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为爱,所以愿意淮戈亲近他。
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一些牺牲,一些容让。
不是不快乐……
只是……
杨丹不去想那个只是。
是的,此刻他们在一起,很快乐。
这就够了。
比起汲汲一生连片刻欢愉也寻不到的人,他已经拥有太多。
求全则毁。
以前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怎麽在意,这时候忽然间四个字跃上心头来,电光火石间,令人心悸。
淮戈的动作变得又急又重,杨丹觉得整个人象浪头上的小船,被越推越高,那种危险的快感,就象下一刻就会粉身碎骨一样。
屋檐上一块冰凌被雪压得撑不住,喀喇一声碎了,落了下去。
杨丹绵软无力地躺在那里,淮戈喘了一会儿,怕压著他,翻身躺到一边。
杨丹觉得自己飘荡的神魂慢慢回归原位,腰腿发软,还有难以启齿的……嗯……
那个地方现在几乎没有感觉,是麻钝的。
快感就象一剂毒药,暂时将其他的知觉盖了过去。等这余韵消褪,刺痛不适就会全找上来。
这个,杨丹有体会。
淮戈却不会懂的。
但是他仍然体贴。
“口渴麽?”
杨丹丢给他一个白眼。
这不废话麽。瞧瞧这出的汗,能不口渴吗?
淮戈将窗子掩上,倒了茶端过来。
他只随手抓了件衣裳披著,身材颀长,体魄好得让杨丹眼热。
杨丹就靠在那儿,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第一口差点呛著,淮戈说:“慢些。”
淮戈这会儿的笑容怎麽看怎麽欠揍,活象一只偷吃得逞的大肥猫──
好吧,其实不肥。
可杨丹就是看他不顺眼,特别想出出气。
门忽然被敲了两下,淮戈动作极快,扯过被子把杨丹遮了个严严实实:“谁?”
“公子,是我。”门外头雪盗很识趣的说:“我把饭菜先放门口了。”
雪盗一准儿知道他们做了什麽。
淮戈开了一条门缝,把托盘端进来。热腾腾羊肉汤,居然还有这地方很少见的米饭。虽然是用黍米和白米混一起蒸的,口感比白米饭要粗砺,但毕竟不用再啃饼子了。
菜就甭指望了,辣白菜……
淮戈把托盘端到床边,杨丹裹著被子,头朝里卧著。
“吃点东西。”
“我不饿。”
淮戈琢磨著……别是他又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了。
“多少吃一点儿……要不,喝口汤吧。喏,汤正热呢,喝了暖和。”
杨丹转头看了一眼,点了下头。
淮戈忙盛了大半碗汤,自己先尝了一口,凉热咸淡正合适,才递给杨丹。
“我又不是病人,还要你替我尝汤?”
淮戈笑嘻嘻地挨著他:“我想替你尝。”
杨丹瞅他一眼,低头喝汤。热气一熏,他的脸颊更显得红润。头发刚才揉乱了,只随意披著,淮戈眼都不舍得眨,怎麽看都觉得看不够。
杨丹有些奇怪:“你看什麽?”
淮戈只是一笑。
杨丹真的不饿,只是身上酸软的厉害。
这麽长时间没见面,淮戈估计是憋坏了。
刚才那一阵子,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一股蛮力,撞得杨丹快散架了。
淮戈就著汤,吃了半大碗饭,就连那盘又咸又辣的辣白菜也吃掉了大半。
看著淮戈狼吞虎咽地吃地那麽香,原本没有食欲的杨丹也用剩下的汤泡著米饭吃了小半碗。
吃完饭两人在床上厮磨半晌,敲门声又响起来。
雪盗送来热水,顺便收拾了碗筷。
趁著淮戈转身的空儿,雪盗贼头贼脑地往里面看一眼,却只看到床上一片如墨般散落地长发。
忽然头皮一紧,雪盗赶紧缩回去。
“鬼头鬼脑地看什麽?”
淮戈似笑非笑地松开雪盗的头发,把木托盘塞给他,雪盗嘿嘿偷笑,揉著脑袋赶紧下楼去了。
雪盗下楼去找店掌柜,在二楼另开了一间屋。
彭雁问雪盗为什麽不和公子住一起,雪盗白了他一眼。
呸,这人真没眼色。
夜间,杨丹被一阵细微地响动惊醒了。
一旁的淮戈几乎同时也睁开眼睛,用手指指屋顶。
虽然从屋顶传来的声音对於常人来讲几乎微不可闻,但落在杨丹和淮戈的耳朵里却是格外地清晰。
淮戈想要起身,被杨丹按住了。
“等一等,瞧瞧他想干什麽。”
这些人终於沈不住气了。
不怕他们不动,就怕他们不动。
屋顶上的人功夫很高明。彭雁就在隔壁,他这样的老江湖都没有发觉。
(10鲜币)翔32…2
杨丹抬起头来,淮戈的表情是极认真的。
杨丹把笔放下:“你听谁说的?”
“帝都的很多人都这样说。”淮戈执著地问:“是这样吗?”
“是我自己要来的。”
“为什麽要来?”
问题又绕回来了。
是啊,为什麽要来?杨丹也想问自己。
他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无拘无束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人长大了,总得做些正经事。”
可淮戈没被他这句话打发过去:“正经事,在哪里都能做。就我知道的,杨宫主是想让你去天城的,或者去九都也可以。为什麽你一定要来北樗?”
