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烦死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爹竟然不在…
龙帝其实也很不高兴。他大半月前就开始为自己的宝贝太子筹办宴会,谁料到人间每年一度的洪水今年来得格外汹涌,不过几天就已经死伤无数。事态发展到如今连冥府都已惊动,涉及三界,但海河湖泊之事向来只能由他们龙族掌控,糅兴不得已只能带着弟弟们前去处理,这才没能参加儿子的成年礼。虽说如此,他还是在走之前在寝宫备了一席酒菜,单独给黎婴过了一次生辰,礼物也是早前就准备好了的,都是稀罕物件。
黎婴郁闷的看手里的酒盏,博兰这丫头是想要干啥…怎么准备这么烈的酒?他摸了摸发烫的脸,干脆丢了酒盏子到偏殿的檐廊散散酒气。一出正殿耳朵便猛地清净下来,周围可以听见细细的水波流淌的声音,他侧靠在廊柱上掰着左手数自己刚才喝了几杯子,结果数着数着头却越来越晕乎,脚步错了几步往后一仰,眼看就要后脑门儿着地————
“哎呦操啊——谁呢——”
黎婴正晕头转向呢,就被耳边怒骂给惊着,迷迷糊糊站起来转身一看。啧,脸色立刻不好了。
“怎么是你…啊!”他大着舌头怒道:“本宫不是没请你么!!”
貔貅一见是自家小堂弟,就袖着手挑眉道:“真对不住您了太子殿下,我这不名义上还是您堂哥吗,大伯请的我呀。”
“屁!”黎婴口吐脏字,喷了貔貅一脸唾沫。
貔貅无语的抹了一把脸。瞅瞅面前这人,脸蛋俊美,个子修长…只要不说话,光这张脸就能把人骗死。唉…想当初他也曾是那无数冤魂中的一员呦…他的蛋蛋。
“你好歹也是太子,就不能文雅一点么…”
“文雅你妹啊!本…本那啥告诉你,”黎婴继续怒道:“你快给我闪开,不然揍你喔!”
西海有财神之称的九世子无奈的伸手托住歪倒的某太子,捏住他下巴颔打量。
“黎婴?”晃晃下巴,“…真醉了?”
“滚你丫个蛋蛋别烦老子啊——”黎婴不耐烦的暴喝一声,然后彻底往貔貅怀里一歪,呼噜了。
这从清醒到醉死的速度堪称一绝。
貔貅:……
他面无表情四处看了一圈,手指扒拉扒拉挪到黎婴的腰上。果真如同他想象中那样,又软又细又韧啊…好好摸。
貔貅挣扎一番又犹豫一下,爪子忍不住点到黎婴肩膀上,一点一点的把人脑袋抵到自个儿肩上。黎婴不满的哼唧一声,身子软得和面条一样凑到他颈窝里,那呼在脖子上的热气顿时惹得貔貅差点炸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我媳妇这是我媳妇…”他一边炸毛一边自我催眠。没错!不能害怕!黎婴可是从小就定给他做媳妇的!!身为丈夫能随便炸毛么——绝不能够!!
正说着,怀里的“媳妇”就哼唧着翻了个身,“玉手”一翻顺便赏了他一巴掌。貔貅差点泪流满面,龙团团啊龙团团,你果然还是那个称霸三界的龙团团…这习惯…这习惯大伯都讲过多少回了咋还没改正捏!!他一咬牙准备继续占便宜,后头就有脚步声从正殿过来。
“世子?”
貔貅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今晚这难得拐小媳妇的机会正式歇菜了。
“凤章兄。”某世子蛋定转身,“真巧,我刚出来就发现黎婴躺在地…躺在廊柱边上睡着,正准备送他回寝宫呢。”
二郎:……
文曲星君养子,杜二郎揣着袍袖靠在那里,眼神定定看着九世子问道。貔貅努力瞪大眼珠子,没一会儿果断败阵,沮丧的把人给递出去。
二郎哼了一声,直接把人横抱起来从貔貅旁边走过去。
“有些事还是掂量着办,不然…等哥哥醒过来,世子要如何解释呢?”走了还不忘刺一下。
貔貅失魂落魄的瞅着小媳…小堂弟被别人抱走。这杜二郎也忒狡猾了,总是坏他追媳妇儿…最坏的是他老捡现成的便宜占!尼玛…龙团团你可千万悠住了千万要快点清醒别便宜了那大尾巴狼——他兜着手在檐廊里来回兜圈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貔貅琢磨半天,决定让博兰去做恶人…每过一会儿去敲个门神马的实在是太美好了灭哈哈哈哈——
二郎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人走过长长的游廊,今晚人全都聚在轩辕殿正殿,他一路走来连女侍都没遇到。黎婴安安稳稳的窝在他臂弯里,许是酒喝多了,时不时难受的哼哼…他一边走一边借着宫灯晕黄的光低头端详哥哥,见黎婴白皙的脸上透着粉红,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唇瓣湿润,心里便是一动。
寝宫离轩辕殿并不远,下了游廊穿过水草围绕的小径就到了。这周围的水草都带着锯齿,一不小心便会缠住头发,二郎抱住黎婴肩膀,手指微微张开,把黎婴散落的发丝拢住,才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登上寝宫外檐廊的台阶。
守在寝宫门外掌灯的女侍都认得二郎,见他抱着太子便静静的行礼。
‘下去吧,不用守着了。’二郎轻声说道。
女侍们举着灯躬身退下了。
二郎看着她们,直到这些少女的裙角消失在寝宫的尽头,才仰头打量这幽谧的殿阁。这里他来得不多,毕竟是龙帝的私人场所,只是有一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为什么哥哥都成年了,还要住在这里呢?
