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紫苏又不可能嫁给你,你总不能因为她不娶老婆吧,我妹妹也很聪明善良的,又精明能干,你娶了她也是你的福气啊,再说了,我也只有一个妹妹,你以为我舍得啊,没办法啊,你小子长得俊,我妹妹好喜欢啊。”上官正戏谑的说道。
“谁说紫苏不能嫁给我,我告诉你,她嫁给我是早晚的事,我们……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了。”冷亦然阴笑了一声说道。
紫苏在上官正心里犹如女神般神圣,骤然一听说冷亦然未婚就将紫苏……他不由火冒三丈,也不说话,突然对着冷亦然的面门一拳击了过去。
这一拳来得太突然,没有半点先兆,猝不及防,冷亦然竟被上官正打中了鼻子,立即痛的他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上官正与冷亦然交过手,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实力相差太远,也知道冷亦然真要发起怒来,有多大的威力,一击得手后,他猛然翻了个筋斗,退出冷亦然三丈以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冷亦然捂着鼻子,心里念了狂念:不与这蛮子一般计较,不与他一般见识,我还得让他帮我解除与五公主的婚约呢。良久,他狠狠地瞪着上官正,却始终没有动手,倒是缓缓在椅上又坐了下来,鼻子处虽然疼,上官正的力道拿捏得很好,并未受伤。
“谁让你欺负紫苏来着,你们大锦人不是最讲礼仪的么,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你竟敢……哼,我这一拳是为紫苏打的。”上官正觉得有些理亏,嘴里却嘟囔道。
冷亦然哑然失笑,这蛮子还真是个直人,竟然肯为紫苏抱不平呢,“这还不是你们北戎人逼的,她不想嫁到北戎去,才会……不然,紫苏怎么会是个随便的姑娘。”
“你是说,她……是自愿的吗?”虽然明知道紫苏并不喜欢自己,但上官正也不愿意紫苏喜欢别的男人,听说紫苏自愿将身子给了冷亦然,他心里忍不住就一阵刺痛,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愿意别的男人得到,这样,心里也平衡一些。
“当然是自愿的,我堂堂亲王世子会是那强迫女人的人吗?”冷亦然对着上官正翻了个白眼。见他一脸的愁苦状,不由又道:“阿正啊,你真的喜欢紫苏吗?”
上官正不由愣了,这厮是不是被自己刚才那一拳打傻了,怎么会问自己这种话,自己喜欢又如何,难道他会把紫苏然给自己?
冷亦然知道他的想法,不由脸微红,咳了一声道:“你别误会,我是说,阿正,你要真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希望她过得幸福对不对?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强行占有,而是想办法让她幸福,看到她幸福,自己也会欣慰啊。”
上官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占有,应该希望她幸福?他不由呆了,怔怔的想了一阵子,半晌都没做声。
“阿正,紫苏喜欢的是我,不然,她也不会在与你北戎和谈的前一天把身子给我了,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肯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被逼无奈啊,你如果真喜欢她,就应该帮她得到幸福,帮我退掉我与你妹妹的婚事。”冷亦然知道已经说动了他,忙趁热打铁道。
阿正皱眉看着冷亦然,仍是没做声,冷亦然又道:“像紫苏这样的女子,遇到便是福,有了她,还能将别的女人放心里去么?你难道愿意五公主嫁给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吗?你愿意她一辈子独守空房吗?”
“你……你太过分了,我妹妹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你怎么能如此待她,竟然要让她独守空房,孤独终老!”上官正终于被冷亦然激怒道。
“我这一生,除了紫苏,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动心,你妹妹嫁过来,就只会有那样的待遇,如果你想五公主幸福的话,就放弃和亲吧,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何必要我这个没了心的人。”冷亦然眼神坚决而寒冷的看着上官正道。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上官正也冷笑着问道。
冷亦然脸色突然一变,异常热情的拉住上官正的手道:“阿正,我知道你一定会帮紫苏的,你也不想紫苏从此孤独终老吧,你们将五公主嫁给了我,紫苏就会伤心,悲痛,会终身不嫁的,你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对不对,阿正。”
上官正被冷亦然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恶心起来,他嫌恶的推开冷亦然,白了冷亦然一眼道:“别阿正阿正的叫的亲热,你又不肯做窝的妹夫,咱们关系没那么好呢。”
“阿正,你一定有办法说服你妹妹的,我相信你,紫苏也会感激你的。”冷亦然对上官正的态度不以为意,仍笑嘻嘻的说道。
上官正在鼻子里哼了一下,起身告辞,临出门时,他又回过头,很认真的说道:“希望你真能给紫苏带去幸福,我们以十年为期,十年内,我不娶妻,如果知道在这期间内,你欺负她,我上官正一定会将她从你身边夺走的。”
这几天,皇宫里,朝堂上都热闹得很,刘景枫与冷亦然的禁足令终于到期了,两人都上了朝,下朝时,二人都没有半点重获自由的喜悦,一个青着脸,一个皱着眉,离开皇宫时,都忍不住往后宫方向注视着,两人都闹不明白,紫苏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主动要求出使北戎,还为期一年,最奇怪的是,皇上竟还允了,连封使的圣旨都下了,连不管朝中那些文臣武将们的反对。
堂堂大锦皇朝竟然需要一个弱女子的出使来求得和平,文臣们觉得有辱国体,武将们更觉得羞耻,女人孩子是需要在家里受保护的对象,国家大事,边境和平还是应该男人们去抛头颅,洒热血才对。
可皇上只一句话便让很多人闭了嘴,你们谁有本事出使前就能让北戎国答应每年消减大锦岁资两百万两?且能把对北戎的岁资年限降为一个?
