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只听轿内一甜美之极的声音答道:“哦,没什么,继续走吧!”
轿东拐西拐,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守卫同刚赶来的一队兵把轿子给围了起来。一个捕头模样的人道:“轿里的人请出来吧!”
抬轿之一道:“何捕头,你知道这轿里的人是谁家的客人吗?”
何七不屑道:“我不管,总之我要把轿里面的疑犯抓出来给求老爷交差,快下轿!”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位清丽脱俗、年约二十的绝色美女走了出来,从容答道:“你说我是疑犯?”
何七本有再凶的话也说不出来,喏喏道:“嘿!不,不是……”转头问轿夫道:“这位小姐是……”同时向手下递个眼色,两手下迅速把轿子查了一遍,毫无收获的摇了摇头。
轿夫答道:“这位小姐是我家向掌门的师妹。”何七一听可不得了,弘扬派向华生可算南昌城百里的头号人物,更是当今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并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于是赶紧赔礼道歉,但心里又觉奇怪,向华生已五十多岁,当他师父还差不多,他师妹怎会如此年轻?
原来刚才孤鹜飞身入轿,取了常人视觉的暂留时间差,立即从另一窗飞出到对面的墙后逸去。通常人见他飞入轿内目光会停留在轿子上片刻,而此时正是他摆脱的最好时机。孤鹜飞过轿子时,时间只够他一瞥和一句“对不起”,但这一瞥确是惊艳一瞥,只见轿中丽人美得无与伦比,手在半空,杏目圆睁,一副吃惊的样子,却足以动人心魄!孤鹜知道他这辈子再也别想忘记之一幕,忘记这个人。
正回味这刚才的甜美一瞥,忽见宋天羽从不远处客栈走出,正往这边来,看样子是在找人。孤鹜的第一反应是转过身,但已没有跑的时间,于是他只好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一起走进路边一扇门里去。里面看门的以为孤鹜和那两人是一起的,也没有阻拦,只恭敬道:“各位里边请!”
三人来到一个大厅,光线昏暗却并未点灯;里面已有十余人,却无人交谈,看情形他们相互间并不是很熟;正中站着两个人,虽光线极暗,但孤鹜仍看清一人约四十岁,相貌十分普通,一人约二十七、八,虽似无精打采,但自有一种魅力,孤鹜知道这两人俱是扎手人物。
中年人说道:“这次本帮邀请大家来,主要是有一件事希望诸位能帮敝帮一个忙。”
湘江一霸插口道:“没问题,嘿…”见没人响应,且十个有九个都不太友善的看着他,忙尴尬地收声。
中年人横了湘江一霸伍庆虎一眼接道:“只因敝帮不方便出面,且不想让人知道,才烦请各位帮个忙;到那地方后,人除掉,财归你们,另外每人再额外50两黄金,算是帮主慰劳各位。”然后转身对年轻人说:“风兄,你带他们去吧!”孤鹜这才知道自己是上贼船了。
于是孤鹜跟着这群人来到了一座庄园外,牌匾上写着“白云庄”三个大字,这庄园就是行动对象。
孤鹜毕竟是内行,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堂口,而且应是秘密堂口,若非是行动目标,他可能还看不出。
十几名高手,每人突袭一间房,迅速而又干净。孤鹜冲进房,见一中年美妇护着一七、八岁的男孩,吃惊的望着他。此时四面八方已经很混乱,惨叫声不断,孤鹜本就不是来杀人的,根本没打算要劫,也不想卷如别人的帮派争斗,所以他打开窗道:“我数三声,你们如果还在就别想走了!。。。一。。。”
中年美妇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要放生,说了声“谢谢”,抱着儿子窜窗而出。孤鹜笑着正想转身出屋,突听中年妇人一声惊呼。
他掠出窗外,见山西二鬼正围攻中年美妇。他眼光一扫,见四下无人,就想好人做到底,便飞身过去说了声“让我来”,两剑!山西二鬼到地。孤鹜继续数道:“二。。。”!
各人回到前院汇合,显见都完成了任务。那姓风的青年人笑道:“大家带着东西各自去吧。”
众人中有几人说了声“告辞”,但大多数人显是不愿多留一刻,转身便走。
孤鹜自然更是不愿久留,但那姓风的却快步上前拦住了孤鹜,微笑道:“这位兄台请留步,小可有几句话相私下与兄台聊聊。”
孤鹜神色自若道:“风兄,抱歉,在下有事在身,不便多耽搁。”
那姓风的青年剑客瞄了四周一眼后低声道:“我想问问兄台山西二鬼何在?”
