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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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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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晟领了命,悄然离开。
方才慕容夜玄的目光叫人想想都是后怕。

☆、第叁拾陆章 别情之转醒(2)

花绯被单独关起来,每日都是由安雅亲自送上饭菜。下一次再来,不过是将冰冷的换上一份热的罢了。而她好似早已知道,并未有太多的反抗,只是对着每一个人冷笑,那样的笑意,犹如三月忽来的大雪,纷飞漫天冰封了你的所有。却也叫人好奇她的故事。
这样的消息,慕容夜玄送了一份给穆晔。
而鬼族那一边,迟迟没有动作。
这几日,卿笛依旧在昏迷当中,却不再握住慕容夜玄的手不放。偶尔眉头轻蹙,少时便舒展开来。慕容夜玄依旧衣不解带的在旁边照料着。不论是谁送来的膳食,慕容夜玄不仅要先用银针试毒,还要亲自尝过才肯给卿笛服下。每日还定时给卿笛度灵气以来护住她的心脉。看着卿笛的睡颜,慕容夜玄的眉头几乎没有舒展。
夙淮每日也会来同卿笛说上些话。强颜欢笑却是不知几时才会结束。
碍于前妖皇夙意的面子,慕容夜玄也并未太过难为夙淮。不过冷眼相待,已叫那人如坐针毡。夙淮的只言片语,今日倒是起了作用。卿笛睡颜的平静破碎,她不安,手不停地去抓被子。不论夙淮怎样安抚,都无半点作用。
慕容夜玄听见响动,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卿笛握住他的手,眉头的不安减少了几分。慕容夜玄眼神冰冷而充满警惕的意味,道:“你同卿儿说了什么?”
“不过是那些往事罢了。我不过是提了几句有关那些女尸之事,便是叫她成了这副模样。”夙淮摊了摊手,老实交代,“我想,卿儿的昏迷,大抵是同这些事情有些关系。”
“你的意思是?”
“这事……”夙淮沉吟,“和鬼族有关系。”
慕容夜玄看着卿笛,附身在她耳边低语道:“卿儿,卿儿。”
反复呢喃,卿笛猛然睁开双眼,宛若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夙淮的心中。二人欣喜若狂。卿笛却是不言不语,她掀开被子,松开慕容夜玄的手就径直去了独孤紫嫣的房间。那二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独孤紫嫣见卿笛来了,正欲上前同卿笛叙旧被兄长一把拉住跪在地上。独孤紫嫣自然是不想听兄长的话,看着卿笛又觉着有些不大对劲儿,又唯恐卿笛今日心中不快自己做了替罪羔羊,只得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时不时地用眼睛偷偷地瞄着卿笛一尘不变的表情。
卿笛半晌都未说一句话。直愣愣地看着某处。忽然眼神变得凌厉,对着独孤紫嫣就是一掌。独孤无崖眼疾手快,用灵术将卿笛的招式化解。他这才发现卿笛那一双妖潋的双眸此刻空洞而无神。在花羽族中,唯有灵术反噬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他将卿笛的手别再身后。卿笛也是不挣扎,就乖乖的那样。只怕现在独孤无崖给她一刀,她也不会吭一声。
慕容夜玄和夙淮不若片刻就赶来。
慕容夜玄见着卿笛在独孤无崖手中,自然是大为不快。独孤无崖接到慕容夜玄眼神警告,松开卿笛。卿笛得了自由身,反手偷袭,重创独孤无崖。
“卿儿。”却是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慕容夜玄横在两人之间。将卿笛的招式招招化解。幸得卿笛刚刚苏醒,并没有废太多的事情,慕容夜玄就已经将她钳制在怀中动弹不得。
独孤无崖拭去唇角的血迹,道:“陛下,阁主是何时醒来的?”
“约莫两盏茶功夫前。”慕容夜玄轻蹙眉头,“可是有什么不对?”
“阁主昏迷多久?”
“已是月余。”
独孤无崖轻咳一声,道:“阁主的灵术自身反噬才会造成这幅模样。她,怕是去过琉璃谷主的墓地了。亦或是,见着了什么不应该见着的东西。”
昔年,琉璃定居于绝谷和琉璃谷,悬壶济世。凡尘便也是称她为绝谷神医。传世许久,终还是变作琉璃谷主。时日久了,花羽族的守护氏族独孤氏便也是这样称琉璃。
“你怎会知晓?”
独孤无崖笑笑,借故自己要喝茶将独孤紫嫣支开,道:“那时,阁主初来沁园阁时便是谷主过世之日。那时,老族长为了断绝阁主对谷主的想念就一直将阁主关在沁园阁内。又一次,应当是琉璃谷主百年集尘,阁主偷偷地跑出去祭拜,回来也是这样昏迷了许久。还是老族长费尽了心力才将阁主救回来。只是这一次,似乎要比那一次麻烦的多。”
愈是灵术高强,反噬自身就会愈加的强。
独孤无崖走上前,将一直不曾离身的药从翡翠瓶中倒出一粒给卿笛服下。卿笛在慕容夜玄的怀中变得乖巧。不若一盏茶的功夫她的眼神又复了神采。不慌不忙地退出慕容夜玄的怀,看着独孤无崖,并没有太多的吃惊,道:“你来了。有什么收获么?”
好似早已安排妥当,卿笛拿过独孤无崖的信件,道:“罗盛这只老狐狸,还妄图称霸鬼族。本座这一次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阁主?”独孤无崖欲言又止。
卿笛旋身落座,道:“无崖,你说便是了。”
“这样插手鬼族之事,真的好吗?若是天族之人怪罪下来,阁主只怕你承担不起。如今的花羽族已经不能再受什么创伤。阁主,你理应先保全自己……”
卿笛扬手,打断独孤无崖的话。她道:“无崖,本座的身子本座自己清楚。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近日,各族可是有什么消息?”
“鬼族的木氏倒是给阁主送来一封迷信。木族的长老千叮咛万嘱咐定要您亲启。”来时,独孤无崖在路上被一黑衣人拦住。那人将这封信塞给无崖就走了。信封上只是一个潦草的“木”字以及“卿笛亲启”。
卿笛拆开信封,薄薄两页,不过是简单的说了这些年罗盛是怎样打压木氏一族。如今,罗盛的独女又做了穆晔的宠妃,在鬼族他是愈加的无法无天。还不忘将穆棱之事潦草带过。结束之时还不忘请卿笛去木氏老宅叙一叙旧。
“去木宅。”