杨丹烦躁起来:“哪有那麽多为什麽?你到底想说什麽?”
“你是想避开什麽?”淮戈步步紧逼:“是想避开天帝长子这个名头?还是想避开别的什麽?比如,避开我?”
杨丹冷冷的笑了一声:“这笑话真有趣。”
“如果不想避开我,那年在梧桐城,你为什麽不告而别?”
好吧,不管他是想翻旧账还是想做别的,杨丹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
“我记得,当时我们已经说过了。”
确切的说,是吵过了。
“是,你说我自大,傲慢,自以为是……”淮戈扳著手指头一一历数自己的罪状。杨丹皱了下眉头:“我说了那麽多?”
“对!”淮戈斩钉截铁的说:“只多不少。”
“你记得倒清楚。”
“你要是天天做恶梦的时候都温习一回,你也会记得清楚。”淮戈并没有气咻咻的,提起过往的态度冷静而认真:“可我仔细想过,你说的这些缺点我都有,可我在你面前时绝不是这样。”
“你在我面前怎麽样?”
淮戈语塞了一下。
怎麽样?
那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做小伏低要多面有多面。
难道杨丹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从小到大,什麽时候这样迁就过人?就算他父亲都没有过。
“你是不是觉得我处处不如你,剑法不如你,心胸见识都不如你,离了你我一个人寸步难行?”
淮戈摇头:“怎麽会?你剑法比我强……”
“那就是我的见识不如你了?”
“不是……”
“那你比剑时候为什麽要让著我?”
淮戈好象隐约摸到了一点边儿:“我……不该让著你?”
杨丹磨了磨牙,笑了:“这样吧,你躺下让我上一次,然後明天咱们比剑,我也让你赢一回,你觉得怎麽样?”
淮戈眼睛慢慢的,越睁越大。
杨丹冷笑:“不行?”
淮戈跳了起来:“你就为这个生了那麽多年的气??你早说啊!”他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赤裸裸的往床上一扑,转过身儿来朝杨丹勾手指:“快快快,快来!”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让杨丹目瞪口呆。
这……
“快呀。”床上那位自己把腿都敞开了:“磨蹭什麽啊?”
事情是怎麽突然一下子变成这样……的?
杨丹实在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头用力的转向一边:“我……现在没兴致。”
淮戈一拍床边:“没兴致怕什麽啊?没兴致有我呢。”
淮戈长臂一捞,把杨丹拉倒了按住,一手麻利利的从他袍子底下伸进去。
杨丹扭著腰,考虑要不要给他一脚,让这家夥到地板上去凉快凉快清醒一下:“喂,你发疯也看看时候……呃……”
淮戈已经缩回了手,低下头含住了……
杨丹刚才已经挺起来的腰,一下子泄了劲儿。
淮戈一点儿不含糊,杨丹都怀疑他是不是之前就偷偷练过,这力度,这深度,这速度……
淮戈往後撤了下头,笑眯眯的摸了摸:“瞧,这不挺有兴致的嘛。”
这货自己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匣子擦手的油膏,挖了一坨──
杨丹伸手捂住眼,真是不忍卒睹。
以前他不是没想过,要是他和淮戈的位置换过来会怎麽样。
气氛如何,怎麽进行,一定……
一定不是现在这样儿!
“轻点儿。”杨丹实在看不过去,接手了这活计。
淮戈脸红红的,扶著他的肩膀,两条腿分开了跨在杨丹腿上──有点儿颤。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呗……”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杨丹长长的睫毛,鼻梁挺挺的,嘴唇红红的……
淮戈下面涨得厉害,直挺挺,硬梆梆的。
可惜啊,淮戈有些心酸的想,这趟兄弟你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积极主动的扭著腰,一点儿也没有头次献身的局促不安。
杨丹觉得心理极度不平衡,亏他还顾著淮戈以前没经验,轻了再轻,缓了再缓。结果全部进去之後没一会儿,淮戈主动开始前後左右挪动:“丹丹你是不是累了?没事儿我来动……”
谁累了?杨丹瞪他一眼。
什麽时候都能累,这时候万万不能累!
“丹丹再快点儿……”
“深点儿深点儿……”
“哎哟,对……唔,嗯嗯……”
杨丹简直要无语问苍天。
而且此人还恬不知耻的净发问。
“我还行吧?紧不?你舒服不?”
“哎哎,我夹了一下,你觉得怎麽样?”
杨丹实在忍不住,逮著他屁股狠狠两巴掌:“别这麽多话。”
淮戈居然来句:“嗯嗯……挺舒服的,再打两下……”
杨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奔到终点的──
这就是他和淮戈的第一次啊!
怎麽和想象中……差距这麽大呢?
是的,很温暖,很美妙……
如果这人能不那麽主动,羞涩点,温顺点……就更好了!
淮戈趴在他旁边,喘过气来,追著问:“舒服不?快活不?”
杨丹无语的扭过脸去。
“难道不舒服?”淮戈有点疑惑:“是不是……嗯,时间短了?”
“你才短了。”
淮戈看杨丹的表情,不象不舒服的样子。
“我觉得……不错。”淮戈眯著眼感受了一下:“嗯,就是刚才有个时候,觉得好象憋著拉不出……”
杨丹一巴掌呼在他嘴上:“闭嘴。”
作家的话:
为什麽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弱智儿童欢乐多。。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