孤鹜虽极镇定,但仍免不了全身一震,知道刚才的事全让那姓风的看在眼里。心里正盘算是否该杀之灭口,以免让他召回群盗,那要脱身就难了。那姓风的继续到:“在下并无恶意,兄台不知那山西二鬼是一人左心人,一人右心人,若不是我补了一剑,你现在已被刺了十几个窟窿了。”
孤鹜无语。姓风的道:“阁下秘密被我揭穿而未向在下施毒手以封口,足见阁下非等闲之辈!在下风飞花,阁下……”孤鹜道:“在下孤鹜,只是无名之辈,之所以未向风兄发难,是因为没有把握,何况你似乎并无恶意。”
此时群盗已离开很远。风飞花道:“此地不宜久留,孤兄,咱们边走边谈。”
风飞花似乎对孤鹜一见如故,极力邀请孤鹜加入弘扬派。
孤鹜当然知道弘扬派,弘扬派掌门向华生可以说是江西武林的泰山北斗,声望极隆,但今天的偷袭却不够正大。
风飞花是向华生手下四大堂主之一,深得器重,他保证只要有他引见,孤鹜加入弘扬派就不是问题。其实孤鹜并不想加入什么门派,但是他明白江西一带的武林人莫不想加入弘扬派,如果自己不想反而惹人怀疑,只好装做不胜感激的样子。
孤鹜在大堂等着向华生出来接见,不久,有三人从内堂出来;第一个是向华生,第二个是一绝色少女,年不过二十,看相貌与向华生有几分相似,正是向华生之女向清玉。但孤骛的目光却留在了第三个人的身上,再也离不开,原来这第三人正是那日他闯轿时在轿中的美女。(插曲《最爱》)
目光交接,仿佛空气凝结,久久不能也不想移开。向华生干咳了两声,孤鹜与那轿中角色美女几乎同时尴尬一笑,但虽初时是尴尬的微笑,到后来却有了“招呼”的意味,毕竟他们已算见过面了。不过这一笑在他二人眼中看来却有不同,那美女觉得孤鹜笑中带点不屑的冷漠;而孤鹜觉得女子眼中似有“讥笑”之意,毕竟此女当日知他狼狈,而且回想当日,那女子手在半空,显是会武之人的敏捷反应,出于精确的判断,知无恶意,才佯作惊吓状,否则当日就在轿中吃上大亏。但事实是双方都有误解,孤鹜略带不屑,实际上是感怀自己的遭遇,似乎对一切都灰心,更可理解为苦笑。而那女子眼中的笑仅仅是因为当日在轿中和今日不同的表现而略觉好笑,是出自少女的纯真,并非讥笑。
孤鹜本已觉得自己心已死,当他觉得那少女在讥笑他时,内心又凉了一大截,而且充满失望的痛苦,他的内心还能感受到痛,还能更凉。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的判断并不准,他的心还没有死!
孤鹜向向华生报拳道:“孤鹜见过帮主!”
向华生道:“本座听说你武功不弱,想让你加入本帮,你意下如何?”他本不太看得起孤鹜,尽管话已说的相当不客气,但他仍觉得自己说的实在太谦虚了,恨不能把话收回来,重说一边,多加点“威严”进去。
孤鹜并不想加入他这什么帮派,不过仍很懂事的道:“在下不过一无名小卒,能得帮主看的上眼实乃荣幸,但在下实有要事在身……”
那轿中遇到的绝色美女道:“难道鼎鼎大名的飞天大盗也叫无名小卒?”语虽平淡,但听在孤鹜却极刺耳。孤鹜一方面惊于仅凭当日自己入轿即被识破身份,既惊又佩;不过反而安心了不少,毕竟宋庭的身份更安全了,遂微微笑道:“过奖了,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向华生似乎并未听见什么“飞天大盗”,也并不觉得怎样,而且看出孤鹜似在避难。心下暗想:任你什么大盗多厉害,不也被追得到处躲?
向华生朗声道:“你不用说了,看在飞花的份上,我也不会亏待你,好吧!你就先在风堂主手下干着。”孤鹜正想推辞,向华生道:“行了,你先下去吧!”然后转身与两位少女说话。孤鹜只好退下,但听向华生对二女说:“思月、清玉,你们今天下午打算怎么过?……”后面的话就听不见了。
孤鹜当然就是宋庭,自从宋庭狼狈逃出宋家就一直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孤鹜已经是他这半年来用的第五个名字了,宋庭后悔的是自己不该把事情做大出了名,以至引得江湖中的注意。宋庭知道弘扬派帮主向华生武功极高,属下四大堂主,尤化角、潘人雄、赖耀武、风飞花都是高手。另外跟帮主夫人交情匪浅的“艳女”何素芳在帮中地位也极高。也属一流高手。帮内高手如云,实力与日俱增,帮中智囊却是青春漂亮的帮主夫人江心霞。江心霞这几天正好有事外出,否则这种事情肯定有她在场。
四月天,阳光灿烂,正是春光明媚,百花盛开的好时节,富家子弟大都比较喜欢赏花。宋庭曾是宋家大少爷,虽算不上对花很感兴趣,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知已算不少。而向家虽分内外花园,名贵花多半种在内花园,但外花园中也有不乏好花,尤其近日,有十来盆月季开得甚艳,引得不少帮中之人来看。宋庭闲着无事,听一些弟兄说起,遂也来见识见识,聊以解闷。
此时正值午后,花园中人并不多。向华生之女向清玉也听说这几天外面的月季美,正打算溜出去看,跑到门口,撞到刚进门的向华生身上。向华生哈哈笑道:“丫头,这么急要冲到哪里去呀!”
向清玉娇道:“爹!女儿想去看一看那外园的月季花。”
向华生皱眉道:“外园的花那有内园的漂亮,这儿这么多花难道还不够!”
向玉清道:“不嘛!一定要去看一看。”
向华生道:“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