,完全不懂得“伪装”是何物,一有什么心绪波动直接就写在脸上了,根本就用不着什么读心术,只要是个心智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端倪。
恨铁不成钢啊不成钢!林天一在心底哀嚎道,这让自己怎么出手帮他嘛
“这顿饭不吃了。”
阎王老爷更用不着掩藏心绪,直接拽了人就往餐厅外走,连土豆都管不上了。
许流觞被泽九这般粗暴一扯,本就神游天外的思绪哪里来得及做出反应,差点没直接被拽到地上去。
许流觞一路跌跌撞撞地碰到行人和桌子,引起周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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