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放肆一回吧,管他什么乱仑不论乱,管他什么家国责任,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这一刻他也只是她深爱着的男人。
冷亦然没想到紫苏会如此热情的回应他,和亲所带给他的怒火顿时全化为了怜惜,紫苏还是爱着自己的呵,渐渐地,他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两手也只是抚摸着她的背,并不去越过雷区。
紫苏去捧住了他的头,变被动为主动,热烈的勾缠着他的长舌,使他欲罢不能,就像天雷勾了地火,冷亦然强抑的欲火立即被勾了出来,一把将紫苏压在了床上,两人激动的滚在了一起,半晌后,冷亦然艰难的松开紫苏,克制的抬起头来看她。
“紫苏——”醇厚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性感无比,又带着丝沙哑的魅惑。
紫苏睁开眼,原本清澈的双眸变得水雾迷离,双颊绯红,红润的双唇微微泛着水泽,更添了几分娇媚,她嫣然一笑,藕臂一勾,缠上他的脖子,竟又将他拉了下去,小手竟不安分的摸进了冷亦然的袍襟里,竟在他的左胸处轻捏了下那里的一点粉红。
“嗯——”冷亦然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顿时邪火漫烧了全身,“紫苏,你……我会忍不住的。”
那只放肆的小手稍顿了一下,随即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撩拨起他来,似乎在考验他的克制力到底有多强。
冷亦然受不了的捉住了她的手,哑着嗓子道:“再闹我真会吃了你的,我还……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紫苏将头埋进他怀里,声音几不可闻,“要了我吧。”说完,她灵巧的挣脱了他的桎梏,另一只手摸了他的禁区,前世是个已婚女人,男人的敏感区她熟悉得很。
冷亦然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怔,接着便是满满的喜悦与感动,紫苏终于肯将身心都交给自己了,加上她那放肆的一摸,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克制力在那一刻崩溃,满身的欲火像熬成了水的黄金,喷泄而出。
他也不是初哥,后院的小妾都有好几个,十几岁起便在花丛中打滚,更懂得如何调情,只是,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发泄欲望的玩物,她在他心里圣洁无暇,先前极力克制不过是不想伤害她,更是对她的尊重,他只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在洞房花烛之时,可是,身下的她现在化成了一个勾魂的妖精,让他自以为傲的克制力一败涂地……
当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时,泪水终于无声的涌出了眼眶,紫苏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打开,尽量的容纳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最初的疼痛过后,她很快就体验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这个男人很怜惜的要着她,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明明欲火焚身,偏偏在顾及着她的感受,极力的忍耐克制着,生怕弄疼了她。
就在他打晕了宫女闯进宫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决定,是堂兄妹也好,会去和亲也罢,她爱的只是他,那就只有他有资格得到她,她要把最神圣的全部给他。
冷亦然终于在紫苏身体里释放了自己,他满足的卧在紫苏身上,脸挨着她的脸,却奇怪的感到了一些湿意,他大惊,猛地抬起头来,心痛无比:“我弄疼你了?”
紫苏羞红了脸,像个小乌龟似的缩进他的怀里:“没……没有,我很……快乐。”
还有什么语言能比得上这句话动听?更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冷亦然不由笑出了声来,猛地抱紧了她,轻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紫苏,紫苏,我爱你紫苏。”
躲在他怀里的紫苏听了心都碎了,他……他还是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以前总是霸道的告诉她,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说?为什么要在她决定远远地离开的时候说?
止了又止,忍了又忍的泪水还是再一次流了出来,冷亦然感觉她的异样,将她从怀里抱了出来,心痛的问道:“怎么了?紫苏,为什么会哭?”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就会发紧,发慌,甚至害怕。
“你再说一遍,你……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紫苏泪眼盈盈,嘴角却含着幸福的笑容。
“我爱你紫苏。”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的爱意能让她感动如斯!冷亦然深情满满的再说了一遍,又觉得不公平,俯身咬了下她的唇瓣,耍无赖似的说道:“不行,我也要听,紫苏,你也要说给我听。”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紫苏都没有说过那三个字,她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心意的人,这样的话并非是肉麻,而是一旦说出,心也就跟着付出去了。
见她犹豫,冷亦然的心便更慌,他知道紫苏并不是那种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她有时很洒脱肆意,就算她把身子给了自己,他还是很不放心,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了,尤其是在听到要求她送去北戎和亲以后,冷亦然的心就更加的惶恐,像是漂流在海上,失去了方向的船,找不到靠岸的港湾。
他在她的腰眼上挠了一下,惹得她一阵瑟缩,她最怕痒了。
“快说,不然……”他将无赖耍的更彻底了。
“我爱你,我爱你冷亦然。”他眼里的不安和恐惧让她心疼,她冲口而说道。
这一夜的惊喜实在太多,冷亦然像是难以一次消化这满溢的幸福,他竟然傻傻的看着紫苏痴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目光灼热的注视着紫苏,“你……你再说一遍。”
紫苏刚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像是有大队人马正向这边疾步而来。
紫苏忙推了冷亦然一把道:“快穿衣服。”紫苏自己也极快的穿着衣服。
冷亦然脸色一凛,迅速将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脚步声越发的近了,他依依不舍的捧住紫苏的脸又亲了一口道:“等着我娶你。”说完,一个旋身跃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窗外,紫苏缓缓从床上爬起,她先将窗子关好,再将贴身宫女拖到榻前,帮她盖好被子,做好一切之后,自己才又爬到床上去睡好。
刚躺下,外面就有小太监在开门声,听得有人问道:“公主可好?”太监在外室值夜,隔着一个穿堂,他一直没有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公主是否安好,便拍了拍门,在外面问道:“公主,您可睡下了?”