☆、第叁拾陆章 别情之再见(1)

04
卿笛正欲出门,好在慕容夜玄及时将她拉住,道:“卿儿,单单凭一封信你便是要去?若这是他借此给你设下的圈套,只怕你倒是会同那些女子一样。”
睫毛微颤,慕容夜玄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卿笛不再向前一步。她回到椅子上,垂着头。墨发倾泻,好看的面容全部遮去。站在一旁看着卿笛,颓丧之气萦绕在她的周围。
静谧在每一个人之间流淌。忽然,卿笛抬头,道:“绯儿回来了吗?”
“回来了。”说话的是独孤无崖。依旧是那一幅毕恭毕敬的模样,微微颔首。
卿笛抬头,一脸的肃穆之意,道:“关在哪里?”
“冰牢。”依旧是独孤无崖,他看着卿笛眼中是说不出的冰凉。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一直站在距离卿笛三步之遥。不论怎样都保持这样的距离。既不亲近,也不疏远。慕容夜玄眉头轻蹙,转眼间便舒展开来。
卿笛的表情一沉,提起裙裾就向外冲去。撞到方才送来茶的独孤紫嫣。独孤无崖面无表情地将独孤紫嫣扶起来,看着卿笛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是几分难以掩盖的落寞。口中呢喃道:“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兄长的异常,独孤紫嫣眉头轻皱却不自知。她在他面前晃了几下手,娇笑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思绪瞬间被拽回,独孤无崖粉饰着脸上僵硬的笑,道:“没什么。嫣儿,若有一日,你发现我不是你的兄长,你会怎么办?”
“哥哥就是哥哥,怎么会不是哥哥呢?”独孤紫嫣以为独孤无崖心情不大好,便同儿时一样,吊着独孤无崖的手臂撒娇。这一次,她却没有如愿地换来兄长的笑颜,却不小心掉进了他眼中深邃的落寞。
卿笛的步子飞快,慕容夜玄他们若是不小跑大约是跟不上的。
冰牢门前,是刺入骨髓的寒冷。卿笛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定了定心神,又是想到那一日在东程的皇宫中的冷宫。这一次,不过是换了地方,换了人。卿笛在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里面有一丝动静。大抵是没了耐心,她一脚踹开那一扇门。
寒风之中,那一扇门摇摇欲坠。
花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外出神。也不像往日在沁园阁爱打扮的模样,头发柔顺地搭在背上。未施粉黛,也是美得叫人惊叹。粗衣麻木,放在花绯的身上也算是别有一番韵味。似乎是听见了响动才转过头来,她微微展颜,道:“来了,阁主。”
不似那天那般戾气骇人,眸子中的紫色也已经褪去。卿笛阻止了众人要跟上来的步子。独身上前,先是封住花绯的灵气。又凌空探脉,道:“你遇见了什么?为何灵术会反噬的这般快?”
若是这几日花绯没有在这冰牢中呆着后果不堪设想。卿笛只觉着背后冷汗涔涔。
“没什么。”花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两人。
卿笛示意。慕容夜玄和夙淮带着门在外面等她。
与其说这里是冰牢,倒不如说这里是冰屋。冰雕成的陈设古朴而典雅,配着窗外的冰树与冰花倒也是十分和谐。床榻上泛着寒气。脚踏在地上,若是不用灵气护体,便要被冻成冰块儿。琉璃宫的冰牢,是让人死在华丽中。
“什么事,现在可以同我说了。”
花绯淡然一笑,眼神木然,道:“我看见,穆晔再同罗盛做交易。他答应罗盛,只要能保住他的王位,他就会废了王妃的正妃之位,然后立罗家大小姐为正妃。阁主,你说,他将我放在什么位置?他不是说他找了我这样多年吗?为何,为何终究还是抵不过权利呢?阁主。阁主。”
仿佛又看见那一年,穆晔不见,花绯第一次在卿笛面前泣不成声。多年以后,画面重复,多的不过是这些年曲折的经历罢了。那同样悲戚的语气,剜着卿笛的心。
半晌,卿笛捧着花绯的脸,看着她的眼,道:“绯儿,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以你如今的身份和鬼术,回鬼族已是无望。若是归位,便是要除尽你一身的鬼气,彻彻底底同鬼族脱离关系,同样,也是不再和‘他’有关系。你可是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花绯迷茫地看着卿笛。她淡然地笑了笑,“阁主放心,我已经,没有心了。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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