老夫子,大将军们听完这句话之后全都不敢做声了,确实啊,北戎武力强悍,大锦就算打了胜仗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对北戎人客客气气的,文臣与北戎来使也谈了不下一个月了,谈出什么成果来了?北戎以败国身份,一样嚣张的狮子大开口,索要的岁资竟然达到大锦国库收入的六出一,那可是大锦老百姓的血汗钱啊,没想刚封的荣阳公主,竟然就有如此气魄和能力,竟然一下子让难缠的北戎太子退了步,虽然据小道消息传,北戎太子对荣阳公主是一往情深,原是要求娶她的,怎么耐咱们的这位公主看不上人家,连皇后之位,国母之尊都放弃了,一心只为大锦国着想,自动请缨出使北戎,真乃女中豪杰也。
成亲王与冷亦然两父子全都黑了脸回了府,一回府,冷亦然就钻进了王爷的书房里。
“父王,你不是说太后已经答应把紫苏嫁给我了吗?怎么会这样?”冷亦然一付苦苦哀求的样子说道。
“皇上现在大了,太后的话也不肯听了,只是……还是不够沉得住气啊,这么早就亮出底牌,也不怕我们反扑么?”成亲王皱眉摇了摇头道。
“父王,您还有后手?”冷亦然眼睛一亮,满是期待的看着王爷,“那你还等什么,下月初一,紫苏就要出使北戎了,北戎太子可是头狼啊,孩儿可不放心把紫苏放在他身边。”
“就算本王有后手,这时候使了出来,也不能阻止紫苏出使北戎,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圣旨,再怎么不愿意,我们也只能遵从,再说,她这次出使,确实能给大锦和北戎带来很大的利益,这也是关系到两国今后十年的和平和安定啊。”王爷长长的剑眉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前觉得你非国娶她是胡闹,只是你母亲和本王都宠着你,想着你这么多年来难得对一个女子肯如此上心,也就任你胡闹,还想着办法帮你,现在看来,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那样的女子,确实值得你去用心。”
冷亦然听了,紧巴着的脸上就漾开一朵笑容,骄傲的说道:“那当然,孩儿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被她吸引了,她若不好,刘景枫,北戎太子之辈也不会一看见孩儿就恨得牙齿发痒了,不过,还是孩儿我厉害啊,那样多优秀男子围在她身边,只是到底是只喜欢我的。”
看着儿子笑得那一个得意,成亲王就只想敲他两棒子,“得意什么,现在皇上已经将北戎五公主指婚给你了,我看你怎么对紫苏交待。”
冷亦然立即苦了脸,那天上官正从府里回去时,明明答应了他会劝说五公主放弃婚事的,谁知昨天他带了话来,说五公主根本不肯放弃,说既是大锦皇帝指的婚,北戎反对便是对大锦的不敬,他快气疯了,正一筹莫展呢,“父王,太后肯定没有将紫苏的真正身份告诉皇上,所以,皇上才肆无忌惮,若是……嗯,找夏相国吧,那老狐狸在宰相的位子上也呆的太久了。”
王爷听了不由微微翘了嘴角,他这个儿子精明能干,但不够狠心,生在帝王家,最忌讳的便是心慈手软,他所说的后手便是打压夏相国,皇上现在最倚重的便是夏相国,宰相是文官之首,又主管着吏部,又得清流的追随,官声名望都很高,也不用明说,只需在相国面前透露出消息,只怕那人也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太后的清誉,皇上的脸面而主动辞去宰相一职,这样一来,皇上在朝中失去了一大助力,想要再打压自己父子便难了。
只是,毕竟还关系到皇室的脸面,成亲王一直没有这样去做,今天然儿竟然提出来了,看来,这事也可以让他亲手去做了,都二十岁的人了,不能总躲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有的事情,必须自己去动手解决。
太后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了,粒米不进。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却总是治不好太后的病,皇上大发雷霆,杀了几个服侍的宫人,又要杀太医,太医很无奈,太后是心病,胸中结了郁气,所以才茶饭不思,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太后的心病太医们可不知缘由,那是皇室里的事情,他们也不敢随便去猜,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