“我很好,早睡下了。”紫苏回道。
紫苏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侍卫不敢进来查看,只能对太监道:“有人潜进宫里了,你们好生守护公主。”又留下几名侍卫守着,才走了。
第二日,紫苏很早就起来了,她一直害怕贴身宫女的穴道还没有解开,谁知她起来时,宫女小兰已经帮她打来了洗脸水,紫苏仔细的看着她,但小兰仍像平日一样,小心谨慎的服侍着她,并无异样,紫苏便放下心来,看来,冷亦然的点穴手法很巧妙,几个时辰之后,小兰的穴道自动解开,而且并无半点不适。
吃过早膳,紫苏照常去给太后请安,刚走出荣阳宫外,便看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过来了:“奴才给荣阳公主请安。”
“公公请起。”紫苏只好停下来说道。
“公主,皇上在景阳殿等您,请您即刻就去。”那太监笑着躬身说道。
紫苏眉头微皱,皇上应该还没有下朝吧,怎么这么早就来宣她?笑着请公公带路,自己慢慢的跟在后面走着。
却遇到去给太后请安的正阳,正阳像只鸟儿一样飞到紫苏身边:“紫苏姐姐,我们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吧。”
紫苏看着妹妹天真无邪的笑脸,不由心里暖暖的,真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啊,能在这勾心斗角,处处阴谋处处陷阱的内宫里保持出此纯净的笑脸,还真是难得,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有悲伤才好。
“皇上召我去呢,你去帮我跟母后说一声,一会我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紫苏笑着抚了抚正阳的小脸说道。
正阳皱了皱眉,应着走了。紫苏跟在大太监走着的步子更加坚定了。
北戎与大锦的和亲势在必行,如果自己不去,只怕只有正阳能去了,正阳是个在母后皇兄身边保护下长大的小孩子,自己反正早已习惯了苦难,就让她那天真的笑容保持得更长久一些吧。
进了景阳殿,皇上果然还没有下朝,鸿胪寺的少卿张大人在,见了紫苏,那位年逾半百的老大人拜了下去,“老臣鸿胪寺少卿张立忠参见公主。”
紫苏还真不习惯老人对自己下拜,忙亲手去扶:“大人免礼。”
身后却传来一声叹息。紫苏回过头去,却看到上官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亲手去扶大臣的做法很不赞同。
他身后是正笑得灿烂,两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二皇子上官正,紫苏不愿理上官雄,却对上官正笑道:“阿正,你还好吗?”
“好,我很好,紫苏,你瘦了。”阿正从上官雄身后越过,笑吟吟的看着紫苏说道。
紫苏听了眼神一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始至终也没看上官雄一眼。
二皇子便趁机与紫苏说起话来,两人笑着聊了些别后的事情,谈得很是投机,倒把上官雄摞在了一边。上官雄脸色有些尴尬,目中利光一闪,潇洒的转身坐到殿内太师椅上,与鸿胪寺张大人闲聊起来。
这位皇上新封的公主似乎不太懂外交礼仪,外国太子与她说话,她竟全然不予理会,却与二皇子很是熟络,这让张大人既惊又急,鸿胪寺专管接待外事,上官雄又是北戎国太子,级别太高,他不敢有半点怠慢,所以,小心与上官雄应对着,却见北戎国太子殿下与他说话时心不在焉,两眼时不时就看向正与二皇子交谈的荣阳公主,他不由轻咳了几声,想提醒下公主。
上官雄听了他的轻咳声却是轻轻一笑道:“大人不必介怀,本太子与荣阳公主乃是旧识,她对本太子有些误会,无事的。”
皇上对这次和谈很重视,张大人当然不敢轻易得罪了对方,见上官雄并不在意公主的失礼,这才放了心。
有这位老大人在,上官雄说话反而不太方便,他便对张大人明道:“本太子最近多有劳烦张大人,今日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