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脏,洗不掉的”冷怡情崛强的说道,想要挣开冷无忧的束缚。
“洗掉了,你仔细看看,哪些痕迹都不见了”
“不,有味道,味道,洗不净了,洗不净了、、、、、”冷怡情不断的重复着,仿佛陷入了梦魇。
“情儿很干净”冷无忧严肃的说道,说完,就吻上了那双不断重复的唇。
缠绵的吻中,冷怡情渐渐不能呼吸,冷无忧才放开他,“情儿很干净,不许再伤害自己”冷无忧再次强调。
冷怡情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黑曜石的眼睛此刻湿润了,下一秒,埋在了冷无忧的怀里。
“我们上岸吧!”冷无忧说,接着打横抱起怀里人。
到了岸上,冷无忧用内力烘干了冷怡情身上的水迹,用外袍将他的身体严密包裹了,再次抱起他,向山下走去。
“为什么会救我”冷怡情在冷无忧的怀里,问出了心里长久的疑惑。
“你是我的父皇”冷无忧答得理所当然。
“真的吗?”这一次,冷怡情没有发怒,没有错愕,只是确认道。
“真的”
“那为什么还要、、、、还要抱我”
“你是我唯一的挂念”
“如果是这样,我们不该发生关系”
“除了我,不许任何人抱你”
“你是我儿子”
“但你是我父亲吗?”
“难道不是”
“你见过那个父亲听信谗言,将自己儿子送走的”
“对不起,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既然不记得,那你也不是我父亲”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做我的恋人吧!”
“我们是父子”
“但你不记得我是你儿子”
“事实是不可以改变的”
“你之前不是不信吗?那我们继续之前的关系吧!”
“我怎么知道你之前不是骗我的”
“那为什么现在信了”
“这么久了,只有你出现了”冷怡情沉吟了一会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连一丝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此刻还要你来救我”
“父皇不要自责,你可知,当初我下山找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态,那时,我想着,找到你,一定要报复你,报复你当初的绝情,然而,下到山来,满世界都没有你的身影时,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不过幸好,我没有放弃,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我为什么要把你送走”
“父皇,睡一会吧!时机成熟,我再一一说与你听”
“不要再叫我父皇,被别人听了去,会有麻烦”
“叫情儿”
“不可以,叫父亲”
“父亲?父皇你确定,你不怕到了外面,蓝笛,炎皇他们听到了,要怎么解释呢?”
“好吧!随便你”
“父皇,你真可爱”
“我是你父亲,不可以乱用形容词”
“情儿真可爱”
“你、、、”
远远的,悦堇就看到无忧哥哥抱着一个人向他们这边走来,他的脸上露出醉人的温柔,是悦堇从没见过的,他知道他的怀里抱着魅影哥哥,这一刻,他的眼神暗了。
“无忧哥哥,魅影哥哥睡着了”冷无忧走到他们身边,悦堇问道。
“嗯,我们下山吧!玉佩呢?”
“在这里”悦堇伸出手掌,玉佩呈现在他的掌心。
冷无忧拿过玉佩放进怀里,就抱着怀里的人,继续向山下的路走去。
“无忧哥哥抱了这么久,一定累了,让我来抱魅影哥哥吧!”
“不累,我们还是赶快赶路”
夕阳西下,冷无忧抱着冷怡情,与悦堇终于到了有人家的地方,这是一个偏僻的小村镇,看起来并不繁华,冷无忧询问了这个村子里大夫家在哪里之后,就沿着农夫所说的地方走去。
“魅影哥哥生病了”悦堇见此,问道。
“嗯”
到了大夫家,悦堇敲了门,说明了缘由,三人就被迎到了家。
大夫把了脉,摇了摇头,说是身体严重受损了,无法可医,但若精心调养,身子还是能养好。
“他的身体明明好好的,怎么说损坏了,先生莫要胡说”冷无忧不信。
“这位公子的身体时好时坏,想必经常以珍贵的药材养着,所以先前他的身体的确是好的,但是这次,这位公子不知经历了什么,他的整个身体脉络,渗入了大量的寒气,致使先前的药物功亏一篑,此刻这身体算是彻底损坏了,不过,若以珍贵的药材养着,假以时日,就算这位公子的身体不能恢复,但也能如常人一般了”。
“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冷无忧再问。
“老夫是没有什么方法了,不过公子可以去拜访一下各国的名医,或许有转机也未可知”
“要用到那些珍贵的药材,先生写一个方子吧!”
“好”
大夫写完了方子,冷无忧接过看了一遍,就收入怀里,视线转入床上依然在昏睡的人,说道:“这腿先生能医吗?”
