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退一步改口道:“算了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罢。”
火夕眯了眯眼睛,显然还在为我方才不跟他商量便推开他捏诀结冰盾一事耿耿于怀。他道:“要我怒一个给你看吗?”
PS:其实冥主是位畸形又猥琐的老头。。。
章百十九 你这个人就是太纵容你自己!【第二更】
(一)
火夕眯了眯眼睛,显然还在为我方才不跟他商量便推开他捏诀结冰盾一事耿耿于怀。他道:“要我怒一个给你看吗?”
我摆手:“不用不用。”
他张开双臂,阴晴不定道:“过来。”
我迟疑了又迟疑,缓缓挪了过去,缩进他的怀里。他双手将我抱紧,头搁在我的肩窝里,深呼吸了两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使得我颇有些轻颤。听他低低道:“别再让我看见你有丝毫的损伤。破一根手指头、流一滴血都不可以。嫘”
我半跪在榻上,手指穿进火夕过腰的柔软的长发,一次次往下滑,乐此不疲。口中清晰无误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看我受伤。”
火夕声音闷闷的:“你知道就好。”
我动了动身体,他顺势放开了我。蹲在他的怀里,我细细看着他,面上淡淡的神情恰到好处。我拿指腹去描他的眉眼,看着他双眉微微一抬,手便滑开了去,改为双臂攀着他的脖子檗。
对准他那薄润的嘴唇便凑了上去,亲吻他。
一回生二回熟,我觉得我的行为能稍稍给他一些慰藉,让他不那么害怕着我随时会流血会受到伤害。
显然火夕也被我憾住了,动也不动。任由我那舌头去吮(蟹)吸他的嘴唇,扒开他的牙关,探入到里面去。
芙蕖花香的味道,让我有些窒息。大脑混混沌沌一片,清明不再。但在瘫软时,我意识了过来我做了一件冲动的事情。
委实不应该给火夕这厮半点慰藉的。
像他那样蛮横执拗的鸟儿,很容易蹬鼻子上脸不晓得满足。
结果在我圆满退出之前,他手就扣住我的后脑害我无法退出,只得与他天昏地暗地相纠缠。他一只舌如缚了魔咒一般一直旺盛地汲取吮(蟹)吸,将我一身的精力都吸取殆尽。
当火夕终于似吃饱了一般恋恋不舍地松开我时,我径直瘫倒在了床榻上。他单手撑着身体立于我身体上方,另一只手手指饶有余味地拭了试嘴角,神色很是不分明。
“现在呢,除了身体使不上力以外真的哪里都舒服?”火夕带着微微凉意的指尖顺着我的下巴滑下,触碰着我的脖子。
我老实摇头道:“不仅身体使不上力,全身没有哪一点是舒服的。我想我要挂了。”
“深呼吸,流锦深呼吸。”
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忘记了呼吸。
我连忙起伏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只可惜只呼吸了一半,冷不防火夕俯下身来堵住了我的唇,将他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渡给我。
顺着喉咙流下,胀得胸腔满满当当,有些难受的灼热。
(二)
后我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被饿醒之时仍旧是睡在火夕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我掀了掀眼皮往我头顶看去,见得火夕安然的睡颜,柔美无边。
他的长发与我的一起铺散在了枕边,丝丝缠绕,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
见火夕睡得正恬,我不愿打扰他。他又实在钳我得紧,遂我只稍微动了动身体换个姿势继续躺着。心想着我这么动一动就能让他自觉地醒来然后放开我。
……哪想挨着饿等了许久,他却浑然不动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喉咙,咕噜了一句:“火夕你睡够了没有呀我睡够了。”
他不应我,我兀自又等了一阵,不由得有些郁卒道:“火夕,老子饿了。”
半晌见这厮没动作,我耐心全失咬牙一狠,够着脖子张口就逮住了火夕的下巴,咬了下去。这立马火夕就有反应了,溢出一丝极其显耳的抽气声。当即就睁开了眼睛。
这怪不得我下口狠重,要怪就只能怪这厮睡得像只死鸟。
自然我张口快闭口也快。在火夕看见我迫(蟹)害他之前我就已经松了口,和气地笑道:“你醒了呀我们总算可以去吃东西了。”
火夕眼里的慵懒的睡意霎时就转化成了怒意,问:“你是不是咬我了?”
我道:“我有咬你吗我不记得啊,哦对了方才我是看见有一只蚊子在咬你下巴,我于心不忍遂拍了蚊子一巴掌。”
他阴沉沉地问:“那么蚊子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生生的哪有一只被拍扁的蚊子,理所应当道:“它跑了呀~”
“流锦——!”