二郎放下黎婴让他靠着自己,然后伸手推开朱漆的大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声音,一股淡淡的沉幽的雅香飘出。这味道他熟悉的很,怀里这人的衣服上常年都熏着这香,以至于连皮肤都沁入了这味道,经久不散了。
恁得让人心烦!
他重新抱起黎婴,穿过黑底金漆的大屏风,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环顾四周,这屋子原是龙帝糅兴的居所,一族之帝王所居之屋,本该是如同这世间所有的皇帝一样,带着岁月累积的华贵的沉重家具,阴暗的不见光的角落里摆放着精致的漆器,空气里也应该飘扬着焚烧的香屑…然而眼前的屋子,却充满了他熟悉的哥哥的气息。
花梨木的多宝架上摆放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角落里堆着好几只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金银珠宝。还有那些原来只是摆设的花瓶,现在里头插满了硕大的牡丹花,悄然绽放出鲜活艳丽。床边铺的厚厚的雪白地毯,床上到处都是柔软的枕头,垂下的帐幔也都颜色柔和厚实温暖。
二郎在床边坐下,俯□专注的看着酣睡的黎婴。他心想,哥哥从小就娇惯的很,好逸恶劳的,这些东西也就只有哥哥才能琢磨的出来…可为什么到现在,还要住在龙帝这里呢?他一直就想不通。哥哥被糅兴带走的时候还小,那时候爹娘又没了,依赖糅兴也很正常…如今过去了的时间足够两个大唐由盛转衰,可是哥哥还是仿佛离不开糅兴一样…
他被爹爹们带去上界时,已经一生到头,现在这个肉身完全是崭新的。所以他和哥哥不同。他从前在凡间就一直记挂着哥哥,无论什么时候也不曾忘记…虽说后来才知道那时认识的先生原来就是糅兴,是带走哥哥的人,那个可爱的桃宝就是哥哥化成的,可他一直没什么真实感。说不恨糅兴,必然是假的。
“哥哥骗人…”二郎蹙眉,手掌轻轻摩挲着黎婴的脸颊:“你从前说,等二郎长大些便带我去摸鱼,等我去了书院一块儿念书…你没做到。”
多少年了,这句话一直憋在胸口。他一直没忘,那一回哥哥休完假回去书院,便再没能回家…他被惊了魂,清醒过来以后不但爹娘没了,哥哥也被带走了。从此漫长一生,一切都再不相同。
二郎额头抵着黎婴的,对方的皮肤几乎像是在炭火上滚过一般热烫。身下这人不安且难受的呢喃着,嘴唇张合吐出灼热的气息。他微微眯起眼,琥珀色的瞳孔略微收缩,手掌慢慢移动着,轻轻褪下黎婴身上的华服,露出雪白的亵衣和光润的颈项。
黎婴酒醉熟睡,总觉得身上有团火在烧,且越烧越旺。他呻吟着想要翻滚,却烦躁的发现自己就像是被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等到稍微清醒一点,才感觉自己可能是魇住了。
酒喝多了…黎婴迷迷糊糊的想,喝酒和发春果然是二合一缺一不可咩嘿嘿…= =他毫不含糊的向下伸手,非常顺畅无阻力的直接摸到了自己□(= =),再陶醉一下——瞧瞧他这儿长得,真特么好!!粗细正好一手握,颜色健康又漂亮,瞧瞧他这小蘑菇呦呦,再瞧瞧他这竿儿身…手感一流没说的…呼呼…舒坦…就是自己弄得不够劲…再来点春梦就美了…
二郎:“……”
杜二郎表示他精震了。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人…不是,是搁在面前这人身上,简直让他眼珠子脱出来塞不回去。
黎婴就这样近乎□的横呈在他面前,那点雪白的衣服半遮不遮的挂在他的胳膊上。他脸上晕红,嘴上细喘,手还在弯起的两条大腿间动着,那处直挺挺翘立,龟D|头透着粉润润的色泽,随着手的来回撸动渐渐从顶部的缝隙溢出透明的前|液,湿漉漉的发出粘腻的声音。
二郎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在自|渎的人,撑在床上的手无意识的摸到黎婴的脚面,于是低头望去。黎婴的脚也生得漂亮,脚踝圆润纤细,脚掌薄而细嫩,就连脚趾头都一个个圆润润的,指甲盖晶莹透着粉红…此时它们的主人正放浪形骸的快活着,连累它们也难耐的挣扎着,高高的拱起。二郎一瞬间脑袋里空白一片,下意识的顺着这只漂亮的脚摸上去,顺着线条美好的小腿一路摸上去————
黎婴抖了一下,喉咙发出含糊的哼声。快要到顶的身体变得十分敏感,这个时候摸上来一只掌心
有点粗糙的大手,无异于狠狠的挑逗——他摇摇头,另一只手也从胸口挪下去,两手一起握住那处开始动,腰也绷紧了一般向上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