“月国国主对腿伤颇有研究,公子这腿找他,或许能医”
“多谢先生提点,先生可有玉露生肌散”
“玉露生肌散乃贵族专用,我们这穷乡僻壤,怎有此物,不过若公子急需用药,老夫这里有一瓶玉露玫瑰,此药和玉露生肌散有同种效用,但不同的是,玉露生肌散涂抹在身上,会散发沁人心脾香气,然而玉露玫瑰,涂在肌肤上,却若万箭穿心般疼痛,故而很少有人用它,若公子能忍得了这痛,便拿去”。
冷无忧接过药,又问道,“这附近可有客栈”
“这镇上全是农家,哪里来的什么客栈,三位公子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再做打算也不迟”
“如此,打扰先生了”
大夫出了门,悦堇看着沉痛的冷无忧说道:“无忧哥哥别担心,一定会找到名医的,魅影哥哥一定会好的”
“堇儿,你下去休息吧!”
“那、、、那我走了,无忧哥哥也早点休息”
第二十三章 异样的眼神
悦堇出去之后,冷无忧关了房门,回到床前,掀开被子,那人赤裸的身体就呈现在眼前,曾经光洁如玉的身体,此刻伤痕累累,鲜红的抓痕映在眼前,他是有多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才会对自己如此残忍呢?
冷无忧看着手中的玉露玫瑰,想起老先生刚刚的话,玉露玫瑰涂在肌肤上,若万箭穿心,真要涂吗?不涂的话,怕是要留疤了,可是看着陷在睡梦中的人,他怎么忍心让他承受万箭穿心之痛。
冷无忧收起手中的玉露玫瑰,决定床上之人醒了在涂。
为冷怡情盖上被子,冷无忧出了房门,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摘下树上的一片叶子,放在口中,吹了一下,不一会儿,就见一只夜莺来到他的眼前,冷无忧伸出手掌,夜莺落于他的掌心,拿出一根细小的空心竹筒(竹筒里面写有纸条),绑在夜莺的脚上,接着扔向黑暗的夜空。
冷无忧回到房间,关了门,转身就对上一双冷酷嗜血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冷冷的看着他,仿佛不曾受过任何伤害,与他也无一丝关系。
“父皇,怎么了”冷无忧心里面震惊,面上依然镇定如常。
听了他的话,那双眼睛的主人愣了一下,接着那眸子又恢复如常,淡淡若最漂亮的黑曜石,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说了,不许叫我父皇,要叫父亲,不然会有麻烦的”冷怡情说,绝魅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笑容。
“那父亲刚刚怎么了,可把孩儿吓着了”
“刚刚,没有啊,我在睡觉,怎么会吓着你,发生什么了吗?”冷怡情看着冷无忧,一脸的疑惑和担心,似乎刚刚那个一脸冷酷嗜血的人不是他。
冷无忧一愣,随即笑了,“父亲别担心,没有发生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这样啊”
“父皇,怕疼吗”冷无忧问。
“怎么还叫父皇,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样叫会有麻烦的”
“父皇,我喜欢叫你父皇,而且我不怕麻烦,我会保护父皇的”
“若你喜欢这么叫的话,那就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叫吧!不许在外人面前这样叫,父皇不想你有麻烦”
“好”
“你刚刚问我怕不怕疼是怎么回事”
“随便一问,没什么事,父皇,我们睡吧!”
“你要和我睡!”
“是啊,难道父皇害羞了”
“怎么说话的你,既然我们是父子,以后不可以像先前那样了”
“为什么?”
“父子如果那样,是天理不容的,是会被世人耻笑的”
“父皇,如果害怕被世人耻笑,我就杀了他们,直到没有人在耻笑为止”冷无忧眼里闪过嗜血的光。
“无忧,不可以这样偏激,父皇怎么会在乎世人的眼光,要说耻笑,无忧,难道在见到父皇被人欺辱时,你就没有耻笑过我吗?父皇如果在乎,还会允许你救我吗?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冷怡情微低了头,脸上划过讽刺的笑容,惨淡而绝望。
这世上,有那一个父亲如他这般,曾经在自己的儿子身下呻吟,如今被人凌辱,不仅被儿子亲眼见到,还要依靠儿子才能获救,而现在呢?他似乎变成了儿子的一个附属品,像是累赘,像是情人,又仿佛是他的所有物,他再也不是那个令天下之人仰慕的魅影公子,倒变成了天下之人莫不可耻的娼妓。
“父皇,对不起”我会杀了那个人,冷无忧在心里补充道。
“不早了,睡吧!”
“那父皇休息吧!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房间”冷无忧说着,就要去开门。
“留下吧!这么晚了,再去打扰别人不好”冷怡情出声。
“父皇、、、、真的可以、、、”冷无忧迟疑到,毕竟刚刚父皇还那样生气。
“还磨蹭什么”之前也没见你对我如此客气,冷怡情心里想到,并没有说出后一句话。
冷无忧见此,冷艳的脸上荡起笑容,宛若冰雪融化后的春天,若被外间的人见了,一定又是多日茶不思饭不想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