“干、干嘛,你、你冷静点……冷、冷静点……”
***
我深刻地觉得,火夕他不是一个好队友。队友就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帮助,不管是遇到危险还是没遇到危险,都要调整矛头一致对外,而不能将矛头对准自己的队友又掐又揍。
晚饭间,我一边侧脸上顶着一排清晰的牙印,疼得我吃东西都抖牙根,但我还是清楚无误地向火夕表达了我这一想法。
显然,火夕为了队友不该为的事情,因我下午时分咬了他一口,他揍了我一顿之后再咬回了我一口。
火夕用了几口饭食就停了筷,没再多吃,与我以理说理道:“那你趁着队友熟睡之际,为一己私欲而残害队友体肤,你就是一个好队友了吗?”
我捧着臃肿的侧脸呲牙咧嘴道:“你莫要用队友的普遍标准来衡量我,况且我从没承认我自己是个好队友啊!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值得信赖。”
这冥界的伙食也忒难吃了些,莫说火夕只用了几筷子就停下了,我亦没吃两碗饭就吃不下去了。尽管我一点儿也没吃饱。
吃东西也要有水准,不能因为一味地填肚子而吃。
火夕捏着额角问:“哪里不值得信赖。”
(三)
我斜睨了他一眼:“我干嘛告诉你,万一一会儿你又揍我怎么办?”
火夕道:“不揍你。”
我不信他:“你拿什么保证?”他欲开口说话,我便又急忙道,“这次莫要再用你的神格保证了,那能值几个钱,你拿别的更值钱一点的东西保证。”
火夕想了想,道:“……一时想不起来。”
我问:“到底是想不起来还是没有?”
火夕这厮就是这样无赖的人,见我不吃软立马就变了脸,寒碜碜地看着我,道:“现在被我揍还是一会儿再被我揍,你选一样。”
我一下就怒得粗了脖子,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简直与你无法沟通!”
火夕不语,只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手骨。
我动了动口,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比如我不被你揍之类的。”
他风情万种地笑睨着我,问:“我不值得信赖吗?”
我颓然点头,掐着手指头道:“只有一丢丢。”
火夕笑得愈加妖娆美丽了些,狭长的凤目一闪一闪的,道:“那你就说说那一丢丢,我打算不揍你。”
遂我鼓起勇气一一道来:“你面相生善看起来脾气平和且有度量,但实则却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且还爱记仇,不懂知恩图报泉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反倒以怨相报,最最关键的一点也就是你最失败的一点——”
我停顿了一下,这厮听得貌似很认真,他道:“说下去,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
“就是你太纵容你自己还光说不做!”我道,“就拿你喜欢动不动就揍我这件事情来说,你不是说不允许哪个伤害我吗不允许我受伤吗,你哪次不是照样将我揍得天地失色。”见他没有多过激的反应,我便语重心长又道,“你就是太纵容自己,这样十分不好,你应该学会多纵容别人。”
火夕撑着下颚,见我一口气说了他这么多缺点,大抵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嘴角的笑意也忘记了收敛回去。
我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嗫喏道:“当然,这个‘别人’也包括我在内。你莫要觉得我是在恶意中伤你,我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还、还有……”火夕的嘴角开始慢慢扩大,“你也莫要想着再揍我了,不然往后我觉得我都、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良久,火夕笑眯眯地问我:“流锦你说完了吗?”
我想了想,道:“暂时、暂时没有特别想说的了,但请保留我随时补充的权利……”
火夕继续笑,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那你吃饱了么,这些还要不要吃?倘若不吃了,我让人来收下去。”
我摸了摸肚子,老实道:“饱是没有饱,但这桌子上的东西我委实是不想再吃了,不好吃。”
“那……”火夕眸光一流转,潋滟不可方物,“我让人准备些点心?还是说一会儿我亲自烤肉给你吃?”
我肝肺一哆嗦:“火、火夕,你你、你没事罢……?”
章百二十 冥主觉得我与他有眼缘是应当的【第一更】
(一)
按照我往常的经验来讲,这厮定是会先大怒一番,然后咬牙切齿地维持着风度笑着对我拳打脚踢。可眼下……真真是太不正常了,他莫不是被我刺激得一下缓不过气来……傻了?
火夕看向我,对我晕着唇角眯起眼睛风华烨烨地一笑,我顿觉四季如春暖再无冰寒日。一股老血直冲脑门,奔腾得慌。他道:“我没事,我很好,流锦不必担心。之前是我太没有度量太斤斤计较太不知恩图报,所以我现在决定补偿你。不过至于我太光说不做太纵容自己揍你揍得随心所欲……我现在没揍你,你作甚么还要流血呢?”
“啊?”我有流血吗?
鼻管一阵灼热,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火夕就已经倾身捏住了我的鼻子让我仰头。几滴血不甚滴在火夕的袖袍上,染了几只深印,我这才惊觉原来我又流鼻血了嫘。
看来最近委实天干物燥很容易上火。
火夕自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毫不吝啬地替我擦着鼻血,那扎眼的笑容未减,又添了一丝戏谑的意味,道:“这回我可没动手。”
我余惊未消道:“你你、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怎么不发火。檫”
火夕面皮上流露出了真切的神情,道:“我这不是在纵容